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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重生过继千金-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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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等人闻言,依旧掩嘴笑。

绮罗听着她们窃窃私语,一一看过几人,心想这么几个不是闭月羞花,也算是各有千秋,若是能叫她们拉拢住楼翼然,不叫他出去胡闹也好。

路过朝霞院,便见绫罗一双眼里极有激动又有期盼地说道:“绮罗,我跟你一起过去。”

“走吧。”绮罗说完,依旧向前走。

绫罗搅着帕子,低头跟着绮罗一路进了苏老夫人院子。

尚未进屋子,便听苏老夫人爽朗地笑声,又听她说道:“若是我再年轻上那么几十岁,我也要去见识见识江南风光。”

“老夫人身子骨这样结实,现在去也行的。”楼八娘说道。

绮罗绫罗进了屋子,向苏老夫人施了一礼。

“怎没换衣裳?先前不是说你楼姐姐来请你出去玩的么?”苏老夫人嗔怪道。

“没得奶奶同意,孙女不敢擅自换了衣裳。”绮罗温顺地说道。

苏老夫人笑道:“你楼姐姐来请你,我还能不叫你去?快去换衣裳吧,莫叫他们久等。”

“是。”绮罗应道,又对楼八娘等人道:“还请几位等我一下。”

“我们与老夫人说话,说的也很是高兴,你慢些换衣裳吧。”楼八娘说道,说完向绮罗挤了下眼睛。

绮罗一笑,见着楼翼然看她,也向他一笑,又领着初一十五等人回去了。

绮罗走后,绫罗听着楼八娘与苏老夫人说话,不敢看楼燕然,又忍不住拿了眼睛去睃他,听楼八娘说起外头的花开了许多,便道:“莫负春光,这样好的日子,是该出去走走的。”

苏老夫人闻言眼皮子一跳,笑道:“是该出去走走,只是你们都走了,就剩我这么个老婆子喽。绮罗那丫头是不知心疼我的,万幸还有你这么个乖孙女,若是没有你陪着奶奶,奶奶要闷死喽。”

绫罗被苏老夫人堵住,心中虽不甘心,一时也想不出对策,又偷偷地看了眼楼燕然,见他端正地坐在一边,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心想不知往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那边绮罗换好了衣裳,一身葱绿色男装,头上挽着一个髻,只横插着一根嵌着玛瑙的鎏金孔雀翎发钗。

“我还不知你做了男装,这身看着很精神。”苏老夫人半真半假地赞道,又眯着眼道:“你这么素净地装扮,倒叫我想起你二婶来,她也喜这般装扮。”

“我只知姑姑喜欢绿色,不想二婶也喜欢绿色?”绮罗惊讶道,心里却对苏老夫人这般说辞嗤之以鼻,虽不曾明言,但她与小杨氏不和的事,住在一家的苏老夫人怎会不知,还特意拿着她与小杨氏相似的相貌说嘴。

因绮罗提到苏清词,苏老夫人面上恍惚了一下,暗恨绮罗一句话也要顶回来,竟然敢将苏清词与小杨氏相提并论,随后笑道:“你姑姑是喜欢绿色,难为你还记得。出去吧,早去早回。”

“是,若是见着新鲜的玩意,孙女会带回来给奶奶看的。”绮罗笑道。

楼八娘姐弟三人与苏老夫人道辞,之后与绮罗一同走了出去。

绫罗要送,被苏老夫人叫住。

抱着被苏老夫人强塞过来的锦绣,绫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哄着你妹妹走两步吧,今日阳光正好,不晒可惜了。”苏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道,见着绫罗与绮罗一般的脸,恨不得立时就将方才在绮罗身上受的气撒在绫罗身上。

出了苏老夫人院子,楼翼然打量着绮罗道:“先前怎没看出你脸这般小?如今头发全拢上去,这脸怎么就小成了这样?”说完,还要拿手过来比。

绮罗避让到一边,走到楼八娘身边问道:“今日出去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四处逛逛。只要能避开独孤函就好。”楼八娘回头没好气地说道。

绮罗微微蹙眉,心想独孤函果然脸皮够厚,这样都不放弃,“他们家什么时候走?”

“先前我娘亲旁敲侧击过几次,独孤夫人也不好意思久留,谁知这当口,他们家的少夫人竟然病了。”楼八娘恨声道,方才还与苏老夫人说笑的脸板了起来。

绮罗回忆起来,独孤少夫人气色很好,虽不是十分强壮,但看着也不是体弱之人,怎就这样病了?

