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梅妃(空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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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也是,皇上半个多月不去她那儿,她总不能再借口腰疼了吧!
若是说心疼,只怕就成为整个宫中的笑话了!
“采儿,哦,不,我身边的那个小宫女,现在可是皇上疼到心尖儿上的,江,婉,仪,了!”她盯着江采儿,一字一句地念出“江婉仪”那四个字,每个字满满地都是怨恨和愤怒的味道。
殿内原本就不算融洽的气氛瞬间给她降温到了冰点。
江采儿不知怎么接话,也不想接,就按规矩给她行了个礼,然后一声不吭地把她撂在那儿,一副从容恬淡的娴静模样。
外人看来,怎么都觉得婉仪比惠妃的举止要得体些。
惠妃没料到这个宫女才翻身没几天,就俨然一副做了主子的傲娇样子,顿时气得差点儿喷火。
她敷衍地给皇后娘娘请了安,便坐到采儿对面,阴森地扬起唇角,不怀好意道:“妹妹真是好福气,原本只是身份低下的小宫女,不想得了皇上宠爱,这么快就封了妃。想当初,刘妹妹晋封为华妃都是伺候皇上三四年之后的事呢!”
江采儿眉心抖了抖,惠妃娘娘真是气疯了,意在挑起众人对江采儿的嫉妒不满。可如此这般的口不择言,只怕要惹众怒了,果然,下一刻……
原比小宫女地位还卑贱的丽妃立时就哼哧了一声:“各人自有各人的福气,不是每个人都像惠妃妹妹这般有娘家仗着,身份高贵。不过,之前种种又如何,如今还不同样都是后宫平起平坐的?”
原是小宫女的皇甫德仪有了丽妃的壮胆,也没好气地掺和了一句:“宫女又怎样,只要皇上喜欢,那就是比天仙儿还金贵!”
反倒是被点名道姓了的刘华妃很沉得住气,只是不冷不热地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惠妃看着之前还勾心斗角的几位现下都齐齐同心指向自己,这才幡然醒悟,在江采儿之前,这样一个讨众人忌恨的角色正是她自己。
她现在颓势了,大家都是看笑话都来不及的,还哪会中她的套子还指责江采儿呢!
惠妃大怒,一口气顺不下来,只觉头晕气虚,几欲干呕。
皇后似乎瞧出了她的不适,顿时心惊胆战,怕她又想要嫁祸自己,再说她也驾驭不住此刻堂下的这么多人,慌忙称累叫叶青送客了。
江采儿不想与众人纠缠,特意慢吞吞地走在最后边,与所有人拉开了距离,才怡然自得地散步回去。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惠妃娘娘的一声怒吼:“是哪个该死的小蹄子?”接下来,便是凶猛的踩踏声和竹篾断裂的劈啪声。
再过一会儿,又是一个小男孩儿哇哇的哭声:“你还我的竹球,你还我的竹球!”
江采儿好奇,靠近灌木丛,往吵闹声那边看,就见三个十一二岁的皇子正愤怒地跟惠妃娘娘理论,而后者更为光火,本就火气无处发,现在逮到了出气的机会,不仅把三个孩子狠狠训斥了一通,还把他们每人的头狠狠敲了几下。
江采儿努力回想了一下,年长的那个,是华妃娘娘所生的皇长子李琬,剩下那两个是丽妃娘娘所生的太子李瑛,和皇甫德仪的鄂王李瑶。
采儿想着这三人毕竟是皇子,惠妃娘娘出出气便无事了,再说她要明哲保身,不愿惹事,于是转身要走。不想,却听见太子李瑛恶狠狠的一句话: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日我做了皇上,第一个就杀了你!”
江采儿愕然,重新转头,那边那个疯狂发泄的惠妃却顷刻间没了动静,估计是被太子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这几日的失宠之恨,惠妃已经尝够了,现在又听见太子公然的仇恨,还不知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采儿闭了闭眼,希望这几个少年不要再说话了。但是,
“父王原本很疼爱母妃的,就是有了你,害得我们的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太子恨恨道,“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坏人就是你!”
“对,她就是最坏的!”这是鄂王李瑶稚嫩的声音,“她嫌弃我们的出生,太子哥哥,她还骂过你的丽母妃呢!”
