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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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什么瞪,去端热水啊!我要给这女娃取暗器,还要给她刮腐肉。不要热水怎么行!”
一炷香之后,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
老祥瑞举着锋锐的小刀就要下手,吓得张月鹿连连跳脚,“哎哎哎~您老就这么动刀子了啊!也不弄点昏迷的药啊或是麻醉散什么的?这么下去,是个人都还不得疼死了!您老幺报复也不能这样啊……”
文喏也一手紧紧抱住以墨,一手揽住他师父,“是啊,师父,您弄点麻醉散给以墨吧,又要挑暗器,又要刮腐肉,那得多疼啊!您要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的话,您就气徒儿好了,是徒儿不孝,求您别为难以墨……”
嗬!文喏不说还好,一说顿时气得老祥瑞的白眉毛都翘起来了,死瞪着徒弟,“你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是这么个拐法啊!完全是不讲理了嘛!我老头子都这么大把年纪了,难道还能因为你这个不孝弟子去迁怒一个小女娃?!你把你师父也看得太小心眼儿了。”哎,老祥瑞是不指望他徒弟能‘英明’起来了,自个儿赶紧把说给说明白了,免得待会儿还得被徒弟按上一条‘故意谋杀’的罪名,“她身上的毒不适合用麻醉散,如果用了麻醉散只会加快毒发的速度,即便是她有诡异的真气护身也没得救。”
“那怎么办啊?”文喏心慌意乱。
“怎么办?就这么刮呗,人家古人刮骨都行,况且是刮肉呢。”老祥瑞白他一眼,又扬起亮晃晃的刀子,“我要动手了啊!徒弟,你抱住了,别让她乱动,要是伤到哪儿,老头子我可不负责的啊!”
文喏紧紧抱住以墨,伸手将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这般亲昵的举动,没有心猿意马,没有柔情旖旎,只有爱护和鼓励,只有心疼和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以墨静静的躺在文喏怀里,淡淡的清香在鼻翼下萦绕,在清醒之下,这是除阿煜以为,他是唯一一个将她如此拥在怀里的男人。以前她不懂什么是情,阿煜第一次拥抱着她,她别扭的生了怒,盛怒之下伤了阿煜。后来,渐渐的,不知怎么,好像是习惯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排斥,到不排斥,再到接纳,然后,不知怎么……好像就喜欢上了!如今她躺在文喏怀里,心里除了安心还有愧疚,终究……是要负了他!
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在她的嘴角边,她抿了抿,咸咸的,苦苦的。她微微抬头,见他满脸都是泪水,不由笑出了声,“又不是给你刮肉,你哭什么?”
文喏不好意思的抹了抹泪,“我是替你哭的。”生生刮肉得多疼啊,她却坚强得一声不吭,多希望她能像四姐一样,哭着闹着的喊疼,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疼!
“是吗?”。以墨垂下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口,强有力的心跳声震得她耳朵都嗡嗡作响,脑子里却突然迸出,这般顽强的生命跳动,如果有一天它突然不动了会怎么样?自己应该、会伤心难过吧!
文喏怕她疼,就轻拍着她的肩头,像哄孩子入睡似的,“以墨,你睡会儿吧,等睡醒了就好了。”
随着他轻拍的节奏,以墨昏昏入睡,等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你醒了?”文喏守在床前,见她睁开眼,心头一喜,清雅的笑容温润如玉,“快喝点药吧,里面加了师父最爱的宝贝‘聚生花’,喝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文喏用玉勺舀起喂到她嘴边,“你身子虚,来~我喂你,张嘴,啊~”
以墨淡然的睨他一眼,可见他微张着嘴的傻样,就忍不住笑了,接过他手里的碗,把药当汤喝,好似不苦似的,一口饮进,然后将空碗放到他手上,“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喝药我自己来就好。”
文喏沮丧的垂着头,心里有些不高兴,人家女子喝药都是一勺一勺,喝完一勺就皱着眉头喊苦,娇嗔着不愿喝,等着人去哄她,去关心她,怎么到她这儿就成这样了呢?这不科学!
以墨睡了一觉,又喝了药,身子确实好多了。
不过太子爷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一剑伤了心脏,血流不住,七伤和靴公公连夜将太子送回了京城东宫,而连老太医早早就被偃师请在东宫候着。此番大举动,自是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东宫。京城百官更是活跃了起来,趁着夜色,暗访的暗访,报信的报信,做准备的做准备,反正就是忙得脚不沾地!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贵妃娘娘到!”
