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初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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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已经穿好了!”白水心卷好过长的衣袖及裤脚,磨磨蹭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来,二哥帮你把头发弄干。”白卓棋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锦帕,细心的替她拆开辫子,用锦帕轻柔的擦着她的头发。
他的语气愈发温柔,白水心越觉得害怕。更何况自己刚刚的恶作剧还被他逮个正着,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黑她……不行,她得快些离开这间房间。
“呵呵,二哥房里黑漆漆的都不点烛火,小妹怕黑。你这里离三哥的院子挺近的,不如我自己去三哥那里歇一晚吧!”白水心话刚说完,只觉头上的力道一重,似乎要将她整个脑袋按进她肚子里似地。
“心儿怕二哥吃了你不成?还是你根本就讨厌二哥,不喜欢同二哥呆在一个屋檐下?”白卓棋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收回手中的力道,将锦帕搭在了衣架上,转身便将白水心抱起,往床边走去。
白水心愕然的摇着头,闷闷地道,“二哥,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是兄妹,但同床共枕却是不合礼数的。不如,我在那边卧榻上睡一晚吧。”
她见走不成,退而求其次,目光刚刚转向那卧榻。
“我看心儿胖乎乎的很可爱,不瘦啊!”
某人很无耻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害她只能眨了眨眼,眼神再次求助于那张卧榻,谁知那卧榻却忽然坍塌在地。这也太诡异了吧?莫非?
黑夜中,白卓棋快速的收回手掌,若无其事的对着白水心无害的笑道,“怎么就坏了呢?大概是太久不用,被虫蛀了。”
是吗?白水心努力的睁圆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动作,却见他双手规矩的垂在身侧,根本没有任何异样或不妥之处。是她多心了?
“我困了!你若再废话,我不介意点了你的哑穴!”白卓棋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很霸道。
白水心乖乖的闭上嘴,因为她知道二哥向来说到做到,她若是只小狐狸,他便是狐妖,那腹黑狡猾可比她多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雨点低落地面的声音传来,很快房顶上哗啦一片,房檐处也随之低落下水帘。
白水心仔细的听着窗外的动静,一颗心却是怦怦乱跳,因为她家亲爱的二哥大人竟然把她当做公仔般紧紧搂在怀中。
她的头落在他的颈窝处,小手不安的放在胸前,却是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清浅的心跳声似通过她的指尖传达到她耳朵里,除了滴答的雨声,她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下高过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
她整个身子几乎僵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头顶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黑心的二哥似乎睡得很香。也对,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他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她在心里宽恕了他。
话说前世的她还未谈情说爱过,如此生疏的悸动,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她亲哥哥呢?于是乎,傻呼呼的她紧张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后来又不知道怎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从此以后,她对她的二哥退避三舍,没有必要她是不会招惹他的。或者说她刻意的逃避与他独处,更害怕那莫名奇妙的心跳声……
三天后。
白水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一觉可睡得真沉。可是莫名的,她有些不安起来。伸手捂住胸口,似乎那莫名的心跳声还装在她的胸口似地,而不是梦中。
她愕然的看着头顶,不是她熟悉的粉色帷帐!大脑里快速的闪过什么,她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卧榻上坐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正端着一碗热气飘飘的清粥。
“小姐,您醒了?世子刚刚这么说,我还有些不信呢?如今看来,世子猜得还真准!” 香玉一身青蓝色布料衣裳,少女的曲线被完美的衬托出来,每走一步都让人移不开眼。
白水心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发育成熟的胸口,心中竟微微升起丝丝妒忌来。她诧异的掀开锦被,从卧榻上起了身,掩饰过她刚刚荒唐的举动。
“我睡了多久?”她闷闷的问。
“三天三夜。今天是第四日的清晨。小姐,您过来喝完清粥吧!世子说了,您这些天没有进食,现喝完清粥润润肠胃是最好的。稍后您若还想吃什么,可以尽管吩咐我,我立刻去厨房替您准备。”香玉笑道。第一次见面这位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可她救了世子,便也是她的恩人,她自然会好好侍候着。
“三天三夜?!”白水心震惊的睁大眸子,随即掀开锦被下了床。正欲起身之时,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脑海中又闪现出那晚的片段,再见自己衣角的暗黑色血迹已经凝固,她眉头蹙紧,她难道要这样回家?
