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撩人-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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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李良却径自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围观的百姓顿时无比震惊,看向慕晚歌的眼神里发生了巨浪般的改变。更甚至靠得近的一些人,还止不住的往后退开了几步,仿佛多挨近慕晚歌一些,都会关乎生命危险。
玉淑梨眉梢微扬了起来,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如此心如蛇蝎的人,众人避都来不急,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心思去在乎是真冤还是假冤呢?她心里忽然摇了一面小红旗,那是属于胜利的标志。
而当看到慕晚歌一脸淡然的神情时,她面色一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暗道,慕晚歌,本郡主让你装,看你能装到几时!遇到本郡主,是你倒霉,下辈子若是投胎,可千万要离本郡主远一些。
不想,玉淑梨冰冷中带着惊悚的神情,却落入了一旁两名男子的眼里。玉云洛只是皱了皱眉,眼里划过一丝嫌恶;而玉景璃则是担忧的看了看慕晚歌,恨不得自己代替她承受这些莫名的苦楚。
而慕晚歌则是冷冷一笑,在陶宇没有说话之前,并不开口。四人完整的叙述,没有指名道姓说谁是凶手,却留给众人一个遐想的空间。右相府后门处,滑落下来的玉佩,衣衫破旧的尸体,暴尸天日之下,如此简单却又别有意味的描述,自然是想到了右相府后门处所住的人了。
平民百姓的思维,哪里又比得上权谋者的阴谋阳谋?
只是,若暗中操控之人想要借此机会除掉她,怕是要失望了,失大望了!
陶宇看了看慕晚歌,待发现她依旧是淡淡的神色时,心里也不由得诧异起来,只是此时此刻,却不是他诧异的时候。只见他冷目看向跪着的四人,沉着声问道:“王军,本官问你,你们可是昨日发现的尸体?”
“回大人,是的。”王军低着头回道。
“既然早发现了,为何不早点报案,而是到了今晨才击鼓鸣冤?”陶宇继续追问。
王军依旧低着头,低声道:“回大人,草民无权无势,自是不敢轻易就将此事泄漏了出去。就想着过了这个晚上后,若是没被人发觉,说明是安全的。那再击鼓鸣冤才不会遭人报复。”
只是,说到“报复”两个字时,身子似乎颤抖了起来。
陶宇眉头紧紧揪了起来,随即看向慕晚歌,沉声问道:“慕五小姐,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慕晚歌嘴角一勾,眼中流转着睿智的光芒,只听她淡淡问道:“大人,倘若是你杀了人,会把尸体堆在自己家门口么?”
陶宇面色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不会。”
“同样的,臣女也不会。”顿了顿,慕晚歌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将五六个人杀完,而后堆叠在一起,并且不能让其他府邸里的人发觉。至于那块玉佩,又如何能够证明得了是臣女本人所为?世间武功高决的人何其之多,能够悄然无声的偷了臣女的玉佩,再嫁祸给臣女,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块玉佩也不能证明不是你做的,不是么?”玉淑梨微扬起下巴,冲着慕晚歌挑衅道。
慕晚歌冷冷一笑,定定的看着玉淑梨,直到玉淑梨被她看得心底发毛略显不安时,她才收回视线,径自笑道:“能不能证明是臣女所做的,也不是很难。而那块玉佩是臣女不小心遗留下来的,还是被人偷的,要确定下来也不是很难。”
陶宇身子忽然前倾了下,急道:“有什么办法?”
听到陶宇这急切的问话,玉云洛眸光微闪,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而玉景璃见慕晚歌如此自信满满的神情,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便知她是有着应对之策的,早前的担忧也减少了些许。
而玉淑梨听到慕晚歌的话后,眼神有片刻的诧异,随即唇瓣紧紧抿起,眼中迸射出两道危险的光芒,一如毒蛇般紧紧纠缠着慕晚歌。她就不信,慕晚歌能有什么本事,为自己撇清干系。
在她的认知里,依旧认为慕晚歌还是那个无才无德令人唾弃的女子。
“臣女自小体质较弱,故药草长年伴身。后来,药草也不易携带时,便将草捣成了药汁,混着其他的药材,制出了一种特殊的香液,名叫药香。药香里,有一味药草,隔离防水性能极好。大人可需要找位资深的大夫来检查一下臣女手中的锦帕?”说着,慕晚歌便从袖子中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抖开,一股混着草药的清香扑鼻而来。
“来人,去请唐大夫过来。”陶宇径自吩咐道。
衙役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将唐大夫带了过来,躬身恭敬道:“老夫见过陶大人。陶大人请老夫前来,所为何事啊?”
