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 作者:顾青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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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轩眉头微皱,似陷入两难。
君长笑继续道:“婉兮死了,你难道就没想过替她报仇吗?你忘记你在她临死时对她的承诺了吗?如果我收回兵权,帝位便越加稳固,离婉兮的遗愿也近了一大步,你真的要为了谢有容,弃婉兮于不顾?”
牵扯上婉兮,奴兮也不如从前永远站在谢有容这一边,她双手握成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刚才踹了宋瑾那几脚,根本不足以解婉兮之事的气。
毕竟,她们才是相处多年的姐妹啊。
在奴兮心中,谢有容永远都比不上婉兮重要。
谢有容忽然很害怕,君长笑的意思,分明是要她继续做容妃,再闹大今日之事,让整个朝廷都知道宋大将军的独子调戏了他的妃子,达到夺取兵权的政治目的。
奴兮的态度明显,一眼便可以看出心向君长笑,但楚应轩心思深沉,她猜不透。
论私心,她自然不愿意为虎作伥,狡兔死,走狗烹,宋将军根本没有犯错,只是怀璧其罪,楚应轩也该比谁都清楚这点。但撇开个人情绪,曦若的确害了婉兮,他想要为她报仇,也是理所应当。
“……我没有为了谢姑娘,弃婉兮于不顾。”
楚应轩这话一说出口,谢有容便觉得整颗心都沉了下去,她低下头,狠狠的咬住唇。
不想听他对君长笑说,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又不敢唐突捂住耳朵。
她就像是一个犯了重罪的人下了地狱,忐忑的等待地狱之主宣判结果:是下第一层地狱,还是下第十八层。
“……只是这件事,与谢姑娘有什么关系?你想要宋越兵权,总有机会,不一定非要今次。”楚应轩道:“所谓帝王,要的便是有仪人之志,我从前以为你最适合那个位置,谁料过了几年,你竟连个垂垂老矣的将军都容不下……君长笑,你太让我失望。”
“什么?”君长笑不可置信的望着楚应轩:“你说我让你失望……可笑,我能有今天,根本就是你一时兴起赶鸭子上架,是你让我见识到坐在这个位置上看到的是何等风景,又为何不给我全部?”
他负气道:“若不是婉兮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尊贵的帝位之后,还有一个更加尊贵悠远的姓氏,操纵一切,如今我想要兵权对抗它,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你却说我让你失望——”
为人臣者,最痛心,莫过于跟了一个无望的帝王。他不想做一个傀儡,不想只要虚名,于楚应轩而言,不该是一件幸事?
他却说自己令他失望。
“我明白了,你爱上谢有容了是不是,你爱她。”君长笑下意识的为他为楚应轩之间的裂痕寻借口:“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把你迷惑了,所以你才弃婉兮于不顾,弃我于不顾,一定是她——轩,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她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摆脱我!”
听到这里,谢有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君长笑拍死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她实在受够他了。
她的所有苦难遭遇,几度生死,都是拜他所赐,如今,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说她不简单,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的。
上天赐予他一个何等神奇的脑回路。
她从前真是高看君长笑了。
抛开帝王身份,没有权势虚名,他根本什么都不是,抛弃姬柳,利用婉兮的死要楚应轩为他卖命,如今又算计曦若家人。
果然是人渣中的极品,负心汉的典范。
谢有容从前到底是有多想不开,竟然因为贪生怕死,被这样一个凤凰男折腾了两年!
她终于想通,至始至终不属于这里的她,至始至终不适应这里的她,至始至终都不喜欢这里的他,根本不需要为了在这里活下去委曲求全。
如果她穿越而来,只是为了受这份罪。
——她宁可死。
谢有容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君长笑面前,然后举起手,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这是你欠我的。”
她开口,直视君长笑,眼中再没有瑟缩畏惧。
早该这样了。
在最开始,就应该这样。
不是每一个人都爱穿越,不是每一个人都爱指点古代江山。
从前,她认为自己恩怨分明,有仇就是有仇,有怨就是有怨。
可是无论是在陈嘉辞,还是在君长笑身上,她都在重复着相同的错误。
优柔寡断。
明明讨厌得要死,偏偏压抑本心,任对方欺负。
奴兮被这一巴掌彻底吓到,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瞬间不沉浸在婉兮被曦若害死到底该不该报仇的惆怅中了。
“如果我说,姐姐只是看到你脸颊上有只蚊子,去为你拍蚊子,还来得及么……”
姐姐啊,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扇君长笑巴掌,璃国史上第一人啊。
君长笑目光冰寒的看着谢有容:“你打我?”
