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 作者:鬼鬼梦游-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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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这事断不能成。”
“哦?是你自己点头的?”
“是。”
“看好陈坚?”
云书摇头,“婢子只是觉得他看见婢子时是真的高兴,这至少说明他心里有我,要是有朝一日他有了其他念想,婢子也能回小姐身边去。”
看到几位将军鱼贯而入,闻昱丹却没收了话题,“你就不担心毁了你家小姐的名声?”
“小姐从来不在乎这些,她说过她那里任何时候都是婢子们的退路,要是觉得在夫家不幸福便休离了回她身边,有了小姐这句承诺,婢子才有底气勇往直前,走得磕磕绊绊也没关系,只要最后能走顺了,要是连一步都不敢踏出去,我们永远也不过是为人奴婢的命。”
“这些话也是华氏说的?”
“是。”
闻昱丹无声叹息,活得这般肆意痛快的女子这世间怕也只得华氏一人了。
在她还遮着掩着的时候他便觉得那人聪慧,可他没想到当她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时会活得那般让人羡慕。
是的,就是羡慕。
那样的生活是他这个一国储君都不可能拥有的。
他如何能不羡慕。
猛然间甚至阴暗的想让她从高处跌下来,和其他人一样在尘世间挣扎打滚,磨尽她的锐气,折断她的骄傲,和那些新人小媳妇一样在内宅受尽欺凌。
到那时。她还能那般响亮的说她那里任何时候都是别人的退路吗?
闭了闭眼,将这些想法压下去,闻昱丹看向几位将军,“都坐吧,云书,你将对敌之事详细的说一说。”
“是。”
华如初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身上盖着厚实的披风。
只闻着味道就知道这是她男人的。
“醒了?”
声音在头顶,华如初抬头,懒洋洋的拖着长腔叫人。“祁佑……”
“恩。”祁佑心底柔软,声音都低了几分,完全和他的形象不像的温柔腔调,“饿不饿?”
“饿,什么时辰了?”
“天黑没多久。春玉,把吃的端过来。”
“是。”
怪不得洞窟里都暖了许多,原来是生了火。
华如初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眉稍全是满足。
——这一觉睡得真好。
春玉将青菜肉粥端过来,用一张小杌放着。
摸了摸小杌上的新痕,华如初笑,“这是张大山做的还是齐南做的?真效率。”
“都不是。是唐舵把子的人做了送来的。”
华如初挑眉,莫名生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趁热吃。”祁佑搅了搅粥散热,还跟之前一样的姿势没动。
华如初看他那样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点酸。眼底涩涩的。
自从哭过后,她的眼泪就不值钱了,时不时就会有想哭的感觉。
但是被人这么宝贝着,感觉真好。
“我给你揉揉。”
祁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就是有事也不能让如初碰。这个地方……碰不得。
几个月没近女色的身体经不起挑拨。
这时春玉又端了一碗粥过来放到姑爷那边,一相比较,碗要大很多。
“吃的东西不多了,外面又下雨,婢子只做了点粥,先吃着填填肚子,夏言带人去采了不少果子,一会给您送来。”
华如初吃了一口就停下动作,“放了药材?”
就知道小姐吃得出来,冬菲还非说不会,“是,您和姑爷都能吃的,药味不重,对您身体有好处的,小姐您就吃了吧。”
“我也没说不吃。”但是是真不喜欢这个味道,刚才还饿得慌,被这药味一刺激她都觉得饱了。
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好歹将一碗粥都送进了肚子,春玉想再给她添时她忙将碗捂住,“饱了,给我留个角落吃水果。”
知道小姐是个什么性子,春玉也不勉强,转问另一人,“姑爷,剩的不多了,您还吃得下吗?”
祁佑将碗往前推了推。
春玉会意,忙将锅里的粥倒进粥里,说是不多,倒出来却有大半碗。
华如初看着一脸嫌弃,自从冬菲总想往她饭菜里加东西后,她连她的面都不想见了。
“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人生病?”
“其他人都还好,就是云书有点着凉的症状,不严重,冬菲说明天就能好。”
“怎么就她着凉了?谁折腾她了吗?”
