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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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不受控制的,他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的变化。一条破破烂烂的粗布裤子,遮掩不住他高高**的窘状。
吴氏抬眼一看,脸立刻红了,赶忙低下头去。程姐也看见了,目光却没有移开,一边揉搓着朱越风的脚趾,一边咬着下唇,似笑非笑。
朱越风尴尬地说:“不好意思。”
程姐说:“这很正常啊。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这时候还像软面筋似地,倒要让我瞧不起了。”
洗完脚,趁吴氏倒洗脚水的工夫,程姐麻利地擦干了朱越风的脚,并帮助他将双腿移到炕上。她还隔着衣服,在朱越风的敏感部位抚弄了一下。朱越风又是尴尬又是兴奋,只好装作不知道。
程姐看了一眼倒水回来的吴氏,说:“杏儿,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醒醒酒。”
吴氏答应着,却磨磨唧唧不肯走。
程姐见吴氏没有要走的意思,笑了,说:“既然不想走,那咱姐妹俩一起侍候朱大哥。”
二女共伺一男,吴氏还没经历过这种香艳的场面。她退缩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陪朱大哥看病。”
吴氏往回走的时候,有一种失落感。回到屋子,连脚都懒得洗,便脱下绣鞋,直接换上一双软底睡鞋。然后她脱衣解带,钻进被窝里,满脑子都是朱大哥和程姐,想象着那香艳的场面,久久不能入睡。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虽然是粉头,但在自己已经睡下的时候,忽然有人闯了进来,还是让她十分惊慌,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她忽地坐了起来,问道:“你谁啊?”
来人默不作声,将手从被子底下伸了进去,去抚摸吴氏的小脚。
吴氏赶忙缩回脚,同时晃亮了火捻,点上灯。灯光下,却见邓玉成正咧开嘴,冲她笑着。
吴氏生气地说:“你干什么啊,没见人家已经睡下了?”
邓玉成说:“我就见你睡下了才进来的嘛!”
吴氏问:“那你待怎的?”
邓玉成笑了:“还怎的,你这不揣着明白装糊涂吗?又不是十五六岁的黄花大姑娘,难道连这点情势都看不出来?”
吴氏说:“我笨,看不出来。”
邓玉成说:“自打你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看上你了。今天,你要遂了我这个心愿。”
吴氏红着脸说:“你拉倒吧,你又不是客人,我为什么要遂了你?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邓玉成说:“大不了我也花钱。”
吴氏说:“我不挣自己人的钱。我这样干,对不起程姐。”
邓玉成怒道:“她是她,我是我。她不是一直不承认我们俩的关系吗?再说,她今天晚上,还陪一个野汉子睡觉呢!”
吴氏不高兴了:“什么野汉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他是我村里的人,我的本家大哥。”
邓玉成说:“她陪你本家大哥睡觉,你就该陪我睡觉!”
吴氏问道:“凭什么?”
邓玉成说:“要不我心里就觉得憋屈。”
吴氏说:“你既然跟程姐好,就不能吃醋。我们做粉头的,一天到晚干的就是陪男人睡觉的营生。你让我们装贞洁女,喝风去啊?”
邓玉成说:“她要是陪客人,我不吃醋。因为她人被男人睡了,心却没被睡,她图的是那男人的银子。可是,他跟这姓朱的睡觉,他有银子给她吗?她是人也被姓朱的睡了,心也被姓朱的睡了。”
吴氏说:“什么人睡了,心睡了的?朱大哥伤成那样,就算程姐陪他,也就是为了方便照顾,有什么办法身睡了心睡了的?”
邓玉成苦恼地说:“你不知道你程姐,可浪了,什么办法都有。唉,我就不明白了,这姓朱的破衣烂衫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两个这样待他?”
“你不是女人,自然不懂男人。”吴氏回道。
邓玉成愤怒地说:“你们懂男人,难道懂了谁就要陪谁睡觉吗?气死我了。今晚上我也让你懂一懂我,我要报复她!”说着,一掀被子,将头从吴氏的脚下钻了进去,双臂一紧,就把吴氏牢牢地搂在怀里了。
吴氏挣扎着说:“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喊起来了。”
邓玉成说:“你喊吧,你怎么喊?”
吴氏气喘吁吁地说:“我喊你强奸。”
邓玉成说:“青楼里面喊强奸,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三十、春花放电
吴氏见吓不着邓玉成,只好哀求道:“大哥,不带这样的。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怎么相处?”
