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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 作者:顾青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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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答道:“没有啊,是他全身怨气太重了,我想忽略都难,而且……”她捂住嘴,做了一个偷笑表情:“知道他最近活得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啊,姐姐你好坏!”
谢有容转身看着楚应轩:“楚公子,你告诉我嘛,他最近是不是被什么麻烦缠住了?”
要不要这么明显?楚应轩觉得好笑,可见她渴望的眼神,又觉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不自觉回答道:“的确如谢姑娘所言,而且,还是我为他招惹的麻烦。”
“啊?真的!”谢有容与奴兮同时两眼冒光:“是什么!”
谢有容又添了一句:“楚公子你怎么会为君长笑招惹麻烦,你不是他那一派的么……呃,我说了什么!”察觉自己失言,忙挥手双手做了一个擦拭的动作,可惜说话不像是在黑板写字,舞两下黑板刷就可以擦干净,只留一地白色的灰。“忘记忘记,忘记我刚才说的话,我什么都没说!”
奴兮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姐姐,你知不知道‘城府’两个字怎么写,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真心不容易啊。”
谢有容悔得想撞墙:“都说了快忘记啦!”
“没关系的,不怕不怕,你看师兄都在看你笑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啦。”奴兮挥挥手,复又捏住自己的下巴,凝眉深思:“说起来,最近不对劲的,不止君长笑一个人呢……”
“咦?是吗!”看奴兮有心转移话题,谢有容连忙附和:“是谁?”
“也是我认识的两个人,他们和从前比变了好多。”奴兮扯住谢有容的袖子摇了摇:“姐姐,你说说,我认识的两个人,从前吧,一个比一个放的话狠,说我怎么也不会喜欢上对方的,怎么也不会爱上对方,可最近,我越看他们俩有那个趋势……你说我该摆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们俩呢?”
谢有容楚应轩同时怔住,望了奴兮一眼,又同时转过头望了一眼对方,又同时撇开视线。
谢有容:“……”
楚应轩:“……”

、第一二六章

奴兮看楚应轩和谢有容那别扭样子,扑哧一声笑了,站起身来,拍拍楚应轩肩膀,再给了谢有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师兄,加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她的态度何等从容,言辞何等潇洒,倒是半分不矫揉造作!谢有容下巴快跌在地上,看着奴兮说完这句话之后挥挥衣袖,不留一片云彩,走了。
真是不带这样坑人的!
她顿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偷看楚应轩一眼,仍是侧身模样,用手背掩着鼻尖,似乎也在害羞,耳尖隐隐泛红。
谢有容顿时心跳如擂!
难道,难道楚应轩真的也喜欢她?
并不是苦涩的单相思,他们是两情相悦。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心思急转,又想自己与楚应轩如今的做派,真像两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笨蛋在各自纠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不禁笑出声来。
楚应轩已恢复原来的沉静模样,问她:“谢姑娘笑什么?”
谢有容咬住下嘴唇摇摇头,“我笑我们两个,奴兮一句话,便失了分寸,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从始至终,先将自己保护在自己建起的乌龟壳内,时不时探出小爪子小心翼翼试探,只对方流露出一丝不喜欢自己的痕迹,便如同烫着一般飞快的将爪子缩回壳内。
楚应轩道:“奴兮所言不无道理,最近,我的确不对劲。”
“啊——?”
“我总记得第一次见谢姑娘的模样,绛薇阁的窗弦上,缓缓伸出一根被剪得褴褛难看的布条来,然后你手扶着栏杆往周围望了一眼……”谢有容呆愣的看着他,听他继续道:“我便想,原来世上真的有这样美丽的女子,若西施貂蝉之类是这样的长相,也不怪会为帝王招来亡国之祸了。”
谢有容有些不好了,这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损她呢?
“我想,我可能真如奴兮而言。”楚应轩道:“我可能,真的喜欢上谢姑娘了。”
谢有容彻底怔住。
是谁陪伴了她一年打发宫中的寂寥时光,教她下棋,在落雨时为她撑一把三十六骨油纸伞;是谁在她喘息着没力气时,拉着她的手登上落日峰,看落日坠入浓翠海绿;是谁不顾性命用生死蛊救了她,又怕薄荷性寒伤了她,亲自为她研磨药粉;是谁为她做了一个花环戒指,戴在她的指上;是谁为她一句不喜欢,放了半个时辰烟花;是谁在长夜寺跪下,对僧人道一句:“求姻缘。”
她只道只有她一人动情,原来不是。
楚应轩看着谢有容,轻轻站起,走到她身边,拾起她肩胛上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谢姑娘,你可知,当初我提醒你云舒对你生情时,到底是什么想法?”
