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足殇 >

第66章

足殇-第66章

小说: 足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贰!�

朱开宇说:“是不是冒充,你可以让我爹爹,或者我大伯回来看看,他们应该都认识我这个朋友的。”

朱允有些相信了,便蹲下身子,问道:“你既然是马知府的公子,来到乡下干什么?”

马元华说:“我和你孙子是朋友,他约我来驻马屯玩儿,不行吗?”

朱允又问:“我听说马知府脊梁后面生了一个奇怪的疮疤,你知道吗?”

马元华说:“不是脊梁后面,是脖子后面。每年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就又痒又疼,无比难受。去年你的朋友范旭祝声称会治疑难杂症,到我们家又是念咒又是捉鬼的,诬陷我父亲玩弄女人遭遇桃花劫,给我父亲捉了一天一夜的鬼,又给了他些稀奇古怪的药物吃了。结果,骗去我家二十个大洋。可今年桃花盛开的季节,我父亲的疮疤不但没好,反而更疼了,更痒了。我父亲说了,有工夫要把这个臭道士捉起来,问他个行骗罪名。”

马元华的一番话,让朱允完全相信了他的身份。于是,朱允赶忙将牛煜华喊了进来,让他想尽千方百计,不惜把墙拆掉,也要马上救出马公子。

牛煜华找了一帮工匠,试探着将狗洞的洞口扩大。刚刚开始凿砖头,灰渣砖屑就往马元华的身上掉落。马元华吓得大喊起来:“谋杀!谋杀啊!”

牛煜华说:“少爷,我们是救你啊,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马元华说:“有这样救人的吗?你们要是拆着拆着,这面院墙塌了,我不就被压在里面了吗?”

牛煜华一想,这样拆的话,马元华说的那种可能性还是有的。自己要是指挥不当塌了墙压死知府公子,那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他跟几个工匠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拆去一段院墙。

于是,工匠们就开始从院墙顶端往下拆砖头。一直忙活到晌午,那段院墙拆掉了,马元华自由了。

马元华在人们的掺扶下站了起来,一眼就看见嫣红了。他显得非常难为情,低着头,一声不响。朱允过来说:“马公子受惊了,还是进屋坐坐吧,我给你安排了压惊的酒席。”

马元华看了嫣红一眼,见嫣红撇了一下嘴,似乎不赞成他去受用那压惊的酒席。他咳了一声,说:“我才不进你们朱府呢。你们朱府会咬人!”说罢,跳上马车,对梅七巧说:“开车吧!”

梅七巧打了一下马,那马车便呼呼隆隆往前走。朱开宇喊道:“等等我!”紧跑几步,也上了马车。

五个孩子坐在马车上,唱着歌儿行走在崎岖不平的乡村土路上,显得格外愉快。唱完了歌,嫣红便将带来的干粮分给大家吃。马元华很饿,吃完了分给自己的那一份,肚子还不饱,砸吧着双唇,意犹未尽。嫣红看出来了,便将自己没吃完的那块饼,从底部撕下一大半来,又给了马元华。

马元华说:“我怎么好意思吃你的那份呢?”嘴里这样说,却伸手将那块饼接了过来。

石头白了马元华一眼,说道:“跟女孩子抢饭吃,你羞不羞啊?”

马元华说:“我又没跟嫣红抢,是嫣红主动给我的。”

不一会马车就到了山下。石头、梅七巧、朱开宇下了马车,拿着工具准备爬山了。但是,马元华却坐在马车上没有下来。

石头说:“你怎么还不下来?”

马元华说:“今天我和嫣红一起看车。我昨晚上遭了一夜罪,现在想休息一下不行吗?”

石头说:“我都上山了,你凭什么单独跟嫣红在一起?你想休息的话,跟我们上山,我们砍柴,你就休息。”说着,就过来拉马元华。

马元华看了嫣红一眼,老大不情愿的跟着石头他们往山上走去。

七十四、敲钟击鼓身陷囹圄

马元华、朱开宇在乡下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期间,朱庆回到驻马屯,劝过朱开宇回城。马知府也派官吏下乡督促马元华回家,皆遭到了拒绝。

马元华和朱开宇夜晚住在朱府,白天就在四邻八乡闲逛。自然,也会抽出很多的时间来到吴氏家里,陪伴梅七巧和嫣红。

实际上,马元华和朱开宇四邻八乡闲逛,在别人眼里那是不务正业,但在他们心里,却是走基层、察民情,很务实。这段时间,他们一共跑了二十几个村庄,用闲聊的方式,跟一百多名小脚妇女探讨过与缠足相关的问题。

