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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武林状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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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今世,真是难得之至。

于立雪去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才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提着一个小铁锅兴匆匆的走入,笑道:“还好,离山下不远,有几家农家,吃饭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他从竹篮中取出一包米来,用饭碗舀了两碗,倒入小锅中,转身走出,走到庙外小溪中淘了米,就在殿前墙角架起两块石头,捡了许多树枝,升火煮饭,又返身走入,在竹篮中取了四个鸡蛋,一起放入饭锅之中。

这样也忙了他顿饭工夫,才含笑走入,说道:“兄台腹中大概早就饿了,现在快了,等饭煮好就可以吃了。”

范叔寒感激的道:“教兄台如此忙法,兄弟真是过意不去。”

子立雪笑了笑道:“不要紧,兄弟自己也要吃的。”

范叔寒道:“兄弟还没请教兄台大号,如何称呼?”

于立雪道:“兄弟于立雪,兄台呢?”

范叔寒道:“原来是于兄:兄弟范叔寒。”(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于立雪问道:“范兄今年几岁了?”

范叔寒道:“兄弟虚度三十三岁了。于兄大概比兄弟小几岁吧?”

于立雪脸上一热,说道:“兄弟二十五,范兄大我八岁。”

范叔寒道:“于兄不但救了兄弟一命.还如此照顾,大恩不敢言谢,兄弟意欲和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于兄意下如何?”

于立雪眼中神彩闪动,喜道:“好啊,兄弟正有此意,,范兄大我八岁,我该叫你大哥了。”

范叔寒道:“愚兄那就不客气叫你贤弟了。”

“嗯!”于立雪口中轻嗯了一声,问道:“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范叔寒道:“愚兄从小父母双亡,一直住在大师兄家里。”

于立雪道:“你……还没……成亲?”

话是问出来了,全身都一阵臊热,差幸脸上戴了面具,别人是看不到她羞红脸色的。

范叔寒道:“没有,愚兄孑然一身,那有家室?”

说到这里,于立雪忽然啊了一声道:“不好,饭焦了!”

她急匆匆掠出大殿,鼻中已经闻到一股焦味,急忙把锅底柴火抽出,在地上弄熄,打开锅盖,还好,只底下烧焦,但敢情水放得太多了些,这锅饭几乎和稀饭差不多。

她暗暗攒着眉,这是自己第一次烧饭,竟然烧了一锅饭不像饭,粥不像粥,看来烧饭也是一门学问,并不简单。

回身走入大殿,从竹篮中取出饭碗,出去装了两碗饭走入,笑道:“小弟不会烧饭,烧成一锅厚粥,大哥将就吃吧!”

她把两碗饭,两支竹筷一起放到桌上,然后伸手扶着范叔寒坐起,并把碗筷递二过去,然后又把煮熟的鸡蛋剥了壳放到他碗中。

范叔寒伸手接过,说道:“多谢贤弟,粥也好,饭也好,反正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

于立雪又剥了一个蛋,放到自己碗中,一个坐在桌旁,一个站在桌旁吃了起来,于立雪只吃了一碗,范叔寒却连吃丁两碗。于立雪收过碗筷。拿去庙外溪边洗了,收入竹篮之中。

范叔寒:“贤弟方才曾说昨晚之事,说来话长,现在可以说了?”

于立雪道:“小弟扶大哥躺下来再说不迟。”

范叔寒道:“不,愚兄刚吃了两碗饭,还是这样坐一会儿好,贤弟没地方坐,也坐到桌上来吧?”

于立雪道:“不用,小弟坐在地上就好。”

说着,果然席地坐下,一面就从昨晚在林中用飞针击退假扮夏鸿晖的贼人,发现范叔寒右胸被戳了五个血窟隆,血流不止,自己替他上了刀创药,抱来此地。后来范叔寒清醒过来,庙外就来了两个贼人,一直说到白衣夫人惊退两人,要翠羽给范叔寒刮去腐肉,上药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把哺他服药一节说出来。

接着问道:“大哥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位白衣夫人的来历?”

范叔寒沉吟道:“原来昨晚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唔,这位白衣夫人取出来的是翻天旗,那么她应该是冰魄妃子了,只是冰魄妃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人,怎么会有这般年轻呢?”

于立雪道:“我想起来了,她问我几岁?我说二十五,她轻轻叹了口气说:二十五,我已经过三十年了,那不是五十五了吗?你说她是谁?冰魄妃子?我怎么没听人家说过?”

