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 作者:顾青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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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改了称呼,唤谢有容为容妃,其意不言自明。
君长笑怔了一下。
这个替身,倒是既识时务,又心思聪颖。
如若姬柳如她一般温婉就好了,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结局。
姬柳,你离开我已经快两年了,现在的你,又在哪里?
、第八十九章
君长笑觉得有些好笑,从前看着秦晗没多大感觉,最近倒是越发思念姬柳了。
同样一张脸,性情却那样不同。
他还记得当初,她嫁给他的时候,每日驸马、驸马的唤他,脉脉含情。
他答应过她,无论他是驸马还是皇帝,她永远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君长笑或许有许多妃子,许多美人,或许移情别恋,但他的皇后,永远只会是姬柳。
可是她却义无反顾的纵湖逃了出去。
她终究还是怨恨着他的吧,怨恨他夺去了她父亲的江山,怨恨到,即使他要谢有容假扮她去接近她旧时的爱慕者,她也无动于衷。
“皇上,皇上……”
几声呼唤,君长笑终于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他竟然已经走下阶梯,来到秦晗面前,扼住了她的脸。
她蹙眉,有些不情愿,又不敢反抗,君长笑瞬间松开她的下巴:“朕走神了……”
姬柳道:“您从前,从来没将我错认成皇后娘娘。”
“我没有看错,我只是凭着你的脸怀念起她而已。”
姬柳嘴角一僵:“如此,是秦晗的荣幸。”
君长笑一声叹息:“你随我去个地方吧。”
“是。”
姬柳收敛眉目,亦步亦趋的跟着君长笑,这宫中没有什么地方是她不熟悉的,只是如今却不可以随意乱逛了,心知肚明,这条路是向着自己从前的寝宫绛薇阁的,恐怕是君长笑今天来了兴致,真打算怀念她了。
可笑,怀念她,你一个人便够了,何必要拉着我?
君长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戏。
只是,他没有带着她进绛薇阁,只在旁边的念柳湖畔停下。
浩淼的湖水被大片的荷叶荷花遮了个彻底,只有她知道,这里面的水是如何冰凉彻骨。
哎呀,不止自己,还有一个人知道。
姬柳想起了谢有容。
原来她最痛苦的时候,还有人陪伴着,想要拉她一把,是她自己错过了机会。
“再过几日,就整整两年了……”君长笑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散漫,看着眼前的湖泊:“姬柳从这里跳下去,整整两年。”
姬柳心中一怮,差点将嘴唇咬破,她极力镇定心神,不为君长笑打动。
“皇上怎么能忽略容妃娘娘。”她指了指湖水:“别忘了,容妃娘娘可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同一个地点从这里爬出来的。”
的确。
他得知姬柳纵湖时,还在正殿批阅奏折,忽然来报,姬柳跳下念柳湖,咕咕冒了几个气泡,再伸出头来时,却变成了一个陌生女子。
他百思不解,以为有人从中作乱,却怎么也查不到谢有容是何人赠给他的大礼。
偶尔也在想,如果不是谢有容,如果是姬柳多好。
如他所编造的故事那样,姬柳失了记忆,再无亡国的仇恨芥蒂,变作容妃,与他重新开始。
至始至终,他对谢有容万般忍耐,何处不是因为姬柳的缘故。
他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有机会问。
既然当初说要与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哪怕中间梗着杀父之仇,亡国之恨,也永不相负。为何,为何又要纵湖逃走?
