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 作者:顾青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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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我好几次说书说得好好的就开始有人掀桌子亮剑,当我是吓大的呀!”
谢有容又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那你那些书不是白说了,都没讨到赏钱。”
奴兮哼哼两声,“怎么可能,我看着他们打架直接身上撒一瓶豆蔻,然后把身旁所有那些打架的钱包都拿走了。”
谢有容听着脑袋上挂了一颗大大的汗:这姑娘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彪悍。
男子听完奴兮的话更加气愤:“你们果然大有来历,竟然能把我放倒,说,那些药是哪里来的?你们和浣游宫的那个妖女有何关系!”
浣游宫?谢有容心忽然跳了一下,不自觉的想到了苏庭。
“那个妖女?哪个妖女?浣游宫里面连个雄蚂蚱都没,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自然是……是……湘衣那个妖女。”
“呸,你是哪个门派的小喽啰,湘衣这个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
“什么,你说我是小喽啰!”
“哼,看你就一脸炮灰像,也就敢在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平民面前刷些存在感,没本事!”
“……你!”
谢有容看着奴兮已经放开挽着云舒的手,跑到男子身旁双手叉腰与他对吵,瞬间觉得坐在这两人身旁的自己才是真炮灰,她自己咳嗽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云舒身边,向他说明今天早晨这突发的状况连带着昨天夜里的情形,云舒极聪明,瞬间通透,想来这个男子是和心上人一起放孔明灯,心上人在灯上写了什么,他想看,便仗着会轻功去追孔明灯,没想到踩到了楚家头上。
想什么来什么,正在奴兮与男子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门外有人传来,说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领着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来寻人,听那形容举止应该就是咱们今天抓着的这位,要不要放人进来?
奴兮愣了一下,她想了片刻对那人招招手:“让他们进来吧,把人领走。”豆蔻的药性厉害,她又看他不顺眼,解药只嗅了一点,这人僵了一夜,如今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人,领走最好,省的还要送一遭。
男子同样一怔,后悔的一拍额头,懊恼道:“糟了,被死丫头气昏了,忘记蓉妹了!”
蓉妹?谢有容的第一反应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可周围的视线却“刷——”一下集中在她身上,纳闷了下,顿时炸毛,她名字里也有一个容!蓉妹……容妹……重名什么的好恶心,小名也恶心。
从来没人喊过她容妹,至多有容或容容。
事后,奴兮无数次后悔,让自己手贱,要在房顶上撒豆蔻,她怎么知道,陪着那个女子一起来的模、样、清、秀、的、男、子,竟然是钱多多!
下人领着两人进来,女子一眼看着奴兮身旁的男子,顿时一声凄厉:“靖哥哥——”
男子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蓉妹!”
谢有容只觉得天灵盖一道雷劈了个正准,骨酥肉麻,差点烧焦。
奴兮同样很雷,她雷的倒不是那两声蓉妹靖哥哥,她雷的是那蓉妹旁边的钱多多。
怎么会是钱多多?
钱多多自从谢有容失踪之后,甚是伤怀,担忧奴兮因此迁怒他再不理他,翻了一个又一个山头,踏平一个又一个山寨,瘦了好几斤,再回去,奴兮不见了。
钱多多抱头,奴兮果然迁怒他了!不理他了!不要他了!
钱多多那颗纤细而敏感的少年心顿时碎成渣渣,等粘好之后,已经颓废了好几个月了。
把谢有容弄丢,他和奴兮之间就算有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隔阂,未来邈邈,钱多多决定为这段初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他这个所谓的句号就是,找到失踪的奴兮,向她真诚的道个歉。
凭着奴兮是个说书的这条线索,他百般摸索,来到这里。
昨日刚刚落脚,还没来得及逛酒楼寻人,就碰到了茫然无措等待心上人的倩蓉,说对方追着她放的孔明灯去了,至今还未回来。
钱多多喜欢柔弱的美人儿,对奴兮、倩蓉这样的清秀佳人都没啥抵抗力,当即拍着胸脯说:“你要相信老子,老子陪你一起找!”
倩蓉眼泪汪汪,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钱多多陪着倩蓉循着孔明灯飘的方向挨家挨户的敲门,而后,来到了楚府。
钱多多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奴兮,顿时天地变色,日月无光,眼中只有她一个倒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咦?怎么一屋子熟人?
