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策-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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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耀帝做出的决定动摇大耀的根本。
我也曾问过楚莫有关耀帝的状况,楚莫也满怀疑惑,耀帝自我走后再也未曾宠幸任何嫔妃,他甚至还一度猜测担心这师主的意思,只有我知道,这是我下的药。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耀国师根本不在意耀帝现在能否诞下子嗣,因为他的孩子中已经有符合耀国师的人选。
耀帝现在只育有两子,长子愚钝,幼子尙在襁褓之中,难道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若是如此,我要如何去见耀国师,难道真的要在无尽的时间中慢慢等待。
等待的日子久了,心反而脱离了焦躁,平静下来。
楚莫以他的坚韧意志,霸气的温柔,撬开我心房的一丝空隙,然后源源不断的侵入。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做到了对我的禁锢。至少我现在不想逃也不愿意离开,安心的在他的羽翼之下过着静谧的日子。
那个对我有着过分关注的神秘人,我也没有急着去找,只是安享着饭菜中那份浓浓的温暖,切切的关爱。也许潜意识里也不想知道他是谁,所以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想那么快相见。依旧是每日在庭院里坐上或者走上那一小会,久而久之,反而习惯那目光的存在。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颇为亲切的陌生人。
转眼,大耀的大年终于在漫天冰雪世界里来临,而楚莫与沐家公子的大婚也选在这时,连耀帝也亲自出力筹划。
红烛喜堂,觥筹交错。尽管楚莫将拜堂的地方设的离他住的居所有点远,可是还是挡不住那满院的红还有那份喧嚣的闯入。
“夫人,回屋休息吧。”寒止不住的往酒宴的地方望,“主子一时半会是过不来了,皇上似乎也在。”
言谈间有着几分惶恐,就好像自家的小姐跟着男子过了一阵子,结果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子迎娶他人。
我有那么像那幽怨的小姐吗?从未看两个男子拜堂成亲,不知道楚莫现在脸上有着何种光景,一定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眼里只怕冷的能掉出冰渣子。脑中勾勒出如此表情,身着红袍的样子,很是滑稽,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协调,不由的笑出声来。
明明楚莫长的也算一等一的美男,为何怎么想他穿红衣都觉得别扭?
红衣啊……
曾经有一个人穿着红衣,眼中满是不屑,举手投足间慵懒无比,可是仍是对着你笑的妩媚妖娆,想把你迷的失魂落魄,然后偷偷挖好陷阱让你跳。
明明很担心着帮你却又表现的一脸无所谓,冷嘲暗讽,也不怕人家误会。
最喜欢他生气的时候,明明气的想直跳脚,偏偏又要装作无所谓。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时候的眼睛有多明亮,多生机。喜欢和他作对可能就是潜意识里喜欢看他那时候的眼睛,那么朝气蓬勃,不像平时那么暮气沉沉。
他第一次对我真心实意的微笑是救了他之后,那天当他知道我活着好好的活着,和他们一起策马奔跑的时候,迎着晨曦,我唤他的名字,他回头对我一笑,那一笑倾国倾城,那一笑天地动容,那一笑百花失色,那一刻万物不在存在,眼里只有他的那一笑。逃亡的日子他的笑便是所有的亮点,明明风还在昏迷,明明前有楚莫后有八皇子的追兵,有他的笑,所有的辛劳不值一提。
还有那天将头埋进枕间,模糊的嚷着让我抱时的羞涩。他都不知道那天的他在我眼里有多诱人,他就这么不经意间拨动我的心弦,让我不由的疼到心坎里。
还有明明楚莫的言语间狠狠的伤着他那不堪的过去,他还是那么勇敢的面对着他,可是看我的时候却有那么忐忑不安,就怕我有一丝看不起,那时的他却有脆弱的让人想哭。
还有……
他的一颦一笑,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历历在目。
眼眶涨的发疼,温温热热的液体滚下脸颊。
云……
原来不是楚莫穿红衣不好,而是见过穿着红衣的你,在我眼里这天下的红衣只为你而生。
