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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传奇 作者:天晴有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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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今慕容度和夏青若的关系显而易见。
自从夏青若流产后,慕容度就一直再也没去过静宫,正当所有的妃嫔以为皇上厌倦了夏青若,有机可趁时,却又得知慕容度一直住宿在轩辕宫不曾出来。
一些大胆的妃嫔曾经去往轩辕宫拜见,却无一不被挡在门外。
十月秋,年华如逝水,一去不复返。
夏青若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慕容度也始终在轩辕宫内留宿。
慕容度离开之后,静宫每夜都会响起一阵舒缓绵长的琴音。
琴音如同轻烟,袅袅娜娜驶过墙围,仿佛伴随着无穷无尽的缠绵和哀思,把人的心都要包裹在这琴音之中,无法自拔。
夜色渺茫,然而月色却正好。
慕容度站在围墙外听着琴音。
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来,她连续不断地弹奏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不能诉诸于口的东西全都化解在这琴音之中。
他忽然想起,和她的第一次接触。
仿佛已经是很久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仍带着年少意气的他,无意在普陀寺外听见一阵空灵的琴音,那种琴音似乎有着深深的魔力,能把人所有喜怒悲哀化成她弹起的节奏。
她是美若天仙般的人物。
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并不是不曾惊艳到,然而淡淡一笑,儒雅温文间只是一种同为好乐之人的欣赏。
后来在夏国盛大的百花宴上看她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也曾经为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萌生心动。
那个时候,皇上赐婚,夏国双姝其实是任由他先挑选的。
为了权势,他选了白旋好。
想到这里,慕容度唇边缓缓绽开一笑,月关在他瞳孔上打上微光,有着在夜色下缓缓加深的落寞和寂寥。
也许是他自己丧失了最好的机会。
那个时候的自己,有着睥睨天下的决心,有着一展所长的抱负,对于儿女私情,他从不以为那些东西能够困扰住自己。
曾经在白旋好和夏青若之间的徘徊,也只不过是在后来看见夏青若和谢朗之间相视一笑,尽皆了然而产生的惆怅而已。
但到了最后,连自己也非不清,那仅仅是一种惆怅,抑或是一种嫉妒。
像是故意挑动沙盗对付谢朗,并不是仅仅是为了除去皇兄的心腹大将……也许那个时候,自己在有意无意间就已经有了想把他置之死地的念头。
特别是听到他是被自己的箫声引过去的。
那种被命运错置的感觉几乎无法述说。
有时候并不明白时光为什么会这样改变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只在乎她的一言一行,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了她连改变自己也在所不惜,又是什么时候,自己为了她变得这样容忍和犹疑……
难道仅是因为他错过了一次机会,就要用一生来还?
漫步在时光沿途,一切因为如今的苦涩而加重原本的朦胧和黯淡,仿佛连自己当初的面容也变得久远陌生,而她却一直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间。
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他一直以为,她原本就是他的,总归也是他的……只要自己再用心一点,再包容一些,但没有想过,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了头。
围墙之外,琴音依旧舒缓绵长,与他第一次听见的她的琴音也已经变了很多。而自己,已经没有了和她吹箫相和的动力。
正在此时,围墙前方传来另外一阵琴音。
与夏青若的琴音如同冰层裂缝缓缓开裂的舒缓低哑完全不同,而那个琴音似乎一直在盖过她,有着小溪间流动着的轻快与昂扬……
琴音响了一阵,夏青若便停了下来。
整个世界被那种琴声独占,弹指铿锵间几乎挑动起了整个月色,光线伴着琴音散散地流动着,在寂静的夜晚变得异常空灵而明丽。
夏青若听了一阵静静起身回屋。
兰儿把古琴抱回房内的案几上,夏青若看了一眼,缓缓说:“兰儿,收到柜子里吧。”
……也许以后都用不着了。
慕容度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沿着琴音走过去,爬山虎围满的院落中,月落在虚掩的门扉上。
推门而入,一阵淡香便传了过来,清似清竹,幽似幽兰。
像是墨色山水中的访山神遇,院中的白衣女子沐浴着月色华光,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直到她收起最后一个音符,才缓缓起身,转过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伴着明妍的微笑,如同星辉斑斓下绽放的蔷薇,“民女白惜妤拜见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字条里面是个永久的秘密,偶不会说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奸笑。。。


