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帝姬-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曼妙的身形在自己怀中,宽厚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抚摸着,这么一刻,他是多么的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地跟他在一起。
此时的他是激动的,深情的,压抑的,幸福的,也是恐惧的,他害怕她再次离开他的怀抱,他害怕他们下次见面又是一个两年后,他们之间,永远都是他张开双臂,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她来拥抱自己,而她……
。
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寄人篱下不觉愁(3)
梨花雨来世路
蓦然回首人何住
情如故谁料千年已荒芜
长歌乾映霄汉
梦如清风一缕断
隔花见空余一榻沧然
落款处,是一个“墨”字。
黑色毛笔字在洁白的宣纸上,娟秀却不失大气,连贯却不失整洁,与自己那手自我感觉良好的字比起来,杨宝墨才发现自己的毛笔字真如爷爷所评:只能识不能品!
“璃儿!……璃儿!”
忽然感觉到耳边有声音,她扭头一看,墨云初正坐在轮椅上盯着她,而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并未见整日与他寸步不离的谨言。
“你刚才在叫我?”
墨云初只是淡淡地笑着:“看来你这名字得让人多叫叫。”
杨宝墨双颊一红,“怎么不见谨言?他不是一直跟你寸步不离的吗?”
“你找我有事?”墨云初推动着轮椅,缓缓向书桌靠去。
“我……我想学写字!”学写南宁国的字!
墨云初似乎有些不解,但也只是含笑着说道:“想什么时候学?”
“现在可以吗?”杨宝墨鼓起勇气,间接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的字体并不太适合女孩家练。”
听着墨云初的话,她知道他拒绝自己,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里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泛起浓烈的失落感,头一垂,“哦!那我先回房了。”
看来她注定要在这里当文盲了!
“等等!”
杨宝墨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回头。
“不是要学写字吗,还不过来磨墨?”
她一转身,一双琉璃般的双眸中写满了兴奋,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你是说……你现在要教我写字?”
“再不磨墨,我可就不教了。”墨云初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半点玩笑之意。
杨宝墨一听,立刻狗腿地跑到他跟前,拿起磨石在磨盘里磨墨,生怕他反悔。
墨云初却是无奈地看着她,指了指一旁的水碗,“要倒点水在里面,才能磨出墨汁来。”
杨宝墨脸“噌”地一红,急忙倒了点水在磨盘中,头低的都快要碰到磨盘了。
“差不多了,你去将拐杖拿过来吧。”
顺着他的视线,杨宝墨看见一根深红色的木拐杖正静静地靠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处,走过去她才发现,上面竟有着一层灰,显然已经被人遗忘很久了。
她回头问道:“有没有抹布什么的?这上面都是灰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帕递给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
将拐杖擦好之后,她脸上扬起一抹浓浓的笑意,将锦帕叠好放进了袖中。
她将拐杖递给墨云初后,扶着他起身,明明隔着衣衫,但她仍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但,看着他费力地起身之后,她又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自私,他腿脚本就不方便,自己还……
忽然一道亮光从脑中闪过,她便开口说道:“我们改天让人把这书桌的四条腿锯短些吧,那样你以后写字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墨云初淡淡地说道:“好好的腿,锯了做什么,难道就因我的腿残了,就要把府上所有桌子的腿都弄得我一般么?”
。
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寄人篱下不觉愁(4)
忽然一道亮光从脑中闪过,她便开口说道:“我们改天让人把这书桌的四条腿锯短些吧,那样你以后写字的时候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墨云初淡淡地说道:“好好的腿,锯了做什么,难道就因我的腿残了,就要把府上所有桌子的腿都弄得我一般么?”
她一听,知道自己不小心戳到他的痛处,急急忙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云初仿若无事人一般拿起毛笔看着她,“你想学什么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垂着头,更加自责了。
“我知道,所以我没怪你!”琥珀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她,又道:“不如我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吧。”
说着便往铺好的宣纸上写了两个她从未见过的字。
看着她眼中的迷茫,他便将手中的毛笔递给她。
杨宝墨本能地伸出左手,毛笔却被墨云初递到了她的右手,她不确定地看着他:“用右手?”
