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门女将]夫君拯救计划 作者:上邪不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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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挑眉,正想说话,穆天王先她一步不给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
“爹,你女儿我没答应呢。”
穆天王虎着张脸,严肃道:“我是你爹,听我的。去,收拾行李明天就出发……不,现在就走……啊,还是等两天,先把给亲家的礼物准备好。”他高高兴兴地说一大堆,闻清兴致缺缺地听着。
她扶额叹息,却没拒绝。
☆、第28章 背弃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汴京,作为大宋国国都其繁华热闹程度自然不必细说。这次写得虽是江南钱塘西湖,但用来描绘开封的华美却也是相得益彰。
闻清放慢步伐和禅木一同走在街上。禅木四下观望,平时可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致。穆柯寨虽是往来客流多但终究比不上繁华大城市。顶多只能算上一个小县城。汴京的人大多穿金戴银,绫罗绸缎随处可见。
比起禅木的一副“乡巴佬”姿态,闻清要淡定许多。面上平静,心中的震惊确实不少。一面细细打量琳琅满目的商品,星罗棋布的铺子;心下暗暗比对前世在博物馆看见的《清明上河图》上所诉的画面。
她犹记得在【五米多长的画卷里,共绘了五百五十多个各色人物,牛、骡、驴等牲畜五、六十匹,车、轿二十多辆,大小船只二十多艘。房屋、桥梁、城楼等各有特色】(百度),行人往来走走,其形态体貌特征各具其貌,令人叹为观止。
言归正传,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街道两旁的屋舍鳞次栉比,酒肆、茶社、客栈……珠宝、绸缎、玉器……除此之外,大到医馆药店,小到算命看相,熙熙攘攘,川流不息。骡子马车,人力物力应有尽有。
从现代都市而来,受过国际大都市的熏陶的闻清禁不住地咂舌:还一个繁华妖娆的汴梁城!
“小姐。”欣赏完美景的禅木终于回过神来,“我们现在就要去天波府吗?”
闻清停息脚步,食指抵着下巴:“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把爹给的礼物收拾一下,打理一番。明日一早再去拜会。”其实还没说出口的是,她总要打听打听杨宗保在不在,总不能一上门说:老娘是你们杨家未过门的孙媳妇!天波府不把她打出来才怪,如此一来,她穆闻清的脸也丢尽了。
唉,这到底什么什么事啊?找上门去说自己是来找未婚夫的。算了吧,她实在是做不来。
“小姐。”禅木道:“那边就有一家客栈。”
闻清顺着她的指尖望去,一个长方形的匾额上写“悦来客栈”四个大字。闻清嘴角抽搐:悦来客栈果然是古代第一连锁店。
她淡定地点头:“就这家吧。”
阳光下,那悦来客栈的牌匾泛着点点金色的光泽。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禅木冲着正在打算盘的掌柜道。
掌柜抬头一看,是两名孤身女子。看其衣料动作便知是一主一仆:“两位姑娘好,两间上房是吧,好嘞。”
禅木继续道:“再来一份饭菜,好吃就行。就在……”她看向闻清。
闻清笑笑:“随你吧。”
禅木笑开了,露出小虎牙:“就在大堂里。”
“好嘞。”胖乎乎的掌柜吩咐伙计去准备,笑咪咪地看着闻清主仆二人:“听姑娘两人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是来寻亲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小姐就是来找人的。”
“不知二位姑娘要寻什么人?实不相瞒,我林大掌柜在这开封还是有几分人脉的,应是能够帮助两位小姐一点儿的。”
禅木笑嘻嘻道,神情颇为自豪:“不用,我们知道‘亲戚’的住处。不过还是谢谢掌柜了。”
林掌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用,不用。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禅木笑得更灿烂了,突然她有些神秘的问:“掌柜,我方才在街上一路走来,父老乡亲们全部都在说什么杨家杨宗保,这是怎么回事?”