“淑妃娘娘到!”
“一字并肩王到!”
东宫的小黄门一连报了好几次,东宫跪了一地,“奴才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拜见贵妃娘娘,淑妃娘娘,一字并肩王爷。”
“免礼,免礼”乾闽帝面色焦急,快步流星的越过院子里跪了满地的奴才,“七伤!怎么回事?太子的伤严重吗?”。
七伤跪在地上,面色凝重的道,“皇上,殿下为了将叛党一网打尽,亲自去麓山破杀阵,阵破之时,被隐在暗处的小人刺伤,如今昏迷不醒!”
燕皇后听闻,脸色瞬间煞白,紧紧楸住手中的锦帕,担忧忙问道,“连老太医怎么说?”
“老太医还正在殿内为殿下诊治。”
七伤话音刚落,厚重华丽的大门缓缓开启,只见连老太医提着药箱,颤颤巍巍的从殿内出来,皇上还未开口,他便噗通一声跪在圣前,“皇上,请恕老臣无能,太子伤及心脉,老臣实在束手无策!”
此话一次,众人哗然!
燕皇后只觉眼前一黑,像是天塌了似的,身子如风雨中的娇花,摇摇欲坠!后妃的人群中,云染上前两步,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眼底的关心和担忧真真切切,“娘娘,您要保住凤体啊!”
乾闽帝也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脸上尽显为人父的丧子之痛,苏牧公公搀扶着他进殿内坐着。
此噩耗传出,并不是人人都沉痛悲伤,至少任淑妃和何贵妃在心里暗自高兴。一个最近正得宠的昭容心里也欢愉着呢,见皇后面如死灰的样子,可高兴了,竟不顾众位贵人在场,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无忌惮的奚落皇后,“是啊,娘娘,您可得保重凤体啊,别太子倒了,您也……”
“啪——”
乾闽帝猩红着双目,死死瞪着那个嫔妃,又是狠狠一巴掌落下,打得她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谁敢说我儿子死了!”阴厉冰冷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乾闽帝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那双猩红的眼睛像是地狱的恶魔之眼,恐怖得令人生畏!
众人寒蝉若禁,谁也不敢开口。
李宸年却突然出声道:“父皇,儿臣知道或许有一人能治好皇兄的伤!”
“谁?”
“苍鹰山庄的神医,破晓!”李宸年将自己遇刺一事缓缓道来,“……听儿臣的两个手下所言,儿臣当时也是毒气攻心命悬一线,可那破晓却能在短短的半天时间除了儿臣身上的毒,医好儿臣身上的伤。可见其医术甚是了得,不如让儿臣去请他前来为皇兄治伤。”
如今已是死马当活马医,乾闽帝哪有不答应之理。
也幸得太子爷命不该绝,破晓去武夷山采药,本该两个月后归来,却因为有事,提前回来了,这才保住他的命,不然他这辈子就别想再睁眼见他心心念念的墨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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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文喏真是可爱滴小男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 要宝贝还是要命?
皇上、皇后、淑妃、贵妃等人齐齐翘首谨望在东宫门口,谁也不愿离开一步。任淑妃见皇上担心太子,根本就注意不到她,便悄悄带着贴身宫人拉着李宸年去了隐蔽的假山后,刚到就迫不及待的数落起儿子来,“年儿,你到底是何意?”凤眸中怒意隐隐有星火燎原之势!
任淑妃和何贵妃两帮人谁不盼着太子死,以往十几年暗中派出的杀手无数,可没一次成功。她和何贵妃做梦都想太子一命呜呼了,然后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之位,可那太子福大命大,就像有九条命似的,如今终于快要如愿了,却叫自己的儿子搅了局!
任淑妃压低着声音,咬牙道,“你知不知!太子一走,以皇上对你的宠爱和在边疆立下的赫赫战功,再加上你外公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登上东宫太子之位是轻而易举之事!如果你带来的那个破晓真有本事让太子度过这一劫,以后想要搬到他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你、真是气死本宫了!”
李宸年沉凝着英俊的脸庞,锐利的眸子带着凛然霸气,眉宇间那份尊贵、那份夺目耀眼的风华不比太子差,只见他卓然而立,傲然冷道,“母妃,我要的皇位不是通过这等小人行径来夺的,如果我想要,我就会光明正大的抢,光明磊落的争!”
