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初央-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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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床上躺着的人忽然出声,伸手在空中乱抓着,“心儿……”
宗政季云似乎很痛苦,苍白无色的面颊上露出薄汗来。这是白水心第一次听见他如此亲昵的喊她的名字,她心微微一悸动,那莫名的熟悉感又袭上心头。
他到底是谁?
白水心伸出手抓住他在空中乱抓的手,眼里的泪水似流不尽似的,不停的从眼眶流出来。
泪滴落在宗政季云的手背上,暖暖的,湿湿的。
第五十六章 做坏事
只见宗政季云扣着白水心的手更紧了几分,疼苦的面色安稳了不少,睡得很沉。白水心试图从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他的手指。
无奈,她只好坐在床边等他醒来。
不知道过来过久,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借着月光,她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睫毛动了动,似要醒来。白水心立即用另一只没有被宗政季云抓着的手抹掉了眼角的泪花。
只见宗政季云睁开漂亮的眸子,一双眼睛看向白水心之时有些迷离,似乎不太确信她的真实性。
“娘子?”宗政季云薄唇轻启,呼出来的气息夹杂着凉意。
“嗯。”白水心轻声应着,眼中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你回来了!”宗政季云紧紧的拽着白水心的手,似乎她又要离开似的。
他这话里的意思是知道她出了府,还是怕她走了就不再回来?她确实有那么想过,嫁给他后,她就一个人逃之夭夭,去杏花村生活。又或者同南宫晨一起除暴安良,又或者陪着漠北报仇,又或者……
她暗自想了很多可以一走了之的地方和理由,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了。见他不在房里就莫名的替他担心。
知道他中毒就莫名的心疼,她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他,她的心里都会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对她是那么的熟悉,好似他一直都生活在她身边,看着她长大似的。
她想要留下来看清他的心,也想看清自己的心!
“娘子可是哭过?”宗政季云感觉到自己手背上一阵湿凉之意,又听她应他之时带着鼻音,便出语道,“我不是有意要迷晕娘子的,只因为……”
“嗯,我知道。你睡吧!”只因为不想她看见他毒发时的痛苦模样,她知道。
宗政季云不再说话,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宗政季云又开口道,“娘子还是去把陈伯唤来,将我安置在软榻上休息即可。我旧病复发,身体寒凉得很,怕冻着娘子。”
白水心闻言,本想起身走人的她忽然顿住,轻咬这下唇道,“无碍。我不怕冷。”
白水心说着从宗政季云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解开自己的外衣,爬上了床的里侧。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他的身子真的很凉,白水心已经刻意让自己不去触碰到他的身子,但她还是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凉意透过空气传达给她。
“娘子不必勉强。还是叫陈伯将为夫移去软榻之上为好。”宗政季云侧了侧头,看向远处纱帘后的软榻。心里好不开心,他就知道这丫头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心。
“我说不用就不用。我不怕冷!”白水心有些生气的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可是,娘子。你离我好远,分明就是怕冷的。我还是叫陈伯进来将我抱走吧!娘子不必勉强自己。”宗政季云说着就要张嘴叫人。
怎料白水心一个熊抱,将他抱在了怀里,愤然道,“在多话就踢你下床!”
宗政季云在心里偷笑,伸手反抱住她的腰身。她身上好闻的幽香飘来,他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气。
“把手收回去!”白水心怒道。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他,但也没有在意到他可以随便抱她的地步。
“可是你是我娘子,夫君抱娘子有什么不对吗?”宗政季云有些无辜的道。
“严格的说是有名无实的夫君!所以你最好规矩点。”白水心威胁道。她怎么就一时心软爬上了床了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闻言,宗政季云很不满意,伸手扶住白水心的头身子便压了下去,一个冰冷且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娘子,你是在怀疑为夫的能力吗?”语毕,宗政季云在白水心错愕的眼神中再次低下了头,含住她的殷桃红唇。
他的吻由开始的轻柔变得沉重起来,似带着惩罚的意味,他伸手扼住白水心的下巴,乘机扑捉到了她的丁香,纠缠住它,不肯轻易放开。
白水心只觉自己快要气绝身亡了,身子越来越软,借着他口中渡来的凉意气息喘息着。她的头有些发晕,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靠拢,那种莫名升起的空虚感令她很难受。
他的吻凉凉的,带着淡淡的苦味,又似乎有股清香从他的口中渡进她的口中,那样的味道,她并不讨厌。
“唔……嗯……”她试图改变这种状况,怎料自己却莫名的发出娇软的低吟声。她被自己嘶哑且酥麻的声音吓了一跳,那真是她发出的声音吗?
