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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鱼,我所欲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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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鱼君和顾妍停止了回忆,两人都关切地望着我,我笑了笑。
“不是,笑了这么久,饿了!”原来,我竟不知何时,拢着肩膀,双手交握了茶杯。
“说到饿,我也饿了,妍儿呢?”白鱼君也笑起来,转过去问顾妍。
“早饿了,中午就没吃!”顾妍蹬蹬地跑去打开门,伸出头对外面喊了起来。“小二!快上菜!都等这么久了!”
虽说是金北菜系,可我硬是没有吃出金北的味道,从前也没发觉自己有多怀念金北,此时却真真有些想念了,细细想想,又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在想念金北的什么。只得随便咽了几口饭,和吃饱喝足的顾妍回到驿馆,就直接回了房。
躺在床上,胸口闷闷的睡不着,这来了泽西后,我真有点择床了。以往沾上床就缠上周公,现如今动不动就来个难以入眠,可我这是为了哪门子不能入眠?!
披了衣衫,站在窗前吹夜风,抬头看天找不到月亮,低头望地寻不到影子。突然想起千柳湖的花街中,我和金鱼君听了近百遍的小曲,讲的是等不来情郎,对影子自怜,于是轻轻地哼起来。
哼了一遍又一遍,哼的连树叶也沙沙作响开始伴乐,哼的连鬼都来伴舞了,因为窗台上突然坐上一个黑影。
“这曲调好生哀怨,是在等我?”
“不是!”
“怎知我会来?”
“不知!”
“咦?你今天不对劲啊,做噩梦了?”
“没有!”
“那是一天没见,想我了?”
“想了!”
金鱼君没想到我这么回答,坐直了身体,没再发问。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将头搁在他肩上。
“这么晚怎么又过来了?”
“哦!我做噩梦了,出来晒晒月亮!”金鱼君低低地笑着。初三的月亮,你烤火晒啊!我用力揪了他的手臂。
“怎么过来了?”
“月黑风高夜,四周看看,有没有狗洞,地道什么。”
“找到了?”
“月黑过头了,看不见!”
我呵呵地笑了,将头在他肩上蹭了蹭。
“金鱼兄!”
“嗯!”
“白金鱼!”
“嗯!”
“哥哥!”
“嗯!……不对!阿姝啊,我不是你哥哥。”
“当一回哥哥用用不行啊?”
“行!我是你哥哥!”
“嗯!”
“我是你哥哥!”
“嗯!”
“我是你夫君!”
“嗯!……”
每个人总会有情绪不佳的时候,也许孤寂,也许失落,也许就是出于莫名。有时候希望被安慰,有时候又希望被安静。
但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不管是一根手指,还是一声叹息,都能扶起跌在地上的影子,吹开压在头顶的阴霾。这个人再脆弱,都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就因为这个人本身。
昨晚被金鱼君讨了口头上的便宜,佯装生气地将他推下窗台,关了窗户钻回被窝。说来也奇怪,‘夫君’两个字让我心头痒痒的,一个人在床上裹了被子,念了几遍,然后就睡着了。
被惯养出来的习惯很可怕,可这被折磨出来的习惯更为可怕。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爬起来,看看门外那一群老宫人是不是又在列队,看到空荡荡的门外,心中还是有瞬间的不适。当幸福的事情来临的时候,我们要先缓一缓再高兴,不然会噎到自己。因为一想到从此再也不用辛苦自己的眼睛和手指,我高兴地要欢呼,然后张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咳了好一会,才擦了擦眼水,叫了水洗漱。这个早饭吃得甚是诡异,顾妍也不再憋着自己,这喝粥嚼菜和大家统一了意见,此时和红蕖、绿池都是一样的吱溜声。可怪就怪在从来爱啃包子的唐俊,今天啃着麻团,一个劲地看着我,嘴角还笑得不怀好意。
我不由地有些发毛,左右上下检查了衣服,仪容没有任何不妥,才咳了声往唐俊凑了凑。
“我说,我没有不给你吃包子啊,你别客气!”
“麻团好吃!”笑得一脸诡异,不是好东西!
“青蛙是吃不到天鹅肉的,哪怕你脖子长得再长!”
“呃……咳……”唐俊又将头埋到桌肚下使劲咳着,好一会才缓过来,趴到桌子上,看样子只有喘气的劲了。
顾妍见唐俊的样子,皱皱眉,拿了一个茶叶蛋回了房间。我对红蕖眨个眼,好姑娘立马站起来说去厨房看看中午什么菜,绿池则是不声不响地搁下碗,提了水壶去给盆栽浇水。
“说吧,干嘛这样看我?”我用筷子敲打碗沿。
“公主花容月貌,就忍不住看两眼。”这么说,红蕖要比我好看,你看她一向不止两眼。
“哦!那你要多看看,最好把你家爷也叫来,不然过几天就是想看也……”故意拖了音,用手托住脸,对唐俊挑挑眉。
“没事!爷有的看,有的看!”唐俊笑得心有成竹。我也笑了起来,有的看,我就放心了啊!老娘心宽,供看不脸红的。
“我家红蕖可好看?”
