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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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公子道:“因为那地方很隐秘,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露出来。”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虚伪公子,我看你今日的运气不大好!”
虚伪公子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因为,老叫化逼着你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值你一条命。”
虚伪公子叹口气,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
倪万里:“可惜的是,老叫化没有理由不杀你。”
虚伪公子道:“这么说来,阁下是非要杀我不可了?”
倪万里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虚伪公子道:“唉!想不到我告诉了你这样的事,最后还是难免一死。”
倪万里道:“我早缶诉你了,老叫化不吃这套,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虚伪公子道:“选什么?”
倪万里道:“选择一个死亡的办法。”
虚伪公子道:“我这人虽然怕死,但如是非死不可的候,那就随便了,不管怎么死,那就无所谓了。”
说完话,突然闭上了双目。
这一下,反使那倪万里大感意外,一时间,呆在那里。
就在一怔间,虚伪公子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倪万里苜当其冲,吸入了胸中不少。
但觉一股异香,翻身栽倒下去。
只见一闪,书剑秀才傅东扬,站在了大厅门口,道:“你走不了。”
虚伪公子一伸手抓住了向下倒去的倪万里,道:“我不走!”
左手抓人,右手抓住了长剑。
剑尖一转抵在倪万里的身上。
傅东扬微微一怔,笑道:“老叫化上了一次当,想不到他还上了第二次。”
虚伪公子哈一笑,道:“他想不到的是,我身上会冒出毒烟。”
傅东扬疾快的向后退出了五步,道:“你放下老叫化子,可以走了。”
虚伪公子笑了道:“兄弟号称虚伪,如何还会上别人的当。”
傅东扬道:“在下书剑秀才傅东扬,这一生中,还没有说过了不算的话。”
虚伪公子道:“这个我明白,你说的句句真实,不过,我这人大虚伪了,所以,我不大相信别人的话。”
傅东扬道:“你缌有相信的事罢?”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所以,我要去了。”
傅东扬道:“去哪里?”
虚伪公子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侠义人物,最是重视道义二字,我只要控制着倪万里的生死,诸位就不会伤到在下,是么?”
傅东扬道:“看来,你这人不但很聪明,而且,也很会算计。”
虚伪公子道:“至少嘛,我不会和这位老叫化子一样,轻易上当。”
傅东扬道:“你该明白,如若我们突然出手,你也许没有杀死老叫化的机会。”
虚伪公子道:“我的武功不弱,出手的剑势也够快,我希望两位不要冒险。”
傅东扬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
虚伪公子道:“我想把他带出齐家寨,放在三十丈外。”
傅东扬道:“你会守约么?”
虚伪公子道:“至少,阁下应该看出来,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傅东扬道:“你去吧!”
虚伪公子抱着倪万里向外面行去。
这次,他倒很守信约,果然,行约三十丈后,放下了倪万里。
傅东扬一直追在他身后三丈之处,虚伪公子停下来时,傅东扬也停了下来,冷冷说道:“放下解药再走。”
虚伪公子道:“用不着解药,因为,他早已清醒了过来。”
傅东扬道:“你又点了他的穴道?”
虚伪公子,道:“我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应该说话的。”
傅东扬道:“为什么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虚伪公子道:“这位老要饭的脾气很怪,大约是说了话,感觉到很丢人,所以,他闭口不言。”
突然纵身而去。
秋飞花飞身跃起,直向那虚伪公子的去向追去。
傅东扬道:“不要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师父,让他走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自然要让他走了,这小子的狡诈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更可怕的是他的做作。”
秋飞花道:“他名叫虚伪公子,一开始,咱们不信他的话就对了。”
傅东扬道:“他说的八句真话,两句谎言,叫你无法不信。”
秋飞花不敢再和师父争辩,垂首站在一侧。
按着低声说道:“把你倪师叔抱到厅后房子里去……”
倪万里突然开口,冷冷说道:“用不着,老叫化早醒过来了,想帮忙就快些过来解开我的穴道。”
傅东扬笑一笑,缓步行了过去,道:“老叫化,你高明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伸手拍活了倪万里身上两处穴道。
倪万里伸展了一下双臂,道:“这小子,花招真多,老叫化防了又防,仍然没有防到他会放出毒烟。”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咱们几个人都在此地,还能叫他逃得了么?”