“不要……季云……不要……”白水心的声音淹没在宗政季云的唇间,带着丝丝哭音。
“嗯,你叫我什么,娘子?”宗政季云引诱道。
“季云……”白水心娇软的喊道,酥软得令她自己都觉得过分。
宗政季云似乎惩罚够了她,咬了咬她略微红肿的唇瓣,语气魅惑的道,“娘子可还敢怀疑为夫的能力?”
白水心憋红着一张绝色容颜,红唇微微张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意识不清的摇了摇头。
“嗯。娘子真好!”宗政季云又在白水心的唇间落下一记轻吻,双手环上她的腰身,闭目睡下。
一句话落入白水心的心田,她竟觉得心里甜甜的,美美的,心底温暖一片,这种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使她羞涩不已。
只有白水心自己知道自己此时的心跳得有多么的快,全身体温滚烫得有些不太正常,就如那一夜和二哥躺在同一张床上一样。
她觉得羞耻,对了!她忽然想起了那个被她尘封许久的记忆……
她觉得羞耻!因为她竟对自己的二哥有了那种莫名奇妙的反应。虽然她的灵魂有着上辈子的记忆,但这一世,她还是个三岁的孩子!
她竟对自己的二哥动心了!那个才十岁的黑心二哥!
不会的,不会的!她心里忐忑不安,从那以后她尽量避开与他接触。将那份莫名的悸动深深地锁在心间,那份不应该有的悸动,不属于她现在这副身子的悸动。
可是,今晚,被她锁起来的那颗心似乎又被触动了,而触动这颗心的是他,还是他?是因为在他身上可以感觉到二哥的影子么?
白水心再次被自己给问住了!她觉得羞耻到了极点!一颗乱跳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再次睁开眸子,里面清冷一片。
她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忽然想起,我睡梦中有乱踢人的习惯。你竟腿脚不便,还是我起身去睡软榻为好。”
宗政季云并没有阻止她,他身体里的寒气依然很重,如果真要她躺在自己身边一晚,她明日一早肯定会得风寒。他刚刚不过是想要戏弄她一番,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她同他睡在一起。“嗯。”
但愿叶枫,没有骗他。
白水心自衣柜里取出一张锦被来到软榻前躺下,不一会儿便闭上了眸子。
翌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白水心便早早的起了床,自己梳洗了一番见床上某人依旧熟睡,便推开了房门,抬步正要离开之际,一道幽怨的声音传来,“娘子,你去哪?”
白水心脚步一顿,停下几秒钟依然准备离开。
怎料那人竟一着急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只听碰的一声,便没了声息。
白水心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回房间内,只见宗政季云裹着被褥滚到了地面上,“你做什么?”
“娘子是不要我了吗?”宗政季云委屈的道,但面部表情却不配合,僵硬而冰冷。
白水心叹息一声,暗自运功将宗政季云抱了起来,安置在轮椅之上,“我只是想要出去散散步。”
“为夫陪你,可好?”如果不看宗政季云那张冰山脸,光听声音有种哀求的错觉。但白水心不只看着他的面孔,还触碰着他寒凉的手指。怎么看都觉得他好生冷漠疏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带上他,她还要怎么办事?
“娘子是嫌弃为夫腿脚不便吗?”宗政季云委屈的道。
白水心默默的松开了宗政季云的手,淡淡的道,“我去找陈伯来替你洗漱更衣。”
她转身要走,却被宗政季云反手捉住了手腕。白水心顿住,道,“我从来都不曾嫌弃过你。”
白水心抽回自己的手,出了房间,留下宗政季云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沉思,他要如何才能撬开那丫头的心?
“世子,为何你还不愿告诉夫人真想?”白水心离开后,陈伯进入房间。扶着宗政季云下了床。
只见宗政季云依靠着陈伯的搀扶,竟双脚着地站立了起来,“那丫头,就算我不说。她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如今我更担心皇上那边有何动静?”
