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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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朝轩却是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心里却是止不住的酸涩起来。世间聪慧之人何其之多,可能够将一切都看得如此通透的人,他的小歌儿还是所见过的第一个!
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沐晚歌见他沉默不语,便以为他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随即摸上了他的头顶,轻声安慰道:“臭小子,人生在世,贪念不足,常会做出各种错事。唯有学会知足常乐,才能将生活过得滋润长久。知足常乐,便是要在行动上全力以赴,心态上知足,如此方可常乐。手臂一事,我已经全力以赴去阻止去挽救,可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那便没有什么可值得遗憾了。做人,便不能奢求太多,若是舍本逐末,黑白颠倒,便失去了生命最原始的存在意义。一开始,我也不是不遗憾。可是后来才知道,遗憾根本就没有用。唯一有用的,便是活在当下。可以说,现在的生活,比起当年那些逃亡的黑暗日子,都值得我用尽全部力气去珍惜。有你们在,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语毕,她伸手将揉乱的头发慢慢抚平,这才退开了些距离,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甚是欣慰道:“被绑架了这么些日子,你小子的精气神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啊!再好好睡上一觉,吃上一顿,估计就能恢复过来了!不过,在身子还没好之前,一定要记得多休息,少说话少活动蹦达。知道了么?”
“嗯!”卢朝轩点了点头,偏着头问她,“小歌儿,你不想知道那些人掳了我,想要做什么么?”
“这事儿不急。现在你不是回来了么?等你身子好些后,我再来问你。”沐晚歌扶着他躺下,伸手拉过床里侧的棉被,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笑着道,“乖啊,好好休息。我留几个丫头在外间伺候着,若是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吩咐她们去做就好。晚上我带玉景璃来见你!”
“玉景璃是谁?”卢朝轩问道。
沐晚歌浅浅一笑,“玉景璃是王弘文现在的名字,也就肃亲王府的世子。等你俩见面后,再好好叙叙话,别这么多年没见,感情都生分起来了!”
卢朝轩点了点头,随即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沐晚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扶着一旁的桌子慢慢坐下,待脑中的晕眩感减少了些许,才缓缓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推开门,便见到候在门外的断遥和甘裳,当看到她走出门时,两人顿时迎了上来,恭敬行礼道:“主子。”
“嗯,”沐晚歌朝他们点点头,伸手将房门关上,随即吩咐道,“甘裳,你守在这里,待公子醒过来后,去济仁堂将李秣陵大夫请过来,为公子诊治诊治,务必不能留下任何病根,尤其是…他的手指!记清楚了么?”
“是,主子。”甘裳连忙应声,一动也不动的守在了门外。
沐晚歌见状,连忙迈开大步往客房外走去,边走边问道:“府里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有。宫里来人,说是要您立即进宫!”断遥连忙回道。
“进宫?”沐晚歌秀眉微蹙,不解道,“不是让你报到宫里,说我身子孱弱,不能入宫么?怎么这会儿还是来人了?”
断遥顿时眉头打结,同样也是一脸的不解:“主子,这…属下也不知啊!会不会是皇上发现了事实,强制命令您进宫呢?”
发现了事实?
按照府内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即便是发现了事实,那又如何?梁羽国使者团当前,皇上也断然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除非宫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牵扯到了她!
沐晚歌脚步一顿,转而看向断遥问道:“来人可有说是为着什么事儿?”
“这…那公公死活都不说,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啊!”断遥颇是苦恼道。
“好了,我知道了,”沐晚歌朝他摆摆手,郑重其事的吩咐道,“断遥,趁着我入宫的这段时间,我要你将郡主府内被人安插的人手找出来,你可能做到?”
