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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下绝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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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喜欢,”她骤然醒悟,大惊失色,“你疯了!”
“这是天意,非你我所能掌控。” 
什么鬼话! “师父知道吗?!” 
大漠却道:“就算有一日师父不在,我们也得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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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边,白日里炽热,到了夜间才阴凉一些,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似心有所动,披衣走进院中。
两条腿晃啊晃,一前一后敲着墙壁,她人就坐在客栈的墙头,偏首瞧着他。

“你也睡不着吗?” 
“嗯。”她是何时从六扇门跑来客栈的。
“有酒就好了。” 
云曼道:“我去拿。” 
“算了。”她神色有些嫌弃,“客栈的酒不好喝。”
“好冷啊。”这次受伤后,好像比以前怕冷了。
云曼伸手解自己的衣衫,却看见她从墙头跳下,走过来,抱住人。
“这样就不冷了。” 
不过,他身子好僵,让她抱得不舒服。
“你知道风邪要干什么吗?” 
“嗯?”他仍是怔忡着,待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蛊王大人的想法,岂是凡人能揣测的。”
说得风邪跟神一样,可不是,在他们族人心目中,风邪可不就是神。
“哼,神神叨叨。”有时候看风邪跟大漠是真像,一会儿说人话,一会儿说鬼话。
“我才不信天。”可谁让她相信那个疯女人。
“天朝好玩吗?是不是很热闹,到处都是漂亮姑娘。”
“嗯,可我还是喜爱蛊族,这世上没有哪处的天,比域外的天更蓝,没有哪处的风光,比临仙谷的更美,又怎会有哪处的姑娘,可以赛过巫蛊族的姑娘。” 
她不以为然:“那你现下见到我,知道自己错了?”
他闻言笑起来,轻轻“嗯”了声。
长河侧耳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有小鼓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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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骆家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你既然说是天意,总得给我指个方向啊。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让我去哪里找宝藏。”
“先前三皇子你怎么找到的?” 
“不要,我才不要去找颜桑。” 
“我说长河大人,人家巫王老前辈也算帮了你不少忙。若是巫族的人得罪了你,你看在人情的份上能不能大人有大量,若是你得罪了巫族的人,”大漠支着手指,“那你总该去道个歉吧,想当乌龟当到几时?”
“你不懂……” 
“我有足够的耐心,听你讲到我懂为止。” 
长河默然,半晌挫败地揉了下头发,她跟颜桑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可能一辈子不打交道。颜桑再生气,她也得厚着脸皮去和解。
“行了行了,知道了,明天出发!啰嗦死了。”
“风邪的人不会简单,”大漠意有所指:“大风大浪见过,别阴沟里翻船。”。
长河却道:“你跟墨轩一起的时候,心跳会加快吗?”
“……”这什么怪问题。
等长河走人,大漠摇头,真是,管她做甚。
眼神落在手头的卦象,所求之物在西南。西南,凤起安玥还是圣女宫。
颜桑是巫族新王,长河与他的关系总得修补。
大漠抚着唇畔,微微一笑。师妹好卖的话,就得多卖卖。