原来你已在我心里划下了深深的一笔。我是不是该说你刁钻滑头,一件红衣,就让我想你如厮,日后,是不是想让我见着红色就想你一次,痛上一次。
不能忘,不相望,长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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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码到一半看到有关地震的一幕幕,再也无法静心于文上,每每想写总是会出现那些坍塌的房子,可怜的人们。
2008的中国注定是荣耀与灾难交辉的一年。灾难终究会过去,唯剩荣耀与世长存。
天佑中华。
[苍华篇:第七十四章 乱春心]
合上眼睛,让那滚烫的液体徒自留个不停。
愈思愈痛,手不由的松开暖炉,按上心口,弓着腰,满脑都是云的影子。
只听的寒在一旁惊慌失措的声音:“夫人,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夫人别哭,主子一会就来。”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明明是劝你不哭,你反而哭的更加厉害。那声夫人别哭,于我而言就像一个信号,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寒在一边完全懵了,慌手忙脚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扶着我,嘴里喃喃:“夫人别哭啊,我让人请主子去了,主子立刻就到。”
我哭的天昏地暗,贮藏百年的泪水仿佛要在这一天流耗殆尽。
泪眼朦胧间一人将我挽入胸膛,入眼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不哭,不哭,我与他只是装装样子,天上人间,我楚莫绝不会负你,今生今世,仅疼你爱你一人,不哭啊。”第一次听到楚莫慌乱的声音,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锐气。
“楚莫,不穿这身!”十指紧紧揪住那片红,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红影,灼的我心痛。
“好,你不喜欢,我便不穿。”
楚莫放开我,一把扯下喜袍抛于地上,瞧瞧中衣也是那喜色,也一并抛在地上,只是今日是他大喜,全身上下由里自外全是一声喜色,他干脆脱了个精光,冰天雪地里,赤着膀子抱着我:“不哭,我已经脱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你。”
话语里柔的能掐出水来,温温密密的将我围绕,让我莫名的觉得安心,仿佛只要在这臂弯里,哪怕天塌下来,我也能安全如故。
只能紧紧的抱着楚莫,将脸埋在他胸前,小声啜泣。楚莫抱着我笨拙的拍着我的后背。
终于使自己完全静下来,低着头,慢慢离开楚莫的怀抱,却被楚莫一把抓住,轻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怎么就哭了呢,你若想我只要让寒唤我过来就好。怎么就哭了呢。”
映入眼帘的是他精瘦的胸膛,脑子轰隆一下,我居然在楚莫的怀里哭了那么久,这三九严寒天,他居然就这么光着膀子让我抱着,即使他有深厚的内力,身子怎么受的住,慌忙抬头唤过寒:“寒,快,给你家主子穿衣。”一边拼命推着他,“你还不快进去穿衣服。也不怕凉着。”
楚莫却哈哈大笑:
“能让我的月儿如此吃醋,如此紧张,如此挂心,哪怕要我在雪地里冻伤一天一夜我也甘之如饴。”
心一点点抽搐,我怎么可以在他的怀里哭泣着想念云,又汲取他怀里的温暖让自己安心,我这样做对楚莫何其不公。
羞愧难当,只得重重推着楚莫的身子:“还不快穿好衣服。”眼睛瞟像那抛在地上的红衣又立刻收回来。即使我看不见,我也知道,此时我的眼里有着受伤。
楚莫显然误会我的意思,只是拉着我的手:“月儿,你不喜欢我为他人穿喜装,那我便不穿,日后这喜装只为你而穿。”
“寒,还不快带着你家主子更衣去!”只得用推开他掩饰自己的心慌。
楚莫也颇给我留面子,进了屋。
我在一旁的亭子坐下,支着头呆呆的望着墙角。刚才我这是怎么了,居然哭的这么不管不顾,真不像是我自己。云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我心里的,明明是那么邪肆的楚莫怎么会让我觉得如此安心,我又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依靠起他来。明明以前心里只有个风,为什么会为这两人心痛不已。
心,乱成一团。
“想什么呢,月儿。”
刚抬头发现楚莫已站在眼前,换了声紫红的衣服。见我盯着他看,他低过头,轻轻的在我耳边呵气:
“我可是连里裤都换了,月儿要不要亲自检查一番。”
