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 作者:明清时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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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作为娘亲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拒绝，别说拒绝，还甚至主动去配合。小竹不但是个医术天才，还是一个疼爱娘亲的好孩子，给自己娘亲用的都是养颜护肤的保养品。所以快踏入三十高龄的康玫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一点也不显老，肌肤还白嫩的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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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骗我？”女子的口气明显要比刚才好的多，只是那沙哑的声音，的确很像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
也不知道是假装的还是的确如此，不过在康玫看来，似乎是后天遭受了什么灾难损及声带才致使女子不得不这样掩饰自己真实的性别。
不过是哪个地方，也都逃不出命运的安排。
“我没事骗你干嘛，我闲得无聊呀！不过说真的，我现在的确很无聊，不然也不会一路跟着你过来了。哎，被人看着的时候想着逃出来，逃出来反倒不知道想去哪里，真烦~”
女子的剑从康玫的脖子上移开，收至腰间的剑鞘中，那乌黑的剑鞘上面闪亮着一颗碧绿色的珠子，就好像异族人的眼睛，魅惑而又令人恐惧。
没想到一出来就能遇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魅眼书生，呵呵，是魅眼美女。
“你干嘛要逃出来？”
“这个嘛，估计是太闷了，整天到晚都没有自由，就想着自由一把，晚上肚子饿了我自然会回去的，我都给他们留书信了，应该不至于会引起多大轰动才对……恩，应该是这样的。”似乎觉得有些不可能，康玫还在最好为自己做了强大的心理建设，自我催眠着才不至于想东想西。
诧异是女子目前最大的感慨。
以夫为天的社会，竟然还有如此逃妻，真不知道是那人的幸或不幸。不过，应该是幸福的吧，只有被对方深爱着的人才能如此放心，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算了，就算没有不告而别又能怎样，难道他真的会放弃一切跟自己在一起？或者自己自己放弃一起为爱而遭受束缚？也许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他们能够相爱而不能够相守。
她未嫁而他已娶，就很好地诠释了一切。
“我叫康玫，你呢？”
“欧阳菲菲。”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突然间用上这个名字，的确有些怪怪的。
“好美的名字呀，菲菲，好可爱。”
被赞美的欧阳菲菲倒是不好意思了，若是以前声音没有损坏，被人这么一说还不觉得奇怪，可是现在不但声音沙哑而且易了容，怎么样也跟可爱和美丽挂钩不上嘛。
“不要说我安慰你，我觉得美丽不是外表可以诠释的，心灵美的人才是真正美的人。”
“算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欧阳菲菲也不想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因为这个会让她想起很多不堪的往事。
“还有，别叫我菲菲，会让人怀疑的。还是叫我菲吧，这样子比较不会让人起疑心，人家只会以为是飞翔的飞。”
沙哑的声音其实另有一番风味，让懂得欣赏的康玫有些飘飘然。
“好呀，飞，我们去吃饭吧，跟你那么久了，体力消耗了不少，的确也是挺饿的。嘿嘿，反正现在还早，不急着回去。”一天的时间，也够自己喘气了。再说，跟着欧阳菲菲走了那么一段路，的确也有些饿，吃点东西，可不能虐待自己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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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并排走，在外人看来就是普通的一对夫妻，两人有说有笑的，煞是羡慕众多妇女。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社会，都是多妻多子，争宠这种事情时不被允许的，和丈夫这样在大街上谈笑风生更是不可能。
低调是任何一个真正侠客所具备的美德，欧阳菲菲自然是其中一员，她带着康玫走进了天下第一酒楼……隔壁的来福客栈。
