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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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人家女孩子真正来找他时,他却不知所措,私下里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庾楼月现在的心情正像一个被女孩子同意了的男孩子的忐忑不安,当然,林语尧并不是什么女孩子,这里只是打个比方。
庾楼月走到林语尧身边坐了下来,“你喝了不少了。”
虽然听见庾楼月这么说,林语尧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酒壶,咕咕喝个够。
许久才道:“你这么一直跟着我做什么?”语气很淡,很淡。
庾楼月双手后伸,撑在地上,仰起头看天,嘴里说着:“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
“朋友?”林语尧好奇地看向庾楼月,他会很久没听到过这个词了,因为很久没人来跟他做朋友了。
林语尧大笑,笑得很悲凉,可是。笑得虽悲凉,他此时却是快乐的,因为他有朋友了。
“做我林语尧的朋友可一点也不容易。”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掸掸身上的灰尘,接着走路。
“不容易?那是对于凡人而言,对于我庾半仙,从没有不容易之说。”
庾半仙随着林语尧而行。
路上留下林语尧的笑声。
二人走着,迎面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之所以说他奇怪。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奇怪,也不是因为他穿着奇怪,而是因为他胯下起得东西奇怪。
一般人起得不是马就是驴,再不然就是牛了,而来的这位骑得竟然是一只金黄色的花纹老虎!呵,人人都说骑虎难下,这人却硬是要驳了这句话,骑着老虎就上路来了。
骑虎之人瞟了一眼林语尧跟庾楼月,见二人土里土气,身上脏乱。鼻子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二人,骑着老虎慢慢走过。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骑马骑驴骑大牛已不算什么,骑老虎的都出来了。”
庾楼月感叹道。
林语尧却眉头紧皱,不久之前他也见到一个骑老虎的人——树林中的虎啸林。
这个虎啸林是个倭寇,想要夺取自己手中的《易筋经》,结果天意难测,竟被自己的老虎吃掉了。
不知道这个骑虎的人跟虎啸林有没有关系。
林语尧没有多想,何必管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去少林交还《易筋经》,查寻冷月阁灭门之事,已经被僵尸的事拖了不少时日,现在再不加紧,麻烦事恐怕还会一件跟一件惹上身来。
林语尧往少林寺的所在——少室山前行,庾楼月一路跟着。
走了,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苏合香在新房中坐了一夜,柴孟然则因为喝得烂醉如泥,一回房就睡倒在床上,苏合香不愿跟柴孟然睡一张床,所以她就坐了一夜。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
现在我已经嫁给柴孟然,已经是她的妻子,以后我是否就得唯他是从?纵然我很不喜欢他,我心里想的是林公子,可是林公子心里忘不了前妻,我作为柴孟然的妻子,怎么能整日惦记一个心里装着其他女人的男人了?我,我得一心一意的服侍柴孟然,毕竟他才是我的相公。
可是,我原本就不愿嫁他,是父亲一意孤行,将我嫁给柴孟然这混账。
柴孟然违背我意愿,强行娶我,怎算得男子汉大丈夫的行为?我怎么能向这种人屈服!
但是柴孟然家业甚广,家中金山银山一堆堆,有钱便有了权。
如若我跟柴孟然闹别扭,惹恼了他,他将一肚子气全都撒在父亲母亲头上却叫我如何是好?
苏合香心里乱极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对柴孟然好,一会儿又觉得应该对他不好,来来回回,纠缠烦乱。
这时候,柴孟然醒了。
柴孟然一醒来就看到坐着的苏合香,一看到苏合香他就笑了,一笑他就走向苏合香。
见到柴孟然走向自己,苏合香的双手握得紧紧的,心跳加速,额头汗落。
柴孟然一把抱住苏合香,嗅着她的体香,轻轻道:“娘子,我们洞房吧。”
第一卷 昏黑天 第二十七章 悲戚戚
“走开!”苏合香用力推开柴孟然,虽然人嫁给了他,但是心。一丝一毫都不在柴孟然这里,苏合香的心还在孤独浪子林语尧那里,怎么可能答应柴孟然洞房之事。
柴孟然被苏合香推倒在地上,脸色立变,他生的一张极其俊俏的脸蛋,现在虽然生气了,可是看上去依旧羡煞旁。
柴孟然家境富裕,人又生的俊美,怎么就会被苏合香看不上?他不服。
他是个好强的人,越是看不上他的女子,他就越是想要征服。
他之所以会娶苏合香,三分缘于其姿色七分缘于其倔强地性格。
“你敢推我?我现在可是你的丈夫!”柴孟然咆哮起来,可能是酒喝多了,还未醒过来,他现在极度狂躁,平时的翩翩君子风度荡然无存。
苏合香听得这一句,心里如刀搅般难受,没错,眼前这人已是自己的丈夫!