断遥一惊,待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说笑的痕迹时,连忙劝道:“主子,这些人当众,不乏当今皇上的人!若是将这些人都清理掉了,那岂不是…”
“我只是要你找出来,并没有让你将人处理掉。这些人不能留,但要清理也还不到时候。你去准备吧!宫宴回来后,我要看到最后的结果!”沐晚歌举手打断了他的话,冷静吩咐道。
闻言,断遥连忙应声退下。
沐晚歌则是伸手招来浣绫和蓝衣,做出久病之人该有的样子,随即在二人的搀扶下往前厅走去。
那宫里来的公公却也不多话,看到她出来,急急忙忙上来行礼后,便驾车往皇宫里飞奔而去。
不出片刻,沐晚歌便下了车,一步一步走入了设宴的地方——流芳阁。
而流芳阁内等待的众人早已是伸长了脖子,当听到阁外候着的太监禀告时,纷纷抬头看了昀孝帝一眼,待发现他没有任何要发怒的迹象时,才放心的将视线投注到流芳阁的拱门处,期待着那名有着倾天下之颜的女子。
当看到众人的神色时,沐晚歌忽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话“千呼万唤始出来”。想当初,这话还是被自己用在了元宇倾的身上,此刻风水轮流转,倒是也让自己狠狠的体验了一把被众人焦急等待的感觉。
可这感觉,特么的还真是让人浑身不自在。
一步一步走至中央,苍白着脸,搀扶着手,缓缓行下一礼,恭敬道:“倾颜见过皇上!”
“平身吧。”昀孝帝微颔首,脸上的笑意无懈可击,只是在看到沐晚歌时,那一闪而过的欣喜还是被沐晚歌掳掠到了。须臾,又听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朕为何要传召你入宫?”
“倾颜不知,还请皇上明示。”沐晚歌低眉敛目,怎么看都是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模样,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此刻是有多不喜欢这样的应付场面。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缩在被窝里睡它个昏天暗地。
当然,这样的想法,流芳阁内除了一两个人外,其他人估计都不会想到!
昀孝帝却是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待发现没有任何的异样后,才缓缓开口:“梁太子带来一幅画,想求得字词题于其上,倾颜不妨看看,寻个什么字词比较妥当些!”
沐晚歌轻笑一声,淡淡回道:“皇上抬爱了。只是,倾颜仅对书画精通一些,字词什么的,还是不敢恭维的!流芳阁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千金小姐比比皆是,倾颜就不献丑了!还请皇上恕罪!”
谁想,沐晚歌话音刚落,便听到一旁的男声响起:“倾颜郡主又何必过谦?倒不如先看画,再做其他的决定也不迟啊!本宫相信,此画定是与郡主有缘的!”
沐晚歌转头看向他,自动忽略他眼里的惊艳与好奇之色,笑着道:“梁太子真是太抬举倾颜了!”
“是不是抬举了,看过画才知道,”不等沐晚歌开口拒绝,却见他伸手招过一旁拿画的宫人,将那幅画展到了她的面前,朗声笑道,“郡主,这画中的女子,倒是与你很是相似啊!”
沐晚歌秀眉微蹙,转首看向那幅画,只一眼,整个人却呆愣在了原地。
、卷三 谁主沉浮 第十一章 烟雨平生
只一刹那,沐晚歌便恢复如常,只是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画卷,浅浅一笑,如雪山之莲绽放着令人痴迷的颜色,天地间忽然失去了声音,众人只听到此刻化开刹那的嘤嘤细语。
梁瑾天感觉一朵花瞬间开放在自己的心房,清雅而幽淡的芬芳充溢了小小的空间,一时间竟贪婪的大口吸气,恨不得将这样馥郁的芳香全部潜困在心里,不容许任何人的触碰与觊觎。
早在胥城之时,他便知道沐晚歌气质清贵风姿绝世,即便蒙着面纱,也丝毫不损其与生俱来、由内而外散发的傲气与尊贵。
只是,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当日面纱下的容颜竟会是如此的惊为天人,即使如他这般见过世间各色各样的女子,也没有任何一人会比她更让自己震撼与惊艳。
一瞬间,一个计划便在脑中形成。
元宇倾自然将梁瑾天那副恶心的模样看入眼里,袖中的手顿时紧握成拳,只强自抑制住才能不冲上前,将梁瑾天的眼睛打凹进去。只是,当看到沐晚歌飘渺却带着缅怀的神色时,胸中的怒气却顿时烟消云散。
他知道,在她心里,有个地方,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触及的。过去不能,现在不能,将来,却不知道能不能。
“倾颜郡主可看清楚眼前的画卷了?若是看清楚了,不妨题上字词吧!想必,以郡主的天人之姿,无双才情,定会使这幅画锦上添花的!”梁瑾天嘴角噙着一抹满含兴味的笑意,只是那眼神看着沐晚歌,就如看着到手的猎物般,直让在场的明眼人嫌恶不已。
话落,所有人纷纷看向沐晚歌,眼里除了幸灾乐祸之外,还隐藏着一份同情和怜悯。
如今看来,沐晚歌已经成了梁瑾天眼中的猎物,这已经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实了。而沐晚歌若真是被走上了和亲的路途,怕是此生都不会有幸福的日子。只是,众人也好奇的猜测着,接下来,不知道沐晚歌又该如何应对呢?
