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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第64章

小说: 倾心计:六宫无妃 作者:纳兰初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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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清泪滑落,滴落在盆中,溅起清冷而细碎的波澜。

烟落不经意瞥见门外一道暗影,起身开门:“初云?”

燕初云惊惶之下手中的铜盆,咣地一声掉在地上,溅了一身的水,她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铜盆:“皇姐,你醒了,我重新再端盆水来。”

烟落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衣服都湿了,先换衣服吧。”

修聿快步走来,取过她手中的盆,朝烟落道:“你带她进去换衣服,我去取水。”

烟落望着燕初云红红的眼眶,抬手擦了擦脸上湿润的痕迹:“初云,你瘦了。”她也知道难为她经历这么多事,如今还要照顾病重的母亲,可是没有历经苦难的人,是不会真正成长的,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皇姐!”燕初云突地下扑抱着她的肩膀放声大哭声来,数年来的委屈和难过齐齐涌上心头,二哥对她不管不顾,母亲病重她更不能哭,父皇不在了,所有的皇兄们也都不再理她了。

烟落愣愣地站在那里,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初云,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了,这些日子又要学习那么多东西,又要照顾太妃,很累很艰难,可是你真的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你的亲人,知道吗?”

不要再像曾经的她一样,一直受着家人的保护,却从来不会为他们设想,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含冤而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她再也不要那样活着,再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受伤害。

燕初云搂着她哭得伤心之极,似是在发泄着心底压抑良久的委屈和痛楚,多少时候她宁愿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只要梦醒来,父皇还在,母后还好好的,皇兄们都还如以前一般和睦共处着。

然而她一次次睁开眼,现实依旧在继续,她不是害怕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只是害怕他们所有人都一个个地离去,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活着。

烟落默然不语,只是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当初的她,又有谁来伸出手拉她一把呢,她的丈夫将她和孩子弃之不顾,她信任的姐妹一心置她于死地,重生而来,却成了仇人的女儿在府中受尽欺凌,那时候,她再没有哭过,没有人会同情她的眼泪,她只有忍耐,一直忍耐,她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她要离开相国府,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总有一天,她会让仇人付出血的代价。

过了许久,燕初云终于止住了哭泣:“对不起,皇姐,我……”

烟落淡然一笑,擦了擦哭花的脸,道:“快去把衣服换了吧!”

燕初云抽泣着点了点头,她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举步朝外走,燕初云突地唤道:“皇姐!”

“什么事?”她转头望向燕初云问道。

燕初云抿唇沉吟片刻道:“皇姐留下用早饭吧!”

烟落微一愣,扬唇一笑,点了点头:“好。”

出门便瞧见立在外面的修聿,想来他是故意没进去,瞥了她一眼:“看看你惹的风流债,惹得现在初云还……”

修聿顿时面色一沉,哼道:“你还说,我都说了那是误会。”

烟落瞧着她窘迫的样子抿唇失笑,转身便仪贵太妃的房间去,修聿一把拉住她,打量着她衣服上的水印皱了皱眉:“衣服怎么潮的?”

“哦,刚才初云抱着我哭,把我衣服也刑湿了点。”她淡然一笑说道,理了理衣袖道“一会风吹吹就干了。”

修聿沉着脸瞪她,将自己外袍脱了递过去:“把外面湿衣服脱了晾着。”明明自己怕寒,还要待在漠北这样的地方,平日也不注意着点,真以为自己是铁打得不成?

她知道拗不过他,便脱了外衫,披上他的袍子,宽大的袍子更显得她身形瘦削。修聿瞧着面前穿着不伦不类的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扫数日来的疲倦之色。

她拧着眉,将袍子一脱扔给他:“还你。”

说罢,大步朝着仪贵太妃所在屋子而去,曾经在北燕皇宫那光艳照人的贵妃,经历一系列打击和病痛折磨,已经生出华发,变得苍老了,她多数时候是神智不清的,依旧做着北燕皇宫中那华丽的梦,却不知北燕已然亡国。

替她诊了脉,确认无碍,方才悄然起身出门,修聿已经拿着风干的袍子站在门口处,笑着递给她:“要回朔州城吗?”

