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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思美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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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思美人
作者:秉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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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流水细想自己从溪山下来的过程,怎么想,都是窝囊。
本来吧,在溪山上,她倾慕三师兄碧玉是众人皆知的事儿,这本倒也无妨,碧玉此人,颇得诸位前辈赞赏,就如那大掌门,遇着别的帮派了,也是笑嘻嘻地道:“鄙人不才,只是那弟子碧玉,倒真是人中翘楚,在这溪山,倒是颇有些辱没了他。”
流水觉得自己从小没爹没娘,自己这副没皮没脸的德行,大抵是得了自己师父师姐的真传。到了山下大半个月,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要是依据这隔壁李寡妇所说的,估计是连猪笼都要浸烂了。
当流水以动物般的直觉察觉到自己对碧玉的感觉有那么点偏离时,她曾诚恳地向自己最亲近的行云师姐请教。流水选了一个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晌午,与吃饱喝足心情甚好的行云颠三倒四地把自己的小心思抖了抖。行云眯着眼,半卧在凉亭里,听着流水支支吾吾,心不在焉地“嗯嗯”迎合几声,打了个哈欠后,突然眼睛睁大,猛地一起身:“吓!你看上碧玉那个死面瘫了?”
碧玉才不是面瘫呢……流水摇摇头,又点点头,想了想,而后又摇摇头。行云深吸一口气,奸笑着靠近她:“来来来,流水,跟姐细说说,你觉得那碧玉,到底如何?”
“嗯……上次和南山派比试时,碧玉师兄赢了,他回头一笑,那时候,我觉得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像有春天里带着花香的风掠过……”
行云“戚”了一声:“别扯那么多莫名奇妙的词,说重点。”
流水深吸一口气,本想继续婉约一点,却没有撑住,嗓门不自觉地就豪迈了起来:“我觉得他武功特好!长得也玉树临风!也没成亲!我动了那么点想嫁给他的心思!行了吧!”
行云拍拍她的肩:“这才对嘛,我们十院不带拐那么多弯说话的!好了,这是件大事,我马上写信告于师父,放心,没有你师姐搞不定的事!”
流水乖巧的点点头,于是开始了她堪称奇耻大辱的黑历史。
行云细细翻找了那些个珍藏的话本,又拿着小本记录了一番,最终给出了第一个方案:“流水啊,你看看,古往今来,最容易达成的都是差距大的爱情。你看吧,牛郎织女,书生狐妖什么的,莫不是如此。不过呢,你是没办法成仙成妖了,你唯一可以完成的,也就人鬼恋了……哎,别急,我又不要你真的死,有那个心便成了嘛。你便深更半夜,潜到那碧玉的房间去,假装你是鬼,算了,还是假装你是妖吧……然后说思慕于碧玉已久,随后他心念一动,你再顺水推舟……”
“多谢师姐指点,”流水的头点了点,道,“我定是要搞定那碧玉的。你且监督着我,若是不成,我就把我名儿倒过来写!”
在两人大张旗鼓摸索好路线,搞得人尽皆知,于是连着溪山打水的大伯都看不过去了,特地把一院的水缸的水都倒掉,以防流水掉进去淹死后,流水终于行动了。只是流水贴着墙角走的时候,没料到一院平时关着的藏獒半夜被放了出来,追着她屁滚尿流,后来她足足做了大半个月的噩梦。
行云依旧拍拍她的肩:“咳,这是失误,我已经调查过了,这次那只狗是碧瑶那个不要脸的放出来的,你且等师姐我教训她。”随后碧瑶便莫名其妙查不出因果地拉了半个月的肚子,在时不时瞟到碧瑶苍白的脸和怨恨的小眼神中,流水也渐渐提起精气神。
行云依旧孜孜不倦地相信书中自有颜如玉,不过这次她教与流水的手段委婉了点:“碧玉呢洗澡都是一个人在温泉的,你便在那时,偷了他衣服,那啥,牛郎那个没脸没皮的不就那么做的嘛。舍不得脸皮套不到狼。”
这次她俩为了以免再次出现上次一般的失误,终是学着了低调。行云留在温泉外把风,流水偷偷摸摸地走了进去,一片雾气荏苒中,流水模模糊糊地看见了那个身影。一霎时,她竟然有些恍惚,于是恍惚间,步子就不小心跨大了一些,于是不小心,“扑通”一声,她掉到水里了。
流水虽然唤了一个浪里白条的名字,可是可耻的是,她不会凫水。
于是更可耻的,她头重脚轻地栽进温泉里,呛了几口水,开始手脚并用地乱打,然后被一把拉住,随后头被抬出水面。
那是流水第一次那么近地看碧玉。他抱着他,她就抵着他的胸膛。他面如冠玉,眉如翠羽,目如皓月,神态平和,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他的声音很柔很轻:“流水?”
