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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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点头,她也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放什么了,竟让她这种英勇无畏意志坚定的人都生了怯意。
破晓懒懒的睨她一眼,后面无表情的垂下头收拾药碗,冷声回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以墨只觉恶心感越来越重,忍不住就要往外吐。
“花舞,再跟我去熬一碗药,等她吐完了,你就端过来。”
此话一出,比止吐的话梅青枣都还有效。为了不再喝一碗药,就是吐出来的,她也能咽下去!
狠狠咽了口唾沫,强行将酸气给压下。张月鹿佩服万分,连忙对他家主子竖起大拇指,牛人!
以墨回他个傲娇的眼神,这点算不得什么!
破晓收拾着药碗出去了,花舞也被他叫去帮忙,屋里只剩着以墨和张月鹿两人。
张月鹿忙给主子递上漱口的茶水,满眼心疼,“可怜的主子啊~”然后垂头看着她的肚子,教育道,“小少爷啊,日后可得好好孝敬您娘啊,您娘为了怀您,可遭大罪了。”
想着肚子里的儿子,以墨顿觉那药也不是那么苦了。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道,“可查清魏赵将账簿交给谁了?”
“查到了。他将账簿交到了一个远方表亲的手里。那个远方表弟是邦泰有名的激进分子,对政法改革很有一套,骨子里是个爱国奋进的人。得知任颧禾的事,愤怒不已,自荐着要带着账簿上京告御状,扬言要还年谱百姓一个公道。”张月鹿对此人很是佩服,“他原名叫魏风,一直想考取功名入仕为官,可惜考了好几次都考不上举人,一直都是个秀才。后来他到寺庙上香,有个高僧给他算命,说他名字中的‘风’字与他的八字相冲,须得改名,只有改了名才能改命。于是他回道家中,不顾老父的阻拦,毅然改了族谱,生生在风字头上添了个病子旁,改名叫魏疯。神奇的是,他改名之后,还真就中了举人,高兴得他老父跪在祠堂三天两夜,直呼祖宗显灵了,祖宗显灵了。不过,可惜的是,中了举人之后就再也没高升过了。”
“魏疯这人也有几分头脑,带着账簿躲过各方眼线的盘查,直接走水路上京,如今怕是已经走到秦安运河了。如果不出意外,七日后便可入京。”
以墨将擦了水渍的绢帕放在桌上,起身入内。
清冷的声音从内室传出,“将账簿的踪迹散播出去。”
张月鹿不解的问道,“主子,账簿的消息一出,任颧禾肯定会派人追杀魏疯抢夺账簿。您既然想要得到账簿,为何不趁机从魏疯手里夺下账簿,反而要制造一个争夺账簿的劲敌。”他怕主子误会他的意思,又费舌的解释一番,“当然,不是说我们怕他任颧禾。毕竟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而攻之,我们肯定不会输给他,属下的意思是,何必那么麻烦……”
内室中,低喝声响起,“你懂什么!”
接着以墨又从内室出来,身上换了件素白衣裙,刚才那件衣裳染了药味,隐隐带着股腥臭,闻着有些刺鼻。
她睥睨了张月鹿一眼,冷淡道,“谁说我要夺账簿了?”
“……”张月鹿默声,不夺账簿,那他们要干嘛?
“账簿的事自有人费心,用不着我们插手。我们只需保魏疯平安无事的带着账簿入京就行。”
张月鹿更是不解,“既然要他平安无事的入京,为何还要将他的消息传给任颧禾?”
以墨垂头整理着素华衣襟,漫然哼道,“任颧禾得了账簿的消息,他才会更急于卖粮,越急就越慌,慌乱之下能会露出破绽。”嘴角突然裂开邪赁的笑,眼底目光森然,“我这次要让他不仅背了黑锅,还无处伸冤!”
