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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重生过继千金-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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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莫推脱。”卢二傻子嬉笑道,忽指着绮罗袖子道:“怎就湿了袖子?叫我闻闻可有酒气。”说着,竟是要向绮罗袖子上闻去。

绮罗一怒,那里手中的热羹向他脸上泼去,随后却是依旧坐着又去看其他的吃食,不理在一边嚎叫的卢二。

方才热热闹闹的宴席,此时冷了下来。

真华长公主脸色微变,待要开口,却听那边李思贤道:“果然如何郎所说,苏娘子是腼腆了些,不过叫姑姑的宴席冷了场,却也不该,就罚酒一杯吧。”

绮罗闻言,见着楼燕然等人看她,心知李思贤此时出口,也算是为她解围。不管是为了讨好楼燕然,还是看不上真华长公主,总归若是李思贤为她解围,她依旧不喝,就不光是得罪真华长公主的事了。

“多谢殿下。”绮罗起身道,有意将谢谁说的含糊,接过宫人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躬身谢了几人一回。

待到绮罗坐了下来,楼内八娘见她神色并无不对,心中略安。

绮罗却是觉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了,随后,眼前的人物又清晰起来,只是却似换了人一般,不想她先前所想那样。

因太子出声,暂时又无人肯出头说第一句话,因此绮罗也落得清净。

宴席上呼呼喝喝,管弦丝竹也无人线上,乐师寥寥地弹拨着。

不一时,楼燕然先是醉了走了,随后有一女子也离去,再之后,浦阳公主,李思贤也先后离去。

因上座只剩下李思谨与真华长公主,旁人更加的放开了胆子。

“听说苏娘子与苏绾乃是双生子,按照古话,双升不祥,养在一起是养不成人的。只是苏娘子与苏绾养在一处,却也都成人了,且都风流袅娜,实在是妙啊。不知两位穿着打扮一样,在一处翩翩起舞,咱们看着就算滴酒不沾,也要当自己醉了,只当是眼花了,将一人看成了两人呢。”

“表哥!”楼八娘急唤道,原来刚才说那话之人,却是罗家所出的纨绔,他虽没有才干,也不得罗家重用,但是性喜结交,与真华长公主等人相处得十分融洽。

“古话还说万恶淫为首,这位公子能成一滩污物长成这个模样,可见古人说的没错,若是遵了古训,叫公子重归一团污秽,那才叫做妙。”绮罗说道,脸上并无甚表情。

此话一出,旁人都笑了,那公子脸上青筋暴起,冷笑不止。

“绮罗。”楼八娘原先以为绮罗喝一杯酒没事,如今听着她那话,方知她确实是醉了的。

“听说苏娘子曾与楼家的公子好过,难怪八娘这样的维护她,只是这便宜的弟妹,八娘不知道要护不知道要护多少个,依我说,八娘,你也莫要累到自己才是,弟妹何其多,怎能全顾得来?”被人嘲讽的罗家公子又说道。

楼八娘正要训斥这位表兄,却听绮罗也开口了:“这位公子的便宜兄弟何其多,只是不知公子脖子累不累,要不要将帽子一一摘了?顶着这么多帽子还要给便宜兄弟逗乐,公子高义啊。”

“你!”那罗公子怒道,他的夫人也是位县主,素日里最是羡慕真华长公主等人,也性喜与她们混在一处,他只当不知,也并无旁人敢在他面前揭穿,如今绮罗竟是当面说他绿帽子多,只是若是他夫人在还好,也免得他出手。

“绮罗?”楼八娘又唤了一声。

“不知苏娘子与楼少爷是怎么好的?说出来叫哥哥给你参详一二,也免得将来苏娘子重蹈覆辙,又落得个凄惨下场,却不知那人为何离你而去。”那罗公子说道。

“你跟我来。”绮罗招手道,醉态总算显了出来,脸上酡红,嘴唇似呡未呡。

见她眼中秋水荡漾,罗公子自然是可以过去的,一面得意地瞄了眼种人,一面走来要搀扶绮罗。

“绮罗!”楼八娘叫道。

凑到楼八娘耳边,绮罗低声道:“楼姐姐放心,我带鞭子了。”

楼八娘听她口齿清晰,只当她还没醉,看她的神态却又不像。

绮罗站起身来,不叫罗公子搀扶,自己向外走去。

听着后面起哄欢笑之声,绮罗懵懵懂懂地抬头望了眼面前的方鼎,随后将手伸到腰间。

“苏娘子,厢房在哪边,何必这样急,在此就脱衣解带。”罗公子笑道,心想传言果然不错,这等小娘子最是放荡。又想只是一杯就醉了,且醉后这般神态,果然是个尤物。因又想起当初李思齐赞扬苏绾醉后媚笑之态,心生觊觎,心想待到苏绾到了京城,便要叫她们一同应承他才好。