而沐晚歌却只是回首看了昀孝帝一眼,无声询问着他的决定。待发现他朝着自己微颔首时,这才重又看向梁瑾天,淡淡道:“梁太子有此想法,倾颜自然不能不遵从。只是,若倾颜所题出的字词合了您的意,又得到了在场诸位的认可,倾颜又会有什么好处?”
“好处么?自然是有的!”梁瑾天毫不避讳的盯着沐晚歌,眼神微带着迷离之色,大言不惭道,“只要倾颜郡主所题之词合了本宫的意,又得到在场诸位的认可,便嫁与本宫作太子妃!如此好处,郡主可还满意?”
语毕,流芳阁内顿时响起一阵阵吸气声,却不知是为这样的“好处”而眼馋心惊,还是为沐晚歌摊上这样的烂摊子而同情怜悯。
元宇倾一记冷芒顿时射向梁瑾天,对这个梁羽国的太子是越来越看不顺眼。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让这只小狐狸进宫了。这回倒好,自己的专属竟成饿了他人的觊觎了。偏偏这觊觎还是发生在了一个令人嫌恶的人身上。
这事儿,可真是令人很忧伤啊!
元亲王妃见到他如此模样,却是极其不善的冷哼了一声,心想现在知道着急了吧?晚了,早干嘛去了!
而玉云烨则是完全处于看好戏的兴奋状态,那模样比他自己大婚还要激动得多!
只是,由于身旁玉云洛的冷气过于浓重,他却还是没有很大胆的表现出来,可那双眼睛却在沐晚歌和玉云洛之间来来回回,似是终于瞧见了什么令人激动欣喜的弱点,又像是终于看到了击败玉云洛的那一天。
“梁太子严重了。太子妃的宝座,倾颜还真是高攀不起。这样吧,若是所题之词合了您的意,眼前这画卷便送与我,您看可好?”沐晚歌眸光静静的看着这画卷,周身前所未有的萦绕着祥和的气息,少了一份清贵,却多了一份真实之感。
元亲王妃不禁心疼,若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少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改变了?是不是眼前这孩子就可以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快乐的童年?是不是前世今生都会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而梁瑾天丝毫不避讳的话,却让在场之人诧异不已。
但凡是大家世族的官家女子,一听到“和亲”这两个字,无一例外都是恐惧。只是,与和亲不同的是,若是做了太子妃,那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只要能够在梁羽国里站稳脚跟,随之而来的权势却是谁都不能估量的!
梁瑾天只当沐晚歌不好意思,便假装没有读懂她话中的婉拒之意。毕竟,他能拿出太子妃的宝座,在他看来,应该值得沐晚歌感恩戴德才是。
但一想到此刻所处的场景,却也知道此事不可急于一时,而是径自说道:“郡主若是钟情于此画,本宫就成人之美送与郡主,又有何不可?不过,前提是郡主必须所题的字词必须要合本宫的意,并且得到在场所有人的认可才是!”
“那自然。没有真才实学,倾颜自是不敢出来乱言其他的!”沐晚歌莞尔一笑,随即走到画前,提起笔便往画中题去,动作利落而干脆,根本就不允许人有任何反驳拒绝的机会。
玉心怡见状,本想出言高声阻止,只是当看到在场无一人反对时,却也很识趣的将话语吞入腹中。只是,心里却是暗自怨恨着,为何自己题字要另写在纸张上,而沐晚歌这一冒牌的郡主却不用!
如此不公平的屈辱待遇,却被她一正牌尊贵的公主承受了!这一笔账,无论怎么说,都应该算到沐晚歌的头上!
沐晚歌哪里知道眨眼之间自己又树了一个敌人,只一心一意的看着画中的女子,在笔墨染纸前,左手竟微微颤抖着。
这幅画,是她当年亲手所画,画角的剑兰水印还是她亲自弄上去的,本以为自己将来能够以最平和的心态来回顾画画时的心境,或者说是透过此画回顾生平所走过的路。可如今看来,一切都变得好遥远。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