香玉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的,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水蓝色的衣裙,捧到她面前,“这是前些日子世子命人去锦绣楼赶制的衣衫,您可以沐浴更衣后再回家。”
白水心侧目看了眼那堆衣衫,水蓝色梅兰竹暗纹刻丝褙子,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都是她极其喜欢颜色。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肚子抗议的声音响起。她默默的来到桌前坐下,慢慢的喝着清粥,和香玉并没有过多的交际。
香玉唇边挂笑,退出了房间。
不得不说那个看起来像冰块一样的男人很细心!白水心立即打消大脑里忽然闪过的奇怪念头,她可是为了救他才消耗能力过度,如今这般待她也不为过。
“小姐,我已经在对面厢房替您准备好浴汤。”香玉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后再次出现在房间里。
“嗯。”此时的白水心早已整理好衣衫,随着香玉到了对面厢房。
来到屏风后面,阵阵热气飘来,鼻尖飘来一股清幽的香气,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走到浴桶前,那水面上漂浮的果然是梅花。
心中一丝异样闪过,他如何知道她的喜好?猜的?……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她的脑海中不免浮现出梦里二哥那张模糊的面孔……
她的思绪微微打住,她向来不喜欢同危险的男人接触甚密,将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她迅速的除去身上着了几日的衣衫,在浴桶里大约泡了泡,便起身着好了香玉放在衣架上的衣衫。
她的青丝湿嗒嗒的,还滴着水。她立即运功用真气将它抚弄干。
这种感觉是……?体内源源不断的真气窜动至掌心,青丝很快干了。莫非……
第三十六章 她被暗恋了
白水心盘腿而坐,试着调息自己的气息,暗自运功,将真气聚集于掌心。那股真气竟呈现出淡淡的橙色,难道她替宗政季云逼毒,释放了所有内力,晕迷后内力慢慢恢复,竟阴差阳错的突破了天若有情的第三层--落地有声。
天若有情是天若宫的独门内功心法,历代掌门人能到达第五层的人少之又少,但凤君然却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他到达了历代掌门都无法到达的第八层--天下无声。
天若有情第一二层名为无关情爱,聚集的真气是烟白色的,能练到这两层,在武林中行走都能称之为高手,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白水心盯着自己的双手半响,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这其中有何机缘巧合之处,她仍未想明白。
她打量了下褙子和衣裙,似量身替她订做好的都很合身,裙角不拖地,刚好露出鞋见。
此时,香玉敲门道,“小姐,香玉替你梳妆,可好?”
白水心注意到,从陈伯到香玉,他们都叫她小姐,而没有冠上她的姓,就如同唤自家主子似地,恭敬而爱戴。
“不必。”这种莫名亲切感使白水心觉得很不自在。
她打开房门,见香玉托着的妆盘上有一枚白玉兰簪子,便取了簪子简单的盘了下秀发,簪子牢牢的固定在发髻,颇有几分淡雅之气。
正欲转身离去之时,却见陈伯推着一身月白色的宗政季云走来,木车轮子摩擦着地面,咯吱作响。
那人目光清凉的看向她,唇角微微的往上抿了一下,似乎很满意她现在的穿着及打扮。
白水心的心微微一缩,有些不满的看向宗政季云,那种被人窥探得一清二楚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安。她讨厌这种被人掌控住的感觉!