张月鹿跟了以墨十几年,见她露出这凶戾的表情,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不由咕哝一句,“他也不算是背黑锅吧……如果真要说,只能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边的文财刚回府不久,连杯水都没喝,就换了身衣裳急冲冲的出了门。后巷,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后门口,赶马的是个面容平凡的短衫汉子,汉子气息沉稳,步伐轻盈,周身气息似有似无,想来该是练内家功夫的高手。
“邱叔,走吧。”文财沉着脸踏上马车。
“是。”
马车从后巷出来,一路往西,直奔纸条上的地点。
上面的地方是家京城郊外的小医馆,医馆的大门敞开,宽敞的院子里摆放着木架,木架上的簸箕中晒着各种药材。
院中,一青衣男子站在木架前,受伤的右手包裹着纱布垂吊在胸前,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拨弄着簸箕里的药材。男子一袭素雅青衣依旧不掩其风华,俊秀的脸虽然比往日消瘦,可仍然俊美非凡,脸颊上,下颚处有着浅浅的伤痕,有些伤痕上的结痂脱落,露出粉嫩的细肉。
“文公子,您的伤还没好呢,不要乱走。”一个娇俏的黄衣姑娘从屋里出来,见着男子站在木架旁摆弄药材,立即惊叫道。
男子抬头,浅笑间风华乍现,那双清泉般透亮清澈的眸子放佛从未沾染世俗尘埃,像是映在冰水中的雪莲花,清秀隽美,璀璨夺目!
可文财却清楚的看到他隐藏在眼底情殇,醉过之后才知酒浓,爱过之后才知情重。那殇为他的眉梢染上了沧桑与失落,为那颗无尘的心系上了牵挂与思恋。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欢快洒脱的游走在世间的文喏了!
“黄姑娘,没事的,我的伤已经好了。”文喏笑着举起裹着纱布的手,朝她晃了晃,“你看,已经可以动了。”
黄洁画被他那样子给逗乐了,蹼趾一笑,然后拿着药箱出来,“快过来坐下,师父吩咐我给您换药,要是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您裹着原来的纱布,肯定会骂我的啦。还有啦,您的命可是任将军救回来的,他临走时吩咐我们要好好照顾您,如果他哪天过来看到您的伤还没好,他肯定也会责怪我的。”
“任将军救了我的命,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他。如果他哪天来了,我一定要当面感谢他。”文喏放下草药,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女子垂首,温柔的给他拆着纱布。
文喏怔怔的看着她,女子垂首的侧脸有几分以墨的影子,特别是那眉眼,像极了七八分。恍然间,让文喏产生了错觉,像是看到以墨坐在她身边,那眉那眼全是似水的温柔。转瞬间,他清醒过来,不由泛起苦笑,暗骂自己:痴心,以墨怎么会对你温柔!
苦笑之后,心口又疼得厉害,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子在撕咬。清亮的眸子泛起水光,可是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她能对他温柔,好希望好希望在受伤的时候她能在身边陪着他照顾他,然后就好希望好希望他的伤一辈子都不会好……
“啊!都叫您别乱动,您不听,看嘛,伤口又裂开了!”女子惊呼声将他从失落伤痛中拉回来,看了眼受伤的手,浑不在意的笑笑,“没事,伤口裂开了总会合上的。”他若有所指的说着,就像心底的伤口样,裂开了总会有合上的一天。
他漫不经心浑不在意,可隐在门口的文财见了,却如见鬼般脸色瞬间煞白,五指如钢爪死死扣住木门,双眼瞠目欲裂的死盯着那只血淋淋的手——手掌上的肉似被活生生撕扯下,露出森森白骨,伤痕累累的手指触目惊心!
文财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似冰冷的毒蛇攀爬着他的腿,一路蜿蜒而上!
文喏背对着门口而坐,自然看不见门外的文财,可黄衣女子却能视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文财,转而朝文喏笑道,“文公子,已经换好药了。啊,对了,我将手镯掉在屋里了,可不可以麻烦您去帮我找找?因为我还要晒院子里的草药,脱不开身……”
文喏自然不会拒绝,“好。”起身进了屋。
女子的笑脸在文喏进屋的那一刻,瞬间收敛。她拿出绣帕,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越过院子走到门口,冷眼看着文财,“想必这位就是文三公子吧?”
文财收回扶在木门上的手,负于身后,淡声开口,“姑娘有何指教?”
“文三公子看清楚了吧?你家五弟不仅伤了手,还废了一身修为。相爷吩咐了,文三公子何时答应他老人家的要求,就何时给文五公子上真正的伤药。”
闻言,文财周身气势徒然一冷,五指猛然紧握。想起那句‘伤口又裂开了’,原来不是五弟好动不小心裂开的伤口,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给他敷伤药,任其伤口溃烂流血不止!
