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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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他只好带上斗笠遮盖住。
身旁的赵老儿则是他知晓柳淡派人寻找渔夫之后,来到赵老儿家中威胁逼迫外加上金钱利诱,赵老儿年岁颇大,见识也多。倒也没费多少时间便答应下来,从而成功让范遥混入其中。而他姓范名遥字子箴,化名时便唤作阿箴。
柳淡哪里知道这位阿箴便是救过自己两次外加上昨夜示警的人,她自行去检查了一番渔船。回到大堂的时候花绣才堪堪睡醒,洗漱之后走下楼来,见到柳淡不觉有些歉疚:“你如何起得这般早?这些杂事吩咐下人便好,哪里值得你亲自关注?”
柳淡把花绣当成挚友,正因为当成挚友,才会事事亲为,否则她早就躲在房间中等着旁人伺候了。此番笑道:“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昨晚睡的可还好?”
花绣点点头拉着柳淡坐下,早饭是简单的清粥搭配四碟开胃小菜。花绣今日穿着鹅黄色的衣衫,越发显得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她其实是一等一的美人,骨子里都是江南的婉约气息。
花绣嫣然调笑:“我自是睡的不错,却不知道昨夜令柳淡心心念念的郦道元可有入梦?也不晓得那郦道元生得是何模样?柳淡可要以身相许?”
柳淡故作思考模样,笑容俏皮同花绣开玩笑:“自然是青衫磊落,风姿隽秀,周身风雅气度从容了。若是以此人为夫,那我自是要以身相许的。”
柳淡只道昨日那人肯定去的远了,却没料到范遥就坐在大堂角落中。习武之人听力本就出众,范遥内力深厚,听力也远超旁人数倍。闻听此话一口清茶微微呛住,不觉咳了几声。倒是惊扰了柳淡。
柳淡本是同花绣开玩笑,不成想被外人听见。登时脸颊浮上一抹浅浅绯色,她素来神色淡淡,此时羞涩懊恼,瞪了那渔家少年一眼。范遥同她目光相接,只觉得她眼波流转,轻嗔薄怒间含着几分羞恼,倒是显得格外妩媚。
范遥自从爱慕紫衫龙王黛绮丝而不得,很少会再去注意别的女子,更不会细细观察她们容貌。但现在却觉得,柳淡果真是个美人,虽然比不得黛绮丝艳色迫人,但那一份纯出自然的清秀和眉宇间的书卷气,令人觉得心神微荡。无端想起春雨柳枝等雅致又不失灵气的景致。
——
吃罢早饭,花绣同柳淡一起来到江畔。此前的马车自然是不能乘坐的,只好将马车折旧卖掉。等过了这段路途再另行购买,好在两个人均是不差这些银钱,只不过柳淡见那几匹拉车的马看起来矫健不凡,知道乃是良驹。马车倒是好说,车上的事物搬空之后也仅仅是一堆无用的废木。但是良驹并不能随随便便在城镇中买到,那需要时间和出众的眼光。
柳淡有些不舍得,便将此事同花绣商量片刻,花绣略略沉吟,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再雇一艘船将马匹单独运送到白帝城便是。反正也不过四匹,这些地方倒还是有的。”
如此此事便算决定下来,因为船只毕竟不如秦淮河中画舫精美宽大,上面立有重楼画阁。看起来简朴,船身较之水乡小舟更为狭小,看起来似是一叶弯柳停在碧水清江之上。
柳淡对此甚有兴趣,本欲向赵老儿询问,但转身间见赵老儿立在船头向远处眺望,也不便打扰。侧头的时候见到那渔家少年阿箴站在船舷处,想来阿箴也是在三峡边上长大的,对此应当理解。因此便将心中疑问问出。
作者有话要说:
程朱理学就是那个著名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有人问程颐说寡妇贫苦无依,能不能再嫁,然后程颐回答,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不可再嫁。
结果男子丧妻就可以再娶~耸肩
表示昨晚失眠了,突然间想到之前看过的那个鬼故事,说半夜十二点照镜子会遇到鬼什么的。
