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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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当这么大的官,有这么多的娇妻。却从未见到过苏合香这般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的绝色女子。
当然也有不解风情的,比如说:刘三泉。
这人心肠不坏,就是脑子不好使,容易糊涂,经常办错案,打错人。
现在,他又破坏了众人欣赏美人的心情。
“大伙不要看了,赶紧坐下吧,厉王大人累了吧,喝口茶解解渴。”
一番话,扫了众人兴致,人人瞪了一眼刘三泉,不去理他。
可怜刘三泉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对了。
接着,柴孟然带厉王住进客房,将秦倚楼安排在厉王隔壁的屋子。
一切安排妥当,柴孟然问刘三泉:“我说县大老爷,那名叫做秦倚楼的应该是厉王大人的爱将吧,年纪轻轻便做了厉王贴身护卫。”
刘三泉白了一眼柴孟然,道:“柴兄对朝廷中的事看来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知这秦倚楼是什么人?”
“什么人?”
刘三泉故作玄乎地道:“秦倚楼是六扇门三大捕头之一的战刑天!”
第一卷 昏黑天 第三十四章 一波未平
六扇门有三大捕头——总捕头火祝融、二捕头水共工、三捕头战刑天。
先前刚刚跟火祝融——金芳尊惜别。
一转眼,又迎来三捕头战刑天——秦倚楼。
秦倚楼虽是三个捕头中武功最弱的一个,但同时也是最年轻的一个,火祝融跟水共工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六扇门打副手,干苦力了。
可想而知,秦倚楼的前途是多么的不可限量。
不过,三神再强,也只是厉王的下属。
这个相貌奇丑,身材矮小的厉王,居然是三个武功盖世,称雄江湖的人的统领,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第二天一大早,苏合香起了个大早,去院子里看那些睡着的花儿是否醒来。
苏合香很照顾这些花儿,在做这座府邸之中,只有这些花跟她可以做朋友。
来看花的不只是苏合香。
秦倚楼虽然是男子,却也十分喜爱花朵。
秦倚楼在花丛中步行,闻着花的芬芳,触碰叶上的晨露,这对于他真是无比地享受。
两个人都来看花,自然就会碰面。
苏合香有点意外,秦倚楼这么一位男子,怎么会对花感兴趣?秦倚楼却是很开心,一早便看到他认为世上最美的女子,怎能叫他不开心?
“秦公子早。”
苏合香先打招呼,要是唤作以往,她肯定会附带一个甜甜的笑,只是现在,现在的苏合香已很难笑得出来。
其实不管苏合香笑或不笑,这并不影响她在秦倚楼心中的形象。
她笑,秦倚楼会觉得苏合香亲切动人,娇小可爱;她不笑,秦倚楼会觉得苏合香端庄典雅,为人正气。
所以,无论苏合香怎么做,秦倚楼都会觉得那是对的。
“公子这么早便起来看花么?”苏合香想找些共同话语,免得尴尬。
秦倚楼只顾着看苏合香那粉嫩的脸蛋儿,竟忘了回答。
听不到回答,苏合香抬眼看向秦倚楼。
二人四目相对时,秦倚楼瞬时脸红,把脸别开,语无伦次地道:“是,是的,我是来散步的。”
苏合香被他逗得乐了,咯咯一笑。
这一笑,沉鱼落雁;这一笑,倾国倾城;这一笑,偷走了秦倚楼的心。
已经很久没露出过笑容的苏合香,此刻稍有释怀,只是心中苦闷,笑容稍纵即逝,停留不长。
“我问公子是否来看花,公子却回答我是来散步?”苏合香再次发问。
秦倚楼被说得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傻笑道:“瞧我这破耳朵,连姑娘的话都听不真切。”
二人随心说这话,谈东谈西,甚是开心,苏合香的笑声一阵阵飘过花丛,比那清晨的鸟鸣声还要悦耳三分。
只是笑声再悦耳,也有人觉得难听,觉得刺耳,这人是谁?这人是苏合香的丈夫——柴孟然。
柴孟然本想以后对苏合香好一点,就算不对她言听计从,也会甜言蜜语,好好呵护一番。
所以当他看到苏合香一早起身看花时,便急急忙忙赶到厨房,吩咐下人做了一碗莲子羹,然后亲手端着送来给苏合香。
谁知,他将莲子羹端来时,却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有说有笑,快乐不已。
要知道,自从嫁给柴孟然,苏合香就没露出过笑容。
此刻苏合香在其他男人面前笑容绽放,将柴孟然放在何位置?
