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帝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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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冰沧绯好像感觉到了熟悉的触感,一把便将杨宝墨的柔荑抓住,贴在自己的脸庞上摩擦着,嘴里呢喃:“墨墨……墨墨……我知道你不会舍得丢下我的,对不对?”
杨宝墨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水,凑近冰沧绯耳边低声道:“放心吧,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再不会丢下你了!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冰沧绯好似听到了她的承诺,整个面容都柔和了许多,只是右手却依旧紧紧地拽着杨宝墨的手,生怕自己一松开,杨宝墨便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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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阴谋阳谋尽数来 卷二 奇怪的梦
今晚,杨宝墨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镜中的场景,依旧是那片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遍的花海,但是这次奇怪的是,她既有种置身其中的真实感,同时又有一种轻飘飘的飘渺感,明明是那么的矛盾,融合在一起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杨宝墨看到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那个小男孩四处看了看,最终在亭子旁的花丛里藏了起来,杨宝墨心中滑过一丝熟悉感,她努力地想要奔过去看看小男孩的摸样,然而,身体却犹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在茎叶的间隙中看到一双黑眸。
一双熟悉的黑眸!
杨宝墨心里猛的一抖,惊呼道:是他!
是在现代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美梦中的那双眼睛!至从来了这个空间,那双眼睛只在梦中出现过一次,而且还是出现在一场噩梦之中。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牵动了她复杂的思绪,她此刻,只是更加急切的想要看到小男孩的面容,总觉着有什么对她极其重要,却又被她遗忘的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募地,一个细小的脚步声传来。
明明是那么轻微,杨宝墨却听到了,而且她急促的呼吸也莫名地平稳了起来。
她看向那个摸样在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孩,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小女孩白嫩的脸庞上是翘鼻红唇,除了那双独特的碧蓝眼眸,分明就是她杨宝墨小学毕业照上的摸样!
来不及多想,便看到小女孩四处张望着,嘴里说道:“哈哈,冰冰,我已经看到你了哦!赶快出来吧。”
小男孩依旧躲在花丛之中,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小女孩四处张望,显然知晓她并没有发现他的藏身之地,不过是在骗他而已。
小女孩站在亭中,眸底闪过狡黠的光芒,在步下台阶时故意一扭,惊叫着向地面倒去。
只见花丛一阵晃动,小女孩便已落到了小男孩的怀中。
“你又耍诈!”小男孩气鼓鼓的声音响起。
小女孩笑眯眯地吊着他的脖子,跟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胸前,一脸的得意:“我就耍诈!谁让你每次都藏得那么严实,害得我都找不到。”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懒得找好不好?!”
“我才不管,反正我知道你不舍得让我受伤,是不是呀,冰冰?”小女孩见小男孩不但不配合自己,还一脸不高兴地别过头,心里顿时有些生气,立刻离开小男孩的怀抱,说:“不乐意就算了,你以为我稀罕你呀,哼!刚才迦凌哥哥还说想长大后娶我呢,我现在就去答应他,以后都跟他一起玩,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也不做停留,撒丫子就往外跑出去。
“墨墨!墨墨我错了!墨墨……”小男孩连忙抬腿便跑,他知道如果自己此时借助灵力追上她的话,她肯定会更生气。
然而,刚用腿跑了两步,一个枝桠就挂住了他的衣服,他回头用手一拉,也不管衣服被扯破了,只一个劲地想要追上小女孩,嘴里还带着哭腔不停地嚷嚷:“墨墨!你别不理我!墨墨!我知道错了!墨墨……”
而此时,杨宝墨却因小男孩那短暂的回头,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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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阴谋阳谋尽数来 卷二 没事了
冰冰?竟然是小号版的冰冰?!