“当然。”墨云初握着她的手掌,开始教她如何拿毛笔,又如何落笔,“字要从右到左,从上到下的排列,来,我们现在就先写‘琉’字,首先是一点,然后……”
后背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顿觉全身发软,双眸不自觉地看着被他握着的右手发呆。
“看手做什么,写字的时候要看纸张。”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独有的体香飘进她的鼻息,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
忽然一只白鸽停在了书桌旁,她清楚地看见那白鸽的脚上绑着一节小小的竹筒,她以为墨云初会让她先出去,然后看那传说中的信鸽带来的信。
然而,他却只是朝那只白鸽轻轻挥了挥衣袖,那白鸽便飞了出去。
杨宝墨急忙叫道:“唉,它走了,它飞走了!”
“你再这样不专心,我可就不教你写字了。”墨云初淡淡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威胁地味道,并不在意那只白鸽。
上弦月高高挂起,水面波光粼粼,泉池边两位男子正对着一株看似普通花草灌输自己的内力,然而,那株花草却似心灰意冷的佳人,花骨朵奄奄一息地低垂着,一片片绿色的叶子正渐渐枯萎。
两位男子收起内力,向亭中轮椅上的男子走去,“爷,这水纱华已经……”
“水纱华,立于碧水间,吸取月光的灵气,花瓣色如雪,薄如纱,待完全开放之后,颜色便与曼沙朱华一般鲜艳刺眼,花瓣也会逐渐变成曼沙朱华的摸样,饶是神灵也难分辨,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三朵水纱华了!”墨云初目光眺望远方,言语中尽是惋惜和无奈。
“爷,我们再想其他法子吧。”虽这么说着,但慎行心中清楚,水纱华代表着什么,当初墨云初又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世间最后一朵水纱华,可如今……
“这世间仅有的两朵水纱华都被我先后得到,可我却没能让它们绽放,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琥珀色的眼底弥漫着一层浓郁的惆怅。
。
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寄人篱下不觉愁(5)
“爷,不如我们用摄魂珠……”慎行轻声说着,偷瞄着墨云初的神情,见他只是眉宇微蹙,却未厉声阻止自己的话语,便又继续说道:“虽然我们不能用水纱华代替曼沙朱华打开地君的结界,可是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将地君引出来,然后用摄魂珠掌控他的心智,让他亲自打开结界。”
墨云初幽幽道:“慎行,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到了阴朝地府,也有可能找不到她被封印的位置?地君为人极难琢磨,谁知道他当年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他真有那能耐将她封印在地府之中,当年他又何必被迫立下誓言,乖乖待在地府之中?”
慎行心下大惊,猜测道:“爷的意思是,地君在存心误导我们,拖延我们的时间,好让我们无法……”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先前因为除了地君,我们无法获得其他线索,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我们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然而,如今这个办法既然已经行不通,不如我们再从其他地方入手查查,兴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至于摄魂珠……”他停顿片刻,又道:“最好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毕竟摄魂珠乃我南宁的振国之宝,而我又非……”
慎行沉默,他自然知道摄魂珠只有历代帝王才有资格守护,至于其他人,别说守护,就连知道摄魂珠是如何被保存的都不知道。
“既然多年前只有地君这一条线索,而如今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是慎行想泼凉水,而是事实摆在面前,如果他们这些年做的努力全是白费,那如今,他们又还能做什么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能发现的线索早该发现了,那没发现的,这十年中都没发现,又怎么可能在两年年之内发现,并且顺藤摸瓜将她救出来呢?
