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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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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咱们,咱们的!”张军立即纠正王顺的用辞。
“张军,你小子什么意思?这事你也有份!”王顺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全都住口!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不要终日沉溺女色,你们不听,还到处给我惹事!今日起,你们到庖房去给孙大娘打下手!”殷峤沉着脸斥责道。
“啊?给那个胖女人打下手?”张军不满地叫道,他最讨厌孙大娘,上回挨军棍,就是因为她去告的密。这回栽到庖房里,那日子没法过了!
“不去庖房,便下船。”
张军一听殷峤让他下船,吓得不敢再吭声,将满腔怨气撒向了王顺。
“都他娘的怪你!”说着便伸手去敲王顺的胖脑袋。
“啥都怨我,你不也想得赏?”王顺一边护着头,一边躲闪。
殷峤不悦的冷眼旁观,张军和王顺似乎感受到他目光射出的冰冷,立即停止了打闹,笔直地站好。
“下药之事,不许再提,更不许让她知道,记住了?”殷峤正色嘱咐道。
“记住了!”张军和王顺异口同声地回道。
“下去吧,告诉孙大娘,让她准备烧水,待我房里的姑娘醒后,将这包花瓣撒在浴桶内,送去给她沐浴!”殷峤将桌上放置的丝绸包裹交于他们。
张军、王顺互看了一眼,憋住笑,点了点头。
“还有,把小兰叫来。”
“是。”张军、王顺答应完,转身跑出楼阁。
随后便听到他们两个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声,殷峤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此番终是做了件令他尚觉称心的事。
“爷!”小兰低着头,怯怯地唤了一声殷峤。
小兰是殷峤多年前跟随秦王(李世民)率八总管兵讨薛举,对峙于高墌城时救下的孤儿。那时小兰只有二岁,殷峤将她交予孙大娘照顾。大点后,便成为府内的婢子,一直侍候殷峤的起居。由于小小年纪亲历过战争,小兰的个性有些胆小内向,平日里话也不多,总是怯生生的。
“小兰,前几日我采办的衣裙中,有一套玉纱罗的,你速速照我说的尺寸加以修改,待孙大娘将浴桶送入我房里时,一并带进去。”
殷峤虽是小兰的求命恩人,但小兰与殷峤并不亲近。一来是从小受孙大娘照顾,很少见到殷峤;二来是自打十岁进府当奴婢,本就胆小、内向的小兰看见殷峤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脸,便从心底里害怕他。
听闻军中、府内上上下下都私下里称他为“冷面爵爷”,小兰终于明白这个称呼的由来了。
“是,爷。”小兰应道,心中纳闷,爷为何要改裙子,又为何命孙大娘将浴桶和裙子一并送入舱内。
“还有,这个首饰盒你先收好,再听吩咐。”
虽有不解,小兰却不敢多问,“是,爷。”
遵照殷峤的吩咐,大家各行其事。孙大娘从王顺口中得知,他们的爷昨晚留宿了一个姑娘,并且日上三竿才起身,起身后又是吩咐给那姑娘烧水沐浴,又是撒花瓣的,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孙大娘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她的夫君原是殷峤军中伙房的庖丁(厨子),十二年前死了,无依无靠的她央求殷峤将她留下,心甘情愿在庖房里当庖娘。后来,殷峤将小兰交予她照顾,她的寡妇生活从此变得充实而忙碌。
“如此说来,咱们爷是看上那小娘子了。怪不得爷饭也不吃便急着上岸,咱们游舫之上何来花瓣?必是给那小娘子买花去了!”孙大娘宏亮的声音振得张军掩耳躲到王顺的身后。
“声音大得像头牛!”张军顺口说道。
“你骂谁?”
张军见孙大娘拿着菜铲要敲他,夺门而出,孙大娘身子胖,想追没追上。
张军跑到外头又说了句:“骂你!”
“张八字,你等着!”孙大娘气急败坏地骂道。
张军听见孙大娘骂他“张八字”,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再去招惹她。
“孙大娘,你别理那小子。”王顺见张军吃了亏,兴灾乐祸地说道。对着门外的张军叫道,“爷让烧水,还不快点!”
“你烧你的水,叫我做什么?”张军不敢踏进庖房。
“叫你来拉风箱!”孙大娘不客气地说。
“不是有王顺在吗?”
“今日你拉,明日他拉。”
本来在一旁眉开眼笑的王顺立即耷拉下肥肥的脸,嘟囔道:“都让他拉得了。”
“王顺,张军拉风箱的时候,你去把沐涌刷干净!你们俩在这里干活,我去瞧瞧那个小娘子!”孙大娘安排完,转身便走。
“哎!我说孙大娘,明日我拉风箱的时候,你让张军做什么?”王顺在孙大娘身后不满地问道。
孙大娘笑嘻嘻地回过头说:“令他洗菜!”
