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初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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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身影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一朵紫色小花,道,“世子,这魔教教主为何屡次向您下手?上次是迷香,这次是软骨散加媚药,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还好世子都能解一一化解,若不能,世子的清白岂不是要毁在那人手里?”
此语一处,一道清冷的目光射来,玄色身影立即噤了声。
“他不过是会些小把戏而已,又怎会难得住我?若不是如今这副身子……”宗政季云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看了眼不懂动弹的下半身,抬眸道,“将这紫色花交给香玉,要她和上次陈伯自街上带回来的药一起煎熬成一碗水即可。”
“是。”玄色身影快速的离开房间,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该死的叶枫!宗政季云自心底暗自咒骂。
本来以为只是中了软骨散,谁知服下解药后才发现,这解药倒成了媚药的引子,使之前的毒更盛之,而又加上了媚药的毒性,二者联合起来,他不仅四肢无力且心生欲念。
若不是他修炼的内功心法特殊,强力压制那毒性渗透四肢,他如何能撑到现在?
忽然他白皙的面颊一阵白,一阵红起来,他立即暗自运气,压制住体内的躁动。
脑海中不时闪现出白水心刚才拥抱他的画面,那触碰而过的柔嫩触感以及阵阵幽香似还未离去似的萦绕鼻尖,宗政季云只觉心口一疼,一口鲜血喷口而出,苍白的面颊更显苍白,他立即抬手在自己的几处大穴上点了几下,晕死了过去。
他能压制体内毒药不扩散到现在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逼走白水心的原因。
第三十二章 扎堆
白水心正气着呢,忽然跟前出现一堵肉墙挡了她去路,“让开!”她没好气的挥出右手,力道不小,却被来人稳稳的扣在了掌心里。
白水心不耐烦的抬眼,看来今日真不是什么好日子,不想看见的人都扎堆了!“放开!”
“还在生气?”宗政痕扣住白水心的手不松开,反而暗自用力将她往怀中拉了拉,语气竟没有了之前的冷冽之气,反而多了一丝温柔。
这人有病吧?白水心手腕反转,另一只手出手袭向宗政痕腹部鸠尾穴,此乃一死穴,被击中后将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宗政痕不料白水心出手如此之狠,连忙松开右手,匆忙闪过她的袭击。
“心儿!”白孟浩身后众人见状都倒吸了一口气,心儿今日是怎么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妹妹要生气也是生妾身的气,对殿下何气之有?”白梦见状三步并作两步来带二人中间,谄笑着拉住了白水心的袖口,讨好道,“妹妹可是还生姐姐的气?姐姐平日里就是嘴快些,没什么别的心机,妹妹看在都是自家姐妹的份上,别再同姐姐计较可好?”
白水心心生厌恶,但面上表情淡淡,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袖口,努力的压抑着心中莫名怒火。
“心儿,还不快些参见三皇子殿下及梦妃娘娘。”君兰过来打圆场,轻声呵斥着。
“娘,姐姐刚刚不是说了吗?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客套,您说是吧?三皇子殿下?”白水心站着的身子未动,红唇轻启道。
“这……”君兰为难的看了眼宗政痕,心想这平日里乖巧懂事的丫头今日是怎么了?
“不错。竟是自家人,便无需行这些虚礼了。”宗政痕别有用意的加重了自家人几个字,目光忽然停在了白水心裙摆处,那里有一处不太明显的血迹,她受伤了?又或是……
宗政痕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从白水心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还装模作样的干咳了几声。
“妹妹竟如此说就是不生姐姐的气了?”白梦虽然听着宗政痕的话心里不舒服,但为了白家这个坚固的后台,她不得不强颜欢笑。
“姐姐多虑了!”白水心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摆,发现那手指般大小的殷红,又见宗政痕那副尴尬的模样,自是知道他此时正想些什么,淡淡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白梦见白水心虽口上说着无事,面上却生冷得很,她的谄笑有些挂不住,僵在了脸上。
“梦儿,茶楼的事为父也听闻一二,竟然心儿没有放在心上,便是不与你计较之前之事。你们姐妹二人从今往后要好好相处,互相扶持,知道吗?”在一旁很久不语的白陆忽然上前打破了僵局,一脸认真的道。
这白陆是白孟浩的堂兄,大上白孟浩几岁,白水心还要尊称他一声大伯,如今他出面说话,白水心当然要给他几分薄面。谁叫这白梦是他的大女儿呢?