“是啊,怎样,觉得尊严受损,杀了我啊。”谢有容豁出去了,“君长笑,你真是难看,竟然像一个怨妇控诉负心人一样问楚公子为何弃你不顾,我谢有容能够看这样一场好戏,死而无憾!你这样一个人渣都能当皇帝,真是老天不开眼,利用完姬柳,再将姬柳一脚踹了,现在又准备踹曦若,我看婉兮根本不是曦若害死的,是你害死的,你知道婉兮对楚公子有多重要,逼她以死请求楚应轩辅佐你,说我不简单,我看这世上最不简单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
“我说婉兮是被你害死的,她是被你害死的!”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认输,奴兮看着牙齿打颤:“师师师师师兄……”救命。
事情好像有些不可收拾了。
抬头看去,却见楚应轩丝毫没有焦急颜色,反倒是略带笑意的看着与君长笑作对的谢有容。
……这是什么状况!
、第一零七章
君长笑咬牙切齿:“谢有容,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可以让你死多少遍吗?”
“求之不得,我早就被你害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到现在还没死,纯粹是因为命大,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忽然这样有骨气,莫不是以为自己与轩有生死蛊牵绊着,我不敢拿你怎样?”
“才不是,你以为我……”谢有容忽然失语,捂着嘴看一旁的楚应轩,她刚才怎么忽然犯了傻,听到君长笑说自己是在利用楚应轩便生死蛊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不管不顾炸毛,她怎么把楚应轩忘了,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对方不是也要跟着她遭殃。
她这懊恼又慌张的模样,在君长笑看来,便是心虚:“你真是好心计,还将婉兮的死归在我头上,莫不是想挑拨我与轩内讧?既使美人计,又使离间计,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没有!”
“那你为何要接近轩,还要腻在他身边这么久!”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楚公子,只是所有一切顺水推舟就成了现在这样子而已。”
君长笑咄咄逼人:“好一个顺水推舟,谢有容,承认自己对轩别有居心,有那么难吗?我今天就要剥了你这张皮,让轩看看你的真面目,看你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装,你当真以为,凭你这点姿色,便可以搅动轩一池春水,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没有!”
真是烦死了,她知道楚应轩不爱她,她知道好不好,不用一遍又一遍刻意的重复!
君长笑继续道:“那你为何从来不着急生死蛊的解药,你明知道,将轩的命与你的命系在一起,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你还说不是拿他的命来要挟他保护你的安全!”
“我都说过我没有了!”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来这句话,而后,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一直作壁上观的楚应轩。
谢有容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道:“我知道做皇帝需要玩弄权术,也知道后宫斗的厉害,可是不要把我和你和你那群妃子混为一谈好不好,当时我想摆脱你,是云舒自动送上门说要找人保护我,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拒绝!这个世界那么大,想要活下去,总要借助些旁人的力量,只是因为那个旁人是楚公子,便成了居心叵测?一会儿又美人计,一会儿又离间计,你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
她没有那么坏,她甚至一直是受害者,为何却要面临这些无端的指责!
熏香袅袅,对面而坐,执子下棋。
爬上山顶,慢慢的看着太阳落下,余晖渐散。
清澈的池塘,瓣瓣莲花隐在莲叶间开落。
夜晚的月亮那般圆润通透,阴影斑驳,蝉和蛐蛐,这方唱罢,那方登场。
雨后泥土芬芳,螃蟹横行,不知名的野花,盛在她指尖,别样可爱。
这一切都是楚应轩给她的。
她经历了那么多糟糕的事,唯有在楚应轩身旁时,得一时宁静喘息。
让她觉得,这场穿越,并不是完全坏的。
为什么君长笑看不到。
在他眼中,自己就是在利用楚应轩来摆脱他,利用楚应轩与他作对。
她从来没有想过利用楚应轩与他作对,她只当君长笑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难,过去了,便算了。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也只是留在楚应轩身边而已。
没有爱也无妨。
反正人这一生,总会有许多不圆满,谢有容并非上天的宠儿,得不到便得不到,不会去强求。
这样,也不行吗?
