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杂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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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一时不明白,莫非她所作的能改变历史,让弘晖长长久久的活着?
“好了,福晋可还有其他要问的?”
沈情回神,笑了笑:“没有了,对了,我想在寺内多住几日,聆听佛法,还请主持行个方便。”
“可以,福晋请自便。”
白马寺是京城有名的寺院,京城有达官贵人来参拜,自然设有女眷住的地方。
出了禅房,沈情在小沙弥引领下,按再次来到正殿,按照程序给佛珠上香许愿。
一切事宜完毕后,沈情在小沙弥带领下来到自己住的厢房。
“福晋,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的说。”
“我知道了,麻烦小师傅了。”
“那福晋好好歇息,小的这就告退。”
赶了一早上的路,沈情的确困了,躺在床上,老是回想明净所说的话,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能改变吗?她是想,但怕心有力而力不足,到时候,反是火上浇油。
困意来袭,沈情也不知道何时睡了下去。
醒来时,见李子正在摆放饭菜,沈情迷糊问道:“什么时辰了?”
李子侧身道:“已经酉时了。福晋睡了那么久,一定饿了,正好斋菜已经送上来了,要尝尝吗?”
“好。”沈情起身,李子过来帮沈情穿好衣物,然后打好水服侍她洗漱。
才坐下,一道清香扑鼻,沈情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味道极好,不比皇宫御厨差。
吃完之后,时间还早,沈情知道这里的红叶很漂亮,带着她和侍卫到后院观赏。
漫天红叶,随风而舞,纷纷扬扬,美不胜收。
看着这里的美景,沈情真想把人世间的烦心事抛掉,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活着。
散步完,沈情回到厢房,这寺内晚上也没什么事,便早早睡下。没办法,古代的娱乐活动太少。
第二天,早上到大殿听僧人念经,黄昏的时候到后山欣赏漫天红叶,日子倒是惬意。
三天之后,沈情告别了主持,坐着马车回去了。
走到半路,忽然下起了大雨,这路上没有半点人烟,只好到树下先避避雨了。
李子抱怨:“这天真怪,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密布,下起倾盆大雨。”
沈情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罢了,当然,李子一个小丫头,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么多,她也不一定听得懂。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天空,马上又放晴了。
这雨耽搁不少时间,沈情下令加快些速度。
没想到,马车走了几步,半路杀出十几个黑衣人。
马车停下,沈情问:“出了什么事?”
“回福晋,有十几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站在马车前的李子回道。
沈情掀开一看,果然如此。“你们是什么人?”
“取你狗命之人。”说罢,一帮人杀了过来。
“口气不小,来人给我上。留活口。”沈情倒不害怕,这些都是府内的精英,听口气倒像是杀手。“李子你也上来吧。”
李子感激说道:“多谢福晋。”
厮打声持续没多久,便停了下来,侍卫将那些人擒住。其中一个侍卫上前来,问:“福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沈情面无表情道:“带回府,严加审问,我看要看看是什么人。”
最近真倒霉,怎么都到哪都有事呢?
“是。”
马车又开始启动,旁晚时分,沈情回到了四阿哥府。
☆、019
沈情前脚刚踏进房门,弘晖喜悦的嗓音传来:“额娘——”
沈情转身,抱住弘晖,仔细一看,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额娘不在的日子,可有听阿玛的话,有没有惹祸?”沈情轻抚着他水嫩嫩的脸颊,笑眯眯问道。
“没有。”抬起头,弘晖冲沈情道,“晖儿表现可好了。”
“真是乖孩子。”
沈情摸完,自然想掐一下他可以滴出水的的脸,弘晖倒是避开及时,微恼:“额娘,你想掐晖儿。”
沈情失笑,太高兴了,倒忘了已经答应他不再掐他了。“额娘是高兴嘛,不要生额娘的气。”
弘晖宽容道:“下不为例。”
“好。”沈情点点头,“陪额娘一起用膳吧。”
“嗯。”
两母子高高兴兴吃着饭,四阿哥忽然现身。沈情正起身行礼,四阿哥摆了摆手:“免了。”
沈情重新坐下,对上四阿哥眼眸,里面有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她笑着邀请:“爷可用过饭,如果没有,同妾身一起用吧?”