绮罗却是从腰间将鞭子解了下来,口中道:“弄坏了公主的东西不好。”

“苏娘子……”正要赞绮罗知情识趣的罗公子刚要将手搭在绮罗肩膀上,就觉手背一疼,一道鞭痕如蛇纹般出现在他的手背,血珠滚了出来。

罗公子正要怒喝,却见那鞭子封了他的路。

逃窜无门,罗公子便要向那鼎后躲去,不料刚转身,却是被绮罗一脚踹进了那方鼎之中。

烟灰被砸起,香火戳在脸上,灼伤了因无所事事保养的比女子还嫩的脸皮,险些戳到眼睛中。

待要爬起来,又觉腿上被烙过一般,却是绮罗一鞭鞭抽在他露在外面的腿上。

今日宴客,方鼎是天未亮就开始焚香的,因此边缘也是热的,罗公子鬼哭狼嚎地嚎叫,偏屋子里的人听了走出来,见着了也不拦,只是嬉笑地笑个不停。

俨然是都醉了。

“绮罗?”楼八娘走过来叫道,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随后向鼎中的罗公子瞟了一眼,“走吧。”

“好。”绮罗应道,也不闹,回头又抽了罗公子一鞭子,便跟着楼八娘回去了。

到了三春阁,楼八娘叫人给绮罗洗漱换了衣裳,看着她睡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怎样醉酒的她都见过,不想今日又开了眼界。

☆、紫云恶女

不说绮罗醉了如何,只说绮罗与楼八娘走后,真华长公主院子里发生的那些事。

几个醉鬼围着方鼎起哄玩笑,闹够了,两个有些清醒的公子才叫人将罗公子从方鼎里拉出来。万幸罗公子只是身上被灼伤了一些,并无旁的大碍。

那边,本因为李思齐,被太子不喜的浦阳公主,此次算是彻底将太子李思贤得罪了。虽说还有另一位公主半推半就的也进了楼燕然的厢房,但她也是机灵的,见着李思齐的衣裳移进来,觉得此事与先前浦阳对她说的有出入,当机立断地趴在楼燕然身上装醉,并口出呓语,叫李思贤也将她当做无辜之人。

既然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无辜,那守在外边准备着带人进去的浦阳公主,便是罪魁祸首的。

浦阳公主见着李思贤满脸怒容地瞪她,心中也是不解。但不解归不解,从李思贤身上散发的冷气中,她也知此日后李思贤要视她为眼中钉了。

原本计划逼着楼燕然娶公主的事没成,但是浦阳公主望着身边带过去的几个夫人小姐,也知此事就算不能闹给李奕看,这些多嘴多舌的人却会将此事传出去,此事传的越广,楼燕然越赖不掉,毕竟那位可是个尚未出嫁的公主,与真华长公主她们不同。

正计划着楼燕然终生的浦阳公主不知道,此时,李思贤心中也在为她算计终生。

叫人扶着脸色绯红如桃花一般的楼燕然出来,李思贤看着那脸上被热羹烫起水泡的卢家二公子,心里有了主意。

那边厢,绮罗清醒后,听着楼八娘描述她酒醉之后的事,笑道:“我先前就醉过一次,还是在家里头,那次之后,爹爹就不要我喝酒了。”

酒壮怂人胆,她若是清醒的,必定不敢那样说,那样做。

楼八娘笑道:“平日里不见你说话那毒辣,醉后却是对人寸步不让,不过也奇了,我听你说话很是清楚,且对着我又与对着旁人不同,一拉就走。可见你那时脑袋里还是清醒的,比那些醉后就万事不知的要好上许多。”

绮罗微微蹙眉回想了下,笑道:“便是那时脑袋是清醒的,此时我却是的的确确不知了。只是你那位表兄,我也不愿去赔礼道歉,本就是他招惹我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谁叫你去赔礼道歉了,醉后闹事,咱们刚来陵安的时候就撞上了。谁会当真?就算是当真了,也只能自己忍了。只是往后指不定他会来寻你麻烦,且你说了他夫人,那位云县主,只怕她会来滋事也不一定。”楼八娘说道,陵安果然是极易得罪人的地方。