“哼!她自己的儿子却全都是些不成器的!”这是皇长子李琬冰冷的讥讽。
江采儿抖了一抖,总觉着惠妃约莫着要爆发了,从树后的角度,只能看见惠妃的背影,那个影子一直静默着,居然一句话没有说,走了。
采儿讶然,她突然间怎么如此宽厚大度了,正想着,手指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那只白玉戒指给烫到。
难道空间里出了什么事?
正文 26第26章
江采儿赶紧回宫;屏退了服侍宫女们,进了空间。
就见空间似乎变得大了些;还一畦一畦地种了各种五颜六色奇形怪状果子,而子据正赤脚坐在田地边;表情严肃地吃着某种类似苹果东西。
他听见江采儿脚步声;自然而然地笑了,指着那一大片田地,说:“这些都是给,”说着;又开始给她介绍,“这个绿色,吃了能够补肾;气色好;这个红色,益肝,吃了排毒清血;这个黄色健胃,这个淡青色补气,这个白色补水,还有这些,总之都是好。而且,最重要,它们不会相克,反而互补呢!”
江采儿看着这些林林总总果子,边暗叹子据用心,边每样都摘了一些,问:“叫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啊?”
子据一愣,眨了眨眼睛,疑惑了:“什么?没有叫啊!这边和外界是没有联系,怎么可能会叫呢?”
江采儿摘果子手一顿,把带着戒指左手递给他看:“可刚才这个戒指忽然发热,烫死了。以为是在找!”
子据看着那枚戒指,凝重地敛了眉。
江采儿忙问:“怎么了?空间出问题了吗?”
子据抬起眼眸,静静地说:“它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它感觉到了周围危险,比如杀气之类。”
江采儿怔住,难道这戒指听得懂人话,听见太子那句“一定要杀了”,所以起了反应。
这应该算是虚惊一场吧!
采儿见他似乎很担心样子,便宽慰了他几句,恍惚间,又觉得他似乎变了一些,不像以前那样孩子气了。
子据听了,微微一笑,说:“本来就是要跟着这个空间主人成长,觉得没那么孩子气,是因为,自己蜕变了!等强大到不需要空间时候,就功德圆满可以变成大神了!”
江采儿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如此说来,子据命运是和她紧密联系吗?或者,更确切说,子据命运是由她掌控,感觉肩上责任忽然又重了好多。
而且,看着子据微笑时真诚而好看脸,她竟莫名有种淡淡感伤。
采儿默默不语,半晌后,又问:“子据,上次跟说,杀手事情……”她有些吞吞吐吐,既然子据命运是和她联系着,她就不应该勉强他才是,所以,还是靠自己吧!
可她还没把话说完,子据就打断了她话:“自有打算,别心急。”
采儿稍稍疑惑,看见子据一脸肃静样子,也没多问。他看上去没有半分勉强,或许是因为他长大了,所以操控空间能力也变强了?或许,种杀手也是小菜一碟了?
还是因为她现在已经由小宫女升级成了妃子,斗争什么在所难免,所以他对她宽容了一些?
采儿什么也没问,只谢过了子据,带着各式各样果子,出了空间。
才吃完,雁儿便进来,带来了一个消息,惠妃娘娘怀孕了,皇上今晚要去看望惠妃,不过来了。
采儿再次折服于惠妃娘娘生育能力,但并不懊恼,反而有种被解救了感觉,和皇上一起这些天,她真腻了。
她只是看他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被她迷住了。是啊,她一天比一天美丽,难有男子不为其醉心。
可是,她并不开心,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许是有了上一世遭遇,她不再相信他沉迷他爱意,她总是隐隐认为,他终会变心,不过迟早而已。
今晚,皇上不在,她行将睡下,望着一室红烛粉帐,心里竟空落落,却不是因为他。
有他在每个夜晚,她半夜醒来,望见这同样寂静夜,也是空落落。还好,今晚他不在,所以,她可以重新穿好衣服,悄悄溜出门去。
深夜宫,很静很静。
漫无目地在皇宫内转悠了一圈,夜色有些凉了,江采儿意识回笼之时,自己已不知不觉步入幽静之处,本欲折身,却望见一处密林。一丛丛高高树上,繁花似锦,火红火红,映衬着墨蓝色夜空。
真是美不胜收!
这儿似乎是一个小山坡?
采儿朝上边望过去,一簇簇一捧捧红花如天梯一般蜿蜒向上,坡顶绿叶遮掩之间,隐隐透出亭台一角,上边挂着风铃随夜风摆动。
有一点儿清脆却夹着月夜温柔,叮叮咚咚。
宫中居然有这等闲清雅致地方,怎么看怎么像是世外高人幽居之处啊!