在这片刻,柴孟然已经爬了起来,从下面往上抄,将苏合香抗在了肩头,苏合香吓得大叫:“放开我,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夫妻之间,洞房之内。你还问我想要做什么?”柴孟然冷冷一笑:“你一直看不起我,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你再看不起我,我也是你的丈夫,以后你就乖乖地给我生儿子吧!”
柴孟然已然疯狂。
苏合香不住的捶打柴孟然的后背,柴孟然吃疼,将苏合香扔到床上,紧接着向她扑了过去。
柴孟然压在苏合香的身上,抓住她的双手,让苏合香无处可逃。
苏合香又急又怕,泪水已经滑落脸颊,嘴里含糊不清地呼喊着。只是,呼喊声再大,也不会有人来帮她了。
一颗扣子解开,两颗扣子解开,三颗扣子解开,苏合香的婚衣已经被脱去。
脱掉苏合香的婚衣后,柴孟然显得更加的疯狂,双手往其颈部摸去,抓住其衣服领口,用劲往下撕。
苏合香拼命挣扎,一口咬住柴孟然的手臂,直咬的皮裂血流。
柴孟然痛得怪叫一声,着急将手臂扯开,扯得过猛,尽将一块肉扯掉了,又是一声疼痛的怪叫。
“啪”,柴孟然重重给了苏合香一个耳光,“你咬我?你咬我!”柴孟然又给了苏合香一个耳光,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一个有一个,直打得苏合香口角流出血来方才罢手。
此时的苏合香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柴孟然阴冷的笑了,罪恶的双手慢慢脱去苏合香的全身衣服。
太阳慢慢爬了起来,晨雾散开,真是一个大好的晴天。
可是洞房内的苏合香,她的晴天不知道何日才会再出现。
苏合香用被子紧紧包裹着一丝不挂的酮体,看着旁边累了的柴孟然,想着刚刚这个男人将自己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夺去,苏合香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已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哭了。
苏合香抱着被褥哭,泪水染湿了被褥。
看着哭泣的苏合香,柴孟然气不打一处来,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便一把扯过苏合香抱着的被褥给自己盖上。
苏合香被抢去被褥,全身赤裸着,她很不堪,起身想要抢回被褥,岂料这一举动惹怒了柴孟然。
柴孟然抬起腿,猛地将苏合香揣到床下,喝道:“少打扰我睡觉,要哭滚到一边哭去,惹火了我,把你卖到妓院!”说完,闭上眼睛睡去。
苏合香趴在地上抽泣着,地上凉,她的心里更凉。
奇香客栈里,苏合香的父亲苏城满脸笑容,他并不知道女儿的悲惨事情。他只知道女儿加入了大户人家,从此便可以衣食无忧,自己也将占到很大的便宜。
人逢喜事精神爽,苏城见到谁都乐呵呵,甚至这一天他决定免费请大伙吃饭,这对于一向津津计较的苏城来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城正在客栈里迎接客人,一个人骑着老虎过来了!正是林语尧在途中看到的怪人。
这人骑着老虎来到客栈门口,将客栈内的客人都给吓跑了,路上的行人也都远远避开,生怕被这大虫给吃了。
怪人下了老虎,对其吹了一声口哨,喝道:“趴。”
老虎便很听话的趴了下来。
怪人满意地点点头,往客栈内走去。
苏城何时见过这等架势的人,赶紧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地道:“客官想必赶路累了,来小店吃点什么?”
怪人打量一番苏城,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来找人的。”
“哦?不知客官所找何人?”
怪人从衣兜内拿出一幅画卷,将画卷打开,画的是一个腰里别了一把折扇的白衣男子。
指着画中人,怪人问苏城:“这人名叫林语尧,你可曾见过?”