她接过外袍套上身,淡然一笑道:“刚答应了初云留在这里吃饭,吃完再走吧!”

修聿俊眉顿时一扬,恨恨地瞪她:“你啊,对谁都心软,就对我冷心无情。”

“我哪有?”她秀眉顿时拧起,这个男人又不讲理了。

“你没有吗?”修聿沉着脸瞪着她“当年要不是我反应机灵,跟你跳了回崖,只怕现在你还见了我跟见了仇人似的。”

只是每每忆及那千丈深谷中的种种,都不由让他喜悦难耐,独坐在山洞内压抑低泣的她,黑暗中拼死寻找他的倔强的她,相见时在他怀中放声哭泣的她……

“我又没拉你跳。”她瞥了他一眼,话语一如当年的无情,只是嘴角却不觉勾起浅浅的笑意,沉吟片刻道:“无忧怎么样?有没有再生病?有没有吃糖牙疼?……”

修聿面色愈发地沉郁,语气酸溜溜地:“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就知道问他?”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连儿子的醋都吃了。

“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无忧还小,又不会照顾自己,我当然要问。”她淡声说道。

“他好得很,能吃能睡,还长胖了不少。”修聿闷闷地回道,敢情他千里迢迢跑来漠北,就受她这般的待遇。

她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饭桌之上,三人都出奇的静默,燕初云眼睛依旧红红的,垂着头一直不出声。

烟落夹了菜到她碗中,微笑道:“你每天又要照顾母亲,还有那么事要做,多吃点饭,都瘦了那么多。”

燕初云点了点头,埋头吃饭,还是没说话。

“最近有西楚人在城中,你留在村里照顾母亲,就不要往城里去了,以免惹上麻烦。”烟落温声叮嘱道。

“西楚人?”燕初云微微皱了皱眉,望向她问道。

烟落抿了抿唇,坦然言道:“漠北和漠南要起战事,我向西楚借兵。”西楚占领了北燕,燕初云心有怨恨也是正常,只是如今战事在即,她不得不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燕初云默然望着她,似有质问之意,却终没有开口。

“我知道燕京的事,你对西楚有恨,可是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乱世,如果我不做此选择,漠北也会保不住了,我不能再被东齐逼得无路可退。”她平静地说道,望向燕初云道:“西楚一直在追查北燕皇族中人,你留在这里别去城里露面就好。”

“他早就知道他们在漠北,只是没明说而已。”修聿坦然直言道,以那个人的心思,还会猜不到北燕皇族中人是谁救的吗?

烟落轻轻点了点头:“所以不能才不能露面,他不追究,不代表他那些手下人不追究,总之还是留在这里小心为好。”

燕初云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皇姐你自己也要小心。”

用了早膳,替仪贵太妃施针之后,已经过了午时,她与修聿才离开村子,没有骑马赶回城里,两人牵着马儿沿着路慢慢走,毕竟到了城里能这样相处的时间并不会多。

“你什么时候回去?”烟落漫不经心问了句。

修聿立马面色黑沉沉地,侧头瞪她冷哼:“这么急着赶我走?”

“大夏内部不稳,你不该来这里,若是国内发生内乱,你堂堂一国之君身在漠北,这样下去会……”她担忧地说道,亦正是怕这样,所以她坚持不让大夏出兵相助。

“我都知道,只是我真的担心漠北要发生的事不会那么简单,我不想再有燕京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知道……”他想起当日在升平广场的惊险之境,声音不由低沉了下去“我当时差一点,差一点就救不了你,差一点……差一点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烧死在那里。”

每每想到那一幕,他都心痛如绞,他不想再有那样的危险降临在她的身上,他却无力相助。

“修聿,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不再是当年的闲散王爷,你也要为你的子民负责任,漠北的事我会多加小心,真的,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那样的事。”她望着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修聿停步静静地望着她,面色沉重,低眉牵起她的手,认真言道:“你所说的,我都知道,走到如今这一步,不是我想争什么,我只是想灾难来临的时候能够有力量保护你,在你放下你的坚强时,可以让你放心依靠我。”

“修聿……”她喉间微微哽咽,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却又无从开口言说。

“如果我所做的一切,不能够保护你,这个大夏皇帝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是要争夺天下,亦不是要这皇位,我要的……只有你而已。”修聿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深沉而温柔。

他自然知道一国之君有他的责任,有他要做的事,可是如果他所拥有的权力,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又争来何用?