范叔寒笑道:“那已是三四十年前的事,贤弟自然没听入说起过了,冰魄妃子经常穿一身白衣,善用冰魄神针,打中人身,六个时辰.全身血脉僵冻……”

“啊!”于立雪惊呀道:“对了,白衣夫人还送了我十二支银针,她说:“我只要打出一支银针,人家就不敢再欺侮我了,你看,这是不是冰魄神针,拿在手里好冷。”

随着话声,从身边取出一支精巧的绿鲨皮夹,站起身,递了过去,她在范叔寒面前不好说出和白衣夫人认了姐妹之事,是以不好称呼大姐了。

范叔寒接过皮夹,取出一支银针,只觉针身隐泛银光,入手奇冷如冰,这就收入皮夹之中,说道:“愚兄没有见过冰魄神针,但此针入手奇寒,针身隐泛异彩,想必是冰魄神针无疑,那么昨晚贤弟遇上的果然是冰魄妃子了。”

于立雪偏头问道:“她怎么会叫冰魄妃子的呢?”

范叔寒笑道:“她是白衣天子的夫人,应该称她白衣皇

后才是。”

“白衣天子?”

于立雪越听越奇,问道“白衣天子又是谁呢?”

范叔寒道:“白衣天子,就是白衣天子咯!据说这人长

年穿着一身白衣,仪表俊逸,年事极轻,但武功却高不可

测,自称是武林中的天子,翻天旗就是他的标志,四十年前

黑白两道只要看到翻天旗,莫不退避三舍,投人敢惹,冰魄妃子就是他的妻子,不过那时他们也很少在江湖走动,后来

这三十年来,没人再见到过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偕隐名山。

不再涉足扛湖了。”

于立雪听得极为神往,说道:“难怪白衣夫人不肯说出

名号来,原来竟然有这大的名头,小弟真是孤陋寡闻,当面

失之交臂。”

范叔寒笑道:“大概她看贤弟使的也是飞针,一时兴

起,送了你十二支冰魄神针,这已是旷世奇遇,哦,她送贤

弟神针,一定也传了她使针的手法,你要好好练习才行。”

于立雪喜孜孜地点点头道:“大哥料事如神,—下就给你猜着了,白衣夫人说的,大哥伤口,要三天才能痊好,他要小弟趁这三天时间多加练习,小弟方才练了一回,她传给我的手法,难练得很,小弟练来练去,就是练不准。”

范叔寒笑了笑道:“这是冰魄妃子的独门绝技,如果一下就练得会,那就不成其为独门绝技了。”

于立雪点头道:“我知道了冰魄神针的来历,自然要好好练了。哦,大哥,你昨晚一路追着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范叔寒道:“贤弟一身武功,并不在愚兄之下,你是到那里去的?唉,愚兄这一负伤,没的耽误了贤弟的正事?”

“不要紧。”

于立写道:“小弟只是奉家祖母之命,找一个人来的。

迟几天,早几天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于老夫人要她来找伏大娘,关系着天罡门一门的兴衰!偏偏遇上范叔寒,女孩儿家一旦坠入情网,就把姥姥再三叮嘱的日期,抛到脑后,以为找人迟几天,早几天都没关系。差点就误了会期。遂由阮天华以于立雪的名义赴会,以致惹出许多事来。

XXX

山林间都被夜风笼罩,一片黝黑,今晚天上云层很厚,连星星都找不到一颗。

小红已经换了一身男装,挺像小书童,她一手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引路。

阮天华青衫配剑,随着她身后,两人都没施展轻功,只是和平常赶路一般,一、二里路,不消一会工夫就到了。

三山庙大门敞开着,只是没有灯光,两人刚走近大门,门内有入喝道:“纵横江湖三十六。”

小红脚下一停,应道:“六合之内旗为尊。”

门内立时闪出一个灰衣道人,抱抱拳道:“小哥,请熄灯。”

小红把灯笼朝上提起,高举过顶,说道:“这盏灯要照亮大家,怎么能熄?”