柴孟然很生气。
他本就是个小气的容易嫉妒别人的人,遇到这种事,如若他不生气,那真是月亮打北边升起来了。
柴孟然碍于秦倚楼的身份,不便当场跟苏合香闹翻,便想趁着二人还未发现自己,赶紧溜走。
事与愿违,正当柴孟然想要离开时,秦倚楼看见了他。
“柴大官人。”
秦倚楼叫的很亲切,可是在柴孟然听来,这是一种挑衅,这是一种讽刺!
“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叫我好找!”柴孟然端着热气腾腾的莲子羹走向二人,脸上笑容依旧,一点嫉妒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秦倚楼不知道柴孟然在想什么,还问:“这莲子羹是做给苏姑娘吃的吧?”
柴孟然恨得牙根痒痒,在他看来,这是秦倚楼的又一次挑衅,嘲笑自己做了一碗莲子羹,却是别费心机。
“是的,这莲子羹本来是要给夫人享用的,既然秦公子也在,那不如大家一起吃了吧?”柴孟然忍住怒火,假装邀请秦倚楼吃莲子羹,心里巴不得他赶紧回去睡大觉。
“这怎么行?这莲子羹是给苏姑娘吃的,我怎么能动用一分一毫?”秦倚楼转过身面向苏合香道:“苏姑娘快快吃些,莫要辜负了柴大官人一番心意。”
这本是一句好话,秦倚楼看到苏合香、柴孟然这一对佳偶,很是羡慕,人家郎才女貌,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秦倚楼不了解柴孟然,不知道柴孟然对苏合香做了什么,所以他的这一番好话在苏合香听来,有如针扎。
苏合香哪里想吃柴孟然做的莲子羹,她想吃的是柴孟然的心,柴孟然的肝!一扭头,苏合香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丢下无知的秦倚楼跟尴尬地柴孟然傻傻不知所措。
见到苏合香毫不领情,还当着外人羞辱自己,柴孟然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嘭”的将整碗莲子羹摔在地上,气鼓鼓地走开,也不顾及秦倚楼是怎么想的。
看着愤然离去的二人,秦倚楼一时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只得叹了口气,往自己屋子走去。
苏合香的屋子离院子不远,很快她就到了屋前,这时一名丫鬟走上前来,道:“少夫人,这是厉王送给您的礼物,她说只有您这样的美人才能配得上此物。”
说着,双手递上一个木雕盒子。
苏合香接过盒子,挥手示意丫鬟离开。
厉王送的礼物,会是什么了?
苏合香回到屋中,将房门带上,坐在梳妆台前,将盒子放于桌子上,轻轻打开。
盒子一打开,立刻金光四射,从盒子里射出的金光煞是耀眼。
苏合香瞧得真切,盒子里装的是一根金色的钗子。
苏合香将它握于手中,细细欣赏。
这金色钗子能发出耀眼的光芒,握在手中不轻不重,在钗子一端镶嵌一十六颗红蓝珠宝。由外到内,自小而大,颗颗晶莹剔透,无一丝杂痕。
所有女人对美丽的首饰都没有抵抗力,就像所有的男人对美丽的女人都没有抵抗力。
苏合香拿着这根金色钗子,左看右看,十分喜欢。
苏合香取来铜镜,对着铜镜,将金色钗子插于发髻。
金色钗子配上绝代佳人,真算人间一大喜事。
苏合香的喜气已到了头,因为她的晦气星找来了。
在院子里被苏合香狠狠侮辱了一番的柴孟然,此刻带着七八名家丁来到苏合香屋前。
柴孟然从地上搬起一块大石头举过头顶,朝着门砸了过去,“砰”,石头砸在门上,将门生生砸开。
屋内的苏合香还在欣赏金色钗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吓得做到了地上,随后就见到柴孟然走了进来。随来的还有七八名家丁,看到这些人进了屋,苏合香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她知道要出事了。
事实也印证了苏合香的想法,柴孟然一走进屋内,不由分说,双手掐住苏合香的脖子,大骂:“贱人!”
