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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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蛇类最弱的地方便是七寸,只要被人捏在手中,顿时便随意宰割,无力反抗。
冰线也是这般,不过冰线毕竟是常年盘踞在昆仑冰雪之处,性敏而行迅,比之寻常蛇类又有所不同。要不然如胡青牛那般见识,也不会引为至宝。
此时眼见得躲避不过,干脆凭空转折,身子一圈圈的缠绕上成昆手腕,成昆只觉得手腕冰凉黏腻,眼见得冰线就要张口咬下,慌忙抬手使劲一甩,内力护体。冰线被甩落而下,感觉到母蛊气息渐渐远去,更不停留,直接追逐而上。
成昆经此一战,面上冷色更甚,再也不曾做出温和表象,使出十成内力去推那房门。他先前听得柳淡拖桌案挡住房门,又堆了几张椅子过来。
哪知道手指触碰到房门,心中暗叫不好。原来不知何时,门后的东西已经尽数移开。成昆这一下力道过大,顿时整个人向前摔去。他急忙仰身想要阻住跌倒之势,哪知道门后却站着一人,毫不留情拎着花瓶照着他头就砸下来。
只听得哐当声响,成昆被砸的满头鲜血,花瓶碎片割破了额角,血色溅入到眼瞳里,先前那份飘逸仙风全然不见。只剩下狰狞可怖的一张脸,成昆抬起头来,只吓得花绣将手中花瓶碎片一丢,刚要后退,却咬牙坚持。
她随手抓过身后桌案上的坚硬端砚丢过去,成昆随手拨开,撞击到屋角咕噜噜的滚去很远,里面未曾干涸的墨渍洒落在地面。
花绣惊慌后退,成昆在不容情,连续两番受挫原本已经激发了暴戾之气,此时抢步上前扼住花绣咽喉。
他进的房间时已经发现,柳淡连同谢无忌消失无踪。此时厉声喝问:“柳淡呢?你若是将她们下落说出来,我还可留你一命。”
花绣素来就是闺阁中安逸女子,就算三峡遇险,其实也并没有经过多少磨砺。最多江水中沉浮时感到惧怕,随即就遇到谢逊一路顺遂。可这次却真真切切感到死亡来临。
她吓的眼泪都流出来,想要假装一个镇定自如大义凛然的表象却不能够,嗓音颤抖的开口:“成师父难道没听过一个词,为母则强。我身为无忌的母亲,又如何会将自己亲生骨肉的下落告诉你呢?”
成昆怒极反笑:“想来也知道,定然是柳淡将谢无忌抱走逃离,估计也逃不了多远。你护得他一时,终究护不了他一世。”言罢却是松开手,在花绣胸口重重一击,随即轻飘飘的在花绣肩头并指轻点。随即抽身离去,跃出窗外辨明方向追逐而去。
他这两下,第一击用的是大摔碑手的重力,内力灼热以阳刚之力。第二击则是苦练数十年的幻阴指指力,阴寒透骨。
他自身情殇,一腔对阳顶天的怒气全部迁移到花绣身上,立意要她受尽冰火夹击痛苦而死。纵然情知花绣身无内力,怕是挨不得片刻便就此殒命,也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可以报复阳顶天的机会。
跃到竹舍之外,只见月光浮在云海涛生中,竹林飒飒,似是喧声闹语,吵杂中别有清幽。只不过夜色降临竹叶投影斑驳地面,似是交织囚笼困住行人,平添几分诡谲。
柳淡本是抱着谢无忌先行离开,心中情知花绣绝无存活之幸,但说什么也不能回头去看。只好抱着谢无忌向前奔去,她本是先成昆一步,走的又是崎岖路途。
成昆想要找她也需要一定时间,有了时间,柳淡离开昆仑星夜兼程,随便找个地方躲藏,再联络上范遥便算是渡过此劫。
哪里知道谢无忌被柳淡抱在怀中,柳淡云英未嫁,自然也不会晓得怎么抱孩子才会舒适。颠簸之下谢无忌顿时哇哇大哭出声。柳淡匆忙去掩谢无忌的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成昆听力敏锐,顿时冷笑循声追去。他轻功比之柳淡好上太多,眼看着渐渐迫近,柳淡连头也不敢回,只专门在竹林茂盛之处打转。
她轻功本就不算特别出众,加上内力低微,无以为继。慌不择路之下也辨别不得方向,穿过竹林便向前跑去,等反应过来这条路通往何处时已经来不及后退。
原来谢逊选的这处竹舍靠近悬崖,有瀑布高挂如匹练坠落而下,夏季看起来蔚为壮观,水汽盎然充斥,别有凉意清爽。
但现在毕竟初春雪融,瀑布断流,那悬崖甚高,下面云雾缭绕,柳淡惶然后退,转身的时候却惊呼一声。原来成昆已经立足在她身后。
柳淡左手死死捏住衣袖,力道大的让平滑丝绸也褶皱起来。她将谢无忌移交左手抱住,右手暗暗握住平常掩藏在袖袋内的匕首。
眼见得成昆缓步行来,大急之下低声呼哨,冰线再次从手腕间激射而出。而自己足尖点地,这几个月学来的轻功发挥到极致,想从成昆身侧离开此地。