与天下第一酒楼完全不同，来福客栈朴素简单，苦树做成的桌子椅子在长年累月的磨损下变得比原本还要光滑，不仔细看还觉得挺上档次的。店老板看起来很一般，小眼睛小鼻子，人也算憨厚老实，但是眼中闪过的一丝奸诈让人感觉他就好像是笑面虎，这是陌生人给予店老板的第一印象。在这用餐有段时日的人都知道，店老板是一个瞎子，那双诡异的眼睛只是一件惟妙惟肖的装饰品罢了，没有什么好让人担心受怕的。
在二楼靠边的位置坐下，欧阳菲菲娴熟地招来店小二。
“小二哥，给我上盘红烧豆腐、芹菜炒肉片、泡椒田鸡、两碗米饭！”店小二认真地记下客官所点的菜名，然后立在一旁等待。
“康玫，你想要吃什么就点，我请客。”
“不用不用，这就够了，而且菲你点的菜很合我的口味，这些菜足够两个人的量，我也不是什么食量过大的人，这样就好。”不是康玫见外，三道菜两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吃得完，毕竟都是女人，食量不会太大。
见康玫真不是不好意思，欧阳菲菲挥退店小二：“小二哥，就这些好了，麻烦你。”
点点头，店小二也不再说什么，就走开了。
客栈的生意甚是好，未到响午时分已经坐满人，在这里，的确是包打听的好处所。竖起耳朵，不过你愿不愿意，总会听到许多趣事怪闻，以及最新时事。比如说现在不远处正在讨论的康府和赵府家里的八卦。
“我真不明白，康大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蛮横的家人，我看，再过不久，康大人一定会被他所谓的家人所累。”说起康大人，兴许很多人都不是特别知道，毕竟那是几年前的榜眼。春来秋去，每一年都有那么几个人，记得清楚谁，记不清楚谁，莫怪莫怪。
大大咧咧地把腿耷拉在椅子上，毫不顾忌所谓的小节，壮汉一手拿着红烧猪蹄大剁，不管自己还在咀嚼着食物，张大嘴巴喷着肉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说的一点也没错，跟康大人交好的赵大人也是挺可怜的，听说他早年有喜欢过一个姑娘，但是家人不许，现在家中坐镇着一个母夜叉，看着挺骇人的。”
“康大人和赵大人是谁啊？！他们又算什么，我觉得逍遥王才是值得议论的话题，不但英俊潇洒，而且有钱有势……”
看着那飞沫横飞的穷酸秀才在高谈他的崇拜，壮汉们不屑地大笑起来。
“就你这个兔儿爷，谁看得上你啊！”
“别拿你那脑袋乱说话，谁人不知逍遥王是宠爱妻子的男子，虽在外头呼风唤雨，可回到家，就是百炼钢成绕指柔，那才是爷们！哪像你们娶那么多个女人！”秀才反驳。
就那么一会，康玫就觉得有些无聊，每次出门都能听到关于这类的话，听多也就没意思，虽然真相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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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来福客栈对面坐着一群人，那几个人很认真地交谈，但是仔细一瞧，那些人的眼角都在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偶尔还翘起嘴角笑笑，挺温馨的一群人。
欧阳菲菲愣了一下，斜眼看了对面，没想到有个女孩子正真趴在栏杆上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对于自己这动静似乎早有察觉，可是这可能吗？这个孩子怎么看都很像一般的小孩子，倒是挺漂亮的。不自觉转过头，欧阳菲菲头一次忘记戒备，也许正因为那是个小孩子她才放松了警戒。
“咦？”吃着吃着才发现和自己共餐的人早已跑神，侧着头呼喊了一声却没能得到回应。康玫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再叫一声呢。咦！顺着欧阳菲菲的视线看过去。
“娘？？！”好吧，好孩子回家的时间到了。
坐在院子的白玉石凳上，欧阳菲菲简直不敢相信。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康玫会如此轻易地看穿自己的易容，跟眼前这几个孩子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提。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扮成个小老头，惟妙惟肖，甚是逼真。不知何故，那嗓音还变得低沉沙哑，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是个老人。
“这是东方君梓，我女儿，家中排行老二，男孩子气的很，请不要太介意。”不管怎么变，五岁的孩子始终还是离不开娘亲，朝着欧阳菲菲行了个礼就扑倒娘亲怀中，东方君梓压根就没有像别的孩子那般认生。
应娘亲的要求，一向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秀出自己绝技的东方君梓答应了娘亲的请求。
“天啊，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好像啊！而且最让我不能相信的事情，就是，你竟然是传说中的逍遥王妃，真是太让人惊讶了！”沙哑的男声竟然是从一个女人口中吐出，东方君梓倒是觉得新奇。要知道，听说的事情多得是，可是传闻不可信，眼见为实嘛。