“你们好狠的心!”文财咬牙切齿。
“我们的心再狠也比不过文三公子。”女子明媚的笑容灿烂如花,可心却堪比毒蛇,“文三公子亲眼看着弟弟受伤,知其救助的办法却置之不理。可比我们狠心多了。”
说完,女子便缓缓关上木门,隔绝了文财恼恨的视线。
文财深吸口气,松开紧握的手腕,撩起袖子,轻揉着手腕处的红痕,冷静的问道,“邱叔,可有把握?”
邱叔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摇了摇头,“暗中至少有五个高手隐藏着,我怕贸然出手,不仅不能救出五公子,反而还害了他。”
他的话打破了文财最后的希望,邱叔是文家用重金从江湖上聘请的高手,如果有重大生意来往,都会将他带在身边。邱叔的身手他不知道有多厉害,可他却清楚,邱叔这些年无数次从各路杀手中将他的命给救下,可见其功夫的优劣。
文财的脸阴沉得冷滴出水来,在门口停留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最终还是坐上马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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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怒发威;动胎气?
章节名:第一百九十八章 生怒发威,动胎气?
今日难得出现了个好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如音符般灿烂流动,空中没有一丝杂色,瑰丽得熠熠发光。
“天空澄碧,纤尘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低喃声中隐含娇媚,盈波的目光流转,灿烂若华,“这是不是预示着今日是个好兆头……”
冯雅又望了会儿天空,目光隐含期待,再过两个时辰就是去坤仪殿朝拜皇后娘娘的时间了。今日是太子妃终选,踏入坤仪殿的那一刻起,便决定了这一生的命运。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还是落入水中成野鸡,成败只在那一瞬。
奢华贵气的淑兰殿此时守卫森严,身穿银色铠甲手握婴红长枪的御林军守卫将后殿围得水泄不通,但凡入殿的宫女太监都得经过严格的搜查。
一位相貌秀丽的粉衣宫女高举着雕龙金盘,盘里放着只龙纹玉碗,玉碗晶莹剔透,触感温润,一只九爪金龙在碗口盘旋飞舞,张牙舞爪的既霸气又威严。玉碗中是乳制汤药,汤药散着清香与药香,让人闻之都感觉精神振奋。
宫女是专门伺候万岁爷起身的贴身宫婢,无人敢拦她。女婢垂着头,高举着汤药,一路越过楼阁,踏上游廊,进入宫殿。
华贵的外殿中,大内第一总管苏牧公公垂首而立,见女婢进来,将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率先出去了。女婢见此,看了眼轻纱遮掩的内殿,也跟着垂头出去了。
殿外,苏牧低声道,“万岁爷还未起身,把汤药拿去温着吧。”
女婢是御前三品内侍女官,身份不比苏公公低多少,听到苏牧说万岁爷还没起来,有些诧异,“陛下从未到这个时辰都还未起身,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牧低叹,“或许是累了吧。昨日招了蔡右相大人入宫觐见,两人在御书房内谈了足足两个时辰,昨夜很晚才来淑兰殿就寝……”
“来人!”
此时,殿内传出乾闽帝的呼唤声。苏牧和女官对视一眼,随后面色一肃,谨慎的入了殿。
苏牧站在纱帘外躬身敬道,“万岁爷。”
“进来伺候。”
“是。”
苏牧撩开帘子,与女官齐齐入内。殿外等候的更衣侍女也井然有序的紧跟随后。
乾闽帝掀开被子,坐起身。正坐在铜镜前描眉化妆的任淑妃立即放下胭脂水粉,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到乾闽帝身旁坐下,攀住他的肩头,妩媚唤道,“皇上,今日就让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乾闽帝一愣,随后畅然大笑,“爱妃,还是让这些奴才来吧。朕可不想又被你包成粽子。”
任淑妃俏脸一红,娇嗔着,“皇上~你就让臣妾试试嘛~试试嘛~”
不得不说,岁月还是很厚待任淑妃。三十好几的年纪,却依旧美艳无双,岁月沉淀下的风情妩媚不是年轻姑娘能媲美的,眼神盼顾间似能见着豆蔻之年的天真与单纯。难怪乾闽帝对她的恩宠盛久不衰,这样娇俏可心的人儿,哪个男人放得下?!
乾闽帝倒是真宠她,最后挥退满殿伺候的宫婢,展开双臂,一副任她蹂躏的摸样。
任淑妃也懂得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巧笑嫣然的勾起明黄的龙袍,再他身上比划比划,明知故问道,“皇上~是先穿龙袍,还是先束腰带啊?”
“爱妃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