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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思美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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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阵刺骨的疼,而且有点下半身都使不上力的感觉。好在莫如雪搭了搭她的脉,回头对亭梦之道:“主人,她是真晕了。”
亭梦之呵呵笑了两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石越的徒弟,倒是个痴傻情种。也难怪,毕竟是风华绝代陈公子,自然是容易迷惑女子的。”后面的那句话,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流水在地上腰酸背痛的,心中暗想:陈易啊陈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啊,上次救了你的命就算了,这次谁知亭梦之抓的还是你,我费那么大的劲才知道,哟,原来又是你个没用的中招了。
随后莫如雪把流水抱上了床,给她盖上撕了一半被单的被子,然后转身低头对亭梦之道:“主人,现下,该怎么办?”
亭梦之又是咳了咳,声音中似乎带着笑,道:“还怎样?这么一个小虾小鱼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注意别让人真的死了就是,毕竟,是人器,不能受损,不然如何与石越交代。”流水听见“人器”两字,心中有些疑惑:人气?什么人气,与师父又有什么关系?思绪还未来得及绕清楚,就听见亭梦之又道:“咳,我亲自去水牢看看那陈易。呵,救活了他也好,若是就被一梦三生毒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陈易在水牢。流水收获了这个重要消息后,待得其他人都退出房间后,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腰,深吸了口气,想象了一下陈易如今的处境,终究是善良战胜了邪恶,决定尽全力救他一救。
不过事实上,流水下定决心的最大动力却是:哎,那么一个风姿卓绝的美人,死了也太可惜了。而且,又救了他一次,他应该给自己不少于上次的一千银票吧?怎么着也该一千五了撒。
只是不知道陈公子知道自己的命在流水那处就是一两千两银子的份额,会是什么表情。
当行云终于出现在莫如雪面前的时候,莫如雪微微一笑,道:“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只是,主人邀请的是那鬼手石越。独独行云姑娘一人,是不行的呐。”
行云亦是笑了笑,道:“你家主人想用石越的命来换自己的命,单单我这关,就是过不了的。”
“哦?”莫如雪嗤笑了一声,“过不过得你这关?行云姑娘好大的口气。就是你家师父,在了此处,也不一定不换。他一心想要复活的那人……想必是他拿命,也愿意换的吧?”
行云的脸僵了僵,笑道:“他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他的命换是一回事。打主意到流水头上,你以为你们就能得逞了?呵,那个复活法子本就玄乎,试了成不成还不知……”
莫如雪也笑盈盈:“哦?是玄乎着呢,古往今来也没人找到合适的人器,谁也没有试过起死回生啊。那石越可是愿放弃了,不去试它?说来,也是那么多条命呢。”
行云撇了她一眼,转了话题道:“说来,你家主人擅长的终究是巫毒之术为主,我师父却是擅长药物毒物更甚。流水也是我师妹了,你且看看,能不能一较高下。”
莫如雪挥了挥袖子,施施然道:“呵,或许对上你和石越,还无甚把握,那么对于流水,我们是势在必得。那么也没办法了,你们不愿意,我家主人也只能用那些下作的手法了。”
行云瞟了她一眼,道:“我们只要那条命,不是么?”
“哦,你觉得,她脑子都被我们控制了,你们还能拿到那条命不成?”
而此次谈话终究不欢而散。莫如雪回了躲藏处,跟亭梦之汇报了这番会谈,亭梦之低头深思了一下,道:“那也没办法了。”
莫如雪拉住他,道:“主人,要不要再等等?那魅惑之术,虽是有效,但却太伤身了……”
亭梦之挥了挥手,道:“无妨。若是此次成了,便可不受这些牵制了,一劳永逸,这些不算什么。”顿了顿,又道:“你且带流水见见陈易。她既然那么在乎陈易,见了他如今的惨状,定会心念不稳,好受控制些。”
于是当流水站在冰冷幽深的水牢前,流水心中一凉,又撇了身旁的莫如雪一眼,张嘴大哭:“哎哟,陈郎诶,你且挺着,等着我,我与你一起上那黄泉路,路上也好做个伴,今生无缘来世再续……”莫如雪的嘴角抽了抽,打开铁门,推了她一把,刚走进去,流水就感到脚下一空,便是踩进了灭过脚膝盖的水,一阵冰凉。再往前走了十几步,昏暗的灯光下,流水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陈易被绑在一个柱子上,膝盖往下浸在冰凉的水中,身上的衣服早已零碎不堪,露出一处处皮开肉绽的伤口,头歪着耷拉在一旁,哪还有那风华绝代的样子。流水心酸之意汹涌而出,连带着那假哭的眼泪都有了真实的意味一般,她想起陈易中了一梦三生的时候,就是那般毁身毁容的时候,此人也是气度不凡,哪像如今这般,全身肮脏,进气不见出气的。
流水匆匆地伸手去解陈易身后绑着的绳子,草绳粗糙,流水摸着都觉得刺手,不知道陈易这般养尊处优的手,又是怎么被磨了那么多天的。流水颤抖着手,念叨着:“陈易呐,你醒醒,我来救你了……”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怎地没有早些发现蛛丝马迹,不让他这般受苦。
陈易睁开朦胧的眼,似乎抬头,看了流水一眼,喃喃道:“流水……”
流水点了点头:“是我。”
陈易的声音似乎有点遥远:“是你啊……那我死了么?”