邓玉成亲吻着吴氏说:“你从了,我们以后不就好相处了?再说,都是做姐儿的人,有什么好扭捏的。”
吴氏喊又不能喊,打又不过,只好将头一扭,不再理他。
停止了挣扎的吴氏,身体柔软如绵。邓玉成三把两把脱掉了衣服……这邓玉成床笫之间,确有一番妙处。……事毕,吴氏将脚从邓玉成的肩头收回来,蜷缩身子朝向墙壁。任凭邓玉成轻言软语百般抚慰,也不和他说半句话。
但是,邓玉成对女人自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
他搂住吴氏,陪着小心说一些甜言蜜语。过了一会,邓玉成见不奏效,便又又钻到吴氏脚下,脱下她的睡鞋,给她抚弄小脚。这邓玉成原就是一个风流男儿,耍女人的脚自然不是外行。他闻、吸、舔、咬、搔、脱、捏、推各种招数用了个遍,一直捣鼓了有一个时辰。
据说人足部有许许多多穴位,并且这些穴位分别通向人的五脏六腑。按摩这些穴位,可以解除疲劳,疏通经络,保障气血运行,甚至还会治病。闻、吸、舔、咬、搔、脱、捏、推等手法,其实也暗合了足部按摩。邓玉成在吴氏的双脚上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弄得吴氏全身舒爽,四肢百骸无不松弛。同时,对他的不满,也渐渐地消解了。
但是,她依然绷着面孔,不给邓玉成笑脸。
邓玉成接着就给吴氏讲笑话。他说:“有这么一个人,来到青楼嫖宿。早晨起来,却找不到裤子了。于是他就质问那姐儿:我不会光着屁股来妓院吧?我在你这里睡了一夜,早晨起来却丢了我那苏州产的丝绸裤儿。妓院里无奈,只好赔了他一条裤子。后来这人连续在不同的院子里嫖宿,并且每一次都丢裤子,终于引起了人们的警觉。有一次,这人来到咱夜来香。程姐之前听别人说过,这丢裤子的人习惯戴一顶瓜皮帽,穿藏青色的大褂,长脸,左脸颊上有一处刀疤。这次来的这个人,与传说中丢裤子的人一摸一样。程姐三句两句就和那人聊熟了,并且与他打情骂俏。一当撩拨二当玩笑,一下子就给她将大褂掀了起来。你猜怎么样?……”
吴氏正听得入神,忽听到邓玉成发问,便反问道:“怎样?”
邓玉成说:“这一掀那大褂,就看见这家伙下身赤裸裸的,连条裤头都没穿。顿时,大家哄笑起来。这人赶忙放下大褂,灰溜溜地逃跑了。从此后,再也不见这人到妓院里嫖宿了。”
吴氏终于绷不住了,不自觉地笑了一声。邓玉成见吴氏笑了,便再次搂住她,将那滔滔不绝的软话儿往吴氏耳朵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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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那一夜风流的程姐更加精神了。她张罗着给朱越风做早饭,风风火火打发人叫车,准备陪伴朱越风去医馆看腿。
吃过早饭,程姐和吴氏陪着朱越风去了医馆。医生诊断后说,朱越风没伤骨头,却伤了筋,需要静养。医生给开了药,程姐和吴氏抢着付诊金。
自此后,朱越风就在夜来香养病。程姐和吴氏端茶送水,照顾得无微不至。程姐还买来了布料,和吴氏一起,给朱越风做了新衣服,新鞋子。
十天以后,朱越风在两个女人的精心照料下,已经能自如地下地行走了。虽然程姐一再挽留,但朱越风惦记着家里的庄稼,还是执意要回驻马屯。临走之前,吴氏托付朱越风打听一下女儿的消息。朱越风答应了,并且说:“我下一次进城卖苹果的时候,就来给你回话。”
程姐也叮嘱道:“你男子汉顶天立地,说来可一定要来啊。”
朱越风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一定会过来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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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风回家后的第二天,就找了个由头去了趟朱府。但是,在朱府并没看到嫣红,也不好直接跟朱允打听,只能失望地回到家里。
村里人都风言风语说朱允在深宅大院里养了一帮小姑娘。不过,都这样传说,没人亲眼看见。朱越风自然也听过这些传说。吃晚饭的时候,他便询问儿子:“石头,自从嫣红进了你朱大爷家里,你见过她没有?”