我别过头,仍是望着墙角:“我还以为你只有黑色衣服,没想到你还有其他色的。”
“怎么,难道月儿看腻了我穿黑色。”楚莫不死心,探过头,占据着我的目光,“月儿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穿黑色便是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老老实实的说道:“非也,我反而觉得天下只有你最合适穿黑色,反之,黑色也最合适你。其他颜色穿在你身上反而觉得不伦不类。”
“为什么?”楚莫的眼神有点奇怪。
“只是这么觉得。平常人穿黑衣总是让人觉得很一般或者不舒服,只有你穿着那一身黑色,与众不同。明明黑色是最为暗沉的颜色,可是到了你身上,只能衬托的你更为神秘,邪美。你平时穿的衣服总是绣有金线或者银线压边,又不失华贵。有时候看起来还有几分神圣不可侵犯。刺眼的让人不敢直视。不过,这些衣服只有你穿起来有这种效果,普天之下只怕难寻第二人。”
我说的是实话,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合适黑色,能将黑色穿出如此多的韵味。
“真的?”楚莫喜形于色。
我点头,目光飘向门口的人影:“修可是在那边站了半天,快回前院去吧。你不能将皇上与众宾客凉在那里不管。”
话还没完,楚莫就已经冲进屋里去了,待出来时已经换为一身黑色金边袍子,还不忘在我眼前多转几个身子,高兴的拢了拢我,在我耳边低语:
“月儿,你真好,我原以为像我这般人只适合在黑暗中生存,只有黑色能给我安心感,所以才一直只穿黑衣。没想,在你眼里,不过如此而已。”
说罢,在我脸颊留下一吻,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大步,就这么穿着描金黑袍去喜宴。
看着他的样子,心情莫名的变好。
寒乘机像我抱怨:“刚才夫人说主子穿黑色好看,主子赶紧回屋翻箱倒柜,将那些黑色带金线袍子都番了出来,一一在身上试,还一个劲的问属下那件好看,属下哪懂这些,这些应该问夫人才是。主子还让下属吩咐裁缝连夜赶制新的黑袍,说要款式新颖,绣纹独特。还说要把其他色的外袍都扔了。”
正说着,侍卫抱着他换下的喜袍走过来请示寒如何处理。
寒摆摆手:“主子说了,全烧了。”
那艳丽的红色刺的我立刻别开眼,却撞上墙那侧担忧的目光。慌忙扭过头。那双眼何其熟悉,就算以前我在潜意识里拼命不断的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此刻目光相撞,让我避无可避。
荀,你何苦为我做到如此!
拼命压抑着自己回头的冲动,可是还是忍不住侧过脸去,露出一个恬淡的微笑,红唇轻启:“寒,让厨房给我做碗梅花碧玉粥。”
担忧隐去。
不一会,一碗香气扑鼻的梅花碧玉粥端至眼前,一勺一勺的慢慢品,每一勺都浸满荀的关心、爱心。
风吹起,吹皱一池湖水。
春心动,却又乱。
[苍华篇:第七十五章 来自何方]
月升中天,照的原本白色的雪景愈发发白,前堂宾客早已人去楼空,我一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由得叹口气,披衣起来——原来一旦习惯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休息,一个人的塌无论怎么睡,都会觉得寒意彻骨。
门被轻轻推开,我回望不由稍稍皱了皱眉,来人也同样一惊。
“我以为夫人睡了。”寒一脸踯躅,一脚跨在门口进退两难。
“怎么?”发白的月光照的寒的脸色有稍许的苍白。
“圣上留宿王府,主子今晚不会过来了……”寒定了定神,走到旁边替我拿起一件厚的衣服递给我。
“还有呢?”我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向外面,他的身上带着稍许呛人的腥味,“谁来过了,还是谁要见我,皇上?”以寒的武功要想伤他不易,伤了他还不引起稍乱更难,除非这个人不能反抗。且帝王夜宿臣子家本不合理,更何况还是臣子的新婚之夜。
“或者皇上留宿只是个幌子。”小小的缝隙处清楚的透出一顶的软轿,“想见我的人是国师吧。”
“走吧。”套上外套,平静的往外走,脚跨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寒,若是有一天国师让你杀了楚莫,你会吗?”
寒只是低着头。我低低的叹了一声,罢了,在耀国,国师说什么都该是金科玉律,谁会不遵从?想着不禁有点悲哀。
“主子是寒一生的主子。”
才跨几步,背后传来寒的低语,很坚定。挺直脊背,望了一眼远处飘忽的红色,心莫名的松口气,唇不自觉的往上翘了翘。
躬身钻入轿子,安心的等待。
还是老地方,我进去的时候耀国师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