“好。”四阿哥坐下,李子很识趣地添了一副碗筷。
由于四阿哥来了,刚才欢快的气氛瞬时冷了下来,沈情和弘晖默默扒饭。
“阿玛,晖儿为您夹一块鸡肉。”弘晖笑道。
“晖儿正是长身体的关键,也要多吃。”说着,四阿哥为弘晖夹了一个鸡腿。
弘晖一喜:“谢谢阿玛。”
气氛缓和。
饭毕,四阿哥让弘晖先回去。
“阿玛,额娘,儿子先走了。”说了一句,弘晖一溜烟就跑了。
大人的世界,还不是他能插手的。
“近来可好?”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关心。
他的声音打破寂静。
沈情微笑:“多谢爷关心,妾身很好。”
“你在路上遇劫之事,侍卫已经跟爷说了,可受惊了?”
沈情有些吃惊,没想到,他还挺关心她的,“还好。”
“爷会查处真相,给你一个交代。这些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说这话时,四阿哥的声音充满霜寒,眉头紧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好的,妾身等着爷主持公道。”
“时候不早了,妾身想休息,爷今晚留下吗?”沈情问道。
没有回答。
沈情说这话,是希望他自己离开。
四阿哥眉头忽然松开,嘴角微勾:“今天你受了惊,自然需要爷陪着。”
自恋狂。谁说要陪了?
沈情心里暗暗腹诽,面上还要保持微笑,违心说道:“那太好了。”
“爷还有些要事处理,稍后再过来。”
“恭送爷。”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沈情暗骂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好了,今晚大爷来了,睡觉肯定睡不踏实,还要比他起得早。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她还是先洗洗,这一身的霉运,要好好清除掉。
沐浴完毕之后,沈情刚躺上床,四阿哥来了。
沈情暗叹,这大爷来真是时候。迅速起身,上前迎接:“爷,您来了。”
“嗯”了声,径自走到床前,沈情跟着过去,凑近他的身子,一阵阵清香自他身上传来。
“服侍爷更衣。”
沈情依言,缓缓解开他的藏青锦袍。
“好了,爷。”沈情轻轻说道,心里早是惴惴不安。他不是虎狼,但却让她莫名感到压迫。
四阿哥躺进床里边,沈情睡在外边。
“爷,那些人可招供了?”跟他没有什么太多共同的话题,就说这个了,她也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你觉得,会是谁?”四阿哥侧身看向沈情,反问。
沈情直视天花板:“妾身愚钝,猜不出来。”
四阿哥直接说出来:“是一个带面纱的中年女子,人称李嬷嬷。”
沈情仔细想了下,李嬷嬷是府上武格格的贴身奶娘。
一个奶娘与她没有任何过节,她为什么要派人刺杀她呢?
想不透彻,沈情问:“那武格格与妾身并无任何仇怨,何以冒这么大的风险害妾身呢?”
“你忘了,武格格和李氏的关系。”
经这一提醒,沈情想起来了,她们是表姐妹,关系亲密。前些日子,她当众教训了李氏,莫非她这是报复她。
女人的心肠向来细小如针,依她的性子,很有这可能。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见她许久不说话,四阿哥又道:“我已经派人将李嬷嬷秘密关押起来,很快就会招供。”
沈情微微叹息:“希望早日真相大白。”
“放心吧,会没事的,爷会护你们母子安全。”
四阿哥低沉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是承诺。
“对了,到底是谁推晖儿下水的,这事有眉目了吗?”沈情又问。
四阿哥闭上眼,“这事,明日再说吧。”
很显然,他知道了,这不是吊沈情的心吗?她不知道,她多想知道凶手,好将之铲除。
“爷——”沈情拉长了音,“您不带这样,您难道不知道妾身最近被这事一直烦着我吗?”
“是李氏。”他缓缓掀了唇。
“又是她?”沈情顿时明白了,除不掉她儿子,就从她下手,又加上前日动手打她,怨恨纠结在心头,所以,她买通杀手,来行刺她。
估计□不离十,沈情好奇,忽然问:“爷怎样处置她们?”不知道他对枕边之人如何处置?