长长的睫毛微动,杨宝墨忽然睁开眼睛,头微微一动,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还是透着些许稚嫩,虽然沉睡着,依旧让她不禁生出怜惜之意,只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张俊脸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熟悉。
她定定地看着床榻上,依旧拽着她不肯松手的冰沧绯,心底某些情愫开始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睡梦中的冰沧绯好似梦到了痛苦的事情,一双浓眉紧皱着,双唇蠕动间,却没有一丝声音溢出。
杨宝墨怜惜地抚上他紧皱的眉头,思绪乱飞。
“墨墨!”冰沧绯猛地睁开双眼,碧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床顶。
杨宝墨微微愣神,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碧蓝色眼眸微转,愣愣地看了杨宝墨半响,才回过神来紧紧抱住她,声音里充满了后怕,他说:“还好,还好你还在,还好你没有嫁给迦凌,还好你又回来了!”
“你……你说什么?”杨宝墨欲离开冰沧绯的怀抱,谁知,他却抱得更紧了。
她只好抬手轻拍他的后背,试探地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冰沧绯收紧手臂,枕在杨宝墨的肩上,呢喃道:“是了,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墨墨,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跟迦凌在一起,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会只有你一人的,他根本不关心你不在乎你,他只会让你伤心,墨墨……”
杨宝墨心跳一滞,又问:“他前世和今生,除了我还有谁?”
然而,冰沧绯却不再回答,只是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他只会让墨墨伤心,我讨厌他,我喜欢墨墨开开心心的,只要墨墨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墨墨,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理我……”
如此卑微的乞求,如此动人的乞求,杨宝墨怎忍心再探寻什么,她轻拍着他的后背,残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掠过。
——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而已,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呢?
梦中的男子曾这么说过。
——我就耍诈!谁让你每次都藏得那么严实,害得我都找不到。
梦中的小女孩这么抱怨着。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懒得找好不好?!
梦中的小男孩如是说。
杨宝墨恍然如梦。
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真的不是找不到真相,只是她懒得找而已!
梦里的小女孩与现代的杨宝墨,其实由始至终都是同一人!
夜,无比的安静。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悄然响起,杨宝墨拢了拢衣襟,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乌黑的天空上只一轮散发着浅淡光芒的下弦月挂在那里,周围没有一点星光,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
杨宝墨看着看着,不由得开始出神。
在这里才待了短短四个月,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那一件件一桩桩都足以让人从单纯活泼成长为心狠手辣。
可她呢?
明知道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然而当看到墨云初虚弱的摸样时,虽然提前有在心中提醒自己,那很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可是,她的心却仍然不受控制地生出了担忧心疼的情愫。
她开始不由得担忧起来,这样的自己,能在这个时空存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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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阴谋阳谋尽数来 卷二 另一个上官解语
“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本来挺喜欢你,可是现在却很讨厌你吗?”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杨宝墨一怔,回过头,发现穿着一身亮蓝色纱衣的暖暖,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离她三步开外的地方。
此时的暖暖,摸样是杨宝墨初见她时的摸样,想来,不是又附身了,就是怕她认不出开,而易容了。
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杨宝墨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吃惊,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暖暖对她越来越明显的敌意,杨宝墨早就发现了,只是,杨宝墨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三番两次地让暖暖所崇拜的冰沧绯受伤,可暖暖如今这么一说,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暖暖似有读心术一般,难得好脾气地为她解释道:“虽然殿下变成今日这样都是因为你,但这都是殿下自己的决定,所以我并没有真的为此怪你半分,我之前喜欢你,是因为觉得你的真心,你的直率,还有你笑起来时露出来的两个小酒窝,而如今我讨厌你,则是因为你的拖泥带水,心软,懦弱,你总觉得自己这个做不到,那个不会做,从不去尝试就放弃,你难道认为做只鸵鸟,就能在这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去吗?”