苏合香被掐的脸色发紫,顺手拔下发髻上的金色钗子,往着柴孟然手背手臂一阵猛扎。
柴孟然被连轧几下,手背手臂无端端多出几个洞,怒火攻心,一把扯住苏合香衣领,使出全力将苏合香往门外拉。
苏合香还想扎柴孟然,这回被瞧得真了,柴孟然趁苏合香还没扎下,飞起一脚,将苏合香踹的趴在地上。
“贱人!你还敢扎我?”柴孟然拿过金色钗子,大骂:“这是哪里的来的?说,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勾搭小白脸?”柴孟然边骂边打,直打得苏合香浑身紫红,方才罢休。
“你个贱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柴孟然很生气,即使再怎么揍打苏合香,他这口气还是咽不下。
骂了许久,道:“把她给我绑起来,吊于房梁之上,三天三夜不许吃饭!”
柴孟然刚下完命令,几名家丁合起手来绑住苏合香,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嘶吼,如何哭诉。
见到苏合香被绑于房梁之上,柴孟然才稍稍觉得出了口气,走出屋子,对众家丁道:“这事不许说出去,否则要你们好看!”众家丁连连点头,没有一个敢多说一句话。
另一边的客房中,厉王悠哉的吃着水果,喝着香茶,等来了送钗回头的丫鬟,问:“怎么样?苏姑娘对钗子可喜欢?”
厉王派这丫鬟送钗给苏合香,并要她看看苏姑娘对于钗子是否喜欢,所以丫鬟一早躲起来暗中偷看,想瞧瞧苏合香看到反应。
丫鬟看到了苏合香的欢喜,也看到了苏合香之后的惨事。
此刻厉王问起,丫鬟忽然想起苏合香的悲惨,一时脸色犯难,不知道怎么开口。
厉王作为六扇门总领,察言观色是拿手强项,一看到丫鬟脸色,便知道其中有事,忙问:“苏姑娘怎么了?”
第一卷 昏黑天 第三十五章 时候已到
丫鬟将苏合香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厉王听了,脸色一阵紫一阵白,听完,“啪”一拍桌子,喝道:“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
王法?厉王做过的目无王法的事可不比柴孟然少,要换做他人遭打,厉王才不会管。
可是遭打的是苏合香,事情就不一样了,这他就的管上一管,为什么?只因为苏合香是绝色美人!
厉王愤然走出门外,正巧碰到前来请安的秦倚楼。
秦倚楼见到厉王气冲冲出来,不禁问道:“何事烦了厉王的心?待卑职去抚顺它。”
厉王脚步不停,边走边道:“你跟我来就是,到了地方,你就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秦倚楼陪同厉王,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苏合香的屋前。
只见六个手中握有钢刀的家丁牢牢把守着门。
“守卫这么严?里面是什么?”秦倚楼好奇道。
厉王一指六名家丁,对秦倚楼道:“去把他们打发了,我要进屋。”
听得命令,秦倚楼来到门前,对六位家丁拱手道:“厉王想要进屋一看,还请通融一下。”
六名家丁听了,面色犯难,道:“我家少爷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屋。”
秦倚楼一皱眉,道:“你家少爷?就算你家少爷来了也得听厉王的,更何况你们几个无名家丁。”
说着就往里走。
六名家丁赶紧横刀拦路,秦倚楼是何等身份?六扇门三捕头!区区六名家丁怎么是他的对手?眨眼间便点住家丁穴道,伸手一推,六名家丁一个挨一个直趴趴跌倒在地。
秦倚楼对厉王道:“可以进去了。”
厉王点点头,起步走进屋。
二人一进屋,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桌椅倒落一地,地上血迹斑斑。
屋梁上吊着一人,鲜血湿红衣物,定睛细看,这人不是苏合香还是谁?
不等厉王下令,秦倚楼纵身飞到房梁上,解开绳子,将苏合香抱于怀中,轻轻落在地上。
一落到地上,苏合香的泪水如泉涌般直往外翻滚。
苏合香死死抱着秦倚楼,咬着秦倚楼的肩膀,泪水哗哗落于秦倚楼身上。
秦倚楼却一动不动,任由苏合香发泄着心中的愤恨,同时,秦倚楼也发誓,要将毒打苏合香的人碎尸万段!
厉王过来轻声道:“苏姑娘受苦了,现在我就替你宰了那畜生!”
秦倚楼大吃一惊,问道:“您知道凶手是何人?”
厉王呸了一口,骂道:“还有谁?就是柴孟然那个畜生!”看着秦倚楼道:“你我现在就将那畜生给大卸八块,已泄苏姑娘心头之恨!”
柴孟然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跟几名家丁踢着蹴鞠,玩的不亦乐乎。
柴孟然一个大脚将蹴鞠踢飞老远,便指着一名家丁道:“快去把它拿回来。”
话刚说完,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用了,我已替柴大官人你拿回来了。”
柴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