姬柳默默的闭上眼,不再去看君长笑。
现在做出这样痛苦的姿态又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况且……你还没有认出我是谁。
凭这一点,便足够让我不再爱你。
早在她从绛薇阁跳下时便决定,从此之后,再没有璃国的皇后,她又重新是昭国的公主姬柳。
出了宫,回到家中,秦颂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她食用。
秦颂看见姬柳第一眼便惊奇的“咦”了一声:“怎么进了一趟宫,便如此憔悴,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姬柳摇摇头,“触景生情,自然人比黄花瘦。”
“秦晗不会触景生情。”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憔悴给你看,君长笑那里,我半分破绽都不会露出来。”
她以为她已经不会再痛了,谁知道,原来念柳湖还是她避不开的伤,与君长笑无关。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她望着秦颂如遭雷击的表情,再次重复一遍:“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可是后来,没有了。
湖水太凉,她保不住它,只能任它死去。
姬柳想,君长笑能够如此轻易称帝,多多少少有她这个大逆不道又不孝的昭国公主有些关系。
彼时她父皇已经不理朝政事务了,一心扑在酒色之中,但是,如果没有楚应轩的出现,以昭国的底子还是能够支撑个一两百年的。
一两百年之后,民不聊生,起义的起义,叛乱的叛乱,再出现个一代枭雄彻底了结姬朝龙脉,改朝换代,又是一派新鲜气象。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但是。
当初楚应轩还是个没长开的少年,眉目清雅,风华绝代,带着婉兮主动到了公主府,与君长笑相见。
他说,他是知鹤老人坐下的弟子,像他和婉兮这样精通计谋的,就该一个封侯拜相,祸乱朝纲,一个入宫为妃,祸乱后宫。只是如今这老皇帝不是他好的那口,也不是婉兮好的那口,于是两人决定,推翻昭国,立个新皇帝玩玩。
这样荒唐的话,只当玩笑听听,谁信?
君长笑当时抱着她,哈哈大笑,指着两人道:“哦?这样说,你是选我做新皇帝吗?你不知道你口中的老皇帝是我丈人?”
楚应轩还未开口,婉兮先说:“当然知道,只是我们分析来分析去,如果扶持个普通人,太过名不正言不顺,后续处理很麻烦的,唯有你这个驸马身份最微妙,如有旁边这位公主扶持,说不定只逼个宫就山河易主,且不会引发民间动荡。”
君长笑又笑,问她:“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她一字一句,缓缓道:“辱我父皇,杀无赦。”
“嗯,那便杀了吧。”
她那时只道这是两个刚出师,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谁知道,正是这两个疯子,不动声色便试探出君长笑的野心,继而助他推翻了昭国数百年的基业。
他说:“新旧朝代的更迭如日月交替,是天命,王朝从新建,到盛兴,到衰败,到灭亡,再新建,几千年来都是如此,没有哪个朝代可以抗拒,公主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他说:“如今昭国已呈衰败之势,迟早有一天民不聊生,与其到时候兵临城下,江山易主到别姓,不如何不趁现在百姓还吃得起草根之时,换新主,立新象。”
他说:“任昭国继续下去,您不过还是个公主,您的孩子不过是新帝的表亲,但若驸马做了皇帝,您就是皇后,您的孩子就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无论新朝旧朝,都是姬家的,换汤不换药,且又不忤逆天命,何乐而不为?”
她不得不承认,楚应轩的话同样蛊惑了她,君长笑,的确比自己那几个哥哥弟弟成气候,否则,她也不会要他做她的驸马。
就让君长笑做一世帝王又如何,待他死了之后,天下,又会重归她姬家……
已经步向衰亡的姬家,会在她的手中,再次盛兴。
那时的她多天真,她背弃了她的父皇,背弃了她的族人,背弃公主之名,背弃曾经所有,选择了君长笑。
她赌对了,也赌错了。
她低估了君长笑的野心,也低估了君长笑的爱。
他的确遵守诺言立她为后,却同样开始纳妃,他再不是她一个人的驸马,他是璃国的皇帝,是后宫三千女子唯一的盼望。
她隐隐明白自己怀孕,她那样开心,更在太医确定当天,拿出针线,给她未来的孩子做小衣裳小鞋子。
她总想怎样以最惊喜的方式告诉他,他要做父亲了。
可是,他却彻底背叛了她。
婉兮说:“怎么办,原本只是为了气师兄才嫁给你的,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目光绵绵看着她:“正好,我也一直爱你,我在你爱着楚应轩的时候便爱上了你,你看我们如今,算不算两情相悦?”