“那他们家是要等着独孤少夫人好了才走?”绮罗蹙眉道。

“怕是好不了了。”楼燕然叹息一声道。

绮罗怔住,又去看楼燕然,只见楼燕然高深莫测地一笑,却不细细跟她解释。

“出去了,我跟你说。”楼翼然低声道。

绮罗回头望了他一眼,伸手抓了下头发,如何也没想出独孤家这是怎么了。

出了大门,就见着苏清远赶了回来。

苏清远立在门外,负手与下人说话,似乎是未看到楼翼然的模样。

“爹爹。”绮罗唤道。

楼八娘也给苏清远行礼。

苏清远仿佛才看到几人,愕然地一一扫视了几人,随后和蔼地笑道:“原来是你们几个,稀客啊,这是要去哪?”脸上的伤好了,如今留下一道星星般的伤疤,将脸上的皮肉扯在一起,看着有几分骇人。

“苏叔叔,真没想到能见到您,实在是幸会啊幸会。”楼翼然一脸讨好地笑着,伸手勾搭在苏清远肩膀上。

苏清远脸色铁青,又不好发作,再去看楼翼然,就见他依旧讨好地滔滔不绝,心想楼翼然心里应当是好的,只是被楼家宠的太没有规矩了。

绮罗低着头,咬着唇,唯恐自己笑出来。

那边厢,楼八娘却唯恐绮罗气楼翼然对苏清远不恭敬,伸手勾着她的手指,两人低着头相视一笑。

初一十五等人跟在后头,一边咂舌楼翼然的没有规矩,一边也暗笑苏清远此时的脸色。

苏清远忍了一番,笑道:“好不容易来府上,不吃顿便饭,旁人要笑我们的待客之道。不如你们姐弟留下,叫绮罗陪着你们说说话?”

“不必了叔叔,客气什么,我们今日要出去,改日再陪叔叔喝两杯。”楼翼然揽着苏清远的肩膀嘻哈道。

苏清远闻言笑着应了,又嘱咐了绮罗几句,便放他们出去。

出了苏家,楼八娘斥道:“你怎这样没有规矩?小心人家不喜欢你,叫你以后见不到绮罗了。”

楼翼然不以为然道:“我先前就是这般没有规矩,苏老爷也没说什么。再者说,八姐没看到我脸上的笑,我可是咧着嘴恭维着老丈人呢。”

“去你的。”绮罗啐道,对楼翼然的厚脸皮也已习以为常,想起独孤家的事,又去问楼翼然。

楼翼然侧着身子对绮罗道:“老十跟宋先生学过医术,虽没有给独孤娘子把脉,但他说看独孤娘子的气色,她应当是被下了毒了。而且老十推测,毒是独孤函下的,他想要弄死了独孤娘子,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向八姐提亲。”

绮罗闻言不禁一颤,她原先以为杨家对她做的就够歹毒了,没想到当初杨家没有直接弄死她,已经是仁慈了。忍不住看向楼八娘,却听楼八娘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账东西,敢在我家做这种事,万幸老十发现的早,我爹爹又不是昏了头的,不然我便是去了独孤家,这辈子也少不得要被人说是害死独孤元配的。”

绮罗心里又颤了两下,看了眼安静地苏家大街,远远见着几个小孩在打陀螺,一个个面上似乎十分欢喜,只觉得那陀螺就如前生的自己一般,被人抽打着可怜,不想还有人直接被送去被火烧,连灰也不剩了。

“你别为旁人操心,我爹爹是打定主意要独孤家搬出去养病的,虽说不近人情,但世人皆知我爹宠着我,只说怕过了病给我,旁人也是信的。”楼翼然说道,见着绮罗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去安慰她。

绮罗回过神来,叹息道:“独孤少夫人也太可怜了些,她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吧?”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听丫头说,见着独孤函给她喂药,她还欢喜来着。”楼翼然说道。

“没个法子救救她?”绮罗心有戚戚焉地说道,看完了楼翼然,又去看楼燕然。

楼燕然沉吟一番,开口道:“便是我们说了,独孤娘子也不信的。她娘家是江南一带的望族付家,只能指望着她家里的人过来了,将她带走,也能撇清了我家的干系。”

楼八娘抓紧缰绳,冷声道:“那个独孤函,我骂了他几回,他还当我与他打情骂俏一般,实在是惹人生厌。”

绮罗吸了口气,心想楼八娘心里也定然是不舒服的,不管她乐不乐意,那位独孤娘子确实是因她被自己的夫君下了药的,又想楼燕然人虽好,这种时候先考虑的总还该是自家的清白,又问:“楼燕然,你的医术救不了她么?”

