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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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琴死前曾唱曲,那词我记得,‘奴便脱了这污垢泥沼的身,舍了贱命,白玉无瑕的魂儿轻飘飘便相随,想到那阎罗殿多森冷,求着郎君佑我弱小怜我情真。郎君啊郎君,生是做不了连理枝缠一对,死就随了你我同心成双会……’”
“斯琴姐姐死后,我们听人说,定将军当年将斯琴救出,见了她所受过的罪,也瞧过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所以……”冬问抽得深吸了一口,才勉强将嗓音压住,“她才不愿意嫁。”
听完,郝平湖已经瘫坐,“斯琴……”她又一次没来得及。如果当初她早些发现斯琴的心思,早些安排了她和逢春的婚事,或许不会有今日如此惨烈的结局,她总是……晚了。可是……这样的结局,也是好啊!她倒是都羡慕起她了。她懂她,懂啊。若百里寂夜死,她也不会犹豫的随了去……
“王妃……”冬问和夏荷叫出声。
“郡主!”最近的采莲急忙扶住郝平湖的身……
第一百五十二章 倒是谁在疯 '本章字数:35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1 10:51:04。0'
“我……没事。”郝平湖一手扶着低下的额头,一手摇摆,涌到喉头的腥咸竟强压了下去,只是落得仍不可遮的一头冷汗。
“郡主?”采莲又急又忧,恨瞪向冬问和夏荷,“都是你们,来了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你们!”
冬问和夏荷不禁白了脸。
“采莲。”郝平湖抬手压住采莲的手臂制止她再说,“别胡说。是我身子不好,和冬问、夏荷无关。你们都别在意。”
“王妃,既然已经到了署国,何妨去那儿试试。”夏荷娓娓言道。
“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郝平湖心中已自有定夺。
关于冬问和夏荷,郝平湖没有特别去安排她们的去留,但两人却似乎很自然的就留下了,融入了郝平湖周围,不过几日便和采莲也吵着吵着就没了敌对,不是亲却也还彼此一般客气。
到了皇城郊外歇息了好几日后,郝平湖终于得到秋之遥的首肯而前去坟前祭拜自己爹。
郝平湖穿了一身素孝服,为避人耳目又戴了黑色帷帽,随着秋之遥找到滇王在荒山僻岭的坟墓,未说话便哭倒在坟前。
“爹……女儿来晚了。”千万句自责罪过,此刻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呜呜咽咽……
墓碑上刻立碑人的名姓,却是不肖儿秋之遥,郝平湖感激秋之遥而拜谢,之后含泪上香、排贡品、烧纸钱,秋之遥忙着拔去坟头已生的浅草……
‘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为你洗雪清白,为你报仇!’郝平湖在心中默默发誓,磕头数响,再跪绕着着坟头也开始拔草整坟……
“平湖,你别这样。”秋之遥劝道,“你有孕在身,不宜劳累。我来做就是了!”
“不!我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该做这些。”
见郝平湖执意,知道她倔强脾性的秋之遥也不好再多说,只能自己先快手脚些……
忙完休整坟头,郝平湖已经跪得双腿僵硬,待秋之遥要扶她,她固执的拒绝摇头。
“秋大哥,我想多陪陪我爹。爹生前忙于政务,而我也不曾多亲近他,如今……让我们父女单独说说话好吗?”
郝平湖的请求,秋之遥不忍拒绝,只能点头走开了些去。
郝平湖双手着地,艰难的挪动双膝,转回坟正前方向,“爹……”一出声又是嚎哭,“爹……女儿不孝!爹……”
因为忧着郝平湖的身子,所以秋之遥并未走远,听到郝平湖的哭声,往后靠在树干上,已经红了的眼终于禁不住强忍而落下泪……
郝平湖跪直在坟头放纵大哭,直哭得昏了过去,被秋之遥发现后带回,睡了几日才醒来。
为了郝平湖的身体考虑,秋之遥自此禁止她出门,更不许她去坟前拜祭守孝。纵然秋之遥的举动无礼却有理,所以得到了大家的共识,而郝平湖无法反抗,只能留在屋内安胎养身。
郝平湖的肚子原本已经大得明显了,额头上的伤痕也渐渐扩散开,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脸部,即便有秋之遥调养,整个人也越来越消瘦,几乎形销骨立,对比着,肚子大得显突兀。
安养了十余日,郝平湖终于可以勉强下床走动,趁着无人便自己一个人绕着小院散散步,突然背后有一阵冷气袭来……
郝平湖也不知如何的心下一急,感应到危险而迅速侧转身,脚下移步,错开冷剑,扭转身来见到了一直没露面过的盛春。
郝平湖登时一滞,而盛春趁此机会一眨眼就转到了郝平湖背后,郝平湖立刻转身退避,还未出声叫,盛春就已经捂住她的嘴,剑刃抵着她的后背。
“王妃可以试试,是我手脚快还是秋之遥来救你快。”盛春的话里满是恼怒和杀意。
大着肚子的郝平湖行动不便,几次险些跌倒,却也不知为何避过了险境。瞧清楚是盛春,郝平湖压下求救的呼叫,古怪的瞧着盛春道,“盛春,你做什么吓我?”
