休妻也撩人-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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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见他连忙低下头去,打算以沉默来承受颇得王爷宠爱的柳侧妃。
谁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至少有两百九十九天,王爷是待在柳侧妃房里的。十几年如一日,这规律从来都没有变过。正因为这样,王府内谁都不敢去触这位倍受宠爱的柳侧妃的霉头。以前也有不懂得规矩的下人,无意冲撞了她,只是一夜过后便死无全尸。
这些事情,都是王府内不为人知的秘密。之所以不为人知,只因这些事情仅限于王府中人才得以知道。只是,即便知道是谁背后下手,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多说一句。
管家闭着眼睛等着许久,却没有意料中的震怒与摔杯子。心下一喜,连忙睁开眼,抬头看去,却发现柳侧妃正满面阴沉的盯着自己,那圆瞪的双目此刻正喷着熊熊火焰,似是要将他整个人燃烧殆尽。
他心下一惊,连忙说道:“柳侧妃,今日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王爷去找王妃和世子谈话了。想必不久后便会过来的,王爷叫奴才这么说,也只是不想让您久等了。说到底,王爷还是关心着您的啊!”
谁想,柳侧妃却是轻笑一声,伸手摆弄起自己的指甲,口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漫不经心:“管家,你这么慌张做什么?王爷有事儿也实属正常,想去哪里也是他的自由,本侧妃还能干涉不成?好了,话已经传到了,你就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管家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玉淑梨不由得好笑,掩唇打趣道:“母亲,您的威严摆在那儿,就是谁都要给您三分脸色看呢!”
“你这臭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居然也敢来打趣我了!”柳侧妃宠溺的刮了下她的俏鼻,只是语气里却还是难掩其中的得意,“梨儿,你也不小了,婚事也要早点定下来了。”
“母亲,这事儿不急!”玉淑梨靠在她的肩上,心里却暗暗想着,皇上赐婚的圣旨什么时候会下来呢!她都已经做好了接圣旨的准备了!
这边,玉景璃看着站在母妃寝居门口的男人,面色阴沉难看。
这个男人,是他的父王,也是他母妃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是,如此亲近的关系,此刻相见却形同路人。他虽是半路出现的“儿子”,可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不恨,是假的!
“父王怎么想到要过来?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在柳侧妃那里用膳么?”玉景璃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房门挡住,丝毫没有要退避的意思。
此刻,他的母妃还躺在床上休息,若是被他进去打扰了,那他早前的劝慰就都白费了。
肃亲王不悦的皱眉,冷冷道:“景璃,你母妃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可有大碍?”
“没事。”玉景璃面无表情的回道。
闻言,肃亲王连忙走上前一步,对他此刻的言行举止极为不满,“景璃,父王怎么教导你,你都忘记了么?见到父王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堵在房门口,你平日里的世子修养都去哪里了?若是让人看见了,岂不是贻笑大方?你这是要置王府的颜面于何地?赶紧让开,父王进去看看你母妃。”
玉景璃却依旧一动不动,只是眸光难得认真的注视着他,想起母妃为他所受的苦楚,心头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藏在袖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正要抬起,朝着肃亲王挥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厉喝声:“璃儿,让开!哪里有你这样的,竟然把堵在门口,不让自己的父王进门?还不赶紧向你父王道歉?”
“母妃!”玉景璃回头看去,却发现肃亲王妃满面严肃的看着他,非要等他道歉了才肯罢休。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去看肃亲王,沉着声音道:“父王,对不起!”
只是,这一句“对不起”,不是对肃亲王说的,而是对他的母妃说的。就算他再怎么想要揍肃亲王,却也不能不顾及到母妃的想法!若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让她内心难过不安,那他做那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罢了,人活一世,就允许他糊涂任性一回吧!
肃亲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大步走进门,扶着肃亲王妃坐下后,才关切问道:“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好,应该好生歇着才是。”
“让王爷挂心了,臣妾没事。”看着犹自站在门边的儿子,肃亲王妃暗自叹了口气,随即问道,“王爷可用过晚膳了?可需要臣妾去准备一下?”