“是,梦儿今后一定与妹妹好好相处。”白梦僵在脸上的笑容似冰雪融化了般,又灿烂了起来。
“心儿呢?”白陆试问道。
“一切听大伯的便是。”白水心收起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目光柔和的道。
“嗯。”
“心儿,梦儿今日回门本想与你解释清楚上次茶楼之事,奈何你有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她却非要等到你回来不可。可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这不正要离开遇见你回来。如今这误会都解除了,梦儿便随三皇子殿下回府吧!”白陆的夫人冯氏笑着从人堆里走了出来,替白梦圆场。
“娘说的是。”白梦走了几步,走到宗政痕跟前,与他并肩而站,“爹,娘。伯父,婶娘。梦儿告辞!”
宗政痕意味不明的看了白水心一眼,转身上了马车,白梦也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马车。
“心儿,你今日是怎么回事?”白孟浩指责道。
“爹,我今日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白水心疲惫的抬眼看了白孟浩一眼,转身进了宅院。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她今日为何这般。
白子渊伸手搭上白孟浩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道,“爹,不用担心。那丫头在天若宫时也会时不时的也会抽风一二次,习惯就好。我保证,明日起床,她还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心儿。”
“臭小子,就会说风凉话,还不赶紧去看看!”白孟浩拍开白子渊的手,板着脸道。
“渊儿,你赶紧去看看吧!从小她就与你贴心些,你去劝劝她!”君兰忧心的道。忽然发现平日里爱粘着她的女儿转了性子,她这做娘的却一句话都说不上。这份生疏感使她心里很不舒服。
“我这就去。”白子渊实在是顶不住两人快皱到一起的眉头,快速的闪人往微雨阁走去。
微雨阁内暗香浮动,白水心懒懒的泡在浴桶之中,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眉头打结,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心儿,你今日去哪了?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了?”白子渊若无其事的推开洗浴间,来到房间里的茶几旁坐下。
坐了良久,屏风后面竟没有水声也没有人声,他担心的起身来到屏风跟前,喊道,“心儿!?”
里面仍旧没有声音传来,他的目光忽然触及到白水心裙摆处的一抹暗红,心一紧,“你受伤了?严重吗?快让三哥瞧瞧!”白子渊说着就往屏风后面走,谁知一道凌厉的掌风将他逼退了回来。
“三哥,我可是你妹妹,你不会如此禽兽,想要玷污你妹妹的清誉吧?”屏风后面传来白水心不悦的声音。
白子渊一时语塞,刚刚太过心急,竟忘了她还在沐浴。真是好心没好报,他没好气的道,“竟然还活着干嘛在里面装死?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死的而已?这裙摆处的血迹怎么回事?”
“今天好心救了只受伤的狗,不小心沾染了点狗血。”白水心在浴桶里动了动,水已经冰凉。“三哥,虽然我们兄妹二人亲近些,但还未到坦诚相对的地步吧?”
语毕,只听哗啦一声,白水心从浴桶里站了起来。白子渊急忙转身,脸色微红,忙不迭地的冲向门口,抱怨道,“臭丫头,要不是爹娘担心你,我才懒得过来关心你呢。”
他这是被自己的亲妹妹给戏弄了么?白子渊懊恼不已,却拿此时的白水心丝毫办法都没有,只得关好门郁闷的离开。
白水心板着的面孔终于有了丝丝笑意,起身穿好亵衣,外面罩了件白衣薄纱外套,亵裤亦是轻薄的白纱,只见她脚尖轻点,瞬间风华便能迷倒众生。
“什么人?”白水心刚走进自己的房间便听见门外有异动,脚步轻移衣架旁,手指轻轻一挑,一件绛红色的袍子便被她裹在了身上。
“小姐,我家世子毒气攻心,只有小姐能救他,小姐可否出手相救?”
