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木莲 by 再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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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吃醋?”九羽找不到话反驳,主上生性凉薄,但个人魅力摆在那,总是吸引男男女女如飞蛾扑火。
“吃啊。”木莲点头。
九曜意外的看着她,好直接,喝醉酒的夫人坦诚多了。然而下一句就让把两人的八卦粉碎。
“养颜养生,尤其是苹果醋,特别好喝。”可惜这时代的醋只做调料,饮料醋还未出现。
九羽九曜手同时一抖,洒落一地美酒。
【卷二】古城迷踪 第四十章 受罚
木莲今日没人盯梢,是因为墨玄月回王府了。
感觉到身后的冰凉气息,紫黛回头,笑意由浅变深,脚步渐渐加快。
“玄月,你回来啦。”只是十余日未见,却好像过了一年般漫长。
墨玄月扶住她,“不要乱跑。”
“知道啦。我这不是高兴嘛。不声不响就出去这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拉着他的手臂,紫黛皱皱鼻子,这香味,有些熟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他这些日子是和谁在一起?
“想要什么让容竹去买。”墨玄月看到她手腕上的珊瑚手链,衬着白皙的手腕染上一抹红色迷情。“手链很合适,什么时候买的?”
“你也觉得很好看吧。”紫黛得意的晃晃手腕,手链上的金铃铛清脆悦耳。“爹爹送来的,我觉得单调加了铃铛不错吧。还有,别什么事都推给容总管,他最近忙得不见人影。”
“快秋猎了,他得准备妥当。”墨玄月眸色暗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王一会还要出去,有什么需要找容竹,尽量不要出门。”
“又要出去啊,究竟是什么事?”黛眉添上三分愁,眼底是慢慢的失落。“江都水患,不少难民徘徊在岚苍城外,而且最近江湖很乱。你让我少出门那你自己呢?”
“别任性。”墨玄月低语,有着淡淡的警告。
“谁任性啦。”紫黛愣了一下,弱弱的反驳。他的事情是不少,以前还可以跟在他身边,现在只能在府里,难免会有些焦虑。“你换香了,是什么?很好闻。”
“蓝香草,刚才去了容竹那一趟。”墨玄月闭目靠入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猫眼石戒指闪耀迷离光芒。
他看起来好累的样子,紫黛轻叹一声,走到琴前,弹奏舒缓的曲目。
墨玄月确实累,密函送到手里的时候,他才知道玄安竟然喜欢紫黛。他隐瞒的很成功……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何下毒。紫黛心机太深,玄安不过是她接近他的踏脚石……
墨玄月看了眼弹琴的紫黛,转身离开。
手指一个重音,紫黛看着离开的人,崩裂一根琴弦。
蓝香草,不就是容竹从轩木莲那得到的薰衣草。阴霾将水润的黑眸变得阴寒,轩木莲果然留不得。
“现在怎么办?”九羽看着趴在桌上睡的香甜的某人。夫人酒品真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的喝酒,安安静静的睡觉。
“只能等她醒了,我去拿披风,这样睡会生病。”九曜的院子就在这,很快就拿了件红狐狸披风回来。
“戒备心这么低,没人在身边怎么办?”九羽托着脸颊,看蹭着毛裘睡的安稳的木莲,眼底一片柔光。花舞安静的时候和夫人有几分像,但一双眼一张开,活泼得紧。
“主上怎么会给别人机会。”九羽叼一颗花生米喝一口竹叶青。
“呵呵,算我失言。”九羽拿起坛酒给自个满上,“你今天怎么有兴致喝酒。若不是夫人发现你,启不是一个人喝闷酒?”
“本来就想喝闷酒的。”九曜无奈。难得偷闲,看满园玫瑰花恣意绽放生机勃勃的样子有了喝酒的乐趣,却引来小狗一只小猫一双。
“九曜这是怪我们了?”桃花眼一勾,魅惑众生。
“你说呢?”九曜俯身勾起他的下巴,声音撩拨。
“啊!九羽你背着我偷汉子!”
一声尖叫,两人齐刷刷的后退,一把利剑劈下,九曜两指夹住剑身。
“胡闹!”九曜呵斥一身,两指一用力,一把好剑断成两半。“看清楚,下次谁也保不了你。”
“九……九曜!”花舞缩缩脖子,她承认是冲动了点,但把她的剑弄断是不是过分了。咦,桌上趴着一个人,只看得到脑袋,花舞跳脚,“好你个九羽,不但偷汉子还偷女人,你活腻了!”