慎行向来听命行事,虽然很多时候会因为好奇而询问墨云初,但对于这件事,墨云初并不愿同他说,是以他从来不知道墨云初的最终目的,更加不知道墨云初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
这些年来墨云初不断的寻找着那个人,眼看着那一日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却毫无办法,他丧气过,怠慢过,但是他却从未放弃过。
可如今他却因为先前谨言报上来的一个消息而犹豫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心底盘旋,她会不会就是她?
如果是,他不介意耍点计谋,只是,要如何才能让她乖乖上钩,且发现真相也不会背叛他……
掩下心底未成形的计谋,他淡淡地开了口:“我从来不认为谁能改变古老的预言……听说拉尼族的公主已经出发了?”
“是的,大约半月之后便能抵达洛阳,”慎行犹豫了下,又说:“只是,不知为何,十一皇子很是反对拉尼族公主进ru皇室。”
“这件事情并不是他反对就行的,他的伤怎么样?严重吗?”提到这个亲弟弟,他的面容上出现了少有的担忧之色。
“太医说,一个月之后才能下床,但,若十一皇子按时用您给他的雪莲圣丹,应该最多半个月就能痊愈。”
墨云初神情稍稍缓和了些,“那就好!你们最近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到下午,若是店铺里有什么急事,你就看着办吧,从明日起,上午我要亲自教璃儿那丫头读书写字。”
。
卷一 娇俏少女红鸾动 卷一 寄人篱下不觉愁(6)
“王爷,您为何对一个小丫头如此上心,她分明……”
墨云初眉毛一扬:“慎行!”
“慎行这就告退!”
看着离去的慎行,墨云初几不可闻地摇摇头,半响才道:“今天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可靠吗?”
此时,站在墨云初身后的谨言才开口回道:“还不是十分确定。”
墨云初满意地点点头,他之所以将谨言留在身边,就是看中了他处事的一丝不苟,而从他手中过虑后的消息,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过。
只是这次……他宁可错杀一千,也决不放过一个!
*
先前因四皇妃去世,而挂着的白绸缎,被下人们一一撤了下去,贤王府内依旧清静如初,并没有任何官员或皇子皇孙前来道贺,而刚被封为贤王的墨云初也并没有进宫谢恩,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王爷不是皇上第一个封的王爷吗?怎么不见人前来道贺?”
添香并没有提醒杨宝墨第十一次将自己唤错,一边沏着茶一边道:“王爷平日里忙于经商,除了十一皇子,根本不与其他皇子和官员打交道,再说,那些人一心想着攀龙附凤,又怎会到咱们府上来浪费时间。”
杨宝墨一脸不解地望向她,却见添香将茶水端到她手中,没了下文。
她估摸着这其中可能牵扯到皇室的权利之争,便转移了话题,“你们王爷做的是些什么生意呀?平日里很忙吗?”
“有时候忙有时候不忙。”添香退到一旁,避重就轻地应着。
这回答了与没回答有区别吗?
杨宝墨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她,又问:“我看你们王爷这几日似乎都没有进宫,是不是没有官职就不用天天进宫了?那他一般多久进一趟宫呢?”
添香依旧低垂着头,恭敬之态十足,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王爷一般不进宫!”
“皇上不会怪罪?还有,皇上和王爷的母妃不会想王爷吗?”
“这茶水凉了,奴婢这就去厨房给您换一壶。”快速说完,不等杨宝墨反应过来,便已经快步离开了,好似后面有色狼追着似的。
杨宝墨扶额,到底是自己问错了问题,还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看她们两姐妹办事便知,显然不会是后者,可这前者……似乎都是牵扯到墨云初隐私的问题,她顿时有些泄气,难道墨云初的隐私是不能问的?可她不知道他的隐私,又怎么跟他拉近距离呢?
这可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呀!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前四皇妃的头七,知道他今天一整天都会待在她生前所住的院子里,杨宝墨便没有去找他,而是一个人去了后花园。
虽说只是个后花园,却远比想象中大,这里有一个从后山引进水源的温泉池,也就是她与墨云初初见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亭子、小湖、假山,以及品种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