杨宝墨沉默。
“你知不知道,今日郡主上官解语与皇长孙墨玉宁在太掖湖交欢时被人发现了,皇帝也亲眼目睹了两人tóng体交缠的姿势,太子与太子妃都被搅和了这个事件,被皇帝好一阵怒骂,一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墨玉宁便说是上官解语对他主动投怀送抱,他定力不强才与上官解语苟且,上官解语当场气得撞柱自尽!”
“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吃惊的不是那两人怎么被发现的,而是吃惊于皇帝的亲眼目睹,以及上官解语的自尽。
这件事很显然是被人发现了,然后使了些手段,故意让皇帝亲眼目睹,可是上官解语那么聪明,那么懂得自保的人,怎么会不但不辩解,而反选择那条极端呢?
“你猜,整件事的受害者是谁?”暖暖问。
杨宝墨不加思索便答:“当然是上官解语!”
暖暖却摇摇头,“错!是太子!”
思绪一转,杨宝墨顿时恍然大悟,“且不说上官解语是众所周知太子未过门的媳妇,就单单说犯错的两人是朝阳宫的人,便足以让人怀疑太子与太子妃的为人与能力,连自家孩子都教不好,何以……所以,这件事是指着扳倒太子来的!”
“说的倒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而你,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另一个上官解语?”
另一个上官解语?
杨宝墨身体猛地一颤,似乎知道暖暖在提醒她什么了。
暖暖仰起头,看着天边的下弦月,娓娓道来:“上官解语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知道如何自保的女人,明知与墨玉宁在一起会引起太子妃的不满,太子的怨恨,世人的不理解,甚至是唾骂,然而为了一个情字,她却糊涂了一回,她与墨玉宁谁先示好又是如何躲避众人私会,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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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阴谋阳谋尽数来 卷二 对不起
“事情的结果我们也看到了,墨玉宁为了自己,不惜将上官解语摸黑,而上官解语呢?虽然她的解释不一定会得到别人的相信,可是,她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而是选择了自尽,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与墨玉宁这场爱恋中,或许墨玉宁曾投入过也或许没有,但上官解语却是真真的全身心的投入了,她自尽不是因为被人发现了丑事而羞愧,而是因为墨玉宁突如其来的背叛而绝望!”她看了一眼杨宝墨,语调扬高了些,“而你,在明知墨云初不但不爱你,反而将你对他的倾慕当成算计你的筹码,相较于上官解语的单纯无知,你的懦弱与偏执,更让人鄙夷!”
杨宝墨忽然就想到了那个雨夜,当知道真相时自己的心境。
如果不是自己太懦弱,懦弱到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或许那时的自己也会像上官解语一样吧。
只是,正是因为她的懦弱,她没有自尽,也没有立刻采取行动报复墨云初。
她想,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懦弱了吧,也难怪暖暖会失望,会鄙夷,甚至会讨厌自己。
暖暖看着杨宝墨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丝毫没有被人侮辱后理应激起的愤怒与决绝,气闷之后只觉无力。
暖暖不知道的是,杨宝墨是被父母打击长大的,虽然小时候会不服会愤怒会辩解,然而,时间长了,父母所打击她的话也都是事实,于是她便习惯了反省,习惯了被数落被打击。
不然,她也不会明知自己的缺点,却丝毫没有付诸行动去改。
“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只希望你能替殿下想想,他并不亏欠你什么,没有道理每次你做错了事情,都要让殿下来付出代价不是?关心自己的人,不是用来伤害的!”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杨宝墨真心的说。
如果有人问杨宝墨,这个时空谁是真正关心她的人,答案绝对是冰沧绯,其次便是暖暖了,虽然暖暖总是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但杨宝墨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
翌日。
冰沧绯拉着杨宝墨的衣角,双唇微微撅起,恢复了碧蓝色的双眸闪着点点泪光,一副要哭却又憋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摸样。
杨宝墨无奈地叹息,只好收回已经跨出玄关的那只脚,对他说:“冰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主子让我去哪伺候,我就得去,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
冰沧绯垂下头,拉着衣角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