听声音有些耳熟?沉稳而有底气,此人内功不凡!白水心闻言,狐疑道,“中毒?他今日回府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姐若不信,可以随在下一起去看看便知。”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救他?”白水心道。
“在下知道小姐心善,必会救我家世子一命。”
白水心整理好袍子,穿了双红色绣花鞋便拉开了房门,果然门外站在的人是记忆中的陈伯。只是十年过去,他的容貌竟丝毫变化都没有,此时正精神抖擞的恭候在她的门口。“陈伯,请前面带路!”
“难为小姐还记得在下。”陈伯面带微笑的道。
“陈伯这是哪里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怎么会不记得?”白水心淡然道。
“小姐说笑了。小姐今日救回世子已经报了当年之恩,在下厚着脸皮再来相求,不过是仗着小姐心善而已。”陈伯说完,见白水心不说话,识趣的在前面带路。
途中又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与宗政季云如何中毒细说了一遍,抬眸见白水心依旧面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不再说话。
第三十三章 莫大的牺牲
那个男人……
他十二岁那年,也就是先帝驾崩第二年,他的父亲宗政子乾因西凉叛乱,在镇压叛乱的过程中不幸身亡。从此原本冷淡孤傲的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几乎从不迈出王府大门。
他又怎么会招惹上魔教教主呢?
江湖传闻,云世子不止下肢瘫痪,还不爱女色,不仅将皇帝的几次赐婚都推脱了,还将其他皇子好心送上门的侍妾原封不动的退回。于是乎云世子有龙阳之好被传得神乎奇乎,仿佛果真有此事般。
白水心眉头紧了紧,随着陈伯飘然进了樽亲王府的大门,来到一处别院。院子里倒也雅致,只是这盆栽里种植都是梅花,或红,或白,或粉,各种品种都有。
他竟喜欢梅?白水心皱着的眉头微微松了松,抬步走进宗政季云的房间。
首先入眼的便是书房,书案上还摆着纸张,看上面的字迹,似还未书写完便被叶枫捉了去。
侧目看去是一排书架,书架并不高,人坐在椅子上都能伸手拿到。那书架上存放了不少书籍,都整齐的排列着,随眼看去一尘不染。显示出主人是个爱书之人。
房间似有两个厢房那么大,书房与卧房之间有一处画着寒梅的屏风遮掩着,屏风后面扇门,门并没有装上门板,而是用上等白色绸缎遮掩着,此时绸缎被人束缚在门框两旁,房间里简单的摆设。
房间里除了衣柜就是那张床,靠近窗户的地方摆放了一张卧榻,卧榻旁边放着一张有着四个轮子的木椅,这大概就是古代的轮椅吧!
白水心的目光从那轮椅上收了回来,脚步轻移来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已经呈暗红色。
抬眸看见桌前的那碗汤药,便伸手拿起放在鼻尖闻了闻,问道,“这碗汤药里可是放下紫海棠?”
陈伯惊讶且欣喜的点头道,“嗯。小姐懂医术?”
白水心疑惑的抬眸看了陈伯一眼,肚中腹诽道,笑话,我不懂医术,你找我做什么?替你家世子收尸不成?
陈伯似看懂了白水心的疑惑,立刻解释道,“在下请小姐来是想借助小姐的内力替我家世子逼毒,只要将他心口的毒气逼出体内,再服下这汤药,世子的毒便解了。本来我的内力也是能办到的,可是在下内力与世子体内真气向左,强行逼出毒气只怕伤了他的筋骨。在下不敢冒险才找来小姐。”
白水心放下手中的汤药,道,“你就不怕我的内力也与他体内真气向左?”
“听闻小姐的师傅是凤君然?”陈伯问道。
“是又如何?”
“世子所修炼的内功心法与天若宫的内功心法可谓同宗同脉,所以你的内力与世子体内的真气是相通的。”陈伯道。
“他的师傅与天若宫有何渊源?”白水心问道。她可从未听自家师傅提起过此事,莫非有什么隐情?
“在下只是曾听世子提起一二,这其中有何渊源,在下确实不知。还请小姐快些出手救我家世子。”陈伯焦急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宗政季云,请求道。
“嗯。你在门口替我守着,任何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得进入,包括你!”白水心丝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是。”凤君然的徒儿只是不会差,他信的过。陈伯退出房间,并掩好了房门。
白水心抬手把住宗政季云的脉搏,随进面色凝重的放下,自怀中掏出一布袋,细心展开,只见布袋上并排着几十根大小不一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