“噢,这个啊。两位是远方来的可能不清楚,据说天波府杨家的杨宗保带来了一件神器,破了辽狗的什么劳什子什么阵,逼得辽狗停战了。那杨家儿郎不过弱冠,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成就果然虎父无犬子。”
禅木在为他们家的姑爷高兴:“是吗,是吗?那你说说……”
站在一侧的闻清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停战!耶律皓南,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和任道安两人联手天门阵有那么容易败吗?
不过短短几天,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和禅木日以继日地赶了三天的路,中途几乎没有停歇,也没去注意。
闻清纠结着,只听禅木问:“杨公子现下回来了吗?”
“没呢,昨日传来的消息,估计明日班师回朝。”
“听说啊。”他在禅木的耳边附声,“当今圣上很满意,欲将惠国公主许配给杨宗保……”
“什么……!”禅木捂住自己失声尖叫的嘴巴,“你说得可当真?”
掌柜拍拍差点被吓出来的小心肝,擦擦头上的汗水:“在下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大家都在传呢。汴梁估计已经传遍了。”
禅木哭丧着脸:“小姐……”欲语还休,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委屈。
这丫头。闻清轻笑,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被抛弃”的人呢。
“掌柜,我们不在大厅吃了,你送到我们房里吧。”
说着,她拉着禅木上楼。
“小二,快去带路!”林掌柜喊道。
房间里,闻清捧着一碗白米饭吃着正香。桌上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悦来客栈的名字起得虽俗,但饭菜、客房、服务态度不错。
“小姐……”禅木跺跺脚,“你怎么会吃得下?”
“饭菜算是可口,不错。”
“我……我是说……那件事?”
“哪件事?”
“就……就是刚刚那件啊!”
闻清继续吃。
禅木快哭了。小姐,你都快被抛弃了啊!
“姑……杨公子怎么这样啊……”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简直……简直不把我们穆柯寨放在眼里。
也没把我们小姐放在心上……
☆、第29章 疑惑
闻清把碗放在桌上,叹息。禅木一直念叨,再好的胃口也吃不下去。
“怎么办?带走了作为定亲信物的镇山之宝——降龙木还敢忘恩负义,欺侮我们穆柯寨没人了么!小姐!”禅木大声坚定道:“你别怕,我们立即启程回去请寨主来主持公道。”
闻清扶额:“谁告诉你外面传言是真的?”
禅木扭脸:“外面都传遍了。小姐,您不能自欺欺人!您不必担心,名门之后,将门之子,少年成名,文韬武略,英俊潇洒,功成名就的弱冠少年不好找,两只眼睛的男人还能不好找么!单凭他悔婚这一例来说,足以证明此人品格不行。小姐,我跟您说,嫁人啊跟娶妻一个道理,娶妻要娶贤,嫁夫呢也一样。娶妻不贤,家宅不宁。嫁夫没品,半辈遭殃。所以呀,杨宗保即便自身条件再好,小姐您都不能嫁,如此言而无信、卸磨杀驴、食言而肥的贪财好色之徒肯定不值得托付终身……”
禅木讲得口干舌燥,嘴巴干得要死,闻清却在一旁低低地笑,顿时不乐意了。她瞪着一双明眸亮丽的眼睛,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她正要为自己申诉,门外响起了毫不掩饰的笑声。
“哈哈……哈哈……”是个醇厚的男音。
闻清正色道:“快去请客人进来。”
禅木撅着嘴巴走了,她用力推开房门,年老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她瞪着眼前不请自来、不知非礼勿听为何物的陌生人用能挂油瓶般高的小嘴呱啦呱啦:“干什么?不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闻、非礼勿看吗?”
满外穿着深蓝衣衫外披白色衣袍的男人依旧发出低沉的笑声,丝毫不在意禅木的无礼。富有磁性的笑声让禅木脸不禁一红,她立刻反应过来骂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连做人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禅木。”闻清略带警告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她从屋内出来带着男子赔礼,“抱歉,这丫头给我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您大人有大量,还望勿与她计较。”
男子停住笑声,托腮沉思,似在思考闻清的话。几个眨眼后,他无辜问道:“在下若是不答应姑娘,与这个小丫头计较是否就没有大量了?”