“王妃你以为我只是吓?”盛春面部大体不动的冷笑。
郝平湖对盛春的举动有些不解,而且即便此刻两人面对面,她还能感受到盛春对她的敌意和仇视,这让郝平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你真的要杀我?”郝平湖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就心有余悸,几乎要怀疑盛春是当真。
双目紧盯着郝平湖的盛春没有一丝该有的客气恭敬态度,冷冷笑道,“王妃为什么不呼救?”
“盛春,你好像比以前还厌恶我,又是因为他吗?”郝平湖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我又做了什么让他很生气?”肯定不会是为逢春和斯琴的死而恨她吧。
“不是!是因为你!你就足够让我觉得厌恶。”
郝平湖想不明白,“我有哪儿得罪你了?”她熟识的第一个百里寂夜身边的人就是盛春,对盛春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也不至于如此仇视。
“你的存在就是。”盛春无情道,“如果你已经死了就好了。”
郝平湖心中明白他对百里寂夜的忠心不二,也从冬问那儿清楚知道他并不想跑这一趟,所以他有气她能理解,但吩咐他的不是她,她也没要他的主子来找她,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欠盛春。她不认为自己该被他如此诅咒,一瞬间她也变了冷脸。
“我以前也很讨厌月奴,但不至于想杀了她。”盛春坦诚布公道,“但是你……”
“你想杀了我?”郝平湖感应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冰冷杀气,惊心后问,“盛春,我到底哪点让你这么恨?我现在不是已经离开百里寂夜了吗?”
“你从来没离开过,对殿下而言!月奴,如果你死了,你就不该再出现!”盛春蓦然于郝平湖一瞬的受伤。“月奴,既然你已经不是月奴,你到底为什么要再出现?”
“盛春,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郝平湖几乎理不清他的逻辑,“我不是月奴!”
“是不是,殿下决定。对殿下而言,你就是月奴,那你就是!”
“那是强词夺理!”郝平湖气恼不已,百里寂夜疯了算了,连他手下的人也会被感染吗?
盛春冷哼,“我说过,如果王妃你不能作为月奴一般为殿下而生,我就会让你如月奴一样去死。殿下原本娶的就是月奴的灵位,所以你继续作为灵位存在也没什么不好。”
“盛春,你疯了。”郝平湖慌忙后退,“你杀了我,他不会宽恕你的。”郝平湖真的怕了,不自觉就拿了百里寂夜来当救命挡箭牌。
盛春似乎停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是一脸冷色,“王妃你怕死?”
“谁不怕?”何况她还有孩子,好不容易度过了一关又一坎,她怎么能允许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盛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杀了我你不止没有好处,还会被百里寂夜记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如果我只是要处置叛徒呢?”
“什么叛徒?我什么时候背叛过你们?”郝平湖话一出口,心中突然想起什么。难道是说百里紫苑的事情?她不能否认她曾试图和百里紫苑联手,可到底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百里寂夜不利的事情,她根本没来得及。
盛春不屑道,“你只告诉我,月奴,你是真失忆了还是假失忆?”
“什么失忆?我从来好好的,哪儿有失忆?我是郝平湖,不是月奴!”郝平湖忍不住激动的吼道,“盛春,你也跟着你家主子疯了吗?”
