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 作者:鬼鬼梦游-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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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想问什么,看太子黑沉的脸色嘴巴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祁佑却直接问,“皇上不知?”
“怎会不知?就是苏嫔也知道是继后动的手,可她没有证据,父皇再心疼苏嫔也不能为了她废后,引发朝廷动荡,只是父皇从那以后除了一些特定的日子便极少去皇后那里了,对苏嫔则是更加宠爱,并且将苏嫔的润泽殿划为禁区,若没苏嫔召见或父皇的旨意谁也不得擅入,我一直以为是父皇禁锢了苏嫔,现在看来倒像是将她保护起来了。”
“可这未必就是苏嫔想要的。”
“我让人去接触苏嫔了,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信她能不记恨,只要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怨恨,她便能成为我们的助力,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莫问皱眉,“皇上这般着紧的人,定然不会没人相护,若是他知道您”
“我用的暗线,以前一直没动过的,应该不会被发现。”闻昱丹起身来来回回的踱步,“我现在必须知道父皇的身体究竟如何了,其他人也许不知道,苏嫔说不定会知道得多一些,若是真的…我必须早做准备。”
“确实如此。”莫问点头,望向仿佛在想什么的祁佑,“原及,昨**进宫,皇上可有说什么?”
“祖父献了兵书给皇上,皇上很高兴。”
闻昱丹和莫问同时看向祁佑,“兵书?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我也是昨日才知祖父花二十年的时间做了这件事。”
兵书,若是一般的兵书父皇不可能会那么激动,祁佑三人一走就迫不及待的召见了几个重臣,还都是武将。
联想到原及的家族,太子有些了然,也是,一个连着出了五代谋士的家族不可能没留下一点底蕴。
南朝不是没有兵书,只是太过普通。
现在边境不稳,也怪不得父皇拿到兵书后会那么高兴。
莫问也想到了边境的事,再联想到文家,不由得问,“殿下,若是文家再使计将您送去战场,您怎么办?”
闻昱丹微微皱眉,没有马上答话。
莫问又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不能总往那些危险的地方去。”
“我知道。”太子苦笑,“可君父做下的决定,我便只能执行,哪怕明知那里危险。”
“战场不比别的地方,我们可以先发制人。”
“若没有兖州之事在前,我能如此做,可现在却不太可能了,文家势大,就是父皇心里都未必没有忌讳,依我看父皇必定会利用兖州之事砍掉文家一臂,再加上文家反心已现,父皇绝对容不下,更不可能将老2送上战场,生生将兵权送上,我想明白了,父皇是绝对不会将江山交到老2手里的。”
“因为文家?”
“没有哪个君王容得下生了反心的臣子,父皇心里肯定有了考量,我们等着看就是,若是到那时父皇还是想让我上战场,那我便上。”
“可是您”
“去战场未必就没有好处。”打断莫问的话,祁佑道:“中立的那部分臣子会偏向殿下,尤其是武将。”
莫问还是不赞同,以殿下的身份又何必去冒那个险?他们只看到了好处,可若是有个什么万一呢?
祁佑离开太原将近三月,有太多事要了解,午饭都是让人送到文渊阁来的。
此时,华如初早就听了无数八卦,拿到了宫中娘娘们的尺寸并且带着太子妃的各种赏赐回了祁府。
原以为会要一个人用午饭,没想到祁珍那小丫头偷偷跑了过来,一脸扭捏的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华如初看得好笑,“这是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我就是想替我娘道歉,她最近脾气不好,总是无故发落人,我都被骂好几次了,嫂嫂你别怪她。”
华如初将人拉到身边坐了,拿过剥好的桔子放到她手里,道:“傻姑娘,婆媳之间总有各种无法调和的矛盾,这样的战争只有一方永远的离开了才能停得下来,你就别操这心了,快和嫂嫂说说嫁妆都备得怎么样了?”
“还早着呢。”说到自己的婚事,祁珍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垂下了头,再也不记得要去替娘和嫂嫂做和事佬。
“到时候我让丫头们给你准备一水的扬绣绣品,羡慕死别人。”
“真的?”
“怎么,担心我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放心,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添箱的,对了,我禁足这几个月,你有见过未来姑爷吗?”