成昆乃是谢逊师傅,谢逊的武艺同柳淡相比,有着天差地别。而谢逊打不过成昆,由此可见一斑。
柳淡抢的是一线先机,自知除了这个机会再无脱身之策。只盼的冰线能阻住成昆片刻。
成昆不屑冷哼,伸左手在冰线眼前一引,冰线毕竟蛇类,就算通晓灵智也断然没有人聪明。果然上当,转身咬去。被成昆手疾眼快抓住蛇尾重重向一旁嶙峋山石上丢去。
冰线猝不及防,只好半空中将身子蜷缩成团,饶是如此也撞在那山石凸起之处,登时跌在地上,收缩起来,僵硬身子一动不动。
柳淡起初从王难姑那里得到冰线,心中甚为不喜。女儿家自然都讨厌这等软绵绵黏腻腻的冷血生物,可王难姑将母蛊种在柳淡体内,用来控制冰线体内的子蛊。
那子蛊受到母蛊招引,自然对柳淡亲切。对别人防备警惕凶神恶煞,对柳淡则截然不同的温柔顺和。养得熟了,倒也能感觉到冰线憨然可爱之处。
柳淡很少把什么东西放在心上,可一旦放在心上,那就是真心对待,绝没有半分敷衍。冰线于柳淡而言,算得上陪伴在身侧的伙伴。见到冰线遇险,忍不住失声唤道:“冰线!”再次呼哨,那冰线往常听得哨声无有不应,而今却死气沉沉一动不动。
柳淡只觉心中微痛,身法缓得一缓。高手对敌之间最怕就是分神分心,何况柳淡这才习武几个月的人。成昆反手去抓她左臂。柳淡怕伤到谢无忌,侧身闪开。
她情知逃脱不得,右手匕首脱鞘而出。范遥曾教得她三招九式,皆是狠辣不留情面的。平日里让柳淡练得熟了,此时遇险想也不想便施展出来。
她横过匕首去挑成昆手腕间筋脉,成昆不曾想到柳淡会有这招,急忙抽手变招。饶是如此,也被那锋锐匕首划出长长一道口子,好在并不深刻。
柳淡揉身而上,但凡习武之人的要穴,一个是胸口膻中,一个是腹下气海,还有一个则是头顶百汇。就算习练金钟罩铁布衫这等功夫,对于这三处要穴也是不得不防。
范遥当时想着柳淡这三招全凭借手腕方寸之间运力,跳起来击打百会穴会露出太多破绽。这三招拟定的时候,第一招则是攻向手足筋脉柔软处,第二招却是对准那腹部丹田气海,而第三招则对准眼瞳脖颈肩窝等脆弱地方。
这三招全仗着变招快速奇妙精巧来对敌,否则单凭柳淡内力,别说成昆,就算随随便便找个其他门派未出师的小徒弟对阵,估计也是要输的。
此时柳淡便是这般,借着宽大衣袖遮掩,匕首斜挑筋脉不成,沉刃而下直取成昆小腹气海,成昆闪身时柳淡再次跟进。她本是柔软淡然的女子,生性不爱舞刀弄枪,现下被逼到极限,根本没想起来害怕。
可毕竟对敌经验太少,确切的说只同范遥一人拆招。范遥怎么样也不可能让她受伤,下手极有分寸。成昆看得这点,并指直取被柳淡抱在怀中的谢无忌。
未曾临身,那幻阴指指力冰寒扫过婴孩娇嫩皮肤,谢无忌顿时哇的大哭起来。手足挣动。
柳淡只以为谢无忌受伤,大惊失色低头看去的时候,成昆借此在柳淡肩头连点三下幻阴指,又下重手捏碎了柳淡肩骨。柳淡疼的面色惨白,唇畔血色尽数褪去,踉跄着后退数步,如果不是心中一念支撑,怕是当场就要昏死过去。
她长这么大以来,就算颇遭坎坷,也绝没有受如此重伤的时候。她本就体质阴寒畏冷怕凉,就算得蒙胡青牛下手医治,毕竟十七年的沉疴淤积,总有个病根存留。平常不显,此时再被重寒一激,比之旁人更加严重。那山风浩荡,对柳淡而言无异于刮骨钢刀。
如果现在身周站着范遥或者花绣哪怕任何一个认识的人,柳淡恐怕立刻就会哭出声来。但眼前只有一个成昆,怀中还有个更加弱小的谢无忌需要保护。她勉强向后退去,冷汗淋漓。渐渐退到悬崖边缘,眼见得自己逃脱不过,毫不犹豫大喊出声:“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她本就不是英雄,事到临头只盼有人出现。她鼓足力气大喊,什么礼仪风度全部抛在脑后,可寒气侵入筋脉,冷的钻心刻骨。就算勉力提高了嗓音,也委实没什么效果。成昆将手腕间伤口鲜血随意抹掉,向前逼近。
柳淡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谢无忌,小小婴孩睁着翡翠色的眼瞳,里面光泽纯净,停泊一轮圆月清辉泠泠。此时面颊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可爱。
柳淡深吸一口气,软下语声:“成师父,你今日要取柳淡性命,柳淡自知无法逃脱,从容赴死的姿态倒也做得出来。可谢大哥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只不过两三个月大的孩童,懵懵懂懂。成师父便饶他一条性命又如何?阳夫人腹中孩儿死去时,成师父也能体会那种痛苦。如今何必再多让一人承受这般感觉呢?”