轻轻敲了下女儿的头：“去把妆卸掉，你爹可不喜欢你易容成个男的。”
努努嘴，东方君梓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明明是爹爹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娘亲，就算是易容成的男子也不可以，真是霸道。哼！霸道的男人，大男子主义。”
听到这话，一手拉着小弟，一手拉着二弟的东方君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个鬼啊你，你……爹爹……贵安！”
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东方君梓此时表现的符合五岁女孩该有的安分。跟一群男孩子混在一起五年，加上康玫的不约束，东方君梓越来越像个男孩子。甚至，还以“大哥”自称，想要把东方君竹挤下老大的位置。
“卸了它。”不需要特地恐吓，东方熙只要一个眼色就能将孩子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偷偷吐了吐舌头，东方君梓迈开脚步就往屋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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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犀利的眼神在触及心爱的人变得柔情似水，发现这一现象的欧阳菲菲异常羡慕，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男子如此温柔地对待自己。只是随着时间变迁，那些回忆已成泡影，也许现在在那人看来那些美好的回忆是荒唐的吧，也许真的只剩自己一个人傻傻地记得那些不实在的过往。
“阿姨好。”从爹爹怀中抱过么弟，东方君竹乖巧地坐在距离娘亲不远的地方。他知道，娘亲最近的位置，永远都是爹爹的。
“你们好。”和东方君竹那天籁的嗓音比起来，饶是不多在意的欧阳菲菲也有些自卑起来，自己那把沙哑的声音真是刺耳的很。抚摸着么弟的小脑袋，聪慧的东方君竹一眼就看懂那陌生的阿姨在想些什么。
“娘亲，我可以的。”眨眨眼睛，康玫觉得真是知母莫若子啊，自己还没来得及暗示，小竹就已经能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太棒了。
搂过康玫，也不顾及是否有外人存在，东方熙在康玫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在瑰红染上康玫脸蛋时坐在了她的身边。还好欧阳菲菲还在暗自自卑中，没有注意到周遭发生的一切，不然她肯定会尴尬。
小手抵在东方熙的胸膛，康玫不满地嗔怒一眼，东方熙也知道自己的爱人脸皮薄，也不好再惹怒她，像往常在外边一般，搂着康玫安静地坐在一旁。
“菲，这是我相公，叫做东方熙。东方君梓你刚才已经见过，而这些个分别是大儿子东方君竹，二儿子东方君卿，三儿子东方君曜，小儿子东方君璃。”在这个社会里，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孩子多是福气，可是康玫是不愿再生了，再生下去自己都可以和母猪媲美了。
孩子，多么让人羡慕的字眼，如果那个时候接受他，现在的自己会不会也能拥有那么可爱的孩子呢？不，怎么可以想这些事情呢，即便自己那个时候接受了他，生下自己和他的孩子，自己和孩子也不会幸福的。没有人支撑的爱情是不可能走得远的。
“呵呵，孩子都很可爱。”甩掉那些影响自己的不良情绪，欧阳菲菲抬起下巴，微微一笑。
没能见过欧阳菲菲的真面目，康玫是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一睹尊容。可是那是别人的秘密，作为朋友，怎么可以强迫别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康玫敲敲自己的脑袋瓜子，不免有些责怪自己不好的想法。
看着娘亲这逗乐的小动作，东方君竹莞尔一笑。然后冲着东方熙眨眨眼睛。
“菲，你就在这住下吧，我在这都没啥人好聊的，你在这里还可以和我讲讲外面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要不，你带我出去闯江湖？！”以前经常听别人说江湖有那么好玩多么刺激，今天英雄救美，明天拔刀相助。
只可惜康玫的兴奋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任何一个人，恢复原本面貌的东方君梓在跑过来的途中听到娘亲那么一番无知的话，差点踉跄地扑倒在地。而东方君竹忘记力道，摸得东方君璃直嚎叫，另外两个男孩面面相觑，选择暂时性失聪。
张开的嘴又合上，思考了一下，欧阳菲菲才无奈地道出一番话，眼中的落寞和愤懑一览无遗。
“江湖哪像说书的那般正义，处处充满了凶险，一个不小心什么时候命丧黄泉都不知。只不过，对于我来说，江湖给予我自由，让我免于传统赋予女性的束缚，而我会女扮男装更能说明这个社会男尊女卑的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