眼见孙大娘越走越远,张军才大声说道:“让我洗菜,没门!”
孙大娘来到东舱房,隐隐听到里面有哭声,心头一紧。站在舱门口,心中暗自猜测,这姑娘哭什么?莫非她昨晚并非心甘情愿?不会呀!爷不是那种人,这么些年,爷从未强迫过任何人。虽说爷面上冷,平日对女人总是冷冰冰的,但爷是个大好人,看他当年救小兰便可知。今日,爷一起身便为那姑娘张落这张落那,这可是爷头一回对女人如此上心。孙大娘知道这姑娘是讨爷喜欢的!可这姑娘为何要哭?
孙大娘转身去找小兰。
小兰是个极有眼色的孩子,孙大娘与她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早已将她视为己出。一遇上什么难事,总是与她商量,她虽在人前话不多,却与孙大娘极为亲近,在她面前,可谓无话不说。
跑到那巴掌大的下人舱房,见小兰正在做女红。
“兰儿,做什么呢?”孙大娘柔声问道。
“大娘,我在帮爷改衣裳!”小兰手没停,回答道。
“给爷改衣裳?这分明是玉纱罗,是女人的衣裳啊!”
“是爷吩咐的,我也没敢多问。爷交待改好后交予你,连同沐桶一并送入他房内。”
“哦!”孙大娘恍然大悟,“兰儿,你还不知道吧,爷房里昨日宿了一位姑娘,这衣裳定是给那姑娘的!”孙大娘边说边在小兰床边坐下。
“难怪!”小兰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
“可是,兰儿,刚刚我去过爷的舱房,隐约听见那姑娘在哭!”
小兰诧异地抬起头,“她为何要哭?”
“我也纳闷呢!按说,爷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许是见着爷害怕吧!”小兰重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
“咱爷相貌堂堂,又有权有势,姑娘怎么会怕他?爱他还来不及呢!”
“爷平日里冷冰冰的待人,那姑娘许是不爱他那样的吧!”
“胡说!”孙大娘轻声呵斥道,“爷面上冷,可心上热。你瞧,又是命咱们烧水撒花瓣,又是改衣裳,我知道,爷对那姑娘上心。”
“大娘,你说昨日咱们根本就没见过那姑娘,晚上突然就宿在爷的房里,那姑娘是哪来的?”小兰停下手上的活,抬眼看向孙大娘。
“就是啊!游舫上凭空多出个大姑娘来……”孙大娘疑惑地回视小兰,“回头,我向王顺打听打听。”
“唉!大娘,不该咱们管的,咱们莫管,听爷吩咐便是。”小兰说完,重又低头做活。
“王顺一定知道!”孙大娘自言自语地站起身,“小兰,我估摸水烧得差不多了,你这衣裳……”
“不耽误!”小兰说着将线头咬断,将针线放入篓子里,抖开衣裳一看,赞叹道:“真好看!”
“嗯!是好看,像给仙女穿的。”孙大娘忍不住伸手去摸,“这纱罗摸起来又轻又软!这样的衣裳咱这辈子都没福气穿。”
“大娘,您若瘦些,便可穿得进。”小兰故意打趣。
“哎呦!你这孩子,拿你孙大娘说笑,看我不打你!”虽说是打,其实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兰的胳膊。
“大娘,时辰不早了,快去准备给姑娘沐浴吧!”小兰并不躲闪,捧着衣裳提醒道。
“对了,对了,我得赶紧去庖房瞧瞧。张军、王顺那两头懒驴别趁我不在偷懒。”孙大娘说完,转身便走。
“大娘,衣裳……”小兰捧着衣裳追了上去。
☆、第九章 误会重重,隐而待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将沐桶送入房内,虽未谋面,但孙大娘捧着被梓婼塞到床下的绸缎褥单,心里多少猜到了梓婼痛哭的原因。
一个姑娘没嫁人,便失了清白,怎会不哭?只是孙大娘不明白,这姑娘究竟是从哪儿来!之前从未听说爷看上过哪个姑娘,她怎会莫明其妙地一夜之间出现在游舫之上!
孙大娘决心搞清楚这个疑问。
晚上,小兰告诉孙大娘,爷房内的姑娘长得仿若天仙般,穿上玉纱罗裙,披上披帛,与“云裳仙子”无二。
“可惜,我没见着。”孙大娘惋惜地说道。
“大娘,反正她在游舫之上,你早晚能见到。”
小兰一脸钦佩,她可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敢对爷说“不”字,还是女人,她心里禁不住将梓婼视为天人。
“大娘,晚饭时,爷把我们都遣退了,可我们在下面都听见楼上那姑娘撑了爷一巴掌。”小兰的话令孙大娘极为吃惊。
“啊?”孙大娘张大了嘴,瞪起桃花眼,不敢相信,好半天才惊叫道:“我的老天爷,那姑娘是包天的胆子啊!”