流水一下子愣住了。
流水那时才真的觉得,心中有莲花粒粒飘落,吹皱一池春水。
经过这么一折腾,行云虽然有点后知后觉,但也觉得照着话本的方法做事,不大靠谱。行云细想了一下,然后对流水说:“碧玉抱了你,你们也算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山下的规矩,你应该对他负责。哎,你就直接跟他说了呗。”
流水从小在山上长大,听了行云的话,顿时觉得,山下真是个好地方,可以那么简单地嫁给喜欢的人。
于是在一次同门小聚时,流水多喝了几杯,壮了壮胆,然后走到碧玉那桌,一拍一院的桌子:“碧玉师兄!上次,上次,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要对你负责,我们成亲吧!”
碧玉笑若春山,而旁人,却瞬间轰然大笑,几个师叔辈的人笑得更是夸张,都要趴在桌子上了。而碧瑶恶狠狠地瞪着流水,抓紧了手中的白帕。碧玉摇了摇头:“流水,我们上次那不算肌肤之亲。而且在下也不用你负什么责的。”
流水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可是,山下都是那样的……”
碧瑶冷笑了一声,“山下还兴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呢,怎么,你觉得这样也行?”众人笑得更欢了。流水看了看碧玉,他也只是默默摇摇头,似乎笑着,又似乎没笑,感觉跟旁人一个样子。
流水出生十六年,跟着师父和师姐,做过许多众人嘲笑的事,可她第一次,觉得真正的耻辱,是这样,像剥光了衣裳,无遮无掩地站在众人面前;这一片真心,被轻拂落地,像拂落桌上的灰尘。
但而后的窝囊便是,她回到了十院后,就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偷了点师姐的毒药和师父的银子,带了只信鸽,留书一封,决定下山去闯闯。
不知山下风景如何,如果找到比碧玉好看的——唔,或许比他差一点点的也行,那自己就想方设法死皮赖脸,也要拐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意见的,不管好的坏的,我都会听的。因为能给我意见的,都是看过我文的人,能花了时间在我的文上,就算是批评,也值得感激。谢谢你们~~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为了方便,流水易装成了年轻男子行路。她武功烂,也不会下毒,易容是她学得最好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功夫。流水并没有走多远,她走了大致一天,到了天黑,看到一处远远升着炊烟的村庄,人来人往,便停了下来。
流水打听了一下哪有空房出租,而李寡妇见到流水,眼睛就冒出了精光,急急地拉住她:“哎呦,不是我自夸,这个村,哪处有我李姐的房子干净、靠近官道,又便宜的?”流水懒得再找,便安顿下来了。而她放了信鸽,给行云报了平安。
鲁莽出走后,流水很是忐忑。她倒不是忐忑师父或者师姐担心——她自小是放养的,自由来去得很——只是,不知道那碧玉,那个正直又温和的性子,在知道她出走之后,有没有稍微担心一下,内疚一下?又或者对她不屑一顾,付诸笑谈?