在交谈中,凡是对缠足大加赞赏的人,他们便立刻忘掉。凡是诉说缠足苦楚的,他们便记录在案。他们整理了这些资料,源源不断地寄回云城天足会,作为天足会宣传放足的重要依据。同时,他俩还写了一篇抨击妇女缠足的文章,起了个标题叫《说缠足》,寄给报社。

这天,邮差送给朱府一个大信封,收信人写的是朱开宇和马元华。两人拆开那个大信封一看,却是一张报纸。翻开报纸,在第四版找到了他们寄给报社的文章。

大作发表了,而且几乎占了半个版面。朱开宇、马元华非常兴奋,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各自的恋人。

朱开宇要跟梅七巧炫耀一番,尽管梅七巧不怎么识字。马元华则要跟嫣红炫耀,他觉得这篇文章,可以增加自己跟石头竞争的砝码。自己能写出这么长的文章,而且登在报纸上,石头能吗?

他们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吴氏家里,吴氏、嫣红和梅七巧正在炕上吃饭。马元华将那张报纸往炕边一拍,便瞪大了眼睛,得意洋洋地看着嫣红。

嫣红将口里嚼着的一口饭用力地咽了下去,不解地问道:“怎么?”

马元华坐在炕下面的一张杌子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

梅七巧突然说:“你们今天干了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朱开宇问道。

梅七巧说:“现在村里的老百姓不是都挨饿吗?大家纷纷到田地里挖野菜,摘树叶。结果野菜挖没了,树叶也摘光了。昨天石头说其实纸张也可以充饥,我不相信。我现在试一下,这纸张到底是好吃啊,还是不好吃?”说着,就在报纸中间揪下一绺来,填到嘴里。

马元华说:“你别糟蹋这报纸啊,这个很重要的。”

嫣红说:“能多么重要?又不是光绪皇帝的圣旨,慈禧太后的懿旨。”

马元华说:“这件东西对于我和朱开宇来说,比圣旨、懿旨都重要,因为这是我们的心血。”

梅七巧将嚼了几下的报纸吐了出来,已经成了一个纸团。她说:“石头骗人,这东西不好吃。”

马元华说:“石头说话一贯没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可怜你还相信。报纸怎么能吃呢?纸张里面有荧光粉、石灰粉、漂白(系统说这是违禁字眼,不给自动上传,只好用括号隔开,汗!)粉,这些东西人吃了都是有害的。油墨里也有许多有害的成分。你吃报纸,不但不会解饿,反而会死人。”

梅七巧问:“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朱开宇说:“你吃这么点,没事的。”

马元华说:“有我和朱开宇在,你们是不会缺吃的。知道为什么吗?”

嫣红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梅七巧说:“我知道,你回去跟你那个狗官父亲要钱。”

梅七巧成天骂他父亲是狗官,马元华也不在意,只是解释道:“我不想依附父亲。我这么大了,自己能挣钱。过几天,我就会收到稿费。”

“高飞?你往哪里飞?”梅七巧问道。

马元华说:“稿费,就是我写文章别人给我的报酬。我和马元华是未来的作家,我们只坐在家里动动笔,就会挣许多银子。”

梅七巧撇了一下嘴,说:“没看出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马元华指着那张报纸说:“不信你就看,这篇文章就是我和朱开宇合写的,报纸给发表了。你虽然识字不多,我们的名字你总该认识吧。”

嫣红对着报纸看了一会儿,说:“没你们的名字啊。”

马元华急了,说:“有的,你仔细看。”

嫣红说:“我仔细看了,没有就是没有。哦,这行有个‘马‘字,这行有个‘华’字,这底下有个‘元’字。这样凑起来的,算吗?”

马元华说:“嫣红,你真会开玩笑。你是不是嫉妒了,故意气我们的?我和朱开宇的名字并排着那么清晰,你会看不到?”

嫣红摇了摇头:“真的看不到。”

马元华拿起那张报纸,就去找他和朱开宇的名字。然而,在那篇文章的标题旁边,却找不到他们的名字。只有一个一韭菜叶宽,三指长的小天窗。他顿时想起来了,是那梅七巧刚才揪了一块报纸品尝,却正碰巧就把他们俩的名字揪去了。

马元华绝望地叫了起来:“梅七巧啊,梅七巧,你这人真是可恶,怎么偏偏把我和朱开宇吃掉了呢?”