这样,还不够吗?
“够了,长笑,你玩笑过头了。”谢有容与君长笑一直僵持着,奴兮在一旁心惊肉跳,终于,还是楚应轩开了口,“你想要证实的东西,既然已经证实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添油加醋,再招惹谢姑娘不快。”
君长笑冷哼一声:“哪里是我多此一举,添油加醋,你没看,我说一句,她顶十句回来,还句句带刺不饶人。”
楚应轩道:“是你太过分了。”
奴兮在一旁听得晕乎乎头大:“师兄,你们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我怎么越听越听不懂?”
楚应轩不语。
这一切要从宋瑾在门外闹事说起。
但仔细追究起来,又该更早。
奴兮带着谢有容出门,他恰好有时间与君长笑说一下关于她的事。
其实谢有容当初不幸沦为姬柳的替身,还是他一时兴起向君长笑提的建议,那时他对她未生爱恨之心,只觉得这样貌美的女子,太适合做一颗棋子了,也从未想过她的感受。
她虽然不愿,几番误会下来,结果竟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云舒为她所惑,似有移情的迹象,并为了她求助自己。
她在这场权势争逐中,在云舒得知她真正身份的那一刻,已经是一枚弃子了,生与死都没多大关系。
可是看她那么努力的活下去,便不由觉得,他该让她的世界,恢复原来的模样。
所以,他对君长笑说,放她离开。
可君长笑却回答,他不信。
谢有容虽然已是枚弃子,可她接触过太多重要的人物,知道太多的隐秘事情,她留不得。
所以,他和君长笑打了一个赌。
赌谢有容没有那么聪明。
赌她没有察觉,所谓的前朝旧臣,所谓的先帝陵寝,只是一句托辞,没有发现这后面有更污黑的阴谋计划。
谢有容没有令他失望。
君长笑只藉着宋瑾的事刺激她两下,便立刻头脑发热,口不择言,竹筒倒豆子似的发泄这两年来对他的不满,半分回头的余地都不剩。
笨得君长笑很满意。
其实君长笑,并没有谢有容形容的那样不堪。
她只是讨厌他,所以看不到他的厉害。
君长笑若没有本事,便是他怎样扶持,也没有用的。
何况这不是沿袭帝位,而是推翻一个王朝,建立新国。
军权、政治、经济、人际、权术,缺一不可,又要有天分,又要手腕足够残酷狠毒。
君长笑自称帝之后,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整饬吏治,廉洁自律,淡化前朝与新朝的矛盾,又知人善用,唯才是举。
他当初并没有选错人,君长笑甚至比他想象中更加优秀,更有野心。
妄图覆灭幕后操纵了昭国几百年的云氏一族,真正君临天下。
这样的一个可以狠也可以忍的人,怎么会这样唐突的以宋瑾为计,剥蚀大将军府的势力。
刚才一开口对宋瑾说你竟然欺到朕妃子的头上了时,楚应轩便知道,这是他为谢有容设的局。
赌约开始,他也只好陪着他演戏,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引谢有容入瓮。
……他太了解谢有容有多笨了,或者说太了解谢有容有多冷漠。
她从来不关心君长笑是否能抓着那些前朝旧臣,也不在意是否能得到那倾国财富。
接触过君长笑,接触过云舒,接触过自己的她,在这一场局中局中,该是最先洞悉一切的人,甚至在之前,她也绘过一张人物关系图,并且在自己的身世处划了重点符号。
可是她没有追究下去,她从来只关心自己的生死。
所以,他赢了。
而她自由了。
“想证实的东西,已经证实了,是什么意思?”谢有容也糊里糊涂的,不明白楚应轩在说什么。
君长笑没好气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与轩打赌,我赌你心机深沉,他赌你是个蠢货,而你极力否认自己心机深沉,那自然就是蠢货了,他赢了,我会放了你,再不会为难你的。”
“啥——”
谢有容傻眼,这是什么神展开?
不是之前就说了,不再追究了吗?
她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