反正失眠睡不着,又是周末,然后作者君就欢快的倒计时等到十二点去镜子前照了照。刚想说这不是什么都没有么,结果看到身后出现一个幽幽的白影,还是披头散发的,顿时吓的惨叫一声。然后才发现这是老妈怕我睡觉踢被子,进卧室看看我。。。。。据说当时我叫的特别大声,然后被老爸老妈嘲笑了整整一个早上,捂脸~果然我的属性是真。二呆么?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范遥虽然立在船舷似是观赏景色,但实际是注意这些家丁船夫中可有异样。不成想柳淡凑过来轻声询问,他见柳淡眼底好奇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模样中七分淡然含着三分稚气,不觉微微一笑。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西湖烟波浩淼,坦荡平和。而三峡之中,巫峡似是画廊曲折,遍山翠意纵横,是最易赏玩取乐的佳地。而翟塘峡山势雄奇,夔门处两壁如刀削斧刻,水势湍急,两壁间隔不过百米。西湖画舫大多精美华贵,在激浪中稍有不慎便容易出现意外。而再向前行便是西陵峡,西陵峡险滩遍布,礁石交错,而舟形偏窄,操纵起来转折如意,反倒平安许多。”
柳淡目光微微一凝,她初时听得这少年言谈间便是一派山水辽阔,心生向往。奈何转念间想到,寻常渔家少年如何能说出如此颇有见地的话语?况且遣词造句,引经据典,谈吐不俗。她联想到昨夜那人示警,不觉脸色微变。
柳淡毕竟未曾经历过江湖险恶,虽然竭力装作淡然,但神情落入范遥眼中,登时心中思绪便被猜测出来。范遥暗叫不妙,柳淡他见过几面,知道她不过是文弱少女,会些精妙招式但没有内力,就等同于不会。
由此范遥也放松了几分警惕,一时不查让柳淡察觉出不对。这倒是他的失误,不过柳淡如此敏锐也在范遥意料之外。但随即柳淡下一句话便让范遥微微叹息,这姑娘空有一副灵敏心思,奈何着实没经过什么事,连最起码的隐藏都没学会。
柳淡偏偏头笑道:“烦劳阿箴替我讲解,如此听来,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见识。”言罢微顿,抬手拢了拢微乱的发鬓,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道阿箴的文课是何人教授的?”
这一句太露行迹,已经算不得简单的试探,而是彻底告诉对方我已经知道你有不对劲的地方了。范遥心思缜密,柳淡单单依仗了几分聪慧,若论心机,是万万比不上范遥的。
范遥低着头,有些局促和腼腆的样子,似极一个羞赧的少年:“前几年总有些大官来看三峡的景致,村长请个教书先生让我们背熟这几句,好讲给大官儿们听,讲得好他们会多给些赏钱。”
说完微微抬头似是打量柳淡的脸色,随即耳朵都红透的样子,有些慌张的别过头去。小声却坚定的说道:“不过我是自愿讲给柳姑娘听得,不收钱的。”
范遥知道柳淡的聪慧,他虽然仅仅见过柳淡几面,但对于这样一个不曾沾染江湖险恶的少女,想要打消对方的疑惑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刻意把话说的暧昧,柳淡果然不自然的别过头去,一贯淡然的眼瞳中有些许辨不透的神色浮上来。
她本就生得白皙,此时水波照映日光,将少女的面颊映的剔透。那一抹浅绯淡淡的,却极为灵动。不似胭脂的生涩凝滞,而是纯出天然。但偏偏强装这淡定冷静。范遥注意到,柳淡的手又缩回到衣袖中,紧紧的握住那寸丝绸。这大概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
“那,那多谢你啦。”柳淡低低说完这一句话,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看着远山黛色葱翠,原本三峡是从渝州白帝城顺流而下,至南津关而止。
但因为是从杭州去往昆仑,所以是从南津关出发,先路经西陵峡和巫峡,最后才是翟塘峡到得白帝城。算是逆流而上,舟行速度自然便缓慢上许多。
按照估计,大概行完全程须得三到五日。柳淡扶舷看着水势,微微蹙眉。她虽然知道前路有危险,但这个危险到底是什么却不知道。但想来那示警只不过说需要谨慎小心,也不一定就会应验。
加上此处山水开阔,乃是难得的景色浑然天成,望之令人顿觉凡俗消退。恨不得肋生双翼翻飞游览着巍峨群山,浩淼江岸。又拟化身灵猿揉身而上,扯藤荡蔓,自在逍遥。
柳淡虽是女子,但自幼也读过李杜诗篇,此时见这般场景,不觉信手叩击栏杆,吟诵:“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朝宗人共悒,盗贼尔谁尊?”
花绣正从船舱中走出来,正巧听得这两句,笑着接道:“孤石隐如马,高萝垂饮猿。归心异波浪,何事即飞翻?”