她低眉避开他灼灼的目光,这一切是她所料想过的,只是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那样的震颤着她的心:“修聿,如果……我不再是你所期盼的我,你会不会后悔?”

“会。”他一把狠狠攥住她的手“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我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知道外面的危险重重,明明自己可以强制着留下她,却怎么也狠不下这样的心来委屈她,只能由着她在外面自己拼搏奋斗,一次次被人暗算,一次次受伤,他只恨自己力量太过薄弱,竟无法护她周全。

她突地重重撞入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松兰香气萦绕在鼻息间,温醇得让她几乎想要醉了,眼眶不由蕴了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这一刻,她突然在想,如果当初在莲湖之畔他们没有错过,也许她的人生就不会是这般苦涩难言。



☆、你不需要我吗?

他被她骤然而至的拥抱撞得脚下一踉跄,低眉瞧着她,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修聿微微皱起眉,暗咒自己怎么一时说动说了这些,明明知道她已经背负的够多,还要去增加她的负荷吗?

她摇了摇头,微不可闻地声音道:“只是想你了。”

即便这个人就在她的面前,依旧让她忍不住去想,去思念。

修聿微微一愣,唇角无声牵起,所有笼罩在心头的不安和迷茫只因这一句都悄然散去,她一向心性淡然,甚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出这般动情的话来,即便心里想着,她也一向只是放在心里而已。

他俯着轻吻着她的发,轻笑道:“我也在想。”

过了许久,她有些困窘地松开环在他腰身的手,低着头牵着马就顺着路走,走了几步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她扭头道:“你还不走?”

修聿站在原地摇头失笑:“回朔州走走这边。”

烟落牵着马又走回来,快步走过他身边,修聿面上笑意难掩牵着马便跟在她身旁,时不时瞄一眼她绯红的面色,无奈一把拉住她,她霍然抬头:“你干什么?”

修聿瞥了眼边上的树,无奈笑道:“你快撞上了。”

她甩开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她一定是疯了,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还说出那么丢脸的放,背后那男人一定在偷笑。

“哎,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想听。”修聿好死不死的开口。

“什么话?”她装傻充愣。

“就刚刚抱着我说的那句。”修聿笑意盈盈地瞅着她,温声说道。

“有吗,我什么都没说。”她继续装傻,脸上却一点一点染上红晕,似是盛开的海棠花一般,娇艳动人。

修聿闲步跟在边上,也不再追问,面上始终挂着微微的笑意。

“对了,送你个东西。”她低头摸到腰际的锦囊,取出一枚红色的绳结,绳结坠着一颗天蓝色的松石,很是别致。

他探手接过,细细打量了几眼,觉着有些眼熟,道:“百里行素身上不是挂了个一样的,哪来的?”

“不一样。”她抬眸望着他道。

“除了坠的玉不一样,绳子是一样的。”修聿闷闷地说道,从上次到中州,他就经常看到百里行素把玩着那东西,就不由多瞧了几眼。

“那玉不是我给的,那结不一样。”她红着脸又气又急。

“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绳结,怎么不一样?”修聿细细打量着哼道,想到百里行素手中的东西,就不由恨得牙痒。

“这是同心结,那是平安结,当然……”她直言说道。

“同心结。”修聿眼底一抹清光掠过,望着手中之物,面上绽起灿然的笑容。

同心之结,永结同心,这意思还不够明了吗?

之前留了同心锁,如今又送了同心结。

烟落牵了马快步走了开去,修聿低声一笑,快步跟了上去:“这是什么玉?”

“那是松石,喻意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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