“好。”肃亲王点了点头,随即瞥了瞥站在门边的玉景璃,淡淡道,“本王正巧有些事儿,要和景璃谈谈。现在先扶你回床上躺着,一会儿再一起用膳吧!”
肃亲王妃担忧的看了玉景璃一眼,心里暗叹了一声,随后便走入了内室。
“景璃,你就没有什么要与父王说的么?”肃亲王走至门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玉景璃,顿斯想起京都城里流传的骇人听闻的消息,一时竟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玉景璃头也不回,只是淡淡道:“父王想要儿臣说什么?又或者,父王想要儿臣交代什么?”
“你…”肃亲王不由得气结,指着他怒道,“你以为你需要交代什么?现如今,京都城里都传着你大开杀戒,肆意屠人,你说你该交代些什么?今日之事,已被传了出去,明日早朝,御史的折子上都会写着你的大名,这样的结果,你很满意?把肃亲王府的名声任人肆意踩踏,将肃亲王府世子的尊贵身份予人随意唾弃,这就是你的目的?”
玉景璃猛地转过头,眸光冰冷似剑,“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我是你的父王!”肃亲王板起脸,厉声呵斥道。
谁想,玉景璃却是冷冷一笑,出口的话却是半点都不客气,“在你说这句话之前,先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你对我们母子都做了什么!你以为,只要挂个名就算是父亲了么?那大街上曾经给我饭吃的乞丐算不算是父亲?与你比起来,他为我做的事情可多着了。而你呢,除了把我生出来,还做了什么…”
“啪——”
激愤的话音戛然而止,玉景璃的脸顿时偏向一边,一个鲜明易见的手指印便印在脸上,瞬间便红肿了起来。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对本王说话!”肃亲王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看着玉景璃的眼神里盛着满满的狠意。若不是有所顾忌,他岂会容许这个孽子如此忤逆自己?
玉景璃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火辣的灼痛感却让自己无比清醒,他定定的看着这个给予他母妃所有苦痛的男人,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恶心与嫌恶,“我的胆子不是你给的么?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父王么?怎么,还没到一刻钟就矢口否认了?”
“孽子!”肃亲王顿时勃然大怒,“看来,这么多年来,你母妃对你疏于管教了,先是做人彘,搞得王府颜面尽失,后是顶撞自己的父王,丝毫不存悔改之意。罢罢罢,本王不管你,就让你母妃和你将来的世子妃来管你吧!”
玉景璃心中大惊,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世子妃?这王府祸害了我和我母妃两人还不够,你还想祸害谁?”
肃亲王瞥了他一眼,冷声了声,怒道:“这事儿,本王自有主张。明日,本王便会上书请旨,请皇上给你和林国公府的大小姐赐婚。门当户对,鸾凤和鸣,自然会是一段好姻缘。而你这样的性子,太没有男子汉的责任担当了,是时候给你成家了!”
语毕,却见他目光凌厉的盯着玉景璃,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林国公府?”玉景璃心中震惊无比,这突然而来的婚事直接将他的怒气打散了不少,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盯着肃亲王,冷冷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觉得王府的女人不够多,趁着现在身子还有力气的时候,倒是还可以多纳几个侍妾,坐享齐人之福!凭什么要随意决定我的婚事?”
“就凭我是你的父王!”肃亲王大吼,面色黑沉如墨,周身萦绕的煞气直让人心惧,“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王府,哪里都不能去。沐晚歌,不是你能肖想的,若是惹恼了我,我不介意直接毁了她。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吧!”
末了,他狠狠的瞪了玉景璃一眼,随即踩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疾走的风声撩起他的衣摆,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像极了每年冬日里的凛冽之声。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了好多次后,才缓缓平复了心中祈的翻涌起伏。当他回过神来,才猛然发觉夕阳已西下,而肃亲王的话犹在耳边回响,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无比滑稽可笑。
见过父子反目成仇的,却没有见过如他们这样的!
许久后,他才迈开步子,往内室里走去,却看到自己的母妃正靠在床边默默落泪,他愣了愣,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道:“母妃,您一直都醒着呢?”