灰衣道人立即抱拳,躬身道:“原来是少门主来了,快快请进,贫道替少门主带路。”

说完,急步走在前面领路。

小红依然手提灯笼,跟着灰衣道人走去。阮天华却跟在小红身后。

三人穿过大天井,就从左边走廊,穿行过两重殿宇,一直来至第三进,只见迎面一座大厅上,四扇落地雕花长门紧紧闭着,从花格子中透射出明亮的灯光。

阶上两旁站着四个一身灰衣的和尚,腰悬戒刀,一手按着刀柄,作出严神戒备神气。

灰衣道人迅快走上石阶,双手推开中间两扇雕花长门,当门而立,大声道:“少门主到。”

小红走近石阶,就让阮天华走在前面,然后熄去了手中灯笼,朝抱柱上一挂。

阮天华走近厅门,灰衣道人已经退后了一步,躬身道:

“少门主请进。”

阮天华也不客气,举步跨入,只见厅上已有十几个人,本来分雁翅般坐着,这时全都肃然起立,神色间一片恭敬,等阮天华左脚跨入,他们一齐躬身道:“属下恭迎少门主。”

伏大娘早已站在门口,迎着阮天华低声道:“你要大家请坐。”

阮天华抱抱拳道:“大家请坐。”

伏大娘和灰衣道人一左一右,陪阮天华一直走到上首。

伏大娘道:“少门主坐下了,大家才会坐下。”

上首中间一共放了五把椅子,伏大娘请阮天华坐了中间一把。

左首两把椅上坐着两个人.靠近中间一把,是一个灰衣老和尚,身材高大,广颡巨目。第二把椅上才是灰衣道人。

右首两把椅上,靠中间一把坐的是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的老者,约莫六十来岁满脸都是皱纹。第二把才是伏大娘,他们四人随着阮天华一起落座,十几个人才一齐坐下。

灰衣道人随即站起身,说道:“本旗自从门主遇难,已有二十年不曾在江湖走动,二十年前,老夫人曾预定二十年后的今天,作为本旗重出江湖,复兴本旗的日子,如今少门主已经长大成人,本旗今晚集会,也就是由少门主担任门主的就职大典,少门主请起立,接受天罡旗令。”

阮天华依言站起。

坐在他左首的灰衲老和尚从大袖中取出一支尺许长紫金旗杆,上缀一面三角杏黄旗,旗中央绣一个黑色圆圈,圈中绣一个黑色“罡”字。他走到中间站定,一手展开旗令。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纷纷站起。

伏大娘低声道:“少门主要向旗令行跪拜礼,八拜之后,方能站起。”

阮天华是代表他们少门主来的,依言朝旗令跪拜了八拜,才行站起。

灰衲老和尚神色庄重的道:“这面旗令,已由老衲保管了二十年,今晚能面交门主,实是本门一件大事,咱们等了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少门主接过旗令,就是本门的门主了。”说完,双手把旗令递交给阮天华。

阮天华双手接过旗令。

伏大娘低声道:“门主展开旗令,面向大家站停,让大家参拜。”

阮天华像方才灰衣老和尚一样拿着旗令居中站定。这回所有的人一起跪拜下去,也拜了八拜,方始站起。

伏大娘又道:“门主请将旗令卷起,交给掌令护法。”

阮天华卷起旗令,灰衣道人已经急步赶出,双手过顶来

接旗令,阮天华就把卷好的旗令,交给了灰衣道人。

伏大娘道:“门主请坐。”

灰衣道人收好旗令,依然站着说道:“门主接受本旗五大护法参见。”

伏大娘低声道:“门主坐着别动,只要点头示意就

好。”

她话声方落,坐在左首第一个位上的灰衣老和尚起身走

到阮天华面前,躬身道:“属下宏道参见门主。”

阮天华点头道:“宏道护法请坐。”

宏道法师道:“属下谢坐。”抱拳一揖,才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

接着坐在右首第一个位上的蓝褂老者起身走到阮天华面

前躬身道:“属下辛无忌参见门主。”

阮天华也点头说了声:“辛护法请坐。”

辛无忌抱拳一礼道:“属下谢坐。”也回到原来的位上

坐下。

接着是灰衣道人广法和伏大娘也依次参见了门主,各自回到原来的位上坐下。

广法道人(灰衣道人)高声道:“护法司长庆请进来参见门主。”

司长庆就是在伏大娘家中见过的矮胖老人,他是在殿外屋上担任守护。

就在广法道人喝声甫落,突听门外有人应了声:“司长庆来了。”

呼的一声,一团东西从门外直飞进来。

这团东西,本来是朝阮天华迎面飞来的,但广法道人身手矫捷,一下闪身越出,抬手之间就把那团东西接住,口中喝了声:“殿外何人?”

但话声出口,发现接到手中的竟是黏稠稠、血淋淋一颗人头,急忙定睛一瞧,这颗人头竟是司长庆项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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