任淑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这里是皇宫,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性命面前,什么是光明磊落,什么是光明正大!”任淑妃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在边疆待久了,都快忘了皇宫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了!偌大的皇宫,每日都有人死,每日都有人无故失踪,如果你不谋划、如果你不算计,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你可知为何后宫自你之后就再也没有男婴出世?你可知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为何只有区区五个皇子?”
李宸年挑起英俊的剑眉,“难道是因为皇后怕其他妃子生出皇子来会威胁道太子的地位?”
任淑妃再次冷笑,“皇后?她怕什么!她燕家名声显赫,太子又颇有手段,除了何贵妃和我们,谁还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除了皇后,李宸年再也想不出别人来。在后宫就连何贵妃和他母妃都不敢随意对皇家血脉下手,因为事情一旦败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实在想不到除了皇后谁还有那个胆子敢对皇家血脉下手!
任淑妃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却并未出声。
李宸年见她口型,顿时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怔愣在场。
任淑妃见儿子不敢相信大受打击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纤白玉手抚了抚鬓角,优雅的转身离去。
李宸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人竟是、竟是……皇、上!
任淑妃母子悄然离去,又悄然回到人群中,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这时,关了大半夜的殿门终于开了。
墨色中一修长的人影缓缓走出,男子身披着黑袍,宽大的黑袍盖在头顶,遮住了半张容颜,只露出凉薄淡色的唇和轮廓俊美的下颚。男子身披黑袍不显诡异到有几分贵气,他不卑不亢的向皇上和皇后行礼,“草民破晓参见皇上、娘娘。”
皇后不顾身份之尊,亲自去扶他,风韵犹存的面容满是竟是担忧焦急,“我儿如何了?”
破晓不着痕迹的避开,冷清的语气中不带丝毫谄媚奉承,“太子无性命之忧,只是此次元气大损,怕是要昏睡三五日才得醒,醒后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不然会落下病根。”
“好好好!”乾闽帝松了口大气,乌云密布的脸色转瞬晴空万里,连呼了三个‘好’字,可见是高兴之极。燕皇后也落下心中大石,欣慰的拭了拭眼角,命总算是保住了!
乾闽帝看着不卑不亢的破晓,心中甚慰,扬手道,“苏牧,赏!”
“是。”苏牧见皇上心悦了,他也不用胆战心惊,悄悄摸了摸额上冷汗,转眼间皇上眼底的疲惫,便贴心的开口,“皇上,这位侠士也说了,太子殿下如今无性命之忧,您也该放心了。您站在外面累了大半夜,不如回去歇歇吧。等太子殿下醒了,您再来探望,如何?”
“好,摆驾回乾龙殿。”乾闽帝一走,那些宫妃自然也跟着走了。
燕皇后担心儿子,在云染的陪同下进殿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面容虽苍白无色,可呼吸却沉稳平缓,不由喜极而泣,“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乾闽帝回了乾龙殿不久,御书房的小太监就偷偷来报信给苏牧公公,“苏公公,怎么办?任相大人还在御书房侯着呢。”
苏牧凝眉,眼底煞气隐显,咬了咬牙,正准备叫小太监打发任相走。却被乾闽帝瞧见那小太监的身影,开口询问,“苏牧,何事?”
苏牧心头一惊,回道:“回万岁爷,宫人来报,说左相任大人还在御书房侯着。”
乾闽帝突然想起,在接到太子受伤的消息之时,左相说有急事禀报,见他侯了一宿,想来定是大事。乾闽帝也顾不得休息,将刚脱下的袍子又命宫人穿上,“去御书房!”
苏牧垂首跟在乾闽帝身后,神色有些紧张有些担忧,像是知道任颧禾要想乾闽帝禀报何事似的。
静候在御书房的任颧禾见乾闽帝深夜赶来,忙跪地行礼,“皇上。”
“起来吧。”乾闽帝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到龙案后坐下,接过苏牧早已吩咐人准备好的浓茶,威严道,“左相,你有何要事要急着向朕禀报!”
任颧禾面容谨慎的从怀里拿出一份密信,高举过头,“皇上,臣在今日、不,是昨日下朝之后,照例坐着官轿回府,路上,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