流水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黑白无常嘛,我来勾你魂啊。”
陈易轻笑了一声,却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撑下去了,流水绳子一解,陈易就倒在了流水怀里。



☆、今宵注眼看不见,更许萤火争清寒

按理说;此时该是流水充当英雄抱着佳人——额,本该是佳人抱着英雄——深情款款的时候;流水眼角却扫到水牢铁门外暗黑色的身影,正是那心狠手辣的亭梦之,于是流水嘴角一抽,继续自己的唱大戏:“哎呦!陈公子,你可千万不可抛下奴家,一人先走啊!你这样让奴家怎么活哟!”
那抹身影很快地远去了;流水的声音不敢断,继续哭嚷了两声,与此同时却是寻了一处水浅的,小心翼翼地把陈易从水里捞了起来;寻了一处平地,让他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低头看了看他的小腿,撩起他的裤腿,里面的小腿已经被这里的水泡得肿了半圈多,流水低头看了看他,却见他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有些懊恼:“你都成这样了,还笑什么。”
“我想起那时中了一梦三生的毒,你也是这样,小小心的;好像是你欠了我的。我好了之后,你又大摇大摆的,好像是我欠了你的……”
“我怎么在你面前大摇大摆了啊,”流水一直都是跟管家交涉得多,自从救了陈易后,与他打交道的次数就不多了,顿了顿,又继续咕哝道,“我救你的时候,是医者父母心;救好了你,那是理所当然要索取报酬的,不然你也心不安是不是,人情债难还多了对吧,我直接问你要东西,也是为了你考虑嘛。”
陈易疲倦的声音却带着轻松:“是了,最难消受美人恩。”
“怎么被你说美人我却觉得心虚呢。”流水喃喃,然后又理了理陈易额前贴着的发,轻声道,“没事了,亭梦之折磨了你那么久,也没有杀你,你是死不了了的。现在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在折磨你的。诶,不过你怎么那么没用啊,栽了一次还能栽第二次!我送你个号吧,就叫陈没用吧。”
陈易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嗯”,算是回应。流水低头看着他苍白的脸,拿袖子擦了擦,擦干净了他脸上的血迹和泥,道:“你先别睡……撑着点。”流水也算学习过那么点医术,自然知道不能让陈易神经太放松,以免不小心他就睡过去了,再也醒不了了。陈易的头似乎微微点了点,道:“好。我不睡。不用担心,我不会死。”
流水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上次中了毒也这般……”
陈易浓密的眼睫似乎抖了抖,道:“我不能死。”
流水点点头,又怕说了太多话费他太多力气,于是便道:“你且先别说话了,就听我说吧。我就随便说说了啊,我觉得你一直有点奇怪。感觉很厉害,但又会被亭梦之三番五次地抓着了;见了面就划了我的脸,但你那两个通房丫头对你也不敬,根本就不想管你,你也没怎么着;管教下人很严厉,但对于下人偷偷摸摸贪了府上的东西,也装作不知道……而且你哪来的那种不死的笃定?陈没用呐,我总觉得,你肯定要做一番大事的,嗯,比当天下第一富豪的大事还大。”
陈易的头在流水的腿上动了动,他侧了个身,轻声道:“没有那么笃定。我这次,以为自己真的就快要死了。但我见到你后……又觉得不会了。”
流水点点头:“有道理,我医术高,轻功好,怎么会让你死……”转念一想,自己到现在连关押着自己的这处都没有摸清楚,连陈易此处都是使诈让亭梦之把她送过来,而非她自己摸索到的,都不是真本事,觉得有点心虚,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题:“陈没用呐,你告诉我,你怎么被抓的?肯定是很厉害的招式吧,说给我听听,我也好防着点。”
陈易缓缓道:“亭梦之会媚术。此术可蛊惑人心,控制人的行为,跟他一对视,就会被他牵着走了。”
流水讶然:“那么容易?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
“并非如此。此术伤敌一千自损九百,他弄了多少次,就要付出多少次的代价,所以不会轻易使用。我也没想到,他会在我这里用上第二次……”
流水点点头:“你做了什么事啊,是挖了他祖坟吧?他怎么就那么恨你啊?”