巫族大典
长河千里迢迢赶到巫族的栖息地,适逢巫族的重大盛事——新一任的巫王接任大典。
一早有人迎接她,立在船头,远远看见野猴子在渡口蹦来蹦去:“长河大人!这边这边!”
“死光光你倒是消息灵通啊。” 
凌思广乐呵呵道:“大漠大人早就通知了小的,朝廷会派人来参加巫王大典。”
该死,长河眉心痛,又被大漠卖了! 
凌思广目不转睛盯着云曼:“这是……”
“不关你事。” 
呜呜呜,好久没听到长河大人凶他,好感动。
长河打了个哆嗦,把被死光光扒着的胳膊抽出来:“风邪跟圣女宫的人会来?”
“大人是第一名!” 
“少废话。”谁要当什么第一名,“你在巫族这段时间,有何收获?”
“哈哈哈,收获可大了,大人你猜,现在整个巫族阿依跟谁最亲近?”。
……
“你有没有问过阿依,颜桑之前是什么病?”
“啊?颜桑生病了?” 
长河深吸口气,她忍,“颜桑人在哪?” 
“在密室闭关,大典之前需修行十日,新巫王直到大典那天才会出现。大人你有事可以托阿依转告,她每天都会去密室送饭的。”
“……算了,让他专心准备吧。” 
颜桑现下闭关,巫族上下的事务都是一个叫兹木的人和阿依在打理,阿依许久未见长河,拉着她叽里呱啦说个没完。长河从少时跟着捕神来巫族,就与阿依处得好,那时候巫族除了老巫王会说天朝话,就只有阿依会。
长河与云曼在巫族住了几日,每天吃吃睡睡无所事事。
她中午一般都在河上泛舟,日头正好,拿荷叶挡住脸,背了手躺着晒太阳,小船一摇一晃正催眠。
风邪听说来不了,圣女宫的人昨天到了。
明天就是接任大典。
长河倚在树干上,夜幕的阴影与层层叠叠的枝叶将人遮得严实。
她有点意兴阑珊,从早上开始就是这状态。
树下方有人在说话,这处位置比较偏僻,说话的人估计没料到还有另外的听客。
“是我不好,我未能遵守诺言,可你也想想我的处境,宫中现下都是老宫主的人,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女子解释的声很焦急,“你气我怪我都好,为何要不辞而别?你知道我找你找到快疯!”
“我答应你,再等两年,只要再等两年,待我坐稳位子,一定跟你成亲好不好?”
另外一个人一直不说话,女子有点急了:“你别这样,你骂我打我都好,就是别不理我,我受不了!”
长河略转了身子,唇畔含着片碧翠的叶子,好怀念有人用这叶子吹奏出好听的旋律。

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端看老巫王的大限,早一天迟一天的区别。
树上的人想着自己的心思,树下的人还在继续。
男子终于开口,很温柔动听的声音,带点哀伤的语调:“宫主就当我们有缘无分吧。”

女子倏地拔高了声,以往很稳得住台面的一个人,着急起来也跟普通人一样:“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把我们的誓言当什么?”她上前一步,应是抱住了人,地上的影子重合到一处,“我发誓,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曼儿,你相信我!” 
长河从树叶的缝隙看下去,只能看到地上的影子。影子重合在一起又分开,应该是被抱住的人挣脱了开去。她一早就在这树上,无意窥探什么,是他二人要选在这处碍眼。
云曼挣脱开来,低着头后退一步。他虽没说什么狠话,但几次三番推诿的态度太明显,明心只感心急如焚。原本答应过他,待她取得圣女宫主之位就成亲,可事情并非人所想象的圆满,以他的身份……宫中地位尊崇的尊者绝不会同意,她又还未形成自己的势力,无力抗衡。
那日她只是说让他等等,他也没提出异议,没过几天却不告而别,这段时间她一直到处找人快要疯掉!可知道今日在巫族能遇到他,她狂喜的心情是怎样的。
似乎认定这人是在生气自己不守诺言,她一直在好言相劝:“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去做。我只求你别再离开我,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云曼再向后退一步:“夜深了,宫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
“曼儿……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在生气,我,我……”明心有些狂喜无措的样子,伸手想触上云曼的脸,伸到半空忽然僵住,身形定在原地。
云曼面向着她,清清楚楚看见数十道银光扎进她后背,只是没来得及反应。

而且这银光他曾经见过,他面上神色一时有些复杂,看着一人从树上跃下。

那俏姑娘抿着唇,不似前几日对着他笑,眉眼像结了冰。
长河是真的心情差,本是找个清净的地方静静,大半夜却要听这疯女人在这里曼儿曼儿的发神经。
不过也可见,对云曼动心的下场,就是这样了。
眼看着长河眼中慢慢浮现的讥讽,云曼的心里似是被人拉了一道小口,没有流血受伤,却在隐隐作痛,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冲动地上前握住她胳膊。不是那样的,夜色下的拥抱,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像她认为的,全是骗人的。
长河不耐,挣了半天没能挣开。他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怎么这么大,就像螃蟹的钳子。