九羽眼睛都抽筋了她都没领会半分,听到她的话,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除了你,我偷谁了!”
“偷汉子?呵呵花舞,你在说我?”九曜语气很轻柔,一步一莲开,花舞傻兮兮的看着他靠近,迷失在浅色眸光中,双眼失去了焦距。
“……”九羽本想求情,眼角看到桌上的木莲,识时务的闭嘴。九曜出手总比主上出手好。
“花舞以下犯上,刑堂泅水三天,九羽可有异议?”
“无异。”九羽苦笑。眼前黑影闪过,他迅速的拉开花舞,饶是如此,花舞胸前的衣服还是撕烂了一片,好在没伤到。
“吼~”战神低吼,兽瞳尖锐,隐约有攻击之势。
还真是小看它了。一扑一撕一咬,矫健灵活。九曜眯了下眼,才两三个月就如此凶猛,当它成年之后定是彪悍,不愧是豹子都畏惧三分的獒犬。
“黑子,过来。”
嗷呜~我蹭蹭蹭。
木莲晕乎乎的拍着战神的脑袋,一手揉揉太阳穴,头好痛。
“夫人,吃颗解酒丸就不头痛了。”九曜递上药瓶。看她的样子,分明是酒醒了。玫瑰露后劲足可以让不善饮酒的人醉上一宿,夫人酒醒的好快。
“我有喝酒吗?”木莲疑惑的看着他。
“玫瑰露是酒。”
“哦。”木莲倒了颗药丸,将瓶子还给他,“下次不要给我喝酒,我很容易醉。”
“……九曜知晓。”
“花舞怎么了?黑子怎么咬她?”
“出了点误会,她差点伤到夫人,战神可能觉得她是敌人。”九羽用自个的衣服把她捆了结实,“还请夫人不要计较。”
“哦。”还有些酒力,木莲软绵绵的趴在桌上。“我出来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九曜话音一落,木莲就站了起来。九曜扶住她,“酒劲还未散,夫人小心。”
“谢谢,我得回去了。”摇摇晃晃的钻出花丛,九曜跟在身后。
“白玫瑰……我可以摘吗?”犹如月光之华,天使之翼……堕落的深渊,好想染黑……和那个人一样的颜色……
“花刺扎手,属下来摘。”九曜手气刀落,削掉花刺,一大束白玫瑰很快就弄好了。
木莲拨弄着花瓣,“黑色好看,危险……”
他种的是白玫瑰吧,再说有黑色的玫瑰吗?红扑扑的脸,一向浅色的樱唇也染上朱红,水润的黑眸目光散乱,看似酒醒其实还有七分醉。
一路摇晃,木莲见墨玄月并不在,有些失落,抱着花束对着庭院发呆。
“夫人石阶上凉,回屋吧。”主上行踪神秘,这会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
“夫人你说什么?”九曜低下头,墨色发丝垂落在白色花瓣中。
“讨厌……讨厌你虚假的笑容,讨厌将我困住的墨玄月,讨厌这里……讨厌……爹爹……”眼角滑落泪珠,消失鬓间。
九曜温和的面具破裂,一脸冷漠淡淡的开口,“讨厌又如何?你依然只能在这无助的哭泣。”
木莲抚摸着战神的脑袋,默默流泪。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哪里清醒,分明是醉得一塌糊涂。九曜扶额,唇角略弯挂上暖意。“只是分别了一小会,夫人就这么想念主上了?”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尽……长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呵呵呵呵……呜呜……为什么留我一个人……热!好烫!啊!火烧起来了……火……”
“夫人?夫人!”九曜蹲下身,只见她睁着一双无焦距的眼,沉浸回忆中,双眼慢慢合上朝倒去。
主上,这可怪不的他哦。九曜抱起木莲,触手的温度炙热烫手。“九燎,她发烧了。”
树后面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跟着进了屋,白色面具将整张脸覆盖,红色勾勒细眉描摹眼眶,在左眼角画出一朵彼岸花,漆黑的眼自凌乱的发丝中透出冷光。
没有丝毫血色的手指搭在手腕上,红色眼眶下的墨瞳,没有半丝情绪。见墨玄月进来,也只是站立到一旁。
“如何?”淡淡酒气扑鼻,墨玄月脸色不悦。
“发烧。”没有起伏的音调,主上的医术并不亚于他,不需他多事。
“去煎药。”墨玄月拉上被子,锐利的眼光直视着九曜,“再让夫人饮酒,就去刑堂领罚。”玫瑰花露九曜从不送人。
“属下知晓。”九曜单膝跪下。“花舞和属下打斗,差点伤到夫人,属下自作主张罚以泅水三天。”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若九羽管不住自己的人也就不用管了。”墨玄月似笑非笑的勾勾唇角,“本座的耐心有限。”