、第三十五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天气已然转入初夏。
早晨温暖的光线似乎带着浅浅的金光;空气有着淡淡的潮;以至于连花的颜色都有一种乍暖的温凉感,层层涌动如绚烂海潮竞相绽放。
夏青若的身体已经恢复;带着兰儿一起出来。
她们并不是出来踏青;而是去给皇后请安。
兰儿依旧记得那个小公公轻笑着,带着不耐的口吻,“以前是以前,现在;青妃娘娘,皇上说过该一视同仁。”
很多自己都不熟悉的事情都扑面而来,繁杂而琐碎。
慕容度和白惜妤正站在不远处的花圃之间;一方明净的桌案上,摆着一副水墨画,面前是绚烂花叶连绵成碧海,朱亭渺远其间。
一袭白衣长裙,衬得白旋好如同漾开水面浮起的白莲,行动之间有种素淡的风流。
她嘴角绽着浅浅淡淡,从从容容地微笑说道:“画作笔锋奇特,意向壮阔,气韵神达而不显柔腻——”
忽然她看到了刚刚从旁边走过的夏青若,她轻声唤道:“青妃娘娘。”
夏青若并不是没有看见他们,不过并没有多接触的打算。她也并不是不曾听闻,这几日皇上闲暇之余,都在和白旋好的妹妹,如今的夏国第一美人白惜妤赏画品茗。
但被她叫住,她只能淡淡一笑,走上前,“臣妾拜见皇上。”
慕容度也转头看她。
几乎有三个月没有再见过了,她依旧清气悠然,神态闲远。
可那种刻骨的相思曾经让他无数次忍不住走到她门前,又无数次地走回来。说出那番话的是自己,说完之后最伤心最痛苦的仍旧是自己。
白惜妤微笑说道:“民女听闻青妃娘娘是书画名家,才气盎然。民女正跟皇上研究一幅画作,青妃娘娘可否品评一二?”
她拿起来递给夏青若,夏青若看了看,问:“是徐印的画作?”
白惜妤点点头,“正是。”她看着夏青若望着画作颇有欣赏之心,“青妃娘娘如嫌不弃,家师的这幅画作可转赠娘娘。”
夏青若看着那画,气态盎然,风骨见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但她只是把画作收好,递给了白惜妤,微微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臣妾还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先行告退。”
白惜妤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说道:“早就听闻青妃娘娘‘青影若水,黯月风华’的名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她提起画看了看那,“家师的这幅《落月归山图》是水墨画中的至宝,青妃娘娘看得出来,只是微微一笑,欣赏了然而已。可谓闲情淡远,意趣风高,看来这世上能够入得了青妃娘娘眼里的东西并不多。”
“也许是因为她并不在乎。”慕容度却在望了她的背影良久后,转过身,“在这整个宫里,她在乎的也不过是一个兰儿。”
步行至皇后的轩凤宫,过往而来的妃嫔望着她皆冷冷一笑,竟似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皇后的寝宫肃穆而庄严。
白旋好坐在三级台阶之上的凤座上,旁边立着两位宫女。所有妃嫔尽皆立在大堂中央,给皇后统一行过礼后,便按次序坐下。
皇上用庄严低缓的声音说些后宫内的布置和规划。
有个玉嫔忽然插嘴道:“皇后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另外一个怡嫔说道:“你急什么?是你损坏了我的玉杯,我还没跟皇后告状呢!”
“哼,那你弄死了我的波斯猫又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不过就是一只病猫。”怡嫔语气轻蔑。
玉嫔脸色有些激动了,“什么病猫,它是我从家里带回来的,跟着我已经有两三年了,你居然就这样闷死了它!”
“两三年又怎么样?你弄碎的那只玉杯是皇上送给我的,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用,还不是你随手一掷,我——”
皇后打断:“不要吵了,有什么话静下心来说。”
两个人齐齐望向皇后,“皇后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另一个影嫔从旁边附和道:“这玉嫔摔碎了怡嫔的玉杯,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当时玉嫔还蛮横地说大不了赔一个新的。你现在倒是赔啊。”
玉嫔涨红了脸说:“那你们一起闷死了我的波斯猫又该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怡嫔影嫔齐声说。
“你们!”十六岁的玉嫔跺脚,“皇后娘娘,明明就是她们理亏在先,我、我摔碎玉杯也只是一时之气,我也不知道那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摔碎的,你就是看不得皇上曾经上给了怡嫔一只玉杯,才找个借口故意把它摔了,好平你心里面的气,什么猫,都是借口!”影嫔说道。
“这话不能这么说。”另外一个和玉嫔交好胡昭仪走了出来,唇角含笑道:“玉嫔可是在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抱着那只猫了,这可是大家都看见了的。而且这件事本就是你们不对在先,若不是你们先闷死了那只猫,玉嫔又怎么会闯到你的寝宫,摔碎了你的玉杯呢!”