梅七巧怒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臭烘烘的,有什么好吃?你以为我是狼啊?”

马元华说:“你刚才揪下的那块报纸,正好印了我们的名字。”他跳上炕去寻找刚才被梅七巧嚼了几口又吐出来的纸团。然而,那纸团却成了糊糊。马元华绝望地喊道:“天哪,我们的大作啊。”

朱开宇也非常郁闷,苦笑着说:“这也太巧了。”

马元华还不泄气,他拿过那张报纸,放在嫣红面前,指着那溜天窗说:“嫣红,实话告诉你,这个地方,真的就是我们俩的名字。”

嫣红撇了一下嘴,表示不相信。

马元华懊悔的直顿足,看看梅七巧,想抱怨她几句。还没等张口,梅七巧已经横眉相向了,他赶忙将那抱怨的话咽了下去。

吴氏见这两个孩子懊悔的样子,便安慰道:“好了,不就是两个名字吗?我相信你们就是了。”

嫣红也说:“嗯,就算那个地方是你们的名字吧。”

马元华听话听声,锣鼓听音,知道人家本不相信,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假装相信,这样就让他更难受。他拿起那张报纸,便拉着朱开宇一起走出吴氏的家门。

等两人出了门,朱开宇说:“还早呢,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马元华说:“不,我想和你连夜赶往平县县城。”

朱开宇说:“这里离县城三十多里地呢,有什么急事要连夜赶过去?”

马元华说:“我们不能让那三个女人把咱们小瞧了。我想县衙里肯定有这份报纸,我们去找你大伯,把这份报纸要回来。”

朱开宇说:“就为这点小事连夜往县城赶,何必呢?”

马元华说:“开宇,我们是好朋友不?”

“自然是。”朱开宇毫不犹豫地回道。

“既然是好朋友,你就要为我两肋插刀。”

“这么严重?”

“当然。今天我本想把我们的大作拿到嫣红面前炫耀一番,以增加嫣红对我的好感,也让她对我的才华刮目相看。你知道,我和石头竞争嫣红,至今形势还不明朗。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细节决定成败。因为梅七巧把我们俩的名字吃掉了,这件事就变成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嫣红非但没对我刮目相看,反而有点鄙视我,以为我撒谎。所以,我一定要马上挽回这个影响。”

朱开宇被马元华说动了,决定陪他去县城走一趟。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县城。沿着城隍庙大街往北走到头,再往左拐,有一条南北大街。南北大街两旁种满了杏树。县衙就在杏树林中,一处很幽深的地方。

已经到了夜里亥时,县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县衙大门也已经紧紧关闭了。朱开宇和马元华上前敲击县衙大门,好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

朱开宇说:“这一县之衙门,居然防守如此懈怠。我们这么敲门,连个苍蝇都没惊动。假如我们是江洋大盗呢,把这县衙端了,那里面的人都不会睡醒。”

正说着呢,忽听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朱开宇和马元华马上挤了过去,就想进门。

忽听得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大胆刁民,竟敢半夜三更骚扰县衙,意欲何为?”一边喊着,那唾沫星子直喷到朱开宇的脸上。

朱开宇赶忙用手擦脸,并退了几步,说:“我们想见你们的县令!”

那人冷笑道:“县令大人岂是你相见就可以见的?快走,再胡搅蛮缠的话,就把你们关起来。”说到这里,不由分说,将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马元华说:“真是门难进,脸难看,府衙怎么都这德行呢?我本想把我们俩的名头亮出来,这小子也不敢这么无礼,可他不给我机会。”

朱开宇心想,我们跑了这么多路来了,不能就这样回去,务必要见大伯一面。想到这里,便跑过去再次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理会。马元华生气了,转成用脚踹门。那大门被他踹得山响,里面还是无声无息。

最后,马元华踹门踹的脚疼,朱开宇敲门敲的手疼,两人坐在门台上,气喘吁吁。忽然马元华一抬头看见了县衙门口两边的钟和鼓,便站了起来,说道:“来,你敲钟,我击鼓,看看这些王八蛋理会不理会!”

朱开宇犹豫了,他说:“这衙门两旁的钟和鼓,不是随便可以敲的。我们这么一敲,县令就要升堂问案。可我们就是为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