楚应轩、云舒、谢有容……哎呀,怎么会有谢有容!
他眼眶瞬间红了,甩下倩蓉跑到谢有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神情复杂异常:“你……你……你……哎哟我的祖宗啊,你究竟是被哪路神仙勾去了啊,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老子和奴兮的红线刚系了个活结就差点被你卡嚓一下剪断了啊啊啊啊啊——”
奴兮的脸一下绿了,红线?谁和他之间结红线!
谢有容尴尬的向他挥挥手:“……嗨。”又看看奴兮,心说自己莫不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就在厨房与奴兮聊了两句,这货就出现了。
“姐姐啊,你是怎么被找到的,楚公子和云公子怎么在这里?老天对老子太好了,你找到了,奴兮就不会和老子分手了!呜呜呜呜呜……”
奴兮再也扛不住了:“老娘就从前没有和你在一起过!”
“什么?奴兮你不要老子啦,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姐姐都已经找到了!老子对你这么痴心,千山万水的,你都不感动吗?呜呜呜呜呜……”
奴兮崩溃了,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吗?为何姐姐被找到,她便要和这货在一起?
谢有容心虚的后退两步,看看眼眶泛红的钱多多,看看抱成一团的靖哥哥和蓉妹,压力好大。
好久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第七十四章
事情到了这份上,非要分个是非对错也难了,不如不了了之。
楚应轩吩咐下人将那位蓉妹口中的靖哥哥抬走,至于钱多多,因为他死乞白赖抱着奴兮的腿怎么也不松手,也只好收拾一间屋子出来让他留下。
云舒道:“就住我那间屋子吧,如今谢姑娘也好得差不多,我也该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谢有容心里顿时一慌:“你要离开?”
云舒笑:“谢姑娘放心,楚公子必定可以护你周全?”
谢有容看看房间里的楚应轩和奴兮,一把挽住云舒的手:“你跟我走,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奴兮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顿时要发作,被楚应轩按住:“不许胡闹。”
他们就这样看着谢有容拉着云舒离开,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在两人身上勾勒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光芒,或许他们两个并未察觉,他们手牵在一起的模样,十指相扣,是属于男女最亲昵的姿态。
楚应轩想,如果没有那么多芥蒂,如果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相遇,谢有容应该会喜欢上云舒吧。
虽然她一直嘴硬否认,但她偶尔看云舒的眼神,充满了挣扎又柔肠百结,复杂得让他心悸。
她对他,并没有她说的那样无情。
云舒亦是如此。
谢有容自从醒来,事事随性,也不再刻意模仿君长笑当初教她的那些姬柳的举止习惯,他却照样对她好,什么都不过问。
他们彼此小心的维护平衡,心照不宣,却从不言明。
谢有容拉着云舒一直走,走出楚府,走过蜿蜒草地,来到当初奴兮采荷叶的后山池塘,云舒一直未说话,跟在她身后。
过了些天,池塘中又卷出几片荷叶,甚至好多了几个*,不日便可开花,谢有容回想当初,她也是如此,在满圆盛开的粉色荷花中,冒出水面,被一柄凌厉的剑抵住下巴。
一只蜻蜓从两人身旁飞过,携着清风,轻轻落到一瓣绿色荷叶上,荷叶上的水珠受了力,一下子滚入叶子中间,清透的水珠摇摇晃晃,远远望去好像钻石,被阳光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谢有容缓缓放开了云舒的手,往池塘又走进了两步,眼看着即将陷进淤泥,被云舒一把拉住:“谢姑娘。”
“还记得宫中同样有个念柳湖吗,是君长笑当初为了讨好姬柳特意取的。”
“……记得。”
“我就是从那里来的。”谢有容指了指池水,“一年多前,我因一些缘故与人吵架,被那人推下水,再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在念柳湖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那里的,我被侍卫用剑抵着喉咙,我吓坏了,以为自己会被杀。”
云舒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可是他们没有杀我,他们把我从水中拉起来,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我就见到了君长笑,他不止没有过问我的来历,还遣了几个人来侍奉我,封我为容妃。”
“哦。”
“我从前对你说谎,我对你说,是君长笑太花心,我受不了他所有才逃出宫中的,其实不是,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以我的智商,逛个御花园都会迷路,怎么可能逃得出来?”谢有容长吸了一口气道:“他故意让我逃出来,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哦。”
“云舒,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刻意做出的挑食姿态,那些稍稍长一些的眉线,那些绯红的衣裙唇膏,通通是君长笑要我做给你看的,我不是姬柳,你爱错人了。”
“……哦。”
他的语气太过平淡,平淡到谢有容更加忐忑,她是鼓足了勇气才和他说这些话的,她想了一晚上,觉得楚应轩说的对极,她也不想自己再变了,她想回头。
与云舒纠缠,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只是她还未想好怎样和他说,他就先说自己要走了。
所以,她才鲁莽的将他拉到这里,告诉他所有的一切。
只是他怎么这样反应,知道了她是君长笑派到他身边的卧底,依然不肯责备她一句?