“属下会转告九羽。”花舞的身份……算了,能护得了一时是一时。
“江都可有消息传来?”墨玄月卸下发簪,发丝垂下,慵懒魅惑。
“已经放到书房。”九曜不敢直视,低垂着脸。“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他’已经开始捕猎计划。”
“告诉九魑,三日之内临渊再无一人。”华丽黑衣落地,雪足踏在地毯几乎融为一体,墨玄月朝浴池隔间走去。轻描淡写间,数十个名字写在生死簿上。
【卷二】古城迷踪 第四十一章 云开月明
红叶山深处一个深潭,方圆三米之内树枝草丛挂着冰霜,之外烟雾越渐越浓。潭水之中,一个人影瑟瑟发抖,脸色发紫,头发眉毛上凝结薄冰。
“寒潭滋味如何,销魂堪比金楼月,花舞夫人想必还没尝过这等滋味吧?”看似三十四五的男子却有一头灰白的头发,瘦削的脸一道黑色刀自额头划过脸颊,左眼灰白没有一丝光彩。阴柔的脸因伤疤显的狰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呵,不过是一条走狗,你有何嚣张的资本……哦,你这样子倒是不错,顺眼多了。夜半梦回,小心被鬼差当成鬼勾走了。”尽管直打哆嗦,但花舞努力稳住身体,冷声嘲讽。
“走狗……你不也是。”红一晨碾碎一地冰,“我如今的样子不也是拜你所赐!花、舞、你当真以为九羽能护你一辈子不成!”
“红一晨,你就妒忌吧,羽以前不会多看你一眼,今后更不会。一个眼神也不会!”嘶吼声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彷徨。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自以为是。”红一晨弹弹衣摆的霜株,同情的看着她,“乘还有时间,祈祷那些肮脏的事能一辈子烂在淤泥里。”
脚下碎冰咯吱咯吱作响,红一晨的身影融入烟雾之中。
“晨,多谢。”迷雾中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九羽叹息,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花舞别说说话,连喘息都难。
“不必。羽儿,我不会再等你。”
“师叔——”九羽惶恐,仿佛要丢失了什么……
“好多年不曾听你这么叫了……甜的腻人……”曾经百般嫌弃……也只是曾经。“花舞……你好自为之。”
声音已经变的很小,九羽断断续续听不真切,欲追去,可迷雾中何曾有人。
踏出迷雾,看到花舞凄凉的样子,九羽心疼的抚摸冰冷的脸,“吃到苦头了吧。”
“羽~”可怜兮兮的吸吸鼻子,“谁知道九燎那么小气。”
“若九燎小气,你面对的就是主上了。”九羽伸手碰触了一下寒潭,寒意浸骨。师叔留了她五分内力抵抗寒意,已是破例。
“不过是不知从哪冒出的夫人。”不满的嘀咕了句。九曜看似最好相处,却是九人中最冷漠,最和主上相似之人。
九羽弹了她一记,“还没学乖。主上的字典了没有忤逆两个字,你若还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一声长叹,花舞惊恐,“你、不管我了?”
“笨蛋。”揉揉她脑袋,桃花眼里的柔情几乎溢出,“花舞,我们要个孩子吧。”
花舞摸着腹部,盯着远方,沉浸在九羽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良久,水面映出一张扭曲的笑脸。
一坛酒从天而降,红一晨接住,抬头就见九曜侧躺在树枝上,似笑非笑。
“看你们这么纠结,对情爱都心生恐惧了。”
“你是情劫未至。”依树而坐,红一晨仰头灌了一大口。
“师叔你的形象哪去了?”大口饮酒她一向不耻,总说浪费。九曜枕着脑袋看天,“九羽自喻情场浪子,却载着两个女人手里。夫人有句话说的甚是贴切,明月光与朱砂痣,只是他什么时候能看明白。”
红一晨闭上眼,阳关还真刺眼。“夫人还真妙人。九曜……我不会等他了……时间足以磨平一切。”
“此话当真?”九曜翻身跃下,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二。
“看主上幸福的样子难免憧憬,九曜可莫要笑我。”染上红晕的脸艳丽了许多,柔软的笑容下脸上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