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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重生过继千金-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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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众人虽疑惑她的装扮,却不敢靠近。

出了苏府,绮罗翻身上马,迷惘了一会,策马向楼家驰去。

外面大街上行人众多,额前的牡丹不时颠起敲在额头上,闹腾因人群拥挤骤然放慢脚步,不安地挣扎起来。

绮罗扯着缰绳,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慢慢穿过。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马上衣着华丽,装扮明艳的女子。

空中一荧亮东西向她投来,看也不看,绮罗用鞭子将那东西挥开。

破空之声后,一声玉碎,零零碎碎的玉块落下,砸在路边行人身上,手腕上辟邪的五彩丝绦不经意间脱开,顺着她石榴色长裙慢慢滑下。

高楼之上,听着何寻之与李思齐的笑声,何羡之微微蹙眉看向马上一身石榴裙的女子。

那女子不哭不笑,倔强地挺着腰板驱马向前走,长长的石榴裙将马背盖住,又拖沓到地上。

见绮罗不看过来,楼上李思齐一副酒醉模样,拿了自己的玉佩也向下抛去。

马上的绮罗再一次将那玉佩击碎,听到欢笑声,将一张精心装扮过的脸抬起。

见着她那张脸,楼上装作酒醉嬉笑的两人止住笑声。

一片明艳的石榴色中,那女子红艳的唇,娇艳的胭脂,也填不满她眼中的茫然,一双无神的眼睛,将一身的艳色压下。

艳丽无匹,惨淡之极。

红裙垂地,彷如那不堪风吹雨打的石榴花,萎靡在地,被雨水泥土玷污。独有那笔直的腰身,就似那不甘就此败落的花梗,一味地要挺立枝头,便是染了尘埃,也想要结出丰硕的果实。

居高临下,何寻之终于看到了这平凡女子难得的风情,忍不住喟叹一声;李思齐却是遗憾这样的女子竟与他缘锵一面,暗中揣测苏绫罗这般装扮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何羡之看到绮罗这副神情,暗叫不好,后悔不该为了看她停住脚步,放任何寻之将玉佩掷下。

绮罗又甩了下鞭子,鞭子将路边的小摊掀翻,路上的行人自动让开,拔了头上的珍珠向那摊贩投去,闹腾见着前面有路,便向前驰去。

走到楼家外,天空中,一对雁子向远处飞去,绮罗怔忡住,随即翻身下马,向楼家走去。

楼府门外,两个家丁看着她来,却也是认得她的,拱手问好,却不再叫她再进一步。

绮罗低头等着那家丁为她通传,等着有人来唤,她才一步步向里走去。

走进熟悉的在脑海中早已以之为家的院子,绮罗空白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难过。

在前厅,就见着楼夫人早已在此等她。

“见过伯母。”绮罗欠身道。

“是绮罗啊,你来了。”楼夫人笑道,笑容如当初保证楼家会娶绮罗时一样。

“是,伯母,楼翼然还好吧,我刚才见着雁子飞出去了,是不是下人没有看好,将那雁子放出去了?”绮罗面带笑容道。

楼夫人笑道:“哪里有什么雁子,你看错了吧。”

绮罗见楼夫人说的坦然,她不是对楼家一无所知之人,楼夫人对楼翼然的事事无巨细都要掌握的。楼翼然去抓雁子,这种事楼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伯母,就是楼翼然端午节抓的雁子。”绮罗说道。

“你记错了,翼然端午节没去抓过雁子。”楼夫人也肯定道。

绮罗心知若是与大家出身的楼夫人比如何装样子,她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坦然问道:“就是楼翼然要跟我提亲的那对雁子。”

“你记错了,没有这回事。”

“为什么?”绮罗问道,原先便是因为苏家楼家也不曾嫌弃她的,如今为何就没了定亲的事?

“绮罗,凡事不要刨根究底的好,这样大家彼此都有个体面在,日后你嫁人了,也好来往。”楼夫人和蔼道,伸手摸了下她额前的牡丹,赞道:“真好看,这样艳丽的装扮也就只有你压得住。”

将手放下,看着面前自小懂事听话、为了楼七娘能吐出一口血的女孩,楼夫人也只得在心里感叹一声有缘无份。楼家什么都不怕,便是与九五之尊讲起道理来也是不惧的,但倘若那九五之尊不要讲道理,只是一味的哭诉甚至要下跪,那为臣的又该如何?掘地三尺跪在下面吗?只能将近在眼前的儿媳妇让出去罢了。

眼睫微微跳动,绮罗轻轻咬住红唇,皓齿上微微沾了一些胭脂,“伯母,若是不留体面,又是什么话?”