林语尧?苏城立马心里打嘀咕,林语尧身为江湖中人,一定有不少仇家,此刻想必是仇家前来寻晦气了。
这林语尧对我苏家也算有点恩德,能帮也就帮一把吧。
“没见过。”
苏城回答得很干脆,“我苏城是开客栈的每天会见到很多的人,但是您说的这位姓林的公子,我却是从未见过。”
“呵呵,是么。那,打扰了。”
怪人将画卷收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苏城的肩膀,道:“可是我怎么听说林语尧前些时候还在你的店内住过?”怪人的一双大手握住苏城的肩部。
顿时,苏城感到从肩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不禁大叫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不要伤害掌柜,林公子确实在这店里住过。”
说话的是一名伙计,这伙计正是原先专门负责往客栈送菜的王小六。
因为伙计六小子莫名其妙的被分尸死掉了,王小六便接替六小子的班,到店内当伙计。
王小六来当伙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希望能天天看到苏合香。
自打小时候起,王小六就喜欢跟苏合香一起玩,一直到现在,王小六一看到苏合香就很开心。
只是苏合香嫁人了,王小六为此伤心不已,转念再想。苏合香早晚都得嫁人,嫁谁也不会嫁给自己这个穷小子,不禁有些怅惘。
此刻王小六替掌柜苏城解围,道:“林公子确实在这里住过,他住在天字三号房,不过前天他就离店走了。”
“走了?”怪人有些不满,“带我去天字三号房。”
王小六遵言,带怪人到了房门前,道:“这间房有人住了,客官不大方便进去吧。”
怪人不搭理王小六,敲了敲房门,捏着鼻子,提高嗓音向房内喊道:“客官,本店提供了一些小点心给您尝尝,劳烦先请开开门。”
“等等。”
片刻,房门打开,出现一个蓬乱着头发的壮汉,“点心在哪里了?”壮汉问道。
怪人一脚跨入房内,手肘抵着壮汉小肚,用力一推,便将壮汉推开。
怪人推开壮汉后,径直走入房内,到处查看。
直接被人无视了,壮汉气红了脖子,“你小子是什么东西,这般无礼?”说着,壮汉伸手向怪人的后衣领抓取。
怪人一转身,起手握住壮汉的食指,往外一扳,听得“咔”一声,壮汉的手指被扳的弯折过去。
“啊!”壮汉痛得大叫,不住地喘着大气。
“你的食指骨头断了,快去用冰水敷一下,请个跌打大夫看看,并无大事。”
怪人丢下一句话,转身进房内,继续细看,片刻,再次道:“现在赶紧治疗还有得救,晚了,你的手就废了。”
壮汉听得其言,立马跑出客栈找大夫。
怪人在房内来来回回看,见到地上、墙上、床板上都有刀痕,将王小六唤了进来,问:“这些刀痕怎么来的?”
王小六见识到怪人的厉害,不敢编瞎话,依实道:“这些刀痕都是前些时候一伙贼人留下的,他们半夜潜入客栈,来到林公子房内。想要加害林公子,幸亏林公子武艺高强,制服了这些贼人。”
怪人听了,陷入沉思,看来追击林语尧的并不止自己。
其实他想多了,这伙贼人不过是柴孟然为了解恨,暗地里派来杀害林语尧的。跟他的目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只不过他不知道,以为这些人跟自己的目的一样。
“林语尧既已离开,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怪人问王小六,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摇头,怪人再问:“那这些怪人被林语尧捉住后送去哪里了?”
“他们被县太爷刘三泉刘大老爷带走了,现在应该压在县衙大牢内。”
王小六如是说。
怪人很满意,摸出一锭银子给了王小六,“你回答得很好,这锭银子算是打赏你的。”
随后又补充一句:“要是林语尧回来了,你跟他说一个叫虎吼天的男人找他,请他于十五日到西湖河畔的书院一聚。”
王小六得了赏赐,心花怒放,连连答是。
这人叫虎吼天?不就是孙敏在大殿上拜见紫衣女子时,受紫衣女子所托,夺取《易筋经》的虎吼天!
虎吼天其实并不认识林语尧,林语尧也不认识他。
他之所以会叫小二说书院一聚的话,只不过是赌林语尧会不会是个多事之人,一但林语尧去了西湖书院,他就可以见面林语尧。
而且他定的时间是十五日,并未说是那个月十五日,并不怕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