“嘘!您小声些!”小兰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些。
孙大娘吐了吐舌头,点点头。
“还有呢……”小兰凑向孙大娘低压声音,将碧栏前梓婼如何吟诗,如何不肯回舱,如何不理殷峤的情形,统统说与孙大娘听。
“兰儿,我打赌,爷是看上那姑娘了。”孙大娘肯定地说。
“可我怎么觉着,那姑娘不喜欢爷呢!”
“你说,会不会那姑娘有心上人了?”孙大娘猜测道。
“有心上人怎会跟爷回长安?”
“明日逮着机会,我定要好好问问王顺他们。”
“大娘,爷的闲事,咱们做下人的莫管!”
“爷好容易对女人动心,咱们是爷的人,终得帮爷不是?”孙大娘下决心要把事情搞清楚。
小兰摇了摇头,翻了个身,“大娘,快睡吧,明日到苏州,事还多着呢!”
孙大娘睁着一双桃花眼,吧嗒吧嗒,毫无睡意……
次日上午,张军、王顺在庖房里热火朝天地忙乎开。
王顺时不时地用手抹去脸上渗出的汗珠,白胖的脸上东一条、西一道,全是灶灰的黑印。他使劲地拉着灶下的风箱,不由得埋怨起来,“哎哟!可累死我了。”
“活该!昨日我拉风箱的时候,你在边上幸灾乐祸,今日活该让你也遭遭这罪。”张军在一旁粗手笨脚地择着菜。
王顺对张军的嘲讽不以为然,“张军,我就弄不明白了,爷明明看上了那个小娘子,为何还要罚咱?”
“定是那小娘子在爷面前说咱坏话了呗!”张军分析道,“这枕边风一吹,咱便倒霉了。”
“嗯!这小娘子不好惹,昨晚愣是搧了爷一嘴巴。咱们之前得罪她,她必定不会饶了咱!”王顺使劲地拉动风箱,灶台里的火越烧越旺。
“都怪你想出来的馊主意。”张军又埋怨起王顺来。
王顺见灶里的火旺起来,便停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怎么能全怨我呢?你不是也同意给她下药的吗?”
“不怨你,怨谁?那小娘子是你认错掳来想请赏的吧?是你使‘迷魂散’将她迷晕的吧?”张军说着将手中的菜往篮子里一掷,“我后来去撒了泡尿,是你将‘益多散’下到茶杯里,给那小娘子催情的吧?那小娘子欲求不满地和爷折腾一宿,还得谢你呢!”
他们不知道,此时有两对耳朵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是站在庖房门外的孙大娘,另一个则是进到庖房隔壁那个临时库房的梓婼。
孙大娘从头到尾听了个清清楚楚,终于明白那姑娘怎会凭空出现在游舫之上,她如何失了清白,又为何要哭!
梓婼则正好听到张军所说下药之事,如花的俏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终于明白了,那日夜里自己为何会一反常态的像个□。羞愤不已的她恨不能将殷峤碎尸万段!若非他淫念邪生,命这两个混蛋掳她,给她下□,她又怎会失身?
梓婼咬牙切齿的把帐全部算到了殷峤的头上。
殷峤直至五更才入眠。昨夜,他像之前一样,想从轩窗进入自己的舱房内,却无奈地发现梓婼竟然将轩窗也从里面拴住了。
悻悻地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小兰叩门,说快到苏州了,他才一跃而起。
小兰伺候殷峤洗漱完毕,端着面盆正欲离开,殷峤叫住了她,“云裳姑娘起身了吗?”
小兰低头回道:“爷,云裳姑娘早已起身,早饭也房内吃过了。”
殷峤心中暗喜,如此说来,她不再生气了。
“云裳姑娘现在何处?”
“奴婢不知。吃过早饭,云裳姑娘独自一人去了楼阁,后来奴婢到楼阁上打扫,云裳姑娘便不见了。”
殷峤原本放松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她逃走了?不,不可能,这游舫离岸还有段距离,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了。
殷峤饭也不吃,便开始在“青雀舫”上上下下寻找梓婼。
他猜的没错,梓婼确实躲了起来。
此时的她,正坐在庖房隔壁临时库房的角落里,身心被怒火和羞愤吞噬着。
张军和王顺的话,气得她浑身发抖!她决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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