春玉偷偷看了姑爷一眼,将云书穿着湿衣去见太子,却被太子留了很久的事说了出来。
要不是知晓内情,华如初还以为太子看上她了。
“她傻啊,怎么不换了衣服再去。”
还不是怕太子怪罪您和姑爷,心里这么想,嘴里却稍稍将话题带偏了,“云书说姑爷的伤口裂了,要是太子问起姑爷你可得帮着将这话圆了,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了。”
“这还用说?放心就是,云书那里有人照料吗?”
“冬菲在,晚上婢子和秋谨会和她轮流看着,夏言来您这值夜。”
“别折腾了,都歇了吧,这荒山野岭的,又是这么高的地方,还用值什么夜。”
PS:写崩了吗?应该没有吧!头一次写这类剧情,好没自信。还有啊,有些话虽然没什么营养,可是是必要的,人生五大事吃喝拉撒睡,总也要写一点才能将她写得像个人啊!
第三百零七章 打算(三更求粉红)
雨下了一整夜加一个上午才停下来。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华如初站在洞窟外仅容两人站立的石头上来了个长长的深呼吸,顿时觉得心肺都舒服了。
“三姑娘,这是在练法术呢?”
华如初头一低,一脸络腮胡看起来永远邋邋遢遢的不是唐虎是耍“唐叔,您也知道法术啊,我教您两招?”
“我老了,学不会,你省省吧。”唐虎认输认得光棍,看她气色甚好便知道昨日那一战对她应是无碍了。
似笑非笑的扫他一眼,华如初转了个方向叫人,“夏言。”
那边洞窟里探出个脑袋,“是,小姐。”
“过来。”
“是。”
待夏言攀爬过来,华如初低声道:“我和唐叔说说话,你把风,别让人听了墙角去。”
“小姐放心,婢子坐在这里守着。”
提气纵身跃到唐虎身边,“唐叔,我和你说点事。”
唐虎眼皮往上掀了掀,带头往里走去,看她叫夏言过来把风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了,“你男人呢?”
“去见太子了。”
这个洞窟不大不小,要是住上十来个人自然显得拥挤,可住着唐虎一个却绰绰有余得很。
捞了张小杌子坐下,华如初四处看了一眼,笑道:“唐叔,你还是置办点东西让自己过得好点吧,这个点我估计会要住一段时间。”
“你有打算了?”
华如初没有回答他是与不是,提起一件旁的事来,“唐叔,十多年前那场战争你也参与了吧。”
唐虎淡了神情,“你想说什么。”
“我无意打听什么。只是想告诉您一声,我爹带来的人不会真的只保下太子就轻易退却,十多年前武林中交待了三百多人在这里,对外时武林向来同气连枝团结得很,这个仇当年没能完全报得了,这次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唐虎皱眉,“要是他们参与进来将事情闹大了,古胡国那边绝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和十几年前没有差别。又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这对好不容易恢复点生气的武林不利,你爹想不到这些,你也想不到?”
这才是真正的唐虎,经历过磨砺的人绝不会单纯的大大咧咧。不然也不能靠着她爹给的那点银子拼出现在这么大个家业来。
“所以我需要您的帮助。”
“你先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就和您现在做的一样——伪装。”
唐虎坐直了身体,“说详细点。”
“古胡国并不认得南朝武林的几张脸,他们不过是凭着对我们的了解来认人,到时要是我们换上士兵的衣服,再说服大家拧成一股绳团结作战,不再像以前一样仗着一身本事可着心意去做。古胡国还认得出来吗?”
“武林中人散漫成性,他们没那么容易拧成一股绳。”
“前头有先例在,他们应该也不想再造成那么大伤亡,我再提前和我爹还有几个世伯打好招呼。再有您在一边敲边鼓,这事不见得不能成。”
唐虎瞪眼,“你一对我恭敬我心里就发毛,果然没好事。”
“唐叔。我是你侄女吧,武林中人比古胡国的人要和你亲吧。做什么都得分个亲疏不是。”
“我和古胡国的金子银子亲得很。”
“有了茶叶一定能赚进大把银子,这不冲突,唐叔,你答应了是吧。”
唐虎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道义摆在这,他是南朝人,没有不帮南朝人的道理,再说华老哥也会来,他要敢不点头,华老哥能揍得他满头包。
可他也不想这么轻易就点头,他现在不是一个人,总要为手底下那帮小的留条活路。
“三姑娘,我下面那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我也不说别的,要真有谁把命留在这了,我给他家老小一份,你给一份,怎么样?”
