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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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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岳小舟握住她的手,掌心立刻传来让人感到放松安稳的温度。
“小姐病了后我一直没有走,可忽然想起你让我吩咐徐管带的事情还没有说,索性我找了个借口离开。办成之后回来看姑爷一直在房间里,我怕他起疑心,于是一直躲在窗外,方才看见蜡烛亮了,姑爷又离开后才敢进来。”
“对。”岳小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紧接着,连她自己都心中一惊。
是啊,她明明清楚自己必须不能信任晏北寒,却还是误入歧途,弥足深陷。
“小姐好受些了没?怎么脸色这样苍白?”岳鸢忧心忡忡地说到。
“阿鸢,你还记得爹以前教我们下棋时说过的话吗?”岳小舟虚弱地叹了口气,“他曾说下棋的时候虽然不能每个棋子面面俱到,但决胜的那一枚一定要牢牢掌控。”
岳鸢点了点头,道:“记得,老爷还说过,棋子就是棋子,该弃便弃。棋盘上只能想输赢,不能顾惜眼前的甜头。”
烛焰几番晃动,橘色的光晕在黑暗中化开单薄的阴翳。
许久,岳小舟向着岳鸢展颜一笑,“谢谢,阿鸢。”
冷静下来的思绪沉淀成一如既往的坚定,但心底却一片空落,仿佛连叹息都能听得见回声。岳小舟忽然倾身抱住岳鸢,想用她的体温来填补空荡荡的心,眼泪在眼眶中转啊转,脑海里有一个冷酷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让她坚强起来,一个人走下去。
岳鸢不敢动,她觉得岳小舟在颤抖,仿佛正在和恐惧做殊死的挣扎,一时间她也慌乱了手脚,想要开口安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不知道岳小舟在害怕什么,也不敢问,只能用力地抱紧再抱紧。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响动,岳小舟立时推开岳鸢,沉声说道:“别让他看到你在这里起疑,快,窗户。”
岳鸢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用力点头,走到窗前纵身跃出。
一个深呼吸后,岳小舟躺回到了床上,心绪犹如止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回来了。”晏北寒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话后才推开门,他走进烛光照亮的范围内,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看着岳小舟微微一笑,“饿坏了吧?”
“还好。”心弦被这个笑容扯动,但声音却没有波澜。
“这粥用鸡汤煨了几个时辰,大夫说你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油已经撇过了,你尝尝。”晏北寒拿着碗走到床前坐好,拿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岳小舟的嘴边,她缓缓张开嘴吞了进去,一道暖流缓缓流淌,然后慢慢变冷。
“我自己来吧。”岳小舟拿过碗,专注地吃了起来,她的确太饿了。
晏北寒的手僵硬了一瞬,很快收了回来,他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岳小舟狼吞虎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积聚。她头发凌乱地散开在肩上,脸色苍白虚弱,柔软的衣料紧贴着曲线,整个人都纤瘦起来。这样的岳小舟让人很有保护的**,可偏偏她浑身都是刺,想要保护她自己却先要做好流血受伤的准备。
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岳小舟闷着头不做声,嘴不闲着脑子也在轮转如飞。她不想自己突变的情绪影响到对晏北寒的掌控,哪怕动情,他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自己如果真的因小失大丢了性命丢了岳家,那这次重生岂不是笑话一场?岳小舟不能容忍自己在同一件事上第二次失败,她沉稳下心神,将空碗递给晏北寒,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辛苦你了。”
“还要吗?”