绮罗闻言,先是担忧,随后忍不住笑了,“楼姐姐放心吧,总归那人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叫别人将我怎样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我自我菲薄,只是我在旁人眼中实实在在就是那样的。他们敢逗我戏弄我,却是不敢当真将我怎样的。”

倘若李奕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她带到京城里,然后叫那些权贵弄死,那他实在是枉为帝王。经了先前的事,绮罗也知对于一些人而言,一言一行都是别有目的的,不管弄她到京城做什么,总归鱼还没上钩,李奕是不会叫旁的小鱼小虾吃掉她的。

闹了这么一出,绮罗只当真华长公主不会再请她过去。因此便又静下心来,或种菜纺线织布,或跟着楼家的掌柜去楼家在京城的铺子里学习,过得也算逍遥。

每日醒来,觉得自己即便一人出了紫云观,日后也能过活,心里更是觉得踏实。

只是不出几日,真华长公主又请了她过去。宴席上,见着众人三番四次要她喝酒,绮罗也猜着他们是听人说了她醉后失态的样子,心中冷笑,心想他们将她当猴子耍,那她与他们客气什么。因此将酒倒在了袖子里,人却装起醉,将等着看热闹的一群人,不分男女,不分权贵,拿着鞭子全抽了一通。因她不过装醉,自然不敢肆意伤人,只是将众人面前案几掀翻。虽是得罪的人多了,但那些人本就是她不愿结交之人,因此她心里也不觉有何不妥。

即便楼八娘说过清池郡主人还不错,但不是所有好人都能彼此称朋道友,道不同不相为谋,绮罗与清池郡主等人本就成不了朋友,如此也不算损失。

那些人即便要报复,也不过是再多说些闲话,或者在她周围做些猥琐举动,旁的却不敢怎样。

见着那些人在她醉后四处逃窜,在她醒来后又过来出言戏弄,绮罗也看出他们的龌龊心思,干脆不再装醉,只当自己本就如此,醒时对着他们也不再隐忍,好声好气。只是在外时更加谨慎,酒水饭菜,是一样都不肯吃的。

一日,那罗公子的妻子云县主终究是病好后寻过来了,三言两语,竟是要将绮罗说给一个赵姓的公子。

先前听何羡之提过,绮罗也猜着这位云县主是要笼络那位赵公子才如此说。

当下抛了个软钉子给云县主,然后自顾自地饮茶。

那云县主见绮罗不顺坡下驴从了她,竟出言讽刺她,冷笑道:“还当你是清高的小姐不成?谁不知你与楼家那位的事,也别装什么贞妇烈女,你跟我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绮罗闻言,却也笑了:“我也没说自己是贞妇烈女,三贞九烈我早忘了。若是楼翼然来了,我还跟他好;若是我看上了别的谁,也跟他好。只是你说的那个猥琐人物,我却是看不上的。”

云县主冷眼看她,嗤笑道:“我都未必能随心所欲,你还当自己来这里是享受的不成?”

“我自然不是来享受的。我是奉了陛下的命来此潜心修炼的。”绮罗说道,也无心去怜悯云县主不能“随心所欲”之处,听云县主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笑道:“你若是不信,只管去找了陛下来,若陛下说我不是来修炼的,我立马卷了包袱走人。”

那位云县主也不是位能轻易就见着李奕的人,此番句句被绮罗挡回,也只能自己认了。又想先前有位夫人被绮罗激怒,意欲掌掴绮罗,却是不敌她手中的鞭子快,白白弄了一手伤回去。她身子弱,自然更比不上旁人,仆妇丫头也有,但她的丫头上了,罗家的丫头必然也要出手,如此又是跟罗家过不去。一番思虑,只能将此番与绮罗的冲突忍下。

见多了这些人的嘴脸,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便知道其实这些人也不难对付。一个个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言语撩拨,在小处上寻绮罗的不是,大的却是一样不敢做的。

绮罗见此,更坚定了只要自己能豁得出去脸,就不怕被人寻不是。

如此,那些人虽说没有熄了心思,但总归都是在观望。所观望之人,自然便是那位看起来与绮罗比较亲近的吴王。他们只等着吴王打开了缺口,再去捡便宜。

绮罗慢慢知晓吴王极善农事后,却也不排斥他,况且李思谨极其乖觉,也知说旁的会惹怒绮罗,因此便只提作物之事。

看着自己种的菜地里慢慢长出幼苗,绮罗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觑着旁边的花圃,又要把菜地再阔一阔。

正这样盘算的时候,楼八娘在一旁犹豫了许久,方开口道:“绮罗,你对那李思谨是什么心思?他心术不正,你莫要上当才好。”

绮罗闻言笑道:“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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