采儿好奇心大涨,提起裙角,沿着石径小跑小跳地就上去了。
层层叠叠树林花影如袅袅迷雾一般从两旁散开,石径深处尽头,千树繁花萦绕着一座古朴悠远小竹楼,门匾上写着“仙乐居”三字。
竹楼里应该是有人住,有淡淡烛火透出,像是一个大大竹编灯笼。
今晚月色很好,坐落在坡顶这处仙乐居沐浴在牛奶色月色中,淡青色小楼散着莹莹光,果真是人间仙境。
采儿不想打扰仙乐居主人,独自站在坡顶竹栏边往下远眺,就见皎洁月光中,一坡凤凰色山花铺满小山,烂漫如织,一片如火红。
目光渐远,甚至还能看见远处各个宫殿。
她沉醉在登高远眺夜色美丽心情中,不能自拔,醉心欣赏之际,后边却传来一击一击奇怪声响,好像是什么锋利东西插向地面。
有人在挖土?
采儿不知为何,有点儿慎得慌,但好奇心永远最重,遂缓下脚步,蹑手蹑脚地往竹楼后边走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树影散去,就见月光下,少年一袭白衣,正勤勤恳恳地在铲土,月白色鹿皮靴上沾了泥也浑然不觉。
江采儿惊讶不已:
“柏原羲?怎么会在这里?”
柏原羲回头看见她,有些意外,但眸子顷刻间就回归平静,淡淡地反问:“这句话应该是问吧?”
江采儿有点儿窘,是啊,新晋婉仪娘娘,大半夜不去侍奉皇上,跑来这儿做什么?
离上次见到柏原羲,刚刚好,半个月。她还记得席间他抬起金樽,远远地朝她举杯样子,意味不明微笑。
采儿一扫心中说不清惆怅,又好奇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特权,深更半夜地竟然在宫中出没。
她本想问问,但见他不冷不热样子,压下了心中疑惑,故作轻松畅快地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没想到,不知不觉到这儿来了!”
柏原羲见惯了她异于寻常女子惊人之举,所以对她半夜散步疯狂举动并不惊讶,但也未作回应,继续低头铲土。
心里却忍不住开了小差。最近宫中事,他多少听到了一些。他知道她如何受宠,也知道惠妃怀孕事。很奇怪,他竟然有些担心她。
刚才见她似乎很好样子,他便不动声色地落了一口气。
柏原羲,最近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是疯了吗?
柏原羲将手中铲子狠狠插向地面,铲出大块大块泥。
江采儿见他不理自己,有点儿尴尬,但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在做什么?”
“挖洞!”
他像是等着她说话一样,很迅速地回答,但也很简洁。
但江采儿立刻就察觉出他并不排斥自己,遂欢喜地跑过去蹲在洞口,探头看了一眼小小坑,又仰头看他,一眼好奇心地问:“挖洞做什么?”
他见她突然就轻巧地跑过来蹲在他面前,小小一小团,兔子一样,欢欢喜喜地打量那个小坑,又欢欢喜喜地仰着笑脸看着自己。
小兔子眼睛里像是装着星星,一闪一闪。
他有点儿窘,目光从她皎洁如月脸上挪开,呐呐地回答:“种树!”
她扭头四下张望:“没有看见树啊?”
“还没有到,明天晚上才会来。”
“什么树这么重要?”不然,他堂堂兰溪王怎会自己挖树坑?还如此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跑来提前挖好。
“安康树!”他回答,声音不大,但异常温柔,异常期盼,像是信徒许愿时喃喃低语。
采儿讶异了半刻,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仙乐阁,一定和仙乐公主有关。她无意识地轻旋手上白玉戒指,不知道子据有没有办法,或许可以治好柏原羲母亲病呢!
关于柏原羲事,采儿做妃子后听说过。
他是临江王和仙乐公主幼子,那个仙乐公主,便是以笑容灿烂无忧无虑而名动天下,没想到,这样一个开怀人竟然痴傻了。
好像是十年前,北林王宫大火,临江王和大儿子皆丧生火海,而仙乐公主痛失丈夫和儿子,受不住打击,从此痴痴傻傻。
那时小柏原羲,不过八岁。
这十年来,没有父亲,没有兄长,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管理一方子民,还要照顾痴呆母亲,他过得很辛苦吧?
采儿唏嘘不已,静静看着柏原羲,他仍在挖土,留给她一个认真而俊逸侧脸,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