“啊!爷给我吩咐了事,差点忘了,我先出去了,公主,您慢点吃!”
唐俊拍拍屁股,跑得甚快。这人都走了,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便晃荡两条腿,走到院子里,站在院中向四周看看,这白天看起来就亮堂多了啊。
踱到东边的厢房后面,往我房间的窗户看看,又往地上看看,最后走过去将窗台下的树枝,石子都踢个干净。又踱到围墙下,伸出手,踮起脚尖也够不到顶,只得作罢。蹲在小径上,循着墙底看一圈,又走过去,用树枝划了划,别说狗洞,就连老鼠洞都没有一个!
又踱到西厢房后面,同样细细翻看了遍,也是同样无果。这猫个腰折腾了半上午,着实有些累人,靠在墙上捶了会腰。突然转过身,对着几个窗户数了数,走到靠南的第二个。
贴在窗棱上听了听,没有声音;轻叩了两下,没有声音;推了推,没有声音;拉了拉,然后拉开了。
房内光线灰暗,白色的帷帐紧紧垂合,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我踮起脚,好不容易爬坐到窗台上,歇了好一会,才伸出腿滑下去。腿长就是好啊,金鱼君就没有我这么狼狈过。
走到书桌上翻了翻,只有几本山水志和一叠纸,笔山上架支笔,我用手捏了捏,沾了一手指的墨汁,只好擦到白纸上,真是用功的人啊,昨晚写到几时?
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又在椅子上,衣柜里摸了摸,最后还蹲下往床底瞅了瞅,很好!看来是在床上了。
好个金鱼君,有话本不借我,还藏得这么结实!这书札什么的不要写了,忒的就觉得寂寞啊,跟你商量的不行,跟你不商量总行了吧,我掀起帷帐将头伸进去。
真是没负这日近晌午,酣睡好时辰,金鱼君的被子盖到了鼻端,只看见闭合的双眼。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
我啧吧啧吧嘴,开始在他枕头下摸起来,上天待我不薄,真让我摸到了书页,忍住雀跃的心情,轻轻抽出来,咦?这话本是带图画的!敢情东乾流行用画画来代替写字,这个好!不伤眼睛。
待我从头翻了几页后,我再也不觉得不伤眼睛了,而是觉得会瞎了眼睛!里面画的是年轻男女在树林约见,然后抱到一起,再然后脱了衣服……
终于知道为何不肯借给我了,这画本非话本!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发烫的厉害,我凑到金鱼君面前看了看,很好,睡得真沉!退出帷帐,坐在床下的脚踏上,继续翻了起来。
还真别说,这画工真好啊!和五姐有的一拼,不管是曲线、直线、弧线、折线,笔笔传神。翻完后,我开始思索这该不该带走这本‘野会相国小姐’。帷帐里突然传来嗯咛一声,我抽了抽嘴角,不风骚不会死!男子也作兴醒来哼唧这么□的一声?!
轻轻缩到墙角屏气,奈何金鱼君这一声娇嗯后翻个身又没了动静。我等了一会,才将画本揣在怀里,翻出去,回了自己厢房。
“公主,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嗯?”
“您的脸通红通红的。”
“是啊!二嫂,我给你叫太医?”
“呃……”我连忙用手捂了脸,刚才在房里又看了会‘野会相国小姐’,这会儿小心肝蹦跶得正欢。看着红蕖和顾妍担心的脸,我只好咳了咳。
“没有,这小葱跑蛋有点辣!”
“……”

作者有话要说:拣尽寒波不肯栖,随波逐流到天明


☆、二货发飙

好吧,你们越是惊异,我反而越是淡定,用筷子正儿八经地在碗里翻了起来,然后真的叫我找到一小段红辣椒。
下午和顾妍坐亭子里聊了会天,就借口没睡好,要回去补个眠。回房自然又是捧起了那本小画书,啧啧!我的话本里也有描写□的,但仅仅是文字,哪能看出个神情,体位!这画出来就不一样了,看那欲说还休的小眼神,看那欲迎还拒的小动作,啧啧!传神之作,值得珍藏!
刚要翻第二遍,就听到有人在拉我的窗户。
“阿姝!阿姝?”