“哟,胡昭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故意闷死那只猫的了?”
“这,我哪能知道啊?”女子含笑,不甘示弱。
……
花丛如彩虹,炫妍开过,轻雾已被阳光逐散开,花瓣轻柔层叠形成光辉璀璨的密网,长裙逶地,滑过光滑的鹅卵小石。
花瓣点点落下,裙袂漾开香味。
“你大概感到不习惯吧。”终于处理完了刚刚的事,白旋好和夏青若并排走在幽静的□上,“看你一直都不说话。”
白旋好低下眼看着向阳的花丛,“也许你并不明白,这就是我每天面对的生活。”
“其实,谁愿意花一通大力气去争一只杯子,或是一只猫,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常常有无法言说的心事藏聚在心里,在夏青若身边却很容易表现出来。
因为她会懂。
虽然她曾经害过她,她还是依旧把她当做最知心的知己。
“因为寂寞才会守着一只猫,或者皇上送的一只杯子。因为寂寞才会抓着一点小事不放,一直不停的让它占据你的心扉和脑海。那样你就可以不用想,到底皇上今天又在谁身边,又给她送了什么?她们还不过是花样年华,却常常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寝宫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夏青若静静低下眼,她说的也许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忽然想起皇后以前说过的话,后宫的每个女人都是一个悲剧,差别只在于你悲得轰轰烈烈,还是默默无闻。
就算自己曾经千般恩宠,万般荣耀又能怎么样?如今的尊优低劣也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夜。
暗星淡散,月色渺茫如轻烟。
白惜妤和慕容度正在下棋,白惜妤拿着棋子有些俏皮的一笑,“皇上,民女要是走了这里,皇上可就全军覆没了。”
慕容度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她要是走了那里,全军覆没的人是她。
但是白惜妤只是佯装往那里伸过去,却在落子时选了另外一个地方,她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慕容度。
“民女不想要皇上全军覆没。”
慕容度放下棋子说:“不早了,你先休息,朕回去了。”
“皇上!”白惜妤叫住他,缓缓站起身来,“今晚在这里休息吧。”
慕容度没有答话,和她相处的十几天来,她的心意他很明白。不过,跟她相处也只是因为内心的苦闷无处可发。
“白惜妤。”静静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说道:“从民女十一岁看见皇上来家里迎亲的那一刻,民女就发誓一定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不论是为奴为婢,民女都心甘情愿。”
她仰起头,轻轻地吻慕容度。
慕容度推开她,“朕可以为你另找一户好人家。”
白惜妤坚定地摇了摇头,“姐姐要把我嫁给大将军,但是我不愿意,才会在今天晚上不顾身份和颜面地留下皇上。如果皇上不要我,那么惜妤也不会嫁给别人。惜妤这一辈子,除了皇上,谁都不会嫁。”
这番话说得很坚决。烛光在她清亮的瞳孔里摇曳着,慕容度没有说话,白惜妤静静垂了垂睫毛说道:“惜妤知道自己比不过青妃娘娘清淡高远,娴静温柔。”
“不。”慕容度打断,“你比她好。”
白惜妤苦涩地一笑,“就算民女比青妃娘娘好一千倍,一万倍,皇上的心里还是只有青妃娘娘。可是就跟皇上一样,喜欢一个人总是想要待在他身边,无论他喜不喜欢自己。惜妤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待在皇上身边就好。”
白惜妤再次踮起脚轻轻吻慕容度,慕容度却再次制止住了她。
白惜妤低下头抿住了唇角,静静地睫毛垂遮住一脉无际的悲伤。慕容度望了她一会儿,忽然抱起了她,往着床边走去。
也许该是时候给自己一个契机忘了她。
次日清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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