明心背对着他们,看不到发生的事,焦急叫道:“你别伤害曼儿!”
“蠢女人!”长河真是被她气死,云曼却见她忽然瞳眸圆睁,连挣扎的动作都停住。

他下意识回头看。
黑发黑眸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来了多久。
长河无语,这乱七八糟的局面……
颜桑没询问,只道:“你把她穴道解开。”她暗器点穴是独门手法,别人很难下手。

长河瞪了云曼一眼:“还不松手?” 
现下有巫族的主人在场,几人都不好造次,云曼松了手,长河解了明心的穴道,明心也不便发作。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长河大人说。” 
颜桑要跟她说话,却似乎不打算在原地说,长河随他走了一会儿,进了老巫王原先替人问神的密室。
屋中的摆设还与原先一样。
上次的事,颜桑也不知还生不生气。这人从不多话,又总板着个脸,这一路走来她也瞧不出他心情。
“你不是在闭关,明天才能出来吗?” 
中午阿依送饭的时候,说漏嘴她来的消息,他结束了一日的修行,还是提前出关了。可这话他不会告诉她。
“你找我什么事?” 
他这样笃定她是有事相求的口吻,长河实在有些尴尬。上次也是,她打着看望老巫王的幌子,行试探之实,连葬礼都没参加就走人了。若是现下能说出来“没什么事,纯粹来为你祝贺”多好。
可她长年为了各样的案子奔走,就算知道他大典,也未必赶得上。
这样的事不是早就知道,早不该想了。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长河从怀里摸出竹简:“找到这藏宝图的剩余部分。”
颜桑没多话,起了阵,用巫术占出结果:“你要找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长河不是很明白,她要找的东西难道在巫族?。
近在眼前的也不一定是巫族的人,会不会是在圣女宫的明心手上。
“神谕告知你了,答案只能你自己去找。需要帮忙的话,跟阿依说一声。”
长河不由问道:“你为何还帮我?”她曾让他那么失望。
他沉寂了一刻,似乎答非所问:“若不是有事相求,你会来巫族吗?”
黑发少年收拾好神针,走至门边,长河鬼使神差唤道:“颜桑!”
那人转回身,清冷的眸与她对望。
明明一开始是嫌弃很烦的人,何时开始上心的。听说她不来了的那次,一整天失魂落魄的,是向来沉稳冷静的自己吗?可来来往往的是她,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这个人在问,为何还要帮她?每次来都是有所求的这个人,若是有一天自己再也无法帮忙,多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是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的人,明知道很讨嫌还是想要亲近的人,就算没有理由要来巫族,也会编上千万个理由央求着师父来见一眼的人,不开口说话也好,板着脸也没关系,只要能这样让我一直看着就好了。曾经她是这样祈求的。
有些事是不是彼此心里都清楚,只是没机会说,以后都没机会再说了。
长河心下难受,又似解脱。
责任永无法背弃,明日之后,只剩巫族的新王与天朝的长河大人。

虚实难辨
巫族的新王看着她,等她开口说话。
他的样子看来冷淡,心下却像拉着一根弦,她沉默的时间越久,纠结的神色越清楚,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人是不是都这样,明知道以自己的立场无法说什么,却还是期待着在自己无法开口的情况下,对方能先开口说点什么。
长河所有的伤感与遗憾也只在一瞬间,若说曾有最难以割舍的时刻,早就定格在十五岁那年的夏夜。她抛下懵懂的期望,与这人所有的过往,将身份定位在清楚的层次。就算日后会有短暂的迷惘,两个人所要走的路也绝不会动摇。
遗憾越是清晰,证明往前走的心志越是坚定。
长河终于开口,却不是冲动唤住他时想说的话,虽然那时她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你若是不介意,我能否到巫族的藏书阁看看。或许藏宝图被收藏在哪本古籍中,一直无人留意到。”
崩了许久的弦骤然跳断,他的心情说不上难受与否。失望太多次也就能习惯了,不会再期盼,这对日后漫长的人生未必不是好事。
黑发少年点头,示意她随自己来。
巫族的藏书收在单独的竹楼中,这处平日里无人把守,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巫王手中,另一把在族中管事的长老手里。自从老巫王过世,颜桑只缺一个正式的仪式,私下掌管巫族已与族长无异。
他停在门口没进去,将持着的烛台递给她。
长河在藏书阁待了一整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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