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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妃不从命,断袖王爷靠边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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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渊却勾起了嘴角,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道:“昨夜的事情,王妃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吧?而王爷的意思,也是不想这事儿外泄。这一碗汤药,是王爷命人熬的,喝下之后,王妃便不用担心,昨夜的事情会不会弄出人命。”
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凌若瑶一时间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大脑一阵转动,她便知晓这一碗难闻的汤药是何用途了。
原来,皇甫逸不仅不想让别人知道昨夜他是在她这里留宿的,他把她给吃干抹净了,现在竟命夜渊送来这样一碗汤药,怕的就是一个不小心,她会有孕。
她实在弄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想让她怀孕,昨夜就不应该碰她。而且,若是她真的因此怀孕,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这么做?
见她许久未有动静,夜渊蹙了蹙眉头,低声催促道:“王妃请喝下吧。”
冷眼斜睨了他一眼,凌若瑶勾起嘴唇,扬起一抹冷笑,一把端过他手中的陶瓷碗,仰头便一口将这一碗汤药给喝了下去。
一擦嘴角残留的药渍,她将陶瓷碗塞回到了夜渊的手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去告诉王爷,就说本妃多谢他的好意!”
说完,便将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看他一眼。
夜渊也没再多留,将陶瓷碗以及食盒收了起来,便退出了屋子。
待到夜渊离开后,一直守在院子里的彩芝,才急忙走了进来,却见凌若瑶一脸阴沉,心中不禁有些纳闷儿起来。
瞧了瞧她,彩芝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奴婢去请大夫来?”
然而,凌若瑶却并未回答她,始终是一付愤愤的模样,白皙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阴郁,清澈的眼眸中,也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恨意。
皇甫逸,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她不说话,彩芝更加担心起来,往她的跟前凑了凑,她再次出声说道:“小姐,你还好吧?”
缓缓地回过神来,她这才抬头看了彩芝一眼,随口说道:“没事,你且去忙吧。”
“是。”应了一声,彩芝再次担心地看了她一眼,便退步朝着里间走去。
来到里间,她动作麻利地整理着床铺,却在将被子叠好的时候,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床单上,那一团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的殷红上。
心中顿时一惊,彩芝扭头朝着外间看了一眼,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王爷昨夜留宿在了这里,让王妃侍寝了?
难怪刚才王妃醒来时,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王爷。
这么想着,彩芝忍不住偷笑出声来,她刚才还在担心呢,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了。
而就在她暗自窃喜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你在笑什么?”
猛地一惊,彩芝急忙转回身来,看见的便是凌若瑶阴沉着一张俏丽的脸蛋,而目光却落在了大床上那一团殷红上。13481828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彩芝不由的有些脸红。虽说她并未经人事,但也知晓这男女间的房事。
悄悄打量着凌若瑶的脸色,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昨夜王爷……留宿在了这里?”
凝视着那一团殷红,凌若瑶觉得是越看越刺眼,越看心中越加的不满烦躁,而清秀的眉头,则蹙得更紧了。
“这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听见没有!”凌若瑶厉声地说道,“把这床单拿出去烧了。”
彩芝不敢多言,只得赶紧动手,抱着那一张床单便退了出去。
只余下凌若瑶还站在屋子里,一个人生着闷气,双手攥得死死的。





 第084章:风中的来客

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朵朵白云,偶尔几只飞鸟斜掠着身子,动作敏捷地划过天际。广阔的苍穹下,一座华丽宏伟的府邸里,在一处宁静的院子里中,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院子里,一抹俊逸出尘的身影,悠闲地坐在石桌前,修长的指节分明的右手,端着一只做工精细的茶盏,送入嘴边轻呷了一口茶水。
动作很是优雅随意,仅是一个细小的举动,都带着难以掩饰的优雅高贵,男子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出让人为之倾心的高雅。
一袭青色长袍,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完美,更是衬得他气质风华。
而在男子的身旁,还站立着另一位同样模样出众身形挺拔的男子。只见这一男子身着一袭月牙白长袍,墨黑的青丝被简单的绾了一个发髻,披散在宽厚的背脊上,落在那月白的长衫上。
白袍男子模样俊美,却带着一股妩媚的阴柔之气,一双眼眸更是波光流转,水波涟漪,竟有着一种连女子也比之不上的柔美。
两道俊逸身影,在这宁静的氛围衬托下,竟显得如此美好静谧,宛如一幅画卷般,让人忍不住啧啧称奇,不忍心去打破。
坐在石桌边的青衣男子再次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却并未立马放下,而是随意地把玩着茶盏,清冽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茶盏。
线条优美的薄唇轻启,男子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药,可给王妃服下了?”