“武氏,一杯毒酒。李氏迁居郊外,永不得回府。”
四阿哥冰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沈情懂了,确实他们罪有应得,谋害世子和福晋,在府上都是大罪。
知道了一切,这一刻,心总算安了。
再转身,见四阿哥已经熟睡,只是眉头紧蹙。
或许,身边最近又发生了不少省心的事,国家大事她不懂,只能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当然,平日里,沈情可不敢这么做,毕竟,他气场那么强大。
打了个哈欠,沈情也累了,沉沉睡了下去。
这一晚,睡得格外踏实。她不知道,做梦,她还在笑。
☆、020
一如往常,四阿哥宿在她这里,她要比他先起,服侍他穿衣洗漱。
送走四阿哥后,沈情没有补眠,而是要去府里的地牢,那里关押着李嬷嬷。
为了以防万一,她被灭口,现在首要从她嘴里得到事情缘由。
正要去,武格格来访,这节骨眼上来,想必是为那个嬷嬷求情吧?
“李子,你让她等着。给我看好她。”沈情对李子吩咐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地牢,一股浓重腐臭味传来,极力忍着,沈情还是一步步走下去,守门侍卫见到沈情,忙请安:“福晋吉祥。”
“李嬷嬷关在哪里?”沈情用手帕捂着唇,问道。
“福晋请随小的来。”离沈情最近的一个侍卫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情走了过去,又问:“可有人来探监?”
跟在后边的侍卫回道:“有,是武格格,不过四爷下了死令,不给任何人探监。”
沈情点点头,不一会儿,便到了。
侧身看着一身邋遢的李嬷嬷,沈情冷冷开了口:“李嬷嬷。”
李嬷嬷看见沈情,忙过来跪下求饶:“福晋,饶命,老奴真的什么不知道,真的什么不知道。”
沈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买凶的人一个个都是饭桶,大刑之下就全招供了。那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帮你主子除掉我,真是太可笑了,还真当贝勒府的侍卫是吃素的。”
李嬷嬷又磕了几个头:“他们是乱说的,老奴真的不知道。”
“李嬷嬷苦肉计是没有用的。”沈情别过脸。“从实招来,你的家人还有条活路,否则,你全家跟着你一起下黄泉。”
“老奴真的不知道。”李嬷嬷死死咬着不知情。
“既然如此,要不要让你的孙子来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寂寞?”真是嘴硬。
李嬷嬷闻言,一惊,“求福晋饶命,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有任何后果都冲老奴一人来,千万不要连累孩子。他才刚刚会说话,什么都不懂的。”
“好,你说,谁指使你买凶杀我?”沈情面无表情道。
李嬷嬷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缓缓说道:“是武格格和李侧福晋。”
“她们为什么要杀我?”
“李侧福晋对您怀恨在心,所以要报复,你死了,世子还是个孩子,除掉将会更加方便。”
沈情继续问:“这么说,上次落水事件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是。”
“很好,你们真是胆大包天。”沈情冷笑。
李嬷嬷再次恳求:“一切都是老奴的罪责,希望不要连累老奴的家人。”
“好。”沈情点点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请武格格和李侧福晋来。”
“是。”身后侍卫领命,转身大步而去。
过了片刻,李氏轻笑之声传来:“福晋,您叫妹妹和武格格来地牢干什么?”
“当然有好戏,请您来观赏。”沈情走上前一步,含笑道,眼底一片冰凉。就是这个女人,一直想害她和弘晖,那么她也不客气还回去。
“福晋吉祥。”武格格的声音有一丝颤抖。紧跟着,李氏也随意请了个安。
沈情笑道:“都免了。”
“谢福晋。”
“好了,废话不多说。找你们来就是与李嬷嬷对质的。”沈情扫视两人的神色都有不小的变化,“跟我来吧。”
李氏紧握武格格的手,眼神示意不要慌张。随后,两人才跟上去。
李嬷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李氏和武格格,惊呼:“侧福晋吉祥,武格格吉祥。”
武格格见到李嬷嬷如此难看,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关心问:“嬷嬷,你这是怎么了?”
“侧福晋,格格,老奴对不起你们。”李嬷嬷含泪说道。
李氏当怀不乱,不解:“此话怎讲?”
沈情斜了一眼李氏:“这句话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她已经招供了。”
武格格立即反驳:“福晋,你可有什么证据,切勿诬陷好人?”
“她一个嬷嬷,对我来说,一点价值都没有,花时间在她身上,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情还击。
“我劝你们,还是老实招供,到时候还可以从宽处理,否则,别怪我不留情。”
“福晋,光凭人证,怎么就能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