岳小舟摇了摇头,“北寒,我有一样东西送你。之前错过了你的生辰,现在补上贺礼希望不会太晚。”
之前她还在忐忑不安这件事要如何说出口,如今既然已经决定摒弃杂念,所需要思考的也不过只剩下措辞。如今事情走到了两难的境地,她既希望晏北寒感觉到自己的器重和关注,从而为她所使,对峙岳文谦,又不希望和他过多接触,暴露自己心底的感情。索性,还是回到两人之前的关系更为稳妥。
“谢谢你。”晏北寒先是一怔,随后展颜微笑,他弯起嘴角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温柔。
“在柜子里,你看看喜不喜欢。”岳小舟十指悄悄在被子中蜷曲起来,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柜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是很长时间的沉寂。
岳小舟再看向晏北寒,发现他抱着乌黑的琴身背对着自己,身影在黑暗和烛光交接的地方若隐若现。
“你不喜欢?”她有点担心,又觉得不大对劲,即便晏北寒真的不喜欢,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表现出来。
“这琴……你从哪里找到的?”晏北寒的声音飘飘忽忽,显得格外不真实。
“我不懂文玩,是让吕绍安找到的,”岳小舟实话实说,“他说这琴是西陲难得一见的珍品。”
“他没有说错,这琴的确是珍品。西陲苦寒之地,玄梧桐百年成木,千年成材,这样一块琴木万金难求。”
晏北寒的声线微微颤抖,岳小舟没想到他会这样激动,虽然的确价值不菲,可似乎这琴的价钱也没有晏北寒说得那么离谱,“你喜欢就好,我原本还觉得这琴上没有纹饰还带了损坏会入不了你的眼。”
“真正的好琴不需要累赘的装饰,这琴曾经的主人想必也是这样认为。至于这些伤痕……战火离乱人尚不足以苟活,此琴能保全已是难得。”晏北寒勾动琴弦,清越的声响在屋内弥散开来。
窗外渐渐发亮,岳小舟逐渐看清晏北寒的背影,她忽然觉得这个身影萧索异常,琴上的刀痕损失仿佛是刻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悲伤随着刚才的琴音停留在宽敞的厢房,莫名的,岳小舟也被感染,之前的介怀防备不知不觉间消失,她起身走到晏北寒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
犹豫了许久刚想开口,晏北寒却将琴放在一旁,猛地抱住了她。
阳光洒过朱户,岳小舟僵硬过后没有挣扎,而是伸手环住晏北寒的背脊,将头抵在他的肩上。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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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的能听见烛泪滴落的声音,两个人静静相拥着,没有人开口,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小心翼翼。仿佛连阳光都贪恋此刻的沉默而放缓了脚步,光线一寸寸爬过两人的身体,可温暖彼此的却始终都是体温。
这是最后一次。
岳小舟收紧手臂,对自己发誓。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这局棋她会继续走下去。


☆、61两心皆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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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好在岳小舟是个极听话的病人,温补的药喝了一碗又一碗;清淡的饭菜也吃了许多天。可这些天里虽说是静养,她却也没有闲着。
推算了重建云谷城码头花费的大致银钱;查阅了那笔离奇生意的账目;再将几个管事召来重补议事……一系列因为生病而耽搁的事务处理地井井有条,分毫不乱。
岳小舟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去想别的事情,因为每每清闲下来,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日自己与晏北寒相拥的画面;温馨得让她战栗。
曾有一次,岳小舟差点就和岳鸢倾诉出口,可仔细一想;与她说了不过是多一个人平添烦恼而已,又何苦拖累别人陪自己痛苦。。
为了避免和晏北寒过多接触,岳小舟早早叫他依旧每日去账房,晚上回来命陈管家将府上的账目交给他查看。两个书房的烛光总是对亮着直到深夜,偶尔,每当对面传来一曲悠扬的琴音,岳小舟总是放下手边事呆呆地聆听,琴音婉转缠绵,她却读不懂其中的含义。想来自己这不解风情的人也成不了晏北寒的知音。她自嘲地想着,再回味起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胭脂香气,心中虽然酸楚,但也渐渐释然。
生病给了两人分房而居的最好借口,岳小舟躲在书房的厢房中,每日只在吃饭时与晏北寒扮演着相敬如宾的角色。
天气越来越燥热,往年岳府都是七月才开始用冰,而眼下才六月初,陈管家便命人从窖里取了存冰仿制在书房和主居内。岳小舟虽然不喜燥热,但却期盼天气一日比一日更加炎热少雨,到那时,她提前准备好的小船便派上用场,三川之上,唯有岳家船只能照常来往。想着想着,岳小舟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澎湃了起来。
与干燥的天候相比,三川城的达官显贵之间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岳仲泽本就与齐家和钊王走得近,风口浪尖的人遭遇风口浪尖的事,难免显得更加风雨飘摇。岳小舟让徐俨传出去的流言变得不堪入耳,莫须有的细节都被好事之徒描绘的有声有色。
院中的槐花早已落尽。傍晚,劳累了一天的岳小舟站在窗前休憩,她抻了抻僵直的脊背,动作舒展慵懒得不像是忙过一天,倒像是一直睡了许久的猫在弓起身子懒洋洋地放松。她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猛然发现,晏北寒不知何时入了院子,正站在槐树下看着自己微笑。
夕阳透过槐树浓密枝叶的空隙洒下斑驳金黄,他就站在那一片破碎的阳光下,身影被拉得颀长。
岳小舟忽然很想就这么停留在此时此刻,她不必去做那个真正的自己,而晏北寒也只是一个站在她窗外的少年。
但她还是冷静且节制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温和却不亲密。这几天已足够她将多余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如今的岳小舟至少看起来和从前没有半点分别。
“二叔最近有不少烦心事,”晏北寒走进岳小舟的书房后接过她递来的茶,与往常一样将账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似乎城中正疯传你堂兄的流言。”
“既然是流言也无需多虑,”岳小舟平静地笑笑,“过些日子自然就散了。”
“如果真是简单的流言二叔也不会整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了。”晏北寒弯起嘴角。
“你不必叫他二叔,在我面前直呼其名就好了。”岳小舟感觉晏北寒像是知道什么,可她又不敢肯定,于是便装作不以为意试探着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流言蜚语能让岳文谦这么紧张?”