谢有容大气也不敢出,模模糊糊的记得,楚应轩将她摁在桌子上,又勾她的头发又捏她的手指,她慌得厉害,佯装气力不继跌倒,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难道,那时楚应轩便对她生了好感?
得偿所愿来得太快,反倒生了飘渺的不真实感,她睫毛颤颤,看着楚应轩倾身,离她越来越近,连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是一个很轻薄的吻。
谢有容被吻过许多次,拍戏时总免不了,不拍戏时又防不住陈嘉辞偷袭,可自从到了璃国后两年,却只经历过三次。
一次是她高兴坏了吻奴兮,一次是楚应轩“高兴坏了”吻了她,这一次,却是两情相悦。
果然如同书中描绘所言,销魂蚀骨,个中滋味笔墨难绘。
隔着墙偷看的奴兮表示自己活了十多年,再没有见过比这更圆满的画面了。
果然美人就该同美人在一起,她看那些绘本,千金小姐和妖艳狐女总要嫁给一无是处的穷书生,多情风流的公子哥儿又栽在了路过的小白花手里,天知道她多想把千金小姐和风流公子配在一起,穷书生和小白花过他们的日子去吧,瞎折腾什么!
晚上用完饭后,谢有容先回房间去了,奴兮咬着筷子偷笑了会儿,才道:“师兄,姐姐在害羞呢,你还不去哄哄。”
楚应轩看了她一眼:“吃饭。”
“讨厌,要不是我捅破这层窗户纸,你们至今还磨蹭着呢,不谢谢我也便罢了,还一个两个的不理我,讨厌你们!”这叫什么,这叫过河拆桥。“咦?对了,师兄,你今天说你给君长笑招惹了个麻烦,到底是什么麻烦啊?”
楚应轩只回答了两个字:“姬柳。”
嘀铃铃铃——
凤栖殿一片清寒。
凤栖殿与重华殿一样装饰庄严,是为皇后居住的,自从君长笑识破了姬柳的身份,便将她从宫外带了回来,软禁在凤栖殿中。
君长笑每日总要抽时间来看姬柳,她因为幽禁缘故,清瘦不少,也不许侍女在殿内肆意说话,也不许侍女在夜晚掌灯,偌大的宫殿,天色一暗便鬼气森森的,比冷宫好不了多少。
君长笑回到宫中,先问了他出宫这段时间大臣是否有递折子,又问了凤栖殿和宸宫两处是否有动作,太监一一禀报完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得知姬柳曾经怀孕,他不是不震惊的,连带着想起往事,知道她与他的芥蒂因何而起之后,都不大去宸宫了。
他很少懦弱,但遇上姬柳之事,便怎样都理不出一个章法来。
楚应轩曾对他说,为皇为帝,最忌有私情,难渡红颜关。他后宫从姬柳到最末的美人算,也有百余人,其他的没放在心上,偏偏拿三个女子没有办法,一个是他辜负了的结发夫妻,一个是心中所爱,一个,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自从得知秦晗是姬柳,不止他,连带着婉兮也不是从前的婉兮了。
她们两个彻底撕开颜面,从前只私下针锋相对,在他面前和睦,如今却是装都懒得装了。
他也因此知道许多事,知道姬柳处处容忍谢有容,不过是看上了她的倾城容貌,美人计离间自己与婉兮,也知道婉兮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算计秦颂与秦晗陷害谢有容,让自己明白谢有容的自私本性。
谢有容,谢有容,谢有容已经不在宫中了,可他时时还听得到这个名字,正烦的不行,谁知谢有容又为他惹祸,竟然当街打了大将军家的独子。
有了楚应轩撑腰,她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休息了一会儿,摆驾凤栖殿。
姬柳正闲在院中看星子,头微微仰着,下颔的线条极优美,看他进来,又恹恹的道一句:“你每日来看我脸色,不觉得很烦吗?”