倪万里奇道:“他不是跑了么?”
傅东扬道:“如若不放他走,咱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住处昵?”
倪万里道:“咱们的人,都在此地,什么人追他们去?”
傅东扬道:“老道士昵?”
倪万里道:“难道牛鼻子老道亲自出马了?”
傅东扬道:“三小都在苦练剑,老道士不亲自出马也不行了。”
倪万里道:“三个丫头,练的什么剑法?”
傅东扬道:“李怙娘留下的剑法,除了一些奇招之外,应说还有一套三人合搏的剑法,照老道士的说法,那套合搏的剑法十分高明,老道士对人向不轻许,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总觉着牛鼻子有些藏私,总有好几套玩艺,一直不肯施出来……”
傅东扬笑道:“找也是这么感觉,不过……这一次情势不同,老道士就是不想把他那一些压箱底的本领抖出来也不行了……”语声微微一顿,按着:“老叫化,咱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谈,则要冷落了贵宾。”
目光一转,望着那蒙面人冷冷说道:“阁下是魔刀铁不化,铁兄吧?”
蒙面人突然伸手取下了蒙面黑纱,道:“不错,正是老夫。”
倪万里道:“铁不化,魔刀、神剑向来形影不离,你老铁既来了,那位崔兄,想必也在附近了。”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不错,崔老二到此久矣!”
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出来,大家既然都亮明了,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了。”
暗影中行出了一个身着深灰长衫的老者。一绺花白长髯,飘垂胸前,面大耳,背插长剑,神态潇,步履从容地行了过来。
傅东扬道:“两位既然已取下了面纱,彼此坦诚相见,大家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铁不化道:“老二,秀才说的不错,大家都是神交已久的人,彼此也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咱们就叨扰一番。”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好吧!大家先谈谈,谈不出个结果,也算尽了个礼数,再动手不迟。”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崔老二,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
灰衣老人道:“倪兄,用不着口出狂言,崔老二刚刚看到你被人放倒,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倪万里心头火起,泛起了满脸怒容,正待发作,傅东扬已抢先说道:“倪兄,暂请忍耐一二,崔老二已经说明了,如是谈不出个结果来,咱们自会有一场搏杀。”
魔刀铁不化笑一笑,道:“秀才,就算咱们免不了一场架打,但现在,咱们还未动手,诸位应该先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傅东扬道:“穷秀才也是两肩抬张嘴来,在这齐家寨中混吃混喝的,不过,齐寨主很好客。只怕早已备好了酒菜。”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人听到。果然,夜暗中,遥遥传过来齐元魁的声音,道:“诸位请入大厅,齐某人不敢慢客,早已摆下水酒,恭候多。”
铁不化哈哈一笑,道:“好!老二,咱们去叨扰一杯。”
灰衣人一皱眉道:“铁老大,咱们真的要吃人家一杯酒。”
铁不化笑道:“咱们吃的是齐寨主备的酒菜,又不是吃酸秀才和老叫化的灰衣人摇摇头,接道:“老大,这顿酒饭我不能吃……”
傅东扬接道:“咱佃都是吃人家的,谁也不欠谁,你崔老二也不用不好意思,酒饭过后,打起来,才有劲些。”
灰衣人冷冷说道:“傅东扬,崔某人一向恩怨分明……”
傅东扬道:“我知道,神剑崔方,一生以方正见称。”
崔方道:“很惭愧,这一次,咱们来得太突然,也有点抱歉!不过,兄弟和铁老大,已替贵寨解了一次危难,为此,不惜和强敌结仇……”
傅东扬一抱拳,接道:“原来是两位的手笔,无怪乎,数十位强敌受伤而退。”
崔方道:“傅兄,你不要和我穷打哈哈,崔某人不吃这套。”
傅东扬道:“崔兄不论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一面吃酒一面谈,如何?”