“你堂兄岳仲泽似乎和一个青楼女子有染。”
“世家的那些纨绔子弟成婚之前谁没去过欢场,谁不认识一两个青楼女子,这有什么好新奇的。”
“可是他几乎每日都去烟花柳巷逗留,而且……”晏北寒犹豫着没有开口。
“而且什么?”岳小舟明明知道那个让人脸红耳热的答案,却还是硬着头皮佯装无知地发问。
“而且他的癖好有些特殊……总之齐家恐怕不会再想结这门亲事了。”晏北寒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也知道齐家想和岳文谦结亲?”岳小舟立时警惕了起来。
“岳文谦曾和我说过,”晏北寒垂下眼帘,目光划过岳小舟微动的指尖,再抬起头时脸上依旧是笑容,“他似乎很信任我。”
“这是好事。不过,岳文谦可不会那么轻易地信任旁人。”
“那你呢?”晏北寒浅笑着迫视岳小舟,眼中漆黑的暗流正在涌动,“你会轻易相信旁人吗?”
岳小舟微微一笑,心中慌乱
,却并不闪躲他探究的目光,“你并不是旁人,你自己也说过,你是我的心腹。”
“会有人害怕自己的心腹吗?”晏北寒上前一步,“能让一个人感到恐惧的不是她的心腹,而是她的心腹大患。”
窗外的热风撩起槐叶沙沙作响,岳小舟的心头霎时起了杀念。
她自己都已经算不清楚这是重生后第几次想要杀死眼前的男人,如果之前都是纯粹的权衡利弊,那么现在呢?她还能毫无保留地冷静处置吗?晏北寒竟然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恐惧,或许是她在病中失语,或许是某次深夜梦呓,但他竟然愿意说出来告诉自己,是不是就代表了在他心中还是希望得到自己的信任?
“我害怕的人有许多,但并不是每一个我都愿意让他留在身边。”
其实岳小舟真正想说的,是晏北寒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她曾翻来覆去地思考这句话,但最终一无所获。如今她明明和他越走越近,可心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远。
心念一转,岳小舟暗自哂笑,笑话,他们两人的心何曾近过半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何……”
晏北寒话未说完,岳鸢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小姐,叔老爷来了。”
果然,岳文谦和晏北寒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提前投个口风,岳小舟早算准了他会亲自来府上。流言一经散出,最急着要马上定亲的人就是岳文谦,他匆匆赶来也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先回屋了。”晏北寒不等岳小舟开口,笑着转身。
岳小舟觉得他很疲惫,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在晏北寒打开门的一瞬才开口:“你留下也可以的。”
“不必了,”晏北寒没有回头,“这几日账房和府上的事很忙,我恐怕要睡在书房侧屋,你身体刚好,回房睡吧。”
岳小舟看着晏北寒的背影穿过小院,消失在书房门中。她很想大喊让他停下来,听她把话说完。可是他根本没有留下一点机会。晏北寒心里不舒服,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但是她呢?她心里不舒服又有谁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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