“没问题,这是该给的,就是您不说我也会提,对武林同道是这样,对唐叔你的人也绝不会厚此薄比,而且唐叔你也可以去问问您手下的人,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随太子他们一起撤退,我是建议家里单传且没生下儿子的都撤回去,别一不小心绝了户。”
“行,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其他的我来安排,你不缺银子我知道,可缺银子的多了去了,我一年到头的忙活,年底一清算,也没能赚到几两,手底下那么一大帮人讨生活,谁家有个难事都得帮一把,一年到头净为银子犯愁了。”
“但是唐叔您手底下的人是最忠心的啊!把命都卖给你了的那种,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眼馋,银子能买到的东西太多了,可拿银子买来的忠心谁信得过?银子没了可以赚,忠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您说是不是?”
“嘴甜的丫头。”唐虎满脸是笑,他唐虎这辈子无妻无子,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一大帮子可以换命的兄弟。
现在死了都值。
“所以你是打算将这里当成根据地了?”
“恩,这地方太合适了,只要在几个地方把好关,绝对的易守难攻之地,这还是为万一被发现着想,但实际上,我们应该没那么没用到被敌人摸上门来吧。”
“要是南朝武林弱到了那种程度,趁早撤了的好,别白白送了命。”
得,比她说的话还难听,华如初干脆说起别的,“这些事等人齐了再商量,现在您的人也闲着,有那手艺的帮着做些生活上用得上的东西,我需要一张床。”
“我也想,可这木头都是湿的,做出来你敢睡?”
她不敢,以冬菲的话说她现在受不得一点寒气,不然将来吃苦头的是自己。
这话她还是听的。
这里没有解决的事回去一说倒是解决了。
那会正好齐南也在,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将她屋里的地砸平些。
听完后撑起身来回她的话。“后山有不少竹子,用那个做床没问题。”
秋谨大力点头,“是,婢子也隐约记得小时候的家里就是睡竹床。”
春玉正在摘野菜,抬头问,“会不会太硬了些?”
“到时再想办法呗。”
华如初听得哭笑不得,“你们还真以为我们以后要在这里长住啊?硬就硬吧,睡硬床对身体好。”
几人对望一眼,纷纷失笑。他们只想着要给小姐最好的,却忘了这里不过是一个临时的落脚点。
“对了,你们有看到祁镇吗?他住哪里?”
“这个小的知道,镇少爷和小的睡一屋呢!”
“他从昨天到了后都在做什么?”
齐南停下手里的活翻身坐起来,想了想。道:“好像也没干什么,下雨的时候就坐在洞口看雨,雨一停就出去了。”
还在想?
行吧,总归是愿意想了,愿意想就是好事。
“他恐怕做不来粗活,也不会开口向谁求助,齐南。你平日里顾着他点。”
“是,小的晓得。”
看了看外面天色,华如初喃喃自语,“祁佑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太子居住的洞窟内已经隔成了两个居室。
里面是太子休憩的地方。外间用来议事。
此时闻昱丹和祁佑相对而坐,说着查出来的那几个叛徒之事。
“一共查出来有十四人,为头的是一个校尉,润之平时和他关系还挺好。当时气愤得不得了,我审过他为何要这么做。他说是想给自己找条活路,原及,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他居然说找条活路。”
说到最后闻昱丹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了几圈,一直压抑着的郁气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全部发散出来,“十四个人,居然有十四个人背叛,要不是多出来这么多功夫好的人手,我们要吃多大一个亏?这次就算你拼着再挨一刀都不见得还能再护住我,你要是把命丢在这里,我就算最后能脱困也是输了。”
在太子起身时,祁佑也站了起来,听着暴怒的太子发泄他的怒气,不插一言。
直到太子停下来他才问,“他们都处决了?”
“对,一个没留,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云书说你留下了对方三个人的性命?”
“是,微臣想从他们嘴里问出点东西来,暂时先晾着。”
“看紧了,一定不能让人跑了。”
“是,殿下放心。”停了停,祁佑又问,“殿下,您确定除了那十四个人外再没有叛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