她同柳淡乃是挚友,两个人相处三年对彼此甚为了解,此时两人相视一笑。秀美清丽交相辉映,柳淡轻笑,左颊梨涡浅浅:“少陵诗篇虽好,奈何总是带着几许郁郁不平之意。纵观三峡诗篇,大多都是感时恨别之做。倒是可惜了这雄奇景色,明明开怀洒脱,反而生生背负上一个凝滞的名声了。”
花绣嫣然:“你这丫头,居然开始数落古人的不是了……”她一句话说到这里,忽然间向远处看去,微觉愕然:“咦,柳淡你看,那是什么?”
柳淡顺着花绣手指之处看去,却见远处有模糊的黑影正在接近。因为距离的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是个人。柳淡他们船行是逆流,速度较之正常比较缓慢。而对方顺流而下,借着水势快的不可思议,不一会就到了目力所能及的范围。
“原来是个人啊。”花绣轻轻惊呼。那赫然是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头上也如同范遥一般戴着斗笠,衣衫随意缠绕在腰间。他乘着一叶竹筏,手中持着一根瘦长的竹竿。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若是竹筏行的过快,或者眼看就要撞击到礁石上,那中年男子便将竹竿投入水中一拨一引,竹筏便一个转折荡开。
斗笠下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到那中年男子肌肉虬结,水浪溅到他身上,却恍若未觉一般。花绣自幼奉行闺中训诫,本应当不见外男,但毕竟在外行走,这条规矩也不能时时刻刻谨守着。可除却夫君之外的男子身体却的的确确不能观瞧的。
花绣低呼一声,急急忙忙侧过身去。柳淡抿抿唇,她本来在镖局中长大,镖局中男儿走南闯北都是豪爽汉子,自然不会过多计较这些。她直觉对方来者不善,便吩咐一旁站立的侍女:“先扶殷然去舱内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花绣和柳淡妹纸遇到危险了哈~
今天先这样,等到五一的时候字数应该会相应增加吧,因为那个时候有时间啊哈哈~
好吧,今天作者君默默爬上来吐槽!
表示作者君今天去图书馆借了本《元朝大事本末》回来研究,因为遥哥所处的年代算是元末了,找点资料做准备。结果就看到特别奇葩的一段。
大概是说,有一对兄弟两个,哥哥额头上长了第三只眼,这第三只眼视力特别的好。他和弟弟站在山崖上看到下面有个姑娘特别好看,然后就对弟弟说,你去问问,如果这个姑娘没有婚配,那你就娶她做妻子吧。弟弟下去一看,哎呦这真真是极漂亮的美人啊。结果就把人家姑娘强抢回去了。
好吧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后来弟弟死了。书上原文是,既而夫死,阿阑豁阿【这个姑娘的名字】寡居,又生三子。
顿时默然,她丈夫不是死了么?她还是寡居,一个人住。而且还不是在丈夫临死之前就怀孕的,我只想说,这三个熊孩子哪里来的?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侍女答应一声,柳淡眼见那人渐渐逼近,她表面看起来从容平静,仿佛没什么情绪一般,但内心却翻涌起来。范遥站在柳淡身侧,他见识比柳淡广博太多,光明右使逍遥二仙的名号自然不会是随口叫着玩的。
绿林劫匪就算是再小的帮派,都要遵守几个不成文规矩。有三不劫,乃是一不劫清官廉政;二不劫黄发垂髫;三不劫赶考重病。而到了水面上,则自发多了一个规矩,这个规矩唤作一探三寻。
一探是找身手敏捷的兄弟孤身前去查看目标有多少人众,是不是三不劫中的一个。而三寻则是寻找其漏洞,寻问其行程,寻查其财物。
这是因为水面上比不得平地,打不过可以逃窜躲藏。江面开阔平坦,一旦交手极少有能够隐藏的地方。而且各个地方水势不同,行舟的方式速度也不同,稍有不慎就容易船毁人亡。由此水面上的劫匪反而比山地中的更加凶狠,又擅长凫水凿船,往往下手狠辣,极是难缠。
范遥不动声色的向前一步,翻掌间在手心扣了两枚莲子。如他武功到了这般境界,飞花摘叶亦可以伤人,两枚莲子的威力实不亚于唐门的铁蒺藜,所差之处唯有少了淬毒。
昔年光明左使杨逍约战峨眉剑派的孤鸿子,孤鸿子依仗倚天剑的锋利,却被杨逍一根树枝逼迫的毫无还手之力。范遥同杨逍齐名,两个人功力相当,眼前这个人虽然厉害,但是却不足为虑。
但柳淡丝毫不知道身边站着的就是绝顶高手,她立在船头看着那人接近,墨色的眼瞳中一派剔透平静。竹筏和船舟交错间,那中年男子陡然一声长啸,声音里含了内劲,在江面荡开。
柳淡身无内力,对方内劲激荡开来,她立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