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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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鹿指着萧天霸脸上的那道伤疤,“主子,我敢保证,这伤绝对是我的鞭子伤的!您还记得不久前追杀七皇子的那个弯月国人吗?就是他,虽然我不曾见过他的面貌,可脸上这道疤绝对错不了。”
这下可引起以墨的重视了,“是吗?他就是追杀李宸年的人?”
“对,绝对是他。”张月鹿突然想到,“主子,您说会不会是七皇子知道了萧天霸是杀他的人所以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不可能。”以墨虽然跟李宸年相处不久,可也了解些他的性子,“李宸年此人表面看着浪荡不羁、桀骜不驯,可骨子却有着冷静沉着,是个顾全大局、可担大任之人。谁都知道,萧天霸一死,此事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引起两国交战。李宸年不会如此鲁莽。”
“主子,照您说来,这个杀死萧天霸的凶手是有意挑起两国战乱?”张月鹿也还有点脑子,“莫非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做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以墨让开位置,让宁有书上前来验尸,“猜也无用,公堂之上讲究证据,证据确凿,才可定罪。”
宁有书拿出验尸的小工具,剥开萧天霸的衣裳,开始验尸。
以墨和张月鹿静默在一旁,候着。
宁有书比了比萧天霸身上的伤口,“伤口又细又长,应该是利剑所伤。且伤口的深浅不一,有前端深后端浅,也有前端浅后端深,应该不是一人造成的……”宁有书又看了看尸体的指甲,嘴角,以及其他很有可能残留‘物证’的地方,都未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主子,他身上都被人整理过,即便是有可疑的东西也被人整理掉了。”
以墨指着其他两口棺材,“你去他们身上找找。”萧天霸是弯月国的将军,下人对他的遗体自然是慎之又慎,而其他两个侍卫则没这么好的待遇。
宁有书果然在一个侍卫的指甲缝里找出了东西,他用细针将残留物挑出。张月鹿凑上眼看,“什么东西?”
以墨见了,眸光却是一戾,“红泥!”
……
第二日,大理寺开堂问审!
以墨依旧坐在衙门外的小茶棚里,点了壶粗劣的茶水。
“客官,您点的决明子,请慢用。”小二哥热情的上了茶水,为她倒了被决明子。
小二哥转身欲走,以墨却突然开口,“两杯!”
小二哥也不奇怪一个人为何要倒两杯茶,顺从的拿出被子又倒了杯,放在她身旁。
太子爷到的时候,见着桌上的那杯茶,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墨儿怎么知道我会来?”
以墨不语,其实她并不知道他会来。
太子爷喝着粗劣的茶水却堪比雨露甘霖般甜美,见以墨双目逞逞却不说话,便摸出怀里的桂花糕放在她手边,“快尝尝,是我、是御厨做的新味道,墨儿尝尝好不好吃。”
以墨侧目看他一眼,见那双潋滟桃花眼隐含期待,还未决定吃不吃,手竟不受控制的伸过去了。捻起一小块,糕点的温热在她指尖晕开,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眉峰顿时蹙起。‘难吃’二字正要出口,可对上那双期待兴奋的眸子,立即说不出话了。
太子爷急切的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以墨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糕点,“有点硬,有点咸,有点粗糙……”
眸子里的亮光瞬间熄灭,太子爷垂头丧气得就像饱经风霜雨打的白莲花,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知怎么,以墨突然觉着心口闷闷的,转口道,“……不过还可以,香气四溢,咸中带甜,甜而不腻,比王府里做的好吃些。”
垂头丧气的太子爷瞬间如打了鸡血似的,那叫一个精气十足啊。雕刻般俊美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白玉的脸颊,如同抹了胭脂,渐渐转红,瑰丽的色泽敛尽人间风情,美得让人都能忘了呼吸。那眼神犹如春波粼粼,又似桃瓣缤纷,看着你时,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心里,眼里,肝里——就还有你一个人的身影!
“好吃你就多吃点。”太子爷将桂花糕全放她手上。这会儿,他恨不得变成她手里的桂花糕,让她捧在手心里一辈子——男人一辈子,不就是要找个疼他爱他呵护他的好女人嘛!
咳咳,要是小靴子公公知道她的心声,怕是又要哭天抢地了。主子爷~您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太子殿下,不是躲在闺房里含羞待嫁的女儿家,您这辈子应该多娶几个好女子多生几个好皇孙以壮大皇家的威严!呜呜~爷,您咋又忘了!早知如此,奴才就是死也该拦着您看那些《三从四德》《女贞女戒》!