她宁愿他……宁愿他……宁愿他怎样?
她其实也不知道。
云舒看着眼前目光惘然的女子,她太过急切的倾述,或许根本没有考虑过说这些话的后果,只是想这样做,便这样做了。
他忽然想起在千剑山庄时楚应轩抱着命悬一线的她问自己:“曾经的姬柳,如今的谢有容,你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
他是怎样回答的呢?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难怪,难怪楚应轩宁愿将生死蛊的母蛊种在自己身上。
他曾想过,是否因为自己明白楚应轩的身份,他为了挟制自己不宣扬出去,才将谢有容的生死与他系在一起。
原来是他弄错了。
原来她不是姬柳,他爱错了人。
初初的相识,之后的一切,瘴气中口口声声说后悔,都是假的。
那些巧笑倩兮,都是君长笑在背后指使。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谢有容脸色白了白:“因为,有人告诉我,我变了,所以我想为他做回原来的自己。”
“是楚应轩?”
“是。”
“是因为生死蛊?”
“……不是。”谢有容道:“我爱他,与身上的虫子没有半点干系。”
她为他色迷心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宫中寂寥时光细碎的聊天讲话,她困顿至极醒来之后发现身上披了件衣裳,是他,细雨霏霏中忽然一把伞举在她头顶,抬头一眼看到的下巴,是他,清风寨后山看落霞,拉着脚软的她的手一步步爬上天梯,是他,千剑山庄将她从铸剑池拉起的人,是他,听闻自己与他种下生死蛊,从此生死同契时,她多么欢喜,却故作矜持:她从未爱过一个人,只听说先表白的人总是输家,所以总在忍耐等待。
结果,他却说他不喜欢她。
她曾经为君长笑自作多情过两次,可不过是误会,听闻事情真相后又羞又窘,恨不得挖条缝把自己埋起来。
可对楚应轩,却觉得伤心。
明明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味纠缠,那她不就是第二个陈嘉辞?
她懂得做人要知足的道理,她不贪心。
碧色的水面平滑如镜,云舒与谢有容就这样沉默对视,心思各异,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楚府中,奴兮如烦躁的苍蝇一样,飞过来,飞过去,还没有回来,已经这么久了,姐姐和云舒还没有回来。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会是因为云舒要走了,姐姐才明白自己离不开他,于是互诉衷情了吧?
她幽怨的看了槐花树下怡然自得的楚应轩,恨不得把他手上的孤本撕了,许是这眼光太过毒辣,楚应轩也扛不住了,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奴兮:“你停一会儿好不好?”
“我还不是为你着急,你都二十五了,君长笑和你一样大,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连个侍妾都没有,姐姐那般颜色你还看不上,师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楚应轩:“……”
奴兮表情越来越惊悚:“难道你喜欢君长笑?所以将江山双手奉到他面前,还为了他不娶妻?”
楚应轩:“……”
奴兮崩溃了:“难道被我猜对了!”
楚应轩忍无可忍,挥手将手中书扔出去,恰好磕在奴兮脑门上,“我喜欢你!”
奴兮“哎呀”一声捂住额头:“果然被我猜对了,师兄恼羞成怒了,都说胡话了!”
钱多多一手拿着缺了一口的苹果,一手推门,听到里面楚应轩的话立刻脸色大变,将衔在口中还未嚼碎的苹果艰难的咽下去,推开门大吼:“楚应轩,亏老子把你当朋友,还在你这里住下,你竟然敢横刀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