“到底是谁在疯呢?”盛春上下打量了郝平湖一回,用根本不屑的表情道,“疯子看清醒的人,会觉得他们才是疯子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才是疯子?是说我就是月奴,你们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不是吗?”盛春收回了剑,“月奴,从你出现开始,我就觉得你不该存在,因为无论何时,只要有你,殿下就会变得奇怪。殿下救你很奇怪,收养你也很奇怪,独寄托太多希望在你身上也很奇怪,甚至……他似乎真爱上你最后还娶了你的牌位更奇怪。”
“你要是觉得奇怪就去问你家主子好了。”郝平湖觉得一点都不奇怪,百里寂夜本身才是最大的奇怪,也所以任何不合理的事情在他身上都变得合理了。
盛春仿佛没听到郝平湖的话,一直不歇的说着,“我一直不喜欢月奴的存在,但我肯定她是真忠心殿下,肯定她在夜燕中的能力,肯定她对殿下的一心不二,她愿意为殿下死,所以死也是她最好的归属。可是……既然你死了,让殿下伤心了一回,还让殿下如你所愿的娶了你,即便是一块牌位,可你也值了吧,因为那就是你所奢求的。你已经足够圆满了,既然死了,为何你还要活过来?”
“你有病!”郝平湖真觉得盛春也疯了,“月奴的事情根本和我没关系!我活着没有碍着你们任何人,我没有要求百里寂夜什么,他对你有命令那是你们的事。”
盛春突然挥手,作势要打郝平湖,僵举片刻又放下,“我不打女人,但是我可以打你,因为夜燕不需要男女之分。”
郝平湖想不到盛春会有这样的举动,被惊了一下,许久都没缓过来,“连他现在都不敢打我,你敢?盛春你不要以为我真好欺负!”
“月奴,这是同样身为夜燕的我给身为背叛者的你的报复。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某日失职,我会亲手杀了你!身为夜燕你一再拖累殿下,你就已经该死!”
“你神经病!你就是个疯子!”郝平湖真不知道盛春为何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你早该死了!你活着回来干什么?你活着回来却是来折腾殿下!月奴,早知道你有这样居心,早知道你只会给殿下麻烦,我早该杀了你!”
“对,我就是来折腾百里寂夜的,因为他活该!我告诉你,盛春,我总有一天要杀了百里寂夜给我爹报仇!”
盛春听了这话反而一脸平静“你以为你能得逞?既然你自愿和秋之遥离开殿下,我就会让你永远也回不去。”
“盛春我真没想到,你简直比疯子好疯子!难怪你和他是主仆,因为你们就是一对疯子,都有病!”
盛春蔑笑了一声,“到底谁有病?月奴,以前是你有病,现在也是你有病。”说完这话,盛春忽然脸色微变,接着飞身而去。
郝平湖未及反应,身后就传来郁清歌的呼唤,“妹妹……”
第一百五十三章 信不由情衷 '本章字数:294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402 10:28:49。0'
郝平湖回过头来,瞧着郁清歌缓步走来,似乎没发现盛春来过。
“姐姐。”郝平湖很奇怪郁清歌失忆这件事,她记得自己的身份,却不记得跟秋之遥有关的任何事,包括自己这个她曾经的‘情敌’。
“挺着大肚子就别乱跑。”郁清歌拉住她的手,感悟到她的手冰凉,“妹妹,你的手怎么……”
“没事。”郝平湖摇头。盛春的出现和行为都太奇怪,她之前只是气怒,可这会儿冷静下来,她心底反而有别的想法。之前盛春没有过认定自己是月奴的话,现在却似乎笃定,和百里寂夜一样是突然转变,在秦楚国戍边城还尚且没有如此说,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她需要好好思量。
“先回去吧。瞧你一头汗,也是累了。”郁清歌不由分说的将郝平湖送回了卧室,安置妥帖后就要离开。
“姐姐……”郝平湖叫住郁清歌,这段日子以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都是客气拘谨的,郝平湖倒宁可她是以前郁清歌的逼人模样。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郁清歌回过头来。
“姐姐,你真的不记得秋大哥了?”
郁清歌沉思了片刻,之后皱眉摇头,“不记得了!我相信你和采莲说的是真的,可是我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既然我不记得郁清歌事,我就是郝长歌,不是什么郁清歌。”
“……”郝平湖不禁无言以对,一时间也似乎想明白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忘记了过去的自己,就真的能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吗?”
“那看你自己。对我而言,过去那个我不值得留恋,所以不要也无所谓。我想就算我是曾经那个我,也不会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所以我不在意。”
“可如果曾经那个你影响到了你现在的生活呢?”郝平湖不禁问到。
郁清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