一旁站立着的白袍男子微微颔首,低沉着声音,恭敬地回答道:“王妃当着属下的面,将药给全部喝下了。”
青衣男子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澜,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中,是一抹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而把玩着茶盏的右手,则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指节更加突出分明,精致的茶盏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的细痕。
但也只是在一刹那间,男子手上的力道便松减了下来,只余下茶盏上的那一丝细痕,叫嚣着暴露出他的心思。
白袍男子将他的这一举动收于眼中,尽管并未出声说一句话,但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无可奈何,他也只得遵从他的命令办事。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出声说话,气氛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当中,只余下变得强劲的风,不停地吹拂着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就连湛蓝的天空,也变得阴沉起来,白云逐渐消散。
似乎,要变天了。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青衣男子突然出声,声音低沉清冽地说道:“王妃何有反应?”
白袍男子怔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始终是一付恭敬的模样:“当王妃知道那汤药的用途后,很震惊,似乎也……很气愤。虽然还是将那汤药喝下去了,但想必心中定是不好受。”
英挺的剑眉微微蹙了蹙,青衣男子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地呢喃道:“这事由不得她,就算再气愤,她也必须喝下去。”
紧抿着薄唇,白袍男子并未出声应答,只是稍显妩媚的脸庞上,是一抹凝重的神情。

有时候这天气就宛如人的心情一般,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一片蓝天白云,可下一刻便是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眼看着大雨便就要来了。
原本还在院子里忙活的下人,也赶紧将晾晒在外的东西,全都收拾了进屋,生怕一会儿便是倾盆大雨造访,连收拾也来不及了。
彩芝和彩珠将晾晒在院子里的被褥抱进屋子,却在刚走上廊前的石阶时,便看见了倚在门边,凝望着天空出神的凌若瑶。
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彩芝担心地看着她,清秀的脸蛋上,写满了关切,可却又无可奈何。
有些事情,连凌若瑶这个王妃都无能为力,更何况她这个小小的奴才呢?
见彩芝的步子慢了下来,彩珠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不解,见她一直望着凌若瑶,也将视线投向了她,于是便更加不明所以了。
张了张嘴,彩珠刚想出声,就被彩芝给制止了。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彩芝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便率先走进了屋子。
两人一起走近里间,将晾晒过的被褥,重新铺回床上。彩珠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彩芝姐,王妃这是怎么了?”
扭头看了她一眼,彩芝硬挤出一丝笑来,随口回答道:“没事,只是昨儿宴会上忙得太累了,还没恢复过来。赶紧干活吧。”
彩珠虽心中依旧带着疑惑,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便闷头动作麻利地整理着床铺。而彩芝则微微转过头去,朝着外间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今晨她替凌若瑶整理被褥的时候,便发现了床单上的那一滩暗红,又联想到昨日夜里王爷和小姐一同回来的,想着许是王爷昨夜留宿在了这里。
原本作为陪嫁丫头,与凌若瑶一起进入四王府,彩芝便很是替她担心。这王爷是京城出了名的断袖王爷,只爱男人不喜女色,小姐嫁给他,不就是变相的守一辈子活寡吗?
而且,在这王府后院,若是没有个得力靠山的庇护,尽管小姐并不把两位侧妃放在心上,但难保不会有一天,两位侧妃会骑到她的头上,若真是如此,小姐可该如何是好?