闻清微愣,显然是没预料男子会这么说。
禅木的一张苹果脸气得红红的,瞪着男子的双眸里写着“谁稀罕你原谅”。
闻清打量着男子:莫约二十七、八岁,气质温和,笑容真诚,成熟,富有幽默感。一双黝黑的瞳孔里写满了笑意。虽不是太英俊,奈何气质出众,一看就晓得不是不同人。身上无杀伐之气,也无官宦子弟的虚与委蛇,不似奸佞之徒,颇有大家之风。
心思转了转,料到此人是在开玩笑,闻清也不拘礼:“的确。公子看起来不是一般人,都道男人肚里能撑船,禅木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
她就知道小姐会帮她。禅木高兴地“哼”了一声:“你要是和我计较还是不是男人啊?”
男子微笑,没有出现什么“我是不是男人你待会就知道”等一系列狗血句子,他道:“如此说来,在下是必须原谅这位……小姑娘。”
“当然。你一个大男人和我计较这么多不是有失分寸,没有风范吗?再说了,是你先偷听我们说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如此,先谢过禅木姑娘给我悔过的机会了。”
闻清决定不给这丫头说话的机会了,实在太会找事了:“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夜观星象,得知有贵客远来乃同道中人,方再次等候。”
禅木小声嘀咕:“我家小姐可没希望你来。”
“禅木。”
男子但笑不语。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程刚。”
程刚……这名字隐隐有些熟悉。心中疑虑,闻清面上不显:“程公子有何指教?”
程刚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来见见贵客。”
闻清轻笑:“程公子有事直说吧。先进来吧。”
“请。”
“禅木去沏壶茶来。”
禅木一个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程公子可以直说了。”闻清道。
程刚问道:“姑娘可是穆柯寨的二小姐穆闻清?”
虽说是问句,但语气是毫无疑问的肯定。
闻清额角略微抽搐,她在汴京有名气?
许是闻清的表情过为怪异,程刚忍不住解释:“与杨公子在一起的杨排风乃是我的至交好友。因此我才可以得知姑娘的身份。”
闻清面无表情地看他。
“本是不确定的。可在听完禅木姑娘的一番豪言壮语之后五分可能就变成十分肯定了。”
“所以公子此番是来……”
程刚接话道:“一是来与姑娘探讨探讨天门阵;二则是……”他轻笑一下:“为杨兄辩驳一番:他真的没有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坊间传闻不可信。”
闻清的脸颊有些发烫。她之所以没有制止住禅木的“豪言”,就是有一两分小心思在里面。她的确是相信他,无一丝怀疑。可是,明知杨宗保绝不是那样的人,但听见一下不好的话总归会生气。尤其是和别的女人牵扯在一起,还伴有“婚约”、“许配”等敏感字眼。何况,那个女人是皇室公主,身份高贵,不好对付……
禅木的话无疑是帮她发泄了心中的气闷。闻清矜持道:“是吗?”
“即是来了,不如由在下领着姑娘去拜见老太君吧。”程刚如是建议道。
闻清面露迟疑,贸然前去怕是不好。
程刚笑道:“佘老太君与众位夫人很想见见令他们家的宗保心心挂念的人。”
闻清讪讪笑。他这种透露着我与他们关系亲密的口气倒是让她记起了他是谁。
任道安之徒——程刚。弃暗投明、心怀苍生的程刚。
对于这个人,闻清很是敬佩。
于是,她开门见山:“程公子,听闻辽军投降是怎么回事?”
程刚侧头思索一番道:“三日前,我与杨元帅,杨兄带着降龙木共去天门阵。想预先查探,我们带着降龙木进去,一路相安无事,倒是把辽军杀得片甲不留。连续三日,辽军节节败退,我军步步紧逼,终于在昨日清晨,辽军投降并宣布停战。圣上,答应了。杨元帅他们还要处理军务,我就先赶回来了。
整件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却处处透着诡异。我和杨元帅表明,杨兄也赞同,可杨元帅硬是要一意孤行把军队撤回来。”
闻清大惊:“撤回来?!”
“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阻止杨元帅撤军。”
闻清灵光一闪,似有什么豁然开朗。
“杨元帅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我想过。但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