祁珍羞答答的点头,“他来过一次府里,祖母让我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看到了。”
“长得怎么样?品行如何?”
“这个…没有哥哥长得好。”
华如初瞪她,“别拿你哥哥说事,别人长不成他这样。”
祁珍不解,“他这样…是怎样?”
“你哥能多年没有一个表情,谁能和他比?”
好像,也是,祁珍被绕晕了,只得道:“长得,还好,对祖父祖母很客气,品行我看不出来。”
“不急,到时候我问问你哥哥,要真是个差的,你哥不会放心把你嫁过去的,能让他点头必定是过了他那关了,你放心就是。”
“恩。”
华如初剥了瓣桔子放进嘴里,感慨道:“我怎么会有种嫁女儿的惆怅?”
“因为嫂嫂你为我的事操心了,我娘都没这么上心,她说祁家虽然一直都是低门挑婿,魏家门第却太低了,没比我那庶姐好到哪里去,我听了心里真难受。”
“日子是自己在过,只要你觉得好便好好经营,不用理会其他人,你哥哥才是撑起你脊梁骨的人,你母亲,你心里敬着就是,她说什么你随她去说,不用一定照着她说的做。”
祁珍听了这么一番话,瞬间觉得心情好了,搂住华如初的手臂直撒娇,“还是嫂嫂对我最好了,谁的嫂嫂也没我的好。”
“话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多给你添箱的。”
“嫂嫂”
“好了好了,我投降,蹭得我骨头都酥了,记得以后多用这招对付你的夫君,大妇不是一定就要端着,大妇也是女人,是男人明媒正娶的妻,撒娇也好,耍赖也好,那都是你的权利,柔能克刚,端看你能将柔吃透几分,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妻子对自己柔情似水。
女人的小心眼被列为七出之罪,可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女人能大方得将夫君与人分享?记着嫂嫂的话,适当的吃醋有益增进感情,可若是男人过了,一房又一房的抬进门,那你便对自己好一点,别因为男人的不知足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我知道你记性好,你母亲教你的那些你多少是学进去了一些的,可那些不能用,人清清白白来到人世间,不求一定清清白白的走,至少不能满身污秽,那些人也不值得你脏了手污了心。”
祁珍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抓着华如初的手却没有松开。
从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听起来无比出格的话。
祖母说,女人一旦嫁进门,便要以夫为天,一切以夫家为重,侍候公婆,生儿育女是她的责任。
母亲说男人都靠不住,儿女一定从小就要自己带在身边,不然就是儿女也靠不住,抓住府中实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掌了家就不怕有人不听话,掌了家才有话语权。
可现在嫂嫂却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因为别人脏了手污了心。
祖母说的话概括的是她的一生,她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吃了苦,祖父也纳过小,却从来尊重发妻,但是她的夫君不见得有祖父这样重情义。
而母亲一直觉得她之所以不得府中人尊重就是因为她身为长媳却一直没有掌家,没有实权在手,压制不住下面几房。
可她觉得母亲的所有不幸都是她自己招来的,哥哥是她亲自送走的,她也是生生被逼走的,若是娘亲好,又有哪个做儿女的愿意离开自己母亲身边?
只有嫂嫂才是在为她着想,一经比较,她自然更愿意听嫂嫂的话。
一字一句都记在心底。
“那我要是被欺负了,哥哥会为我出头吗?”
“你觉得呢?你哥哥有很多妹妹吗?”
祁珍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嫂嫂的肩,无声撒娇。
捏了捏她的脸,华如初叹气,“记住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后多这样对你的夫君,他会喜欢的。”
“真的?”
“比珍珠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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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快活(求粉红)
祁佑从太子府回来时已是晚上。
僵硬的脸上看不出疲惫与否,眼神中却微有波澜。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大概都会很忙。
华如初接过他手中的包裹放到一边,也不打开去看,拉着他坐到榻上。
“很累?”