崔方冷笑一声,道:“先谈正事,谈好了咱们再叨扰一顿,谈不好,咱们心领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姓崔的,咱们也不一定非请你吃一顿不可,既然,你要先把事情谈清楚,那就请说吧!说是尽你说,答不答应,可全在我们。”
书剑秀才傅东扬,一直保持着相当平静,未待崔方发作,已抢先说道:“崔兄指教,我等洗耳恭听。”
崔方冷冷的看了倪万里一眼,才缓缓说道:“简短说一句话,咱们帮齐家寨退了一次强敌,我们要一点报偿。”
傅东扬道:“什么报偿?”
崔方道:“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倒是听说过……”
崔方接道:“别来这一套,咱们已确知飞鹰图和寒玉佩落在了你们的手中。”
傅东扬道:“无情、虚伪两公子,带人侵犯齐家寨,好像也是为了那飞鹰图和寒玉佩。”
崔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傅先生是读书人,这一点,你是很明白了。”
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明白,不过,如是鹰图、玉佩到了崔兄的手申,那么对崔兄是不是也构成了怀璧其罪昵?”
崔方道:“咱们既然敢找此物,自然是不怕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开口,魔刀铁不化突然行到了崔方身侧,低言数语。
崔方目光转动,望了东方雁一眼,点点头,高声说道:“傅兄既然留客情殷,咱们也不推辞了。”
忽然间,态度大变,傅东扬也有些莫名所以,但他是极具才智的人物,略一沉吟笑道:“主人早已在西厢雅厅中备好酒菜,咱们那边坐吧!”
只见两个奴仆,高举着灯笼,行了过来。
西厢雅厅中灯火辉煌,齐元魁身佩长剑,早已在厅外迎客。
倪万里快行两步,到了傅东扬的身侧,道:“秀才,这是怎么回事?崔老二忽然间,态度大变。”
傅东扬摇摇头,:“详细内情,我也是不大明白,看样子似乎和东方世家有关。”
倪万里低声说道:“真是人的名字,树的影,我看过了东方雁一身成就,不论怎么,他就要比飞花差上一截,但东方世家的名头,却能使铁不化和崔方俯首听命。”
傅东扬道:“我看事情不会有这么单纯,也有咱们想不到的曲折内情。”
谈话之间,人已行入雅厅。
崔方变得很和气,而且,不停地和东方雁低声交谈。
傅东扬和倪万里坐了主位,魔刀、神剑双双被让了首位,秋飞花和东方雁两位打横奉陪。
齐元魁肃客入座之后,就悄然退了出去。
倪万里端起酒杯,先乾了一杯,道:“崔老二,酒中没有毒,阁下只管放心的喝。”
崔方道:“就是有毒药,也未必能把崔老二毒死。”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傅东扬笑道:“崔兄,有一件事,在下可先奉告崔兄,那就是,飞鹰图和寒佩确实在我们手中。”
崔方霍然站起身子,道:“现在何处?”
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坐,在下所以奉告内情,就是想先要你崔兄安心,只要我们谈的融,阁下就可能取到鹰图、玉佩。”
崔方缓缓生了下去,道:“傅东扬,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急也不在一时。咱们慢慢的谈。”
崔方道:“在下是急性子,先谈好事情,再喝酒不迟。”
傅东扬道:“好!崔兄一定要问,兄弟就先说个条件出来!”
崔方道:“在下洗耳恭听。”
傅东扬道:“崔兄急于得到那鹰图、玉佩,可否先告诉在下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
崔方道:“这个,这个么?在下也不大清楚。”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连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价值何在,都不太清楚,要它何用?”
崔方道:“那是崔某人的事,两位只要开出如何才肯交出鹰图、玉佩的条件,要好多钱,或是大家以武功决定取舍?”
倪万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