楼翼然皱起眉头,也与绮罗一同看楼燕然。

楼燕然沉默一会,半响道:“我只有五成的把握,若是救了她还好,若是不成,到时候楼家如何就说不清了,毕竟当初八姐与独孤函也是议过亲的。况且,付家那边也与独孤娘子一般,是宁愿相信是楼家下毒的。”

绮罗叹了口气,若将楼家拉进是非之中,她也是不愿的。

“你放心吧,就算叫独孤函不舒坦,我也要将独孤娘子的命给留下来。”楼八娘恨声道,又责怪道:“老十,原先你还说救不来,如今既然你有五成的把握,那你弄了药给我,我叫人不动声色地将药给独孤娘子灌进去。独孤函不敢用狠招,我就看看他娘子半死不活地拖着,他还如何好意思来寻了我。”

楼燕然点头道:“我回去弄了药丸给八姐。”

虽只有五成把握,但绮罗还是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总归他们一群人没有冷眼旁观就好。

“是要花逢君送药吗?”绮罗问楼八娘,从未见过楼八娘飞檐走壁,不动声色地喂药,那等绝世功夫,应当是只有先前撒花的那位才会的。

“不是。”楼八娘忙否认道,脸上微微红了一片。

楼燕然念叨着:“落花时节又逢君,好名字。”

楼翼然却是惊讶地呼道:“八姐,花逢君是谁?莫不是八姐在江湖中遇到的人?若是八姐有意,还是早早将他领到爹娘面前的好,免得爹娘给你定下亲事,叫你后悔莫及。”

“呸,你跟谁学的这样默默唧唧,没事少管我。”楼八娘斥道,夹了马腹在前面快走。

楼翼然伸手拉了下绮罗的袖子,问道:“花逢君是谁?”

“我也不知道,上回只见到一个白影子。”绮罗说道。

“毛贼?”楼翼然蹙眉道,见前面的楼八娘回头瞪了他一眼,又忙闭上了嘴。

一行人到了街上,下了马,沿路逛起来。因都是些寻常物件,并未逗留,只说说笑笑,向前走去。

半路上,一处窗子里有人掷出一枝梧桐花砸在楼八娘身上,楼八娘回头与几人说了一声,捡了那梧桐花,便自己向那楼里走去。

“我们不要跟过去吗?”绮罗见楼翼然与楼燕然不动,便开口问他们。

“不用了,八姐今日是特地陪着大哥去苏家的,如今你出来了,她自然是要去忙自己的事。”楼燕然浅笑道,又向那窗子里看了眼,随后道:“今日咱们去看前朝古迹吧,过几日,魏王来了就该将那些断壁残垣都拆了。”

绮罗应了一声好,她虽长在襄城,襄城的风景她却是鲜少见到的。

楼翼然也不反对,说道:“那姓李的太不顺眼,不碍他事的东西,他也要拆掉。”

绮罗附和道:“正是,先前那两条街被拆了就很是可惜,只是不知那学堂究竟要扩成什么样子。”

“甭管扩成什么样子,好名声都是他的,出钱出力的又不是他。”楼翼然冷笑道。

穿过大半个襄城,就到了城北古迹。

说是古迹,不过只剩下下矮墙亭子,亭子上爬满了藤蔓,因叶子未长出,那藤蔓光秃秃地,如蛇一般。

几人进了那矮墙里,楼燕然指着一块门大的碑石道:“可惜这么好的碑,只剩下半块了。”

“是哎,可惜了。”忽然传出一道声音,绮罗愣了一下,许久才在那醉声中忆起这是楼翼然的五叔。

果然楼五叔在那石碑之后坐了起来,醉醺醺地拿着一个酒壶斜靠在石碑上,旁边,有人哼了一声,也爬出来,却是何寻之。

绮罗看着楼五叔的脸,脸上不禁红了起来。本想着楼五叔年轻,不想他这般年轻。

一张脸上胡子没了,俊秀地可比楼燕然,但又比楼燕然多了几分韵味。仿佛远古传下的神器,玉质温润,色泽明亮,但千年万年沉积下来的厚重,又确确实实能叫人感受到。

那是一种看得到,感觉到,却说不出的韵味,眼睛微微向下一撇,便见着楼五叔敞开的衣襟,两根精致的锁骨上,突起的圆形伤疤,突兀又异常自然地显示出楼五叔不是他看起来那般柔弱。

“这小姑娘好不害臊,看的我都羞死了。”楼五叔身子摇了摇,拉了一下衣襟,又躺了下去。

那边何寻之说道:“这小姑娘脸皮厚着呢,我上回也被她看的羞死了。”

绮罗脸上一红,醒悟到自己看楼五叔看的太久,忙收回目光,只是越是如此,越显出她的窘迫。

楼翼然有些奇怪地眯着眼看绮罗,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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