以墨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双像是会说话的眼睛,捂住跳得有些快的胸口,凝眉暗想:自己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会儿闷闷的,一会儿又跳得这么快?等破晓回来,就让他看看,别是生病了!
太子爷和以墨这么一磨叽,公堂那边已经开始审问了。
角木蛟化名的陆薄带着木枷被压跪在公堂之上,他身后是苍鹰山庄的一干犯人。
冯城易一拍惊堂木,喝问,“陆薄,本官问你,弯月国的使臣萧天霸可是你杀害的?”
陆薄不卑不亢的回道,“大人明鉴,草民不曾见过弯月国的使臣,何来杀害一说!”
“那萧天霸以及弯月国两个护卫的尸体在你山庄的后巷发现,你作何解释?”
“此事草民完全不知。”
在一旁观案的萧仁和再也坐不住了,拍桌而起,“大胆刁民,不要以为你一句‘不知’就可以摆脱罪名。冯大人,此等刁民不用酷刑是不会招的,还是上刑吧,本使臣就不信,连酷刑都撬不开他的嘴!”
“这、”冯城易为难的看向柯河舍,他最忌屈打成招,所以以往问案,他都是用物证说话,甚少用刑。
柯河舍暗中摇了摇头。
冯城易轻叹一声,不忍的闭了眼,“来人啊,上刑!”
萧仁和看着堂下的陆薄,残忍的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本使臣都要你血债血偿!
衙役抬上刑具,正要用刑,却听一道急喝响起,“慢着!”
宁有书走上公堂,跪在堂下,“大人,属下有事要禀。”
冯城易自然记得宁有书是谁,因为前些日子北郡王世子妃一案,他表现出非一般的才能,所以起了爱才之心,将他留在了大理寺,“宁有书,你有何事要禀告本官?”
“大人,属下前日去苍鹰山庄后巷观察,发现那里的血迹甚少,属下怀疑,苍鹰山庄的后巷并不是真正的案发地点。”
无疑,宁有书的话是在为苍鹰山庄的人翻案。
萧仁和听了,火上心头,怒喝道,“事发那夜下那么大的雨,血都被雨水给冲走了,血迹当然少了。你一个黄口小儿,在再此胡说八道扰乱公堂,看本使不要了你的狗命!”
宁有书沉着脸,“使臣大人真是好威风,一张嘴就要宁某的命,不知宁某犯了何罪?”
“你!”萧仁和气得手都在发抖,一个贱民竟敢跟他如此说话!
任颧禾见萧仁和气急,冷着脸欲开口处置胆大妄为的宁有书。冯城易见了,抢先道:“宁有书,本官知你是个人才,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会知道,定有其他意思。你也不要再卖关子,发现什么如实说来。”
“是,大人。”宁有书拿出以墨交给他的卷宗,呈上公堂,“大人,此案上就有记载,血虽然会被雨水冲走,可也会随着雨水渗入土壤中,雨过之后,就可以观察得到。血液流得越多,随着雨水流走的也就越多,那它侵入土壤的面积越广……此卷宗上记录的命案,一人被人杀害在雨中,雨过之后,衙役发现,离案发地点十丈远的土壤中都渗有血迹。而苍鹰山庄的后巷,除了三人躺的地方的土壤中渗有血迹外,其他地方连点血腥气味都未曾有。如果是案发地点,且被杀的又是三人,照理说,别说是十丈远,就是二十丈远的土壤里都应该有血迹。所以属下大胆猜测,苍鹰山庄的后巷应该不是案发地点。”
萧仁和冷哼一声,“这只是你的猜测之言,做不得数。”谁也别想为苍鹰山庄的人洗脱罪名。
宁有书勾唇一笑,得意的望了萧仁和一眼,遂对着冯城易又道,“所以属下就去京兆尹大人那里查看了死者换下来的衣物,以及运死者入京的马车。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属下发现此物。”宁有书又呈上昨夜从死者指甲缝里取下的证物。
柯河舍看了眼,问道:“这是何物?”
“红泥!”宁有书胸有成竹的回道,“只有京城郊外柏树林才有的红泥。”
冯城易脑袋灵活,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真正的案发地点是在京城郊外的柏树林中?”