“我正要登门拜访白老爷,你可要……”宗政季云淡淡地看着白水心,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连感谢的表情都不曾出现在他好看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
“不必!”白水心立即拒绝,冷着一张绝丽脱俗的面孔。
“陈伯,送我去白家。”宗政季云垂下眸子,不再看白水心。
白水心见陈伯推着木车要离去,立即抬手阻止道,“我是说你不必亲自去白家道谢。我自己会与家父解释。”
宗政季云并没有转身看她,而是清凉的道,“如此--甚好!陈伯,送我回书房。”
“是,世子。”陈伯转身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白水心也不耽误,自己按着陈伯带她来时的路出了樽亲王府。
河边的风带着丝丝阳光的味道拂过鼻尖,白水心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半隐在云层里,似个害羞的姑娘般,窥视着人间,竟好奇又不敢露面。
忽然一抹灰色身影飘然而至白水心跟前,“属下参见主子。”
“漠北,何事?”
漠北是白水心五岁那年下山时收留的孩子,那时他还不叫漠北,他不愿意提起他过去的名字,神情冷漠且充满仇恨的注视着北方。于是她给他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漠北。
那时漠北满面污浊,怀里紧紧搂着个女子。那女子容颜已毁,全身上下有着无数道细密的伤口,她的衣裳早已被破烂不堪,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已经凝固的伤口外翻着露出阴深的苍白。
他闭口不替发生的所有一切,清亮的眸子逐渐染成冷色。
那一年,他八岁。
她从来不支配他,也不觉得自己收留了他就拥有了他的所有权。他是自由的!
就如她从未答应做他的主人,但他却固执的一声声的叫着。渐渐的,她也不再纠正。他如何称呼是他的事,只要她自己未曾将他所有化即可。
“北穆与北燕签下了三年内休战文书,两方开始和平共处起来,边界暴乱逐渐平息。”漠北抬起头,一张冷漠且好看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有一张娃娃脸,一汪水月眸子更是波光流连,鼻尖微微向内勾着,唇形好看且水红,撇开他那一脸冷色,他若笑起来,应是很灿烂且好看的。
可她却从未见他笑过!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如一个危险而冷血的可爱木偶,没有丝毫感情。
“嗯。”白水心若有所思的应着,等着他的下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但她隐约知道,漠北与北方有着解不开的仇怨。但她相信他能自己处理,所以从不过问。
这件无关紧要的事,若不是有关她的安危,他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她面前的。
“北穆有人传言你拥有一张藏宝图,那里的财富可以倾覆天下,并能将天下纳为囊中之物。”漠北看了白水心一眼,见她唇角微微上扬,却是明艳动人的笑了。
“哦?什么人放出的消息?”白水心问道。
“属下正在查证。但北燕似乎已经派人来到圣沄,属下在跟来的路上被他使计甩掉了。所以前来告诉主子,万事需小心,且留心陌生人的靠近。”漠北虽然这么说着,但似乎并不担心白水心应付不了。目光依旧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消息从何而来?” 白水心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前去北穆经商的商人喝醉酒时放出的胡话,可是却有人信了。如果再传到圣朝,甚至整个江湖,白家必遭大难。”漠北道。
“商人从何而来?” 白水心道。
“南疆。”
藏宝图、南疆、北穆、她?这几者之间并无太大关联,但却是有人对她动了心思。想要除去她,那对谁最有利呢?
“能堵住这个流言的,也只有流言,或者更大的混乱。你懂我的意思吗?”白水心轻浅的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属下明白。”漠北微微弯了弯腰,脚尖轻点,很快消失在白水心的视野内。
白水心步履轻缓的回到白家,这脚还未踏进白家大门,便被正要出门的白子渊给拦了个正着。
“心儿,这些天你去哪了?”疼爱自己的人多是件好事,但有时候也未必,就如此时。
白水心抬手抚了抚额头,瞥见他身后跟着出来的白文宣,收起面上略显不耐烦的表情,笑道,“大哥,三哥。这么巧啊!这是要去哪?”
“找你啊!”白子渊对着白水心翻了个白眼,似乎很不满她不声不响的离开家三日之久,语气也不怎么好。
“心儿,你回来了。爹娘正在秋水阁等你。”白文宣语气虽温和,但面上表情却不怎么好。
“哦。”白水心乖乖的道。
来到秋水阁,只见君兰及白孟浩二人端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似乎知道她今日要回来,等了她好半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