陈易笑了笑,道:“呵,我是没做过了。不过估摸着要么是我祖上做了孽,挖了他祖坟吧。”
流水深以为然地把头点了点,道:“你且等着,我让亭梦之他们给你送点药膏来。”
最后防己被派过来送了几盒普通的药膏,流水很是嫌弃,道:“你家主人没银子了吗?送点金贵的来!陈家又不是没钱!”反正拿着别人家的家底撑腰不腰疼呐。
可惜防己听不懂流水在说什么,比手画脚了几下,似乎有点着急,流水看得心头发毛:“防己呀,你别比划了,你比划着我老是要想你在干嘛,可你肯定不能告诉我你实际要说啥,你这不是折腾我么。”
流水冲防己挥了挥手,而防己跺了跺脚,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流水的眼。陈易撑开眼,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道:“她应该是在提醒你,注意别被亭梦之的媚术影响了。”
流水愣了愣,回头疑惑地问陈易:“媚术?看了他眼睛就会被迷惑的那种?”
陈易点点头:“正是。我便是如此中招的。”
流水一脸嫌弃的表情:“戚,你知道第一次是因为跟他对视中了招,怎么还会与他对视?”然后开始掏衣服里的手绢,叠了叠,围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了,然后喜滋滋地道:“这样不就行了。”
陈易斜瞟了她一眼,流水脸色白皙中透着红润,嘴角弯弯,笑得没心没肺。陈易别过脸去,淡淡地道:“哪有那般容易。他身上有特制的熏香,本身就是特殊的药粉,与他的媚术一同使用,管你何人,没有逃得过的。”
“药粉?”流水觉得这个东西似乎有点印象,她拉下遮着眼的手帕,皱眉思考了一遍,“药粉……对了,”突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在宛城之时,我见着莫如雪在香粉娘那边买了袋特质香粉……说起来,与亭梦之要使的方法对得上。看来,那香粉娘有点古怪……陈易呐,你是洛水城商贾,对宛城的生意也该熟悉吧?你可知香粉娘此人?”
陈易皱了皱眉,把此人名号过了一遍,方才缓缓道:“未曾耳闻。出了此处,我倒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流水点点头,道:“好啊。”
又这般过了几日。流水是个心宽的人,此处虽是昏暗潮湿,但有个说话聊天的,她也觉得,湿了点就湿了点吧,若是得了风湿,自己再治好便是;有人陪着,日子也过得没有那么暴躁了,这样也挺好。
亭梦之终是未见石越的来访,已是心浮气躁,唤来了莫如雪,问了问流水现在的情绪如何。莫如雪有些为难地道:“好吃好喝好睡……看不出有忧郁,或者绝望之情。”
亭梦之的媚术若要全力发挥,需要香粉娘即行云所配的药粉配合;而亭梦之怀疑流水作为其师妹,会对这种药粉有抵抗力,故而想等其心念不稳时,再施展媚术,彻底控其魂魄,予以操纵。可惜流水目前心情似乎还比在石窟里好了些,亭梦之有些恼怒,对莫如雪道:“你且从今日起,便不要给那两人送饭吃了。”
这下可好,命令一下,流水终于在过了午膳点一个时辰后,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唤,于是她的心念不稳了,开始暴走了:“亭梦之!我的饭菜呢!”
而僻静的水牢里只传来她大嚷的回声。她喊得嗓子都哑了,终是泄了气,陈易拍了拍她的肩,道:“这想来也是那老妖道的招数了。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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