累吗?其实也没多大感觉,但要是说不累,就连莫问离开时都是扶着头的。
想了想,祁佑答,“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到底是累还是不累?华如初也不再纠结,示意丫头们都退下,走到软榻的一端坐下,扶着祁佑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将他头上的玉冠取下,头绳也解了,力道适中的给他按摩头部。
沐浴过后的清香味儿萦绕在鼻端,柔软的手贴着头皮一下一下的用力,祁佑舒服的闭上眼,全身心的放松开来,言简意捷的将今天太子府中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华如初一径的沉默,一点也没有要提出自己见解的意思。
祁佑忍不住张开眼,从下往上的看她,“怎么不说话?”
“你们什么都想到了,我还要说什么?”华如初给他顺了顺头发,决定给他来个干洗。
“云书,打盆水来,还有皂角。”
“是。”
很快,云书就将东西准备妥当,想要上前帮忙,被华如初打发了出去。
“头躺在这里,对,再上来一些。”
祁佑听话的照着她的话做,将头移出去了一些,要稍微用些力才能让头不垂下去。
拿了帕子隔在他脖子上,用脚勾了张小杌将盆搁高一些,华如初自己拖了个圆墩坐下。
“闭上眼睛。”
祁佑的头发很长,发质出乎意料的柔软,听说头发软的人性子也软,如果祁佑不是出生在祁家,不用背负责任,说不定会成为一个爱笑脾气又好的好男人吧。
皂角打不出多少泡沫,洗头发的时候不是很顺滑,一不小心就扯住了头发,华如初不习惯,只得慢慢来。
头皮的微微疼痛祁佑根本不在乎,闭着眼,他几乎都能想像如初动作生涩却有条有理的模样,大概长这么大,她都没这么侍候过人。
只是想着,他便觉得满足。
“太子妃和我说了二皇子府里发生的事,我们什么都没做,陶嘉好像也过得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孩子对她来说重要性超过一切,只要能生个儿子傍身,二皇子会更偏袒她,祁佑嘴角微勾,道:“她太锋芒必露。”
谁说不是呢,华如初撇嘴,身为皇子侧妃却锋芒必露,处处和正妃相争,就是宫里的皇后恐怕也未必真心想护她。
没有哪个正妻会喜欢侍宠而骄的妾室。
那会让她们想到自己。
“二皇子对她应有几分真心吧。”
祁佑手往后探,摸上如初的脸,“你高看了陶侧妃,也高看了二皇子。”
是这样吗?华如初蹭了蹭他温暖的掌心,继续和头发奋斗。
将头发冲洗干净,华如初拿了干帕子给他一点点绞干。
以前从没做过的事现在做来虽然不熟练,却耐心极好。
“回来时太子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样是你要的紫砂壶,不过太子府里余出来的只有一只了,我先拿了回来,另外,里面还有一张茶园的地契,殿下让我转达他的谢意。”
“就一句口头上的道谢?”
“你想要什么?”
切,真小气,华如初擦头发的动作都粗鲁了几分,要是这两条财路还在她手里,她不知道能赚多少。
居然就换来一句不痛不痒的道谢,想想就心口疼。
至于茶园,错过了中间这几个月,春茶是不可能再有了,这么一算损失更是大得没了边。
还不知道茶园有没有原来那个大。
“如初,你想要什么?”看她不说话,祁佑又问了一句,大有你说出来我就满足你的架势。
“我想要把这两条赚钱的门路拿回来,太子能肯吗?”
祁佑自然知道自家夫人吃了大亏,可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也不管头发干没干,祁佑反手抓住如初的手,将半湿的帕子远远丢开,人拉到怀里坐下,试着掰碎了解释,说出口的话却笼统得很,“太子好了我们才会好。”
“我当然知道。”华如初白他一眼,这个傻子,还真当她看不开啊!“就是心口疼不受我控制,我也没法。”
祁佑一听就知道如初这是心疼钱落进别人口袋里了,抱住人使劲蹭了蹭,闷声道:“以后我的银子都给你。”
“你的银子有我的多吗?”
“…应该没有。”
就在祁佑以为如初会回他一句‘那我要来干什么’时,就听到她道:“也好,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祁佑实在有些忍不住笑,他也真的笑了,贴在一起,华如初很容易就感觉到了男人闷闷的笑声,仿佛是从心底传出来的一般。
这个男人,从初见至今,终于是快活一些了。
华如初搂住男人的脖子,也勾起了嘴角。
她从来就是不信命不认命的。
在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并且查了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些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