石头点了点头:“见过,见过的。”
朱越风问道:“你从哪里见过的?”
石头说:“就在朱允那老头家里见过的。”
朱越风大感意外:“朱允家你还能进去?”
石头说:“是啊,我从他后院的狗洞钻进去的,见到嫣红和另一个姑娘被朱允关进库房里挨饿。我还给他们送过水喝呢。”
朱越风很兴奋:“哦,原来你还能钻进朱允家!今天晚上你能不能再进去一下,找到嫣红,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了?”
石头点点头说:“能!”
石头妈妈韩氏说:“石头,你不能进去!要是让朱允家丁看见了,会打死你的。”
石头一边穿鞋一边说:“没事,我不会让他们看见的。”
韩氏说:“那我也不让你去。”看了丈夫一眼,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嫣红来了?”
朱越风说:“都是本家人,关心一下也不过分。”
韩氏说:“可你也不能让儿子去冒险吧。”转身想制止石头,但这时候,石头已经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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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巧和嫣红被朱允责打了一番之后,两人老实了一段时间。可等到伤口不再疼了,梅七巧又不安分起来。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梅七巧就跟嫣红说,她在春花的屋里当使唤丫头的时候,养了一只大花猫。
嫣红不屑地说:“养只大花猫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养过大花猫,而且,那花猫身上的花儿,是最大的。”
梅七巧说:“可我养的那只大花猫,最有灵性了。”
“有什么灵性?”嫣红问道。
梅七巧说:“这只大花猫像观音菩萨一样,你给它许愿,只要它点头,就会灵验。”
嫣红问道:“你给它许什么愿最后灵验了?”
梅七巧举例说:“有一次,我打碎了一只碗,就给大花猫许愿说,让春花不要打我。结果那一次,春花只骂了我几句,却没打我。”
嫣红顿时来了情绪,就说:“那我要是给大花猫许愿,让我见到妈妈,会不会灵验?”
梅七巧扑扇了几下眼睛,说:“会灵,说不定你许完愿第二天,你妈妈就会来看你。”
嫣红说:“我妈妈哪敢到朱府来啊。”
梅七巧说:“那起码她也会在你梦中过来。”
嫣红失望地说:“原来是梦啊。其实我经常在梦里梦到妈妈,这原本不需要许愿的。”
梅七巧说:“可这种梦和你平常做的梦不一样。”
嫣红问:“都是梦,有什么不一样?”
梅七巧说:“这种梦,就和真的一样一样的。在梦里,你妈妈会给你许多好吃的。等第二天你一早醒过来,那些东西就放在你枕头旁。”
嫣红陡然来了兴致,问道:“那我要是梦中和我妈妈要一双绣花鞋,能要来吗?”
梅七巧很笃定地点了点头说:“肯定能!等你一觉醒来,脚上穿的就是你妈妈给你的绣花鞋。”
嫣红再也睡不着了,她坐起来,央求梅七巧带她去找那只大花猫。
梅七巧答应了。两人穿好衣服,手牵手溜出房门。
朱循礼有两个儿子。长子朱君,本来在县衙做主簿,去年升为县令。他的家眷,全部在县城里居住。第二个儿子朱庆,在云城开当铺,还担任云城商业联合会的会长。朱庆有一妻两妾,三姨太春花,原是云城的一个窑姐儿。朱庆贪恋春花的乖巧美貌,替她赎身,收为小妾。然而,朱庆的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是良家女子,她们容不下身边多了一个风骚的狐狸精。因此,两人时常排挤春花。春花又不是那种能忍辱受屈的女子,所以常常奋起反抗。这样一来,三个女人几乎天天上演武打戏,弄得朱庆家鸡犬不宁。无奈之下,朱庆就把三姨太安排在老家居住。他呢,每年回来几次,与这三姨太相会。
春花自小在青楼长大,因此鲜有廉耻之心。年方十八岁的她,哪受得住这孤单清冷的两地分居生活。因此,她在府中,一双眼睛就对所有的异性放电。下到府里的长工,上到管家牛煜化,都被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睛电过。她放电的时候,也不管这人老小丑俊,地位高低,只要是男人,她那电波就“嗤啦嗤啦”传过去,连老公公朱允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