后来隐隐约约,他们又说了许多话。
看来婉兮是真的移情君长笑了,竟然将许多楚应轩没有告诉君长笑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告诉他为何楚应轩那样轻易就可以覆灭前朝,告诉他虽然已登大位,可事实上不过是个傀儡,随时可以被替换,告诉他她可以助他成为真正的帝王,告诉他……他的好皇后与楚应轩之间的约定。
她并不是因为全心全意爱他,才放下国仇家恨做他的皇后,她做他的皇后,只是为了她将来的孩子是太子,天下还姓姬。
君长笑沉默。
婉兮在等待他的答应,她也在等待。
结果,输得彻底。
他说:“我明白,我永远不会立姬柳的孩子为太子。”
她失去了他的爱,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未来,失去了一切。
而他坐拥天下。
、第九十章
晚饭多了一盘辣炒螃蟹。
下午被螃蟹夹了手,又被奴兮看到自己丑态,谢有容郁闷得要死。
奴兮嚷嚷着怎么自己没有那个什么鲜花戒指,谢有容草草的给她编了一个,她还嫌弃没有师兄的做工细致,到了最后谢有容没办法了,只好承诺回家之后给她编个大花环。
府中的花园盛开了许多花,娇艳芬芳,比野花强多了,奴兮很开心,将花环戴在头上一直不肯摘下来。
夜晚乘凉时,奴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古筝琵琶玉箫,放在谢有容面前,眼睛亮闪闪的道:“姐姐,闷头看星星看月亮什么忒无聊了,你弹个曲子给我们听嘛。”
谢有容心虚的推辞:“我不会。”
奴兮不信:“姐姐你骗我,我一看你就知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谢有容:“……”
她是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奴兮撒娇:“姐姐,你就试着弹一下嘛,我想听……”
“……那你可不要后悔。”
奴兮嗯嗯的点头:“我怎么会后悔,我肯定不会后悔的!”
……
事实证明,说话不能太绝。
当谢有容接过琵琶时,奴兮还想她将琵琶放入怀中姿势很正确,怎么可能不会弹嘛,一定是敷衍她。
当谢有容弹奏琵琶时,奴兮开始哭了。
什么叫魔音绕梁,这就是。
幸好谢有容只是在她的房间里摆动了两声,若是在后花园,满园的鲜花听着她弹奏,也该谢了吧。
好难听。
她一把按住谢有容放在弦上的手,气愤道:“姐姐你欺骗我感情!”
原来她真的不会弹。
谢有容无辜道:“你不可以因为我长得好看就推断我精通音律,其实我字都不识几个。”
“……姐姐你竟然不识字!”
“嗯,我只认识些简体的,繁体的一个也不认识。”
奴兮掩面,心情甚复杂,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姐姐竟然是个草包美人。
谢有容不语。
她之所以能将抱琴的姿势做的这么准确,也是和她的职业有关。
也是一部电影,她这个著名的女花瓶,和一个著名的男花瓶,被导演撮合成堆,安排了一分钟镜头。
镜头中,她轻弹琵琶,他在旁边吹箫,时不时会心一笑,情意尽在不言中。几片柳叶婉转飞落,合奏到最后,一只小鸟被这音律吸引而来,落在男花瓶肩上,唧唧喳喳开始唱歌。
当然,这只是电影后期制作出来的效果。
现场拍摄的情况是,她弹琵琶“叮”、“叮”、“叮”,男花瓶吹箫“呜”、“呜”、“呜”还漏风,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没办法只能忍受着拉锯一样的声音,采音师直接给自己放假,说这音根本不需要采,回头请俩专业大师配音吧。
后来有人因为这一分钟镜头将她和那个男花瓶评为年度最般配情侣,问他们两人有何感想,两人皆是一脸想死的表情。
一看对方的脸,就想起拍摄当日那用手指挠铁皮一样的声音,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还可以直接把恶心显露出来,他们俩则不得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对方,也亏得两人心理承认能力强,没有罢工。
还最般配情侣……这辈子都不想再合作了。
说起来……
“奴兮,你不会今天才发现我很蠢吧?”
谢有容一脸欠扁的表情,看得奴兮直磨牙。
“那又怎样!”
谢有容抬头,一副虚荣又感概模样:“没什么,我很欣慰……”
“……哼!”
奴兮别过脸不理人,谢有容看着她这副傲娇的样子,鼓着腮的小脸又软又萌,顿时心里软绵绵的,轻轻的用小指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奴兮……”
“……”
“我给你认错好了嘛,不要不理我。”
“……”
“好吧,其实我一点也不蠢,我心思细腻冰雪聪明风华绝代举世无双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前三千年无古人后三千年无来者…………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谢有容虽然被自己的形容雷到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可是看着奴兮回头用一种堪称“惊悚”的眼光回望她时,还是立即炸毛:“怎么,我说自己聪明也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奴兮哆嗦着扯开谢有容,后退一步,“没事,就是觉得浑身忽然酥麻了……豆蔻该对我没用啊……”
谢有容:“……”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