肃亲王妃伸手轻抚上他的面颊,哽咽道:“璃儿,是母妃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脸,一定很疼吧?瞧这,都肿了起来了!母妃去拿药给你擦擦…”
说着,她掀开杯子,就要起身下地。
玉景璃连忙止住了她的动作,只笑着道:“母妃,不必紧张,一会儿儿臣自会去上药的,您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吧!这一点小伤,儿臣还不放在心上呢!”
“璃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啊!”肃亲王妃身子一个后仰,便重新靠在了床边,沙哑着声音道,“这么多年来,母妃本以为,他即便不念及彼此的夫妻情意,也该念在你是王府世子,对你多一点关心与爱护。可谁又曾想,如今还是这样的局面。那婚事,若你真的不愿意,便跟母妃说。隐忍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拼一口气,母妃也会为你谋得一份幸福的!”
玉景璃闻言,心头顿时沉重无比。
他当然知道,她口中的“拼一口气”,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那么简单,而是很有可能会赔进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只是,一想到那林国公府的大小姐和皇上的赐婚,他心里却是烦躁不已,可碍于自己母妃的身子健康,倒也没有当场表现出来,而是温和一笑道:“母妃不必担心,此事容儿臣回去好好考虑一番吧。”
“好,”肃亲王妃略显欣慰的点点头,看到他如此懂事,心里又是好一阵感慨,“璃儿,虽然终生大事不可勉强,可单从姻亲对象来看,林国公府倒也门当户对。而且,当初母妃也和你提到过,这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娶妻当娶贤,这样的人持家,才能彰显主母风范。这次,你父王倒是为你做了一个好选择,你也别怪他了!”
玉景璃眸光顿时黯然下来,他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这世上除了那个人,谁都不能走入他的视线。更何况,此事来得过于突然,让他很是措手不及,更是需要好好思量一下,他的好父王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
为何那么多家的闺中小姐不选,偏偏选中了林国公府的大小姐林静然?
“母妃,此事儿臣自有主张,您就不用操心了。儿臣已经长大成人,自是懂得如何取舍的。您先歇下吧!”说着,他便扶着肃亲王妃躺下,掖好被角吩咐好事情后便离开了王府,骑马往郡主府而去。
而他刚到郡主府,便赶上了府内的晚膳。
卢朝轩一看到他,顿时欣喜若狂,连忙拉着他往桌边凑,那模样十足十的炫耀:“怎么样,世子爷?郡主府的膳食比起你们王府的,孰好孰坏啊?”
“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你居然也好意思来问我?”玉景璃好笑的看着他,随即又环视了一圈,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歌儿呢?”
卢朝轩猛地推他一把,冷哼了一声,道:“一个个的都想发情的孔雀,专往小歌儿身边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来安慰安慰小爷?小爷的身子还没好呢,你过来了也不带点补品,像燕窝啊,千年人参啊,多多益善啊!小歌儿那么抠门,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没出息!”
“哟,原来卢爷对本郡主的怨意很深啊!既然郡主府有这么多东西不合你的意,不如本郡主发发慈悲,将你扔回胥城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你看如何?”这时,一道讥诮中隐含揶揄的声音响起。
卢朝轩一听,连忙躲到了玉景璃身后,只探出个脑袋,嘴硬着反驳道:“小歌儿,小爷肯住在郡主府,是你的福气,你不好好伺候小爷,居然还想将小爷赶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许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就连鸵鸟般的脑袋也往外伸了伸,不想一抬头便见到宽大的衣袖暗影,心下一惊,想要“嗖”的缩回头,不想竟被人拎住了衣领,手脚挥舞着吊在了半空。
当看到拎自己衣领的人时,他顿时恼火起来,立即嚷嚷道:“左相,你居然敢这么拎小爷?还不赶紧将小爷放下来,否则小爷定会让你后悔莫及的!”
“哦?是吗?”元宇倾顿时浓眉微挑,以一种狐疑的眼神瞥了眼“空中吊人”,极其不屑道,“就凭你,也能够让本相后悔莫及?孩子,你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