忙将画本塞进袖子里,推开窗户,放了金鱼君进来。
“阿姝!你今天是不是进我房间了?”面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我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翻了我的书桌,还弄乱我的书纸?”这也犯得着来这么一趟,我翻了翻眼,再次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错手拿走了什么书?”哟!措辞这么谨慎!我可不是错手拿的,于是又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再想想,是一本这么厚的书,武功秘籍!”金鱼君用手比划了画本的厚度,一脸的期待。
“我没拿你的武功秘籍!”理直气壮。
“真的?”
“嗯!”
“那就奇怪了!睡一觉就不见了,这可是我唯一的一本啊!还是孤本啊!我用三幅字才换来的,这能到哪去了?”金鱼君挠着后脑勺在屋里绕了起来。
价值三幅字的宝贝,那更不能认了!最后金鱼君垂着头,绞着手指,万分忧伤地走了。
晚上唐俊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开饭锅,青年一脸受宠地叉腿坐好就要动筷,却被金鱼君夺了去。噼里啪啦被问了一通,唐俊愣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金鱼君只得又转过头来看我,左瞅瞅又瞅瞅,我眨巴眨巴眼睛,一副‘我无辜,我不知道’的神态,最后金鱼君噘了噘嘴,低头扒饭。
“钰哥哥!你要找的是什么秘籍?我去二哥那里帮你找,二哥的书比藏书阁都多,肯定有!”顾妍终于明白谈话重点,积极地凑了上来。
金鱼君抬起头,呆呆地望了顾妍半晌,摇了摇头。
“我二哥功夫很好的,一定是有很多秘籍,我从他要一本厉害的来,你就不要再伤心了。”
“你二哥的都练过了?”
“嗯!”
“可我就只有一本,都没练过啊!”
我抖着手盛了汤,咬住后槽牙,细细地抿啊抿。小姑娘,省省,他那马嘴绝对凑不到牛头上面。
泽西的百姓真是热爱生活,热爱国家,热爱君主。初五的早上,驿馆里进进出出的侍卫,手里或是抱着鸡,或是抱着鸭;有提一竹篮蔬菜的,有提一竹篮瓜果的。全是百姓送来的,还有小女娃子送了小鸽子,小男娃子送来小白兔,侍卫们全嚷嚷这寓意好。金鱼君难得起这么早,蹲在院子里摸了会鸽子,抱了会兔子,然后颠颠地跑到我面前。
“阿姝!你说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大?”
“很快的!多喂它们吃食,很快就圆滚滚的了。”
“唐俊快去厨房要点吃食,我来喂!”这四体不勤的小爷,居然这么喜爱小动物,我也伸手摸了摸兔耳朵。
“阿姝!喂肥了,我们让李婶炖个汤!”
“……”
你和这些小家伙又有什么仇啊?!
一整天都有人送东西来,孩童们围着驿馆的外墙奔跑嬉闹,还唱着一首很好听的歌谣:
“泽西好!泽西有个二皇子,生得英俊比潘安。泽西好!泽西来了六公主,长得美貌如神仙。二皇子能文会武功,六公主懂礼会养蚕,恩爱有情福泽长,眷侣成双夜梦香。”
金鱼君将耳朵塞了棉花,搬了凳子,站在墙里轰孩童,奈何歌谣还在飘:
“泽西好!泽西有个二皇子,生得英俊比潘安。泽西好!泽西来了六公主,长得美貌如神仙。二皇子能文会武功,六公主懂礼会养蚕,恩爱有情福泽长,眷侣成双夜梦香。”
于是,搬出一张琴,将词改了改,提个嗓子唱:
“东乾好!东乾有个三皇子,生得俊美比神仙。东乾好!东乾有个三皇子,文武全才又多情。三皇子他不爱权势,三皇子他只爱美人,过街有美女追逐,出巷有佳人送抱。”
这外边一声唱过一声,里边一声高过一声,奈何一嘴难敌数口,金鱼君最后不敌,摇着扇子出门去,还不忘对孩童们指了指:“泽西好!泽西来了母老虎!”
我抽了抽嘴角,望了好久好久的天空。
白鱼君在天将将要黑的时候翩翩而至,孩童们见了,个个嘴巴抹了蜜似的讨好,白鱼君赞了他们唱得好,又让侍卫散了好些糖果,那些孩子才蹦蹦跳跳回家吃饭去了。
见城内的喜庆气氛这么浓,我们也不坐马车了,几个人徒步走到酒楼吃个晚饭,然后随着人群往就近的城门口涌去,顾妍凑热闹的劲最大,拉住白鱼君直往前钻,我和红蕖相扶着才不至于被人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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