然而,今晨在发现床单上的那一滩暗红时,她便暗自庆幸,自己这一个多月的担心,想来是白担心了,王爷似乎也未必如外界传闻一般,不近女色,这王爷昨夜还不是临幸了小姐?
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美好。
尽管她不是很清楚凌若瑶为何会让她将那张染血的床单烧掉,但她还是能猜出个七八分,想必定是与王爷有关。
若眼这上。不然,今晨王爷身边最亲近的夜公子,怎会突然来找王妃?似乎还带了个食盒,说是给王妃送东西来。13539077
而自夜公子来过后,小姐便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连话也很少说了,一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
她心中很是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小姐开心起来,更怕自己笨拙的安慰,只会让小姐更加的不开心。
待到将被褥整理妥当后,彩芝便将彩珠打发了下去,而她自己则拿过一件披风,走向了依旧依靠在门边的凌若瑶。
将披风仔细替为她披上,彩芝这才看向她,蹙了蹙清秀的眉头,关切地说道:“小姐,起风了,还是进屋去吧。”
然而,凌若瑶却好似并未听见她的话一般,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门边,目光投向了院子外。
她在思考,思考自己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只不过是喝了一碗汤药罢了,虽说味道苦了点,似乎也并未多大的影响。
若非得说有什么影响,那就是昨晚的那一场折腾,不会让她怀孕。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吗?她才不想怀孕生孩子呢。十月怀胎,若真是怀孕了,她就要好几个月都顶着一个大肚子,还这样忌口,那样不许做。UO8d。
而且最最让她害怕的是,生孩子太恐怖可怕了!
一想到生孩子时,孕妇发出的一声声可以称之为凄厉的喊声,她就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感觉到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直直地蹿向头顶。
虽说皇甫逸这一番行为,让她很是不满,不想让她怀孕,昨晚就不应该碰她。但至少,结果是她所想要的,她也并不想有小孩。
再说了,她对皇甫逸又没感情,又何必这般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呢?这般多愁善感的样子,可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这般一番沉思过后,她便收起了心中杂乱的思绪,清丽脱俗的脸庞上,阴郁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浅笑。
扭头看向彩芝,凌若瑶微笑着说道:“走吧,进屋吧。似乎快要下雨了。”说着,便转身走进了屋里。
只留下彩芝独自站在门口,脸上是一抹茫然的神情。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变脸果然是和变天一样迅速。

浓云翻滚在天际,狂风加重了力道,吹得树枝呼啦啦的晃动着,天空也在这一刻显得低矮了许多,似乎立马就要崩塌下来。
整个京城,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已很难见到一个行人,摆摊设点的小贩们,也纷纷带着自己的货物,匆匆忙忙地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希望能在大雨到来之前回到家里。
然而,与这些匆忙的小贩们不同的是,在京城的主街道上,有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正步履稳健,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同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疾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尘沙,拍打着街边店铺早已关闭的门扉,亦呼啸着袭向那一抹挺拔的身影。
然而,那男子却好似并未察觉一般,任由狂风吹动着他那一头墨黑的青丝,将他那宝蓝色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
男子依旧步伐稳健,身形没有丝毫摇摆地往前走去,就宛如一颗任凭风吹雨打亦挺拔不动的青松。
就这么一步一步有节奏地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了一家已经关门的酒肆前,男子这才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酒肆那一块被狂风吹得晃动的竖立着的招牌,迈步走了上去。
双手推了推酒肆的店门,却发现门从里面给反锁了。想来许是怕这狂风将店门给吹开吧。
男子尝试了几下依旧未果,只得放弃推门,转而用力地拍打着店门。
一阵阵响亮的敲门声,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传进了这一家冷清的酒肆,亦清晰地落入了酒肆里仅剩下的寥寥几位客人的耳朵里。
原本守在柜台前打盹的掌柜,迷糊间听见有人敲门,便急忙清醒过来,冲着旁边同样在打盹的跑堂小厮的脑门就是一记爆栗。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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