半个月师姐回了信,先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然后又细细地说了她怎么教育了碧瑶了一番,随后还把师父最近云游到哪、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地说与她,流水怀疑她是直接把师父的信抄了一份。
只是流水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连水都泼了,火上也烤了,也没有发现信上有丝毫提到“碧玉”这两个关键字。流水思忖着,必是自己没打听什么,师姐才没说什么的。
但要直接问及那碧玉的事儿,流水又觉得有些不够面子。于是便委婉地问了行云溪山上最近有没有什么有点意思,但也没有那么有意思的事情。这次行云倒回了蛮厚的一打,连一院那只可恶的藏獒找了只土狗做伴亲亲我我的事都说了,只是流水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了一夜,却还是边边角角都没看到与“碧玉”哪怕有一文钱关系的事儿。
流水怎知行云会这般费尽心机,把与碧玉相关的一档子事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中避得如此滴水不漏,无奈,只得再次坦诚相待,说与她自己想要知道一丁点儿碧玉的事儿。
行云回得快,信也只得薄薄一张:“啊,那碧玉啊,也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只是,他师父有心让碧玉招个弟子——我觉得吧,碧玉正是少年阳刚的年纪,就招一个弟子的事情,莫论男女,都太容易发展成师徒恋了。实在俗套得紧。”
流水把信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呸!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在这边忐忑少女心,溪山上一票人就没人注意到自己出走了吗!还给碧玉招个小弟子?开什么玩笑!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当日夜深,月朗星稀,流水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憋屈得紧,又想着碧玉会不会真的就招个乖巧可爱聪明伶俐的弟子,然后,然后……而自己在此处,却是一个美人都没有寻觅到,恍惚间做个梦,梦见碧玉盖着大红盖头,碧瑶呲着嘴对自己笑——男女为何颠倒了流水也不甚清楚——然后自己孤零零的,身边一拉,擦!就只有那只藏獒对着自己吐舌头!
流水一口气堵着胸口出不来,闷闷的,却也睡不着。师姐行云越来越靠不住,流水突然很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就下山了,还不如死皮赖脸假装那次自己喝醉了然后死不承认呢,这样至少还在山上,还能了解到碧玉那档子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忖了一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逃不出脑海。流水又很窝囊地开始收拾行李,虽然她本来是很想有骨气地再也不要回去了,但一想起碧玉,心里就像虫子在爬啊爬的,痒痒的,安分不了。
就偷偷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流水暗想,就看一眼,看清啥状况,就回来。
赶着脚程,回山上比下山的时候快了一个时辰,到的时候,日头都还明晃晃的。流水看到溪山派的大门上贴着一张字体歪歪扭扭的告示,便是那碧玉要招弟子的事了。要八到十二岁的骨骼清奇的男童?流水歪了歪脑袋——自己自幼跟着十掌门,毒术和医术一个都没学会,唯一得其真传的,便是那易容术了,那是师姐也比不过的。
要易容成八岁男童有点难度,不过十二岁,还是有希望的,而且流水现在本身就是男装打扮,方便得很。经过一番拾掇,流水眼珠骨碌转了几圈,再出现在门前,便是一个清秀稚童的样子了。
敲了门,来应门的三院的小师弟寒蝉。话说这小师弟比流水小了二岁,因为三掌门也是个不管事儿的,于是寒蝉和流水便闲到了一处,自小一起爬树掏窝什么的。因为太熟悉,所以流水还是有些慌张,怕露出什么马脚。只是寒蝉皱着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摆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你是来应征弟子的吧?”
流水松了口气,又暗自好笑,这小子,还挺会装沉稳的。但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嗯,我便是来应征碧玉大师的弟子的。”“大师”两字,叫得她也别扭。
寒蝉点点头,转身,“那便随我来。”
流水假装一副新奇的样子边走边打量四周,还时不时问问寒蝉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比如碧玉大师喜欢什么样的弟子啊,这次来应征的人多么什么的。寒蝉大致是烦了,嗯嗯几声就快步往前走不搭理她了。
“就是这了。”
一堂?唔,也是,碧玉是大掌门的人嘛。流水看到一堂里已然坐着大掌门,碧玉——唔,许久不见,碧玉风采依旧啊,只是瘦削了些,不过更加有气质了,流水心中暗叹。流水向右一瞟——吓,为什么她师父回来了?他不是在云游嘛?师姐信上也没说师父回来了啊!
流水的心里一下子抖活了,她那点功夫,都是师父教的,虽然师父出去后有两年没回来了,但她心里还是特别没底。这般欺师——没有灭祖的行为,会死得多惨?
可还没等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哭认错,大掌门已经开口了:“咳,这位小兄台,你多大了,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来这儿,可是来应征碧玉弟子的?”
“额,”流水弱弱地瞟了师父一眼,却见他眯着眼睛,一副未曾打量她的样子。流水想想也是,以前别家招弟子,师父有时也会被拉去凑个数,可师父从来没上心过,估计连那些人的脸都没看清。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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