“是的,大人。”
萧仁和却对他的结论不以为然,“有可能是他们路过柏树林沾在衣物上的。”
“到底是路过沾上的还是怎么来的,等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萧仁和语噎。
见一向嚣张的萧仁和吃瘪,冯城易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悄悄向宁有书竖起大母猪,而后轻咳一声,拍响惊堂木,一本正经道:“此案押后再审。”然后就带着人速奔京城郊外的柏树林。
公堂散了,以墨付了钱也起身离去,太子爷忙擦了擦嘴,像狗皮膏药似的跟上。小靴子公公见爷走了,他本欲抬脚跟上,可见桌上未吃完的桂花糕,立即停住了脚。转身将剩下的桂花糕带上,这可是爷亲手做的,宝贵做呢!
走两步,突然又停下,摸了摸怀里的桂花糕,有些嘴馋,抬头见太子爷正一个劲儿的盯着表小姐瞧,肯定不会有心思回头看他,便放下心,偷偷摸出一块放在嘴里,“啊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啊,又硬又咸,呸呸呸,太难吃了!”那一脸嫌弃啊~跟吃了屎似的!
小靴子公公又折回去,扔了两个铜板,要了碗热茶,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冲掉了嘴里难以下咽的糕点,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然后赶忙扔掉怀里的桂花糕,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儿,我们去哪儿啊?”太子爷买了把漂亮的仟竹伞,撑着伞给他家墨宝遮太阳呢,免得‘毒辣’的太阳晒伤了他家墨宝水灵灵白嫩嫩的肌肤。
以墨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太子爷的服务,当看见太子爷买伞付了一大锭银子还不用找之后,她眼睛都亮了。死死盯着那个买伞的小姑娘,恨不得把她手里的银子抢过来。她正缺银子呢!
哎~还有四十万两的银子没有追回来,她哪有心思去哪儿啊?
太子爷见他家墨宝闷闷不乐,心疼死了,瞅见不远处的金银首饰铺,忙道:“墨儿,我们去买金银首饰吧。”希望那些俗气之物,能博美人一笑。
呵呵,太子爷这回儿的提议甚得以墨的心。金银首饰买回去,再让张月鹿转手一次,那转手卖出的钱不就是她的了嘛!
哎哟,真是聪明死了。
“恩。”以墨欣然点头。
太子爷今天注定是要大出血了。
两人一进店,店家眼前一亮,喝~男的俊,女的靓,看着太子爷更是像看金元宝,看着气质,看着容貌,再看身上这穿戴……非富则贵!
店家开店几十年,看人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知道对方是有钱人,也就不拿那些劣质的东西出来碍眼,专门拿刚出炉的上等精致品,“姑娘,你看看,这对牡丹珠花可好?这颜色这光泽最衬您的肌肤了……”
以墨拿在手里看一眼,“买了!”
“姑娘,您看看,这对玉镯子咋样?通体晶莹剔透,触手细腻温润,色泽均匀翠绿,您带上啊,显得小手更加纤美柔嫩……”
以墨将玉镯子往怀里一踹,“买了!”
“哎呀,姑娘,您再看看这珍珠,莹白圆润,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买了!”
“这尊‘福禄寿喜’……”
“买了!”
“这面……”
“买了!”
“买了!买了!”
……
以墨眼也不抬,只要老板拿东西往她眼前一晃,‘买了’二字脱口就出。
听得后面的小靴子公公冷汗直流,一个劲儿的心疼他家爷的钱。而他家爷呢……乐疯了呗!
只要表小姐‘买了’二字出口,他家爷就笑呵呵的从怀里抽出一沓银票递过去,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递的是草纸呢,那么不值钱!
哎哟~这番下来,可把掌柜的给乐坏了。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两位客官慢走,下回再来,下回再来啊!”双眼直溜溜的盯着太子爷,恨不得这尊金坨坨,永远留在他店里才好呢——那荷包里就像个无底洞,有永远都掏不完的银票子!
不止他直溜溜的盯着太子爷,以墨也流着哈喇子睁睁的看着太子爷,恨不得上去扒了他的衣服,看他怀里到底藏了多少钱!
太子爷摸了摸以墨的脑袋,满脸宠溺,“还买不买?”
以墨看着身后的一大车,泄气道:“不买了!”再买就没地方放了。
“那行,靴子,把东西送去雷霆王府。”
小靴子公公看着满大车的珠宝,脸都皱成菊花了,有气无力的应道,“是!”
小靴子公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