“皇上现在依旧按兵不懂,暗地里却是加派了不少暗部监视王府及白家。”陈伯答道。
“嗯。”宗政季云慢慢的挪动脚步,来到窗户边。
夜幕降临之时,白水心又一袭男装出现在风乐楼。
只见老鸨笑脸迎了出来,笑道,“公子今日也是来找绿萼姑娘的吗?”
白水心笑着点头,道,“昨日听姑娘弹唱一曲回味无穷,今日还想再听姑娘唱一次。”
“哟。公子来得真是不巧。三皇子殿下此时正在绿萼姑娘房中,恐怕不便见公子。公子可是要找其他的姑娘?”老鸨带着歉意的笑道。对亏了这位美少年,许久没有来风乐楼的三皇子今日又来了,说是想听听绿萼姑娘的新曲。她可不敢放人进去扰了三皇子的雅兴。
只是这三皇子来了多时了,也不见绿萼姑娘开口唱昨日的曲子,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水心也不急,慢悠悠的道,“你且进屋悄声告诉绿萼姑娘,就说昨日的公子找她来了,她自然会见我的。”
老鸨半信半疑的看了白水心一眼,上了楼。不一会儿老鸨真的笑着走了下来,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绿萼姑娘请公子楼上一谈。”
“嗯。”白水心笑着点头,摇着折扇走了上去。
只见绿萼姑娘一脸着急的等候在房门口,见白水心上去,立即迎了上来,“公子,你昨日的曲子可有曲谱?”
白水心风流一笑,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为难的道,“因为那曲谱残破不堪,我只记了个大概便丢了。昨日里还是随性弹奏的。”
绿萼姑娘闻言,面色惨淡无色,几乎哭道,“这可怎么是好?没有曲子,我根本唱不成那曲调,也无法进入词曲里的状态啊!”
“姑娘莫急,我这活曲谱不是在这里吗?反正今日来也是想再听姑娘唱一曲昨日的曲子,何不让我操琴弹奏?”白水心提议道。
“这……”绿萼姑娘为难朝房间里看了一眼,有些犹豫。
“绿萼姑娘,本皇子今日心情不好,你可不可以快点,不要磨磨蹭蹭?若再耽误,我可领着三哥去别处风流快活去了。”听这声音竟是宗政明涧,白水心眼里闪过一抹算计,好事成双,不是么?
绿萼被这么一催促,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将白水心带进了房间里,“有劳公子了。”
“三皇子,七皇子殿下,昨日便是这位公子替绿萼弹奏了那首曲子,绿萼只会唱曲而已,至于曲谱还未熟练,恐怕无法弹奏出公子昨日之音。今日公子凑巧也来了,绿萼便冒昧请他在弹奏一次。二位殿下觉得可好?” 绿萼小心翼翼的问道。
宗政明涧喝多了,大脑有些发晕,抬眸看了眼白水心,模糊的人影穿着黑色袍子,除了手中拿着的扇子不停的摇晃,他看见的都是些幻影。“好。”
宗政明涧又拿起杯子,灌了自己一杯酒。
宗政痕倒是冷静些,喝了些酒,但不至于醉,看向白水心时,只觉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白水心暗偷笑,今日还捉弄不到你们两人,她就不姓白!
只见白水心在琴案前坐下,指尖挑拨起一根琴弦,一阵低沉缠绵之音便被她弹奏了出来。
绿萼清了清嗓子,低声缓唱起那日的曲子。
喝醉了的宗政明涧放下酒杯,仔细听着,眉头紧紧皱着。宗政痕阴冷的眼神难得的出现了迷离的色彩。二人都沉浸在了歌曲中那缠绵悱恻的情怀里了。
却见白水心暗自运功,将自身真气灌输与指尖之上,她每弹出一个音符便能成形化作声音传入了对面认真倾听的人脑中。
琴音低低沉沉,缠缠绵绵,每一个音符犹如一只只翩然飞舞的蝴蝶般飞进了宗政痕及宗政明涧的身体里。
一曲作罢,只见二人纷纷沉睡了过去,一旁的绿萼也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白水心狡黠一笑,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