楼夫人怜悯地看她一眼,见她不哭依旧嘴角含笑,将心底的心疼压下,咬牙说道:“……我听翼然说,你不甚庄重,已经是不洁之人,此事还是免了吧。”

绮罗闻言心中更空,笑道:“我知道了。”

楼夫人见她依旧不哭不闹,忍不住又道:“你若再提先前翼然救你之事,咱们两家也可当面对峙,便是当堂给你验身也可。”

此话对一女孩而言甚是伤人,性子烈的,一头撞死的也有的。楼夫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愧疚难当。她的儿子她知道,若不是他去引诱,人家的女儿怎会失了身?只是当断则断,有些话是要说重些才好的。

“不用了。”绮罗笑道,楼夫人要验身,只这一句话,她就晓得此事不甘楼翼然的事,“我可以见楼翼然吗?”

楼夫人笑道:“他前两日又去追他五叔去了。”

“若是方便的话,伯母给他捎信的时候顺便告诉他,我等着他呢。”

楼夫人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握着绮罗的手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今年定是要成婚给楼家传递香火的。你自己想开些,莫要再缠着他了。”

“那,等着他成亲,我来送礼吧。跟他好了一场,总要当面跟他说一声,祝他多子多福才好。”绮罗笑道。

“你一向都是和软的人,怎么这会子就固执了?男人说几句好话你就当真?如此也怪不得别人。”楼夫人蹙眉厉声道,此时该为自己儿子的魅力骄傲吗?

“伯母,我没怪谁,只是我除了等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绮罗开口道。

楼夫人握着她的手一颤,笑道:“没事的,人家寡妇再嫁的多了,不也没事?凡事只要自己想开了就好。”

“可我不是寡妇。”绮罗说道,见着楼夫人面上露出的一丝不忍,微微欠身告辞。

楼夫人见着那石榴裙慢慢滑出厅前高立的门槛,一瞬间想起了永远不愿别人为难的枫姨娘,忙吩咐人去将楼燕然叫出来。

出了楼家,绮罗将自己早已忘记的披帛拿下缠绕在手臂上。

“你是要自挂东南枝吗?”何羡之赶来问道。

绮罗微微摇头,坐在了楼家门前台阶上,几个家丁目不斜视地立在门边,不去管她。

“起来吧,太难看了。不过你今日的打扮确实很好看。”何羡之轻声道,再也没有一种花比石榴花更明艳,只是石榴花好看,果实却是酸的。

“多谢。”绮罗仰头笑道,站起身来,却觉腿软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何羡之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回去。”绮罗说道,回头看向楼家,她不确定楼翼然是否真的走的,更不确定,他是否还会回来见她。

“……到底是怎么了?”何羡之开口问道。

绮罗灿然一笑道:“楼家不要我了,楼伯母说楼翼然走了。”

“怎么会?他们家不要楼翼然的命了?”何羡之忙道,随即醒悟到这事太突然,楼翼然便是变心也不会变的这么快,再者说,楼家已经请了周先生做媒,不会这么儿戏的作罢,“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他们说我失贞了。”绮罗木然地说道,本是极羞愧的事,说出了口,却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怎会……”何羡之叹息道,看向绮罗,他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人,不想面对一个粗枝大叶的少年,不过几日,她便失守了。楼翼然究竟有哪里好?看着面前依旧没有悔意的少女,何羡之心里酸涩起来。

“我知道这是一个借口,楼翼然不会因为这个不要我的。”绮罗喃喃道。

石榴裙扫过地上的尘埃,绮罗向闹腾走去。

“绮罗,”何羡之抓住绮罗的手臂,“楼翼然走了,我还在的。”

“你要娶我吗?”绮罗望向他的眼睛问道,见何羡之点头之后神情又有些犹豫,笑道:“我不愿意嫁你。从俭入奢易,从奢入简难,我差一点就能抓住一个完全属于我的男人,你已经有几个女人了,我可不愿意将就。”

“……她们只是丫头,你不喜欢我可以卖了她们。”

“卖了她们我会难过,会觉得我是个恶人,害了别人;不卖她们,我也会觉得很难过,会觉得你随时都会抛弃我。最重要的是,你不是楼翼然;而你,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想娶我。”绮罗轻声说道,原来如此,她先前还在困惑的问题有了答案,如今即便楼翼然不再是她的夫婿,她也是一样喜欢他。

“绮罗,”何羡之低声唤道,怨恨自己方才的那一点犹豫,虽不知情,但楼家的为人,楼翼然的做派,定是遇到了十分艰难的局面,才能叫他们家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怨过自己,他又忍不住去怨绮罗,此时,倘若不是那样了解彼此,倘若她傻头傻脑地点头应了,将他们绑在一起该多好,“如今,你想怎么办?”