机灵的太监搬了把金丝楠木椅放在姬柳的旁边,他坐过去,道:“不觉得。”
“你我不过熬时间罢了,当初我纵湖时,你不就打定了注意,要将我们这些前朝余孽一网打尽。”
君长笑垂下双眼:“可我那时,以为你要复国才逃走的。”
如若是为复国,他自然不会容忍,可事实证明,她是因为他对婉兮说了那番话之后才大受打击,心如死灰的。
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爱,扼杀了他们的孩子,扼杀了他们的未来。
君长笑叹息道:“涟涟,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姬柳哈哈大笑,“你杀了我的父皇,杀了我所有至亲,最后又杀了我的孩子,还想要回到最初?我姬柳没那么贱!”
“……”
“不要假惺惺做出这副禽兽模样,你既然知道秦晗是我假扮的,必定查了我这些时日做了些什么对不对?你在等待,等待那些被我拉拢回去的人暴露出来,斩草除根……你别指望,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即使查出来,也不会告诉你,他们究竟是谁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
“这天下,究竟会落在谁手中,你的还是我的,我们都在等……而我们,又都不是那个可以做决定的人。”
她从出生便听过父皇为她讲的云国质子裴还情与昭国公主姬玉衡的故事,后来懂事也从百姓口中听过,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下嫁云国质子,却遭到对方负心抛弃。

、第一二七章

“父皇,那些人都说裴还情抛弃了姬公主呢,可你给我讲的故事中,裴还情没有抛弃姬公主呀——”
她的父皇温柔的摸她的头,对她说:“涟涟,百姓不明,是因为这是我皇族的秘密,这个秘密谁也不能说。来,父皇给你一样东西,这个玉佩,是当年裴还情与姬公主的定情信物,这个是其中的雌玉,你以后就带着它嫁去那个地方,明白吗?”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为在她遇见那个佩戴雄玉之前的男子之前,她遇见了君长笑。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止一次想,如果当初她像姑姑一样,听从安排嫁去云家就好了。
可她偏偏不甘心,她万千宠爱于一身,凭什么连选择夫君的资格都没有,昭国泱泱大国,又凭什么要受一个不出世的家族暗地里操控摆布。
就像皮影戏里的皮影,摇手晃脚,在观众面前惟妙惟肖,可真正动的,不过是牵着它的演戏的人的手。
他要它往前走,它不得后退,他要它弯腰贱花,它便不能抬头赏月。
她不要她热爱的国家做一个供人戏耍的傀儡,哪怕,那个家族的掌权者是她姑姑的孩子也不行!
姬柳伸手,掌心与星子的距离那样近,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握在掌心:“我以为我已经摆脱命运,谁知,最后还是被命运摆布……”
当真讽刺。
如今她有些理解父皇他们的感受了,哪怕只是一个傀儡政权,也不能,让他落入别姓手中。
好在婉兮已经输了,她只需对方君长笑一个。
在楚应轩为了保护谢有容,将她姬柳出卖的那一刻起,婉兮就已经输了。
她想杀谢有容,可楚应轩爱谢有容,她曾经对楚应轩有多爱,如今对谢有容便有多恨。
可是她又没办法杀她。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看着楚应轩为她和君长笑作对,看着楚应轩为她放烟火,看着楚应轩虔诚的跪在佛祖前求他与谢有容的姻缘。
这恐怕比君长笑爱上谢有容还令她痛苦。
君长笑又得知因为她的缘故自己失去了孩子。
她彻彻底底失去立场。
姬柳看着一旁的君长笑,她与婉兮与谢有容三人,无论性格还是身份都截然不同,却因为命运捉弄,或者说是因为君长笑的缘故凑在一起。
她与婉兮都曾因君长笑生不如死过,只谢有容没有。
她偷偷看过她与楚应轩相处,之后才明白,原来爱对的人,是这样的,会被对方如珠玉般珍惜对待。
不会受半点委屈流半滴泪。
宸宫。
这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捏在手中,泛着寒冷的光辉。
握着它的手如此用力,以至于有些微微颤抖,青色的筋脉突突跳了几下,最终慢慢归附平静。
匕首“叮”一声落在地上。
端药进来的宫女被吓了一跳,幸亏她素来稳重,即使被吓着手也没抖一下,行至桌前将托盘放下,拿出里面的药与蜜饯,递到女子面前,柔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婉兮看了她一眼,接过药几口便喝了进去,完了又塞了三四颗蜜饯嚼烂,直到嘴里甜的麻木才将蜜饯咽下去。
宫女小心翼翼捡起匕首,“娘娘……”
“放回去吧,坐下,给我剥一盘瓜子,等药性过去了我吃。”
“是。”
婉兮看宫女寻了个板凳坐下,开始认真仔细的为她剥瓜子,便站起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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