陶宇指了指慕晚歌手中的锦帕,“唐大夫,这锦帕是经过药香浸泡的。请你来,是想让你辨认一下,药香里是否有隔离防水性能的药草?若是有,一般多少天内能隔离防水,过了多少天便不能了。”
唐大夫点了点头,随即接过慕晚歌手中的锦帕,凑着鼻子而去,闻了闻,随即道:“确有隔离防水的效果。而且在五天之内,滴水不沾,五天过后,便做不到滴水不沾了。”
玉淑梨死死的瞪着慕晚歌,没想到她竟会连衣物都做好了防护,以便在陷入危险境地时,能够翻盘一击。只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赢了么?那也太小看她了吧!
而慕晚歌却是嘴角一勾,继续道:“药香常用来浸泡衣物,沐浴时偶尔也会用到。而只要浸泡上药香的物体,五天之内,若是将其放入水中,绝对是滴水不沾的。若是离体五天以上,放入水中并不能滴水不沾。大人可需要验证一下?”
“好。”陶宇点了点头,随即招来一名衙役,捧上两个盛水的铜盆。
慕晚歌走了过去,陶宇也从公案后走了下来,一人拿着锦帕,一人拿着玉佩,同时放入水中,待物体均沉没在盆底后,同时拿起两件物事儿,却发现慕晚歌手中的帕子依旧是干爽的,果真如她自己所说的,滴水不沾;而陶宇手中的玉佩,则是滴滴答答的滴着水,摸上去竟还残存有水滴。
众人纷纷称奇,一时间竟对慕晚歌口中的“药香”感起兴趣来!
不想,慕晚歌却收回了自己的锦帕,继续问道:“敢问大人,仵作验尸的结果,可有说明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陶宇眸光闪了闪,随即说道:“初步认定,人死在三天之前。”
“那也就是说,玉佩在尸体堆里已经待了三天以上的时间,至少,玉佩是要在三天之前就离体了!可玉佩沾上了水滴,说明药香的药效已经过了,那最少应该过了五天。而五天前,我一直都在祖母的荣禧堂内与几位姨娘学习女红,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府,又怎么会杀人?”顿了顿,慕晚歌又继续说道,“当然,若是大人不信,现在就可以传旨,将祖母和几位姨娘召来,一问便知。”
陶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外面吩咐道:“来人,去请右相府老夫人和几位姨娘来一趟。”
话落,便见几名衙役走了出去。
而慕晚歌只是莞尔一笑,即便是后背前身都承受着强烈而复杂的目光,却依旧不能令其变色,仿佛浅笑嫣然间就已经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一切。那是对不占任何优势的事情的胜券在握,也是对自身能力的认可与自信。
京兆府的衙役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不一会儿,便见老夫人等人走了进来。待看到慕晚歌时,老夫人几不可见的微微颔首,随即走上前道:“不知大人传召老身起来,有何要事?”
“冒昧请老夫人前来,多有打扰了。只是,此事关乎慕五小姐的生死罪名,如今也只有您能为之辩解一二了。”陶宇难得的温声道。
老夫人忙点了点头,问道:“大人有何事儿,直说便可。老身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如此,先谢过老夫人了。”陶宇笑着点了点头,随即道,“敢问老夫人,五天之前,您可知慕五小姐的去处?”
“呃…”老夫人面色一怔,甚是不解道,“五天前,也就是淑梨郡主带人闯入凝曦轩后的时间吧。那时候,歌儿整日都到荣禧堂来,让几位姨娘教她女红。可是有何不妥?”
陶宇询问的看向几位姨娘,却见几位姨娘朝着他点了点头,随即道:“老夫人说得没错,五小姐去给老夫人请安时,看到奴婢们在做女红,觉得新鲜,便让奴婢们教她学习。”
“胡说!你们根本就是受了慕晚歌的指使,才会这么说的。”不想,玉淑梨却是猛地站起身,厉声呵斥着,直把几个姨娘都吓得躲到了老夫人身后。
慕晚歌双目半敛,颇是嘲讽道:“晚歌知道,郡主对晚歌多有误会。可你也不能这般颠倒黑白,非要将晚歌置于死地啊!大人,您看…”
陶宇看了玉淑梨一眼,却发现她果然眼露凶光,心中顿时有了思量,便也不欲理会她,而是径自问道:“玉佩,既然是证明被人偷了,自是做不成物证了。只是,那些尸体,慕五小姐又该如何解释?”