“我等他。”绮罗肯定道。

何羡之嗤笑一声,说道:“若是楼家揪着你的……不放,一心不要你,又或者要你做妾呢?”

“我等的是一心一意对我的楼翼然,如果是他,他不会那样对我的。”翻身上马,绮罗向何羡之一笑,转身要走。

何羡之抓住绮罗的缰绳,忍不住又问:“若是苏家要你随便嫁了别人呢?”这样的女人,将来又能嫁个什么人家?

“我等楼翼然回来。他回来了,我若是嫁了人,就跟他红杏出墙。”绮罗笑道,苏家要她另外嫁人,她该怎么办?嫁了个乱七八糟的人,或者自挂东南枝?她不想死,不管以后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不想死。

何羡之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性子不会因要嫁人就去死,想起自己上次提议时得了一个巴掌,心中苦涩又起,再问自己,楼翼然究竟有哪里好?忍不住冷笑道:“你若嫁了人,他也不会再要你了,他会嫌你脏。”

“他要是嫌我脏,那时候我再去死吧。等了他一场,总要活着告诉他才好。”绮罗微微侧头笑道。

何羡之见她此刻竟然执拗起来,心中酸涩难言,终是放开了缰绳,放她离去。

绮罗调转马头,远离了何羡之的视线,信马由缰,胡乱地任由闹腾向前走。

才走了两步,又见楼燕然从楼府里匆忙跑出来。

“绮罗。”楼燕然唤道。

绮罗立住马看他,见他脚步虚浮,一腿竟是瘸了起来。

楼燕然跑过来,立在马前,开口道:“对不起。”

绮罗微微偏头,不懂他脸上的愧疚,更不懂那张堪比女子还美的脸上,谁舍得留下五根指印。

“对不起。”楼燕然又道,脸上的笑容淡去,满脸凄凉神情,比之绮罗更要伤心几分。

“没有关系。”绮罗说道,虽不明就里,但也猜着与楼家退庚帖之事有干系。

“他说我不纳你为妾,就要送你给魏王做舞姬。”楼燕然苦笑道,他跪了求了,甚至赌咒发誓立刻娶亲,却怎样都打动不了那男人。

“他是谁?”绮罗问道,看了眼黯然转身回了何家的何羡之。

楼燕然抿紧嘴唇,两片薄唇抿在一起,绮罗心中感叹楼燕然不笑,原来是这般肃杀模样。

“我不会给你做妾。”绮罗说道,她一心防着楼翼然逼奸弟媳,却原来,她成了他弟弟的妾。

“可是……,你先忍忍,总会有办法的。”楼燕然劝道,他也当那九五之尊怨他不亲近女人,经过两日的静思,他才明了,那至尊是不喜他对楼家亲近,他是想借着这法子,让他无颜再见楼家夫妇,让他不敢再见楼翼然,逼着他远离楼家,去了京城留在他身边。

“我不会让楼翼然早死的。”

“哥哥怎会早死?”楼燕然蹙眉道。

绮罗尖翘的下巴动了动,她相信这是一种宿命,一种她一旦成了楼燕然的妾,楼翼然就会短命的宿命。

“你不懂。是他逼着爹爹绑走翼然的,是他逼着爹爹退庚帖的。”楼燕然说道,君君臣臣,有人忠君爱国,却不知那为君的却是越发厚颜无耻了。

绮罗瞳孔微微睁大,在她的眼中,楼老爷就是襄城最大的,若是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且那人随口就能让她成了舞姬,那便是她想恨也没有资格的人了,“我知道了,我谁也不怨。先前几日我很幸福,很开心,所以,我现在谁都不怨。”

楼燕然睁大眼睛仰头看向马上的女子,作为最无辜的人,她只差一步就能得了有情人,偏又被人打断。

“……你要去做舞姬?”楼燕然颤声问道。

“我去出家。”绮罗说道,随口就能将旁人送人的人,那样的人,她没有能耐反抗,“我念经敲木鱼比谁都好,只是剪了头发太丑,怕是楼翼然不喜欢,我去做女冠好了。”

她上一辈子大半生都在念经,相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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