成昆因那阳夫人之事一念成魔,明知柳淡所言极是。但他心伤阳夫人同孩儿之死,迁怒到旁人身上。哪里肯见得别人一家圆满?
此时毫不动容,厉声道:“我就是要这天下间所有美满幸福的人,皆遭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痛才肯甘心。谢逊是我徒儿,受我教授大恩,今日我杀他全家,只当他把这恩情尽数还了与我便是。”
柳淡情知多说无益,眼看的成昆一掌拍来,她躲闪不及,刚要闭目等死。哪里知道成昆陡然大叫一声,声音满含痛楚,月光下看得清晰。只见他小腿处居然被一条纯白的小蛇死死咬住。
原来蛇性素来坚韧,冰线常年在冰雪处穿梭,更是耐寒勇猛。它又聪慧伶俐,被成昆甩到山石上,痛楚袭来委实难受的厉害。但它诈死对柳淡的呼哨充耳不闻,只静静潜伏等待时机。
彼时眼见得柳淡即将被杀,这才匆匆忙忙跃出来。只不过本来要咬到脖颈血脉处,现下却只好死死咬住成昆小腿。毒素侵袭,沿着血脉奔行。
成昆勃然大怒,他自负武艺高强,对上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束手束脚。冰线虽毒,可他内力高深,也尽可撑得半个时辰。
他立意今日定要将柳淡杀死,由此抬手扯住冰线蛇尾,冰线死死咬住不肯松口,最终生生咬下一块血肉来。尾部鳞片脱落,痛的在地上翻滚。成昆随即大踏步上前。
柳淡见势不妙,情知今日难逃一死。她知这山崖下有潭水,便是跳下去摔死淹死也比死在此人手中强上数倍,借着冰线阻挡之机,翻身跃下悬崖。
成昆俯身去看,只见少女翠衫一点,转身便淹没在云海雾气中,消失不见。他犹不解恨,将身侧几块大石顺着柳淡掉落的方位重重砸下。这才罢休。回过身来看到冰线,落鳞之痛对蛇类而言无异于抽骨剥皮。
成昆随便将冰线踢到一边,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丹服下,匆匆忙忙离开此地另行配置药材解毒。
作者有话要说:
冰线的原型是玉米蛇,当然是小时候的长大了就。。。。。
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冰线的,但是基友果果问我如果现实中让你养一条你会是什么反应。作者君很自然的打出一串销魂的波浪线:啊~~~~~有蛇啊好可怕~~~~~
我想阿果肯定满脸黑线。。。。。。咳咳。
、第75章 第七十四章
且说范遥同杨逍谢逊诸人闻听鹰哨赶往光明顶,得知的则是阳顶天连同夫人失踪的消息。彼时群龙无首,教众一片混乱。范遥和杨逍对视一眼,却是心照不宣。
明教中除却教主,便要数光明左右使权力最大。他二人先将教众安抚,又唤来守卫在阳顶天房门外的教徒,详细询问其中隐情。
哪知道那教众疑惑不解,他也是听得众人传言才明了此事,等推开房门院落空空荡荡,才发现传言属实。范遥微微蹙眉,忽然抓住其中一点,沉声问道:“那鹰哨可是你敲响的?”
那教众茫然摇首:“属下适才一直守候在阳教主院外,并未移动。如果不是听得其他人提醒,甚至不知阳教主已经失踪。”
这却是出现一个疑点。若是连守卫之人都不晓得阳教主消失过,那敲响鹰哨的人还有这个消息是从何处散播开来?
杨逍和范遥相交莫逆,此时脑海中皆浮现出一个想法。杨逍广于交际,立刻前去大殿外询问是谁最先赶到此处的。范遥心细谨慎,留在原地再度问过那教众几个问题,那教众情知事关重大,但委实所知不多。问得久了难免夹杂不清,范遥只好先放他回去。
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