慕晚歌嘴角一勾,清冷的声音缓缓吐出:“并不需要什么解释。只需要,让尸体说话,便可。”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二十八章 自杀他杀
话落,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喧哗,顿觉得十分匪夷所思。死去的人尚且不能活过来,尸体又如何能够为她辩解清白?
如此一来,百姓们倒是对她产生了极为浓重的怜悯,想着她莫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了,竟然慌不择道?
而玉淑梨则是愈发的嗤之以鼻,对她这无理取闹的神色,很是不屑。
玉云洛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心头也始终存着一抹疑惑。
自上了公堂后,她一直都是这般淡然自若的神色,明明她就被困在了戏局中,可她却表现得像个局外看戏人一般,丝毫不受影响。不能说她不入戏,而是即便入戏也都保持着无比清醒强大的理智,能在入戏的极短时间内抽身而出,却毫不留情的将他人推了进去。
如此果敢的行事风格,如此超乎常人的魄力,若没有强大的定力支撑,怕是谁都无法做到的吧?
只是,这个女子,竟连让自己短暂入戏的机会都不肯给予自己,是真的对戏中所演的丝毫不感兴趣,还是她本身就很警惕很狠心,怕入戏后失去自己的理智,才想都不想便掐断了这个念头?
不知不觉间,玉云洛强烈的探究目光便在慕晚歌身上停留了很多,直把慕晚歌看得头皮发麻。慕晚歌状似无聊的环视了一圈,待眸光掠过那双带着温煦笑意的眼睛时,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样的笑意,似乎,很是熟悉!
陶宇却是不明所以,根本就想不通为何慕晚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慕晚歌一眼,随即道:“慕五小姐所说的‘让尸体说话’,莫不是想验尸?”
“不错。”慕晚歌点了点头,道。
陶宇却是满脸疑惑的打量着她,待从她神色中看不到丝毫说笑的痕迹时,这才沉声说道:“此前,已经有仵作验尸过了,伤痕刀疤什么的,都也记录在案。如今公堂之上,百姓之外,皆是白云青天,抬一具尸体上公堂,怕是不妥吧!”
谁想,慕晚歌却是轻笑一声,“大人,这里是京兆府,您现在是在办案!将尸体抬上来,实乃案件所需。试问,破案与这青天白云孰轻孰重?若是因此而判错了凶手,大人于心何安?”
陶宇被噎了一下,却也深知此案的重要性。天子脚下,皇城跟前,居然有如此情节恶劣的杀人案件发生,而且还牵涉到右相府身娇体弱的五小姐。此事怕是早已传入了皇上的耳朵。且不说现在那三位身份尊贵的人来此的意图,就是宫中那位的心思也值得他为之侧目。
如此一想,陶宇一拍惊堂木,满面冰霜沉声道:“来人,将尸体抬上来,并把仵作叫过来。”
慕晚歌不置可否,即便叫了仵作,估计也没有用。
话落,便见几名衙役快速跑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抬着覆着白布的担架走入公堂,仵作也跟在一旁。
指了指堂下被白布覆住的尸体和一旁站着的仵作,陶宇朝着慕晚歌说道:“慕五小姐,仵作已经带过来了。你若是想问具体的情况,现在便可以说了。”
慕晚歌看了那仵作一眼,随即淡淡道:“若是要问仵作,我又何必让大人将尸体抬上来?如此不是多此一举么?”
“那你的意思是…”陶宇试探着开口。
“我亲自来验。”
说着,便见她走到尸体面前,蹲下身,手指捏起担架上的白布,一把掀了起来。
一股恶心的尸臭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公堂内外,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神情恐惧的看着慕晚歌,却发现她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好像根本就没有闻到那股恶心冲鼻的气味一样。
玉淑梨衣袖锦帕都用上了,才不让那股恶心的气味钻入口鼻,对慕晚歌更是怀着极深的不屑。庶女就是庶女,身份卑贱登不上大雅之堂,就连接触的东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玉云洛置于膝上的手不由得握了起来,面色有些动容。即便是他,自认也不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除了三年前乞巧节的那一次相遇相处,此后所调查的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