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贵？母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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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伺候婆婆乃是天经地义。虽说是一家人，可这上下尊卑还是不敢废的。”锦大奶奶不缓不慢地说着，声音听着甚是舒服。
一旁的锦二奶奶也跟着点点头，一手还忙着帮锦大奶奶布菜。
之后便是安静的用膳，就连一向爱说话的锦三爷也只顾着安静地进食，看着大家都这样，华裳自然不敢多说话，眼观鼻地吃着自己碗里的，反正也不需怎么看菜，两位嫂嫂也很会照顾人的过来布菜。
好不容易吃完，锦三爷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准备走了，和锦大夫人说了声，就对着华裳道：“小妹要不要和哥哥出去玩？哥哥上次被罚去了西山可发现不少好东西，小妹要不要去？”
锦大夫人不满道：“别来招惹你妹妹，若是再被你带出那野性子，看我饶不饶得了你。到时也不用老太爷来罚，你就直接搬那西山上住一辈子吧。”
“娘可别这样，到时倒不是儿子呆不下去，就怕娘亲想儿子，那就是儿子的罪过了，娘说是不？”说着就忙着转身走了。
两位少夫人也告退了，锦大夫人也不和锦三爷较真，直接让人过来收拾了，自己带着小妹往后院去。
走到池边上的立书亭，就坐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就在边上守着，赵嬷嬷也走到了边上去了。
华裳知道这时锦大夫人要和自己谈心事，自然也就安静地陪着锦大夫人坐着，等着她开口。
锦大夫人看了下周围的风景，然后回转眼神，看着那安静模样，欣慰道：“之前，娘亲还真不敢想象我的小妹也会有如此安静的一天呢。呵呵，不过这样好，这样才是女人家该有的样子。”
华裳微微红了脸，低了头。
锦大夫人就把华裳的头抬了起来，眼里不见之前的笑意，认真道：“华裳你要记住，咱们女儿家的头轻易不能低，只能抬头！”
华裳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锦大夫人接着说：“这女儿家微微低头的那风情只能给自己日后的男人看，其他时候不要低头，因为没人会来欣赏你的风情，只会觉得你的怯懦，即便你不是。”
华裳心里明白，也就认可了锦大夫人的话，也怪不得锦大夫人身上总有股傲气，让人仰视。
说着，锦大夫人就转到她那几个儿媳身上去了，问华裳：“小妹啊，以前呢你总说你几个嫂嫂无趣，不懂言笑，现在你觉得呢？”
华裳不明白锦大夫人究竟要说什么，于是只好道：“女儿不是很明白，嫂嫂们还是一样的啊！”
“还说你开窍了，原来不过如此，你的几位嫂嫂都是娘亲千挑万选出来的，即便不是很好，那也绝对是妥帖的人，你就没看出来？”
华裳只觉得她们都是非常守规矩的人，其他还真没什么认识。
看着还一脸迷惑的华裳，锦大夫人又是欣慰又是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喜欢看仕女育成吗？不喜欢的话，那就省略点，O（∩_∩）O哈哈~
第十七章
华裳觉得锦大夫人是在为难自己，她与这两位大嫂可真没怎么接触过，就碰了面而已，说话都没怎么说，即使说了，那也多是礼节性的，自己怎么就能看出她们什么秉性呢？总不可能锦大夫人是问自己她们的外貌吧，这她倒是可以说说。
这锦大奶奶通身都有股子大家之气，说话不卑不亢的。而且那眼神很是和顺，说话也中听，看着就是个好相与的人。若说这穿着，一身的暗红色长裙，倒是极衬这位大奶奶白皙的肤色的，而且符合她的气质，沉稳！
跟在一边的锦二奶奶则和锦大奶奶有很大同，她是那种弱质纤纤的女子，杨柳扶风也不过如是。一身的淡绿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倒也是相得益彰。只是和锦大奶奶一比，就显得小家子气。似乎她也唯锦大奶奶是首，不怎么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副锦大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好拿捏。
至于说其他的，华裳也看不出来。这是这些话她心里想想也就够了，真要和锦大夫人说了，她还怕吓着人。
“娘亲，女儿真没看出来，什么妥帖不妥帖的？”华裳天真的问道。
“你呀，别小瞧了你几位大嫂，她们啊，没一个是简单的。就拿你那位二嫂说吧，看着倒是一副乖巧模样，就那小样子，都能让人疼上几分。可你别忘了，若她真就如外表所见般柔弱，还能在这大宅子里活得这般好？要知道虽没其他家族里的妾室闹心，可是妯娌之间也不是好相处的。她上头可只有个大嫂，下面可还有好几个呢，若是自己成不起来，别人不都得爬她头上去了。”说完就等着看华裳的反应。
华裳想想也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家里没妾室呢，据他了解，这个时代的人不会不纳妾的呀，于是想也不想的就问了出来。
锦大夫人想到这个就笑了起来，“其实也就我们锦家是这样的，这是我们锦家的祖训。祖宗传下来的，只要不是不合时宜的，那都是要遵守的。”
华裳突然觉得自己身在这样的家族里是件幸福的事，起码没那些人来闹心。
锦大夫人一看华裳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便说道：“你以为男人有几个不粘腥的？祖训是这么说的，不纳妾室，可还有不是妾室的女人啊。”
华裳听得目瞪口呆，锦大夫人看着无可奈何地笑笑：“注意你的仪态，刚讲就忘。这几个大老爷们虽都没纳妾，可都是有侍婢的。这些侍婢就相当于妾室了，只不过没名分罢了。你爹爹身边也有两个，你应该见过的。”
华裳听到这，就明白为何有几次见到自己的爹爹，身边都跟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样貌是好，但年纪也不是很小了。原不明白这种非奴非主的人是干嘛的，现在想想倒也只能这种身份般配了。
可是侍婢总是会有儿女的呀，为何她从未见过呢，不明白就直接问了，反正她还是个八岁的孩子，不懂也正常。她似乎忘记了，八岁的孩子应该还想不到孩子的问题。
锦大夫人也不疑有他，直接道：“孩子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不在这院子养着罢了。锦家有供庶子庶女生活的院子和学堂，他们都在那，所以你也看不到他们，你也不需要去见他们。”
华裳听着锦大夫人的话，总觉得这话里透着股不屑和怨气。想来再怎样的女人，对于不是自己的，却是丈夫的孩子，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吧。
说到这，锦大夫人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直接跟华裳说：“时候不早了，这会去老太爷那请安吧。”
“啊？”华裳一点都不明白怎么现在去给老太爷请安。
“啊什么？快走吧，迟了不好！”嘱咐完华裳，就吩咐秋菊，“你去把几位孙少爷带过来，一起过去给老太爷请安。”秋菊应着便退下了。
走到老太爷的院子门口，正赶上几个来请安的锦二夫人和锦三夫人，锦二夫人身后还带着位小少爷，这大概就是二房锦成榆的儿子了，端的是可爱。
互相见了礼，一起进了屋，没一会就见秋菊带着几位孙少爷过来了。几位孙少爷也就四岁的子君是自己走着的，其他都还让奶娘抱着。
见众人都到了，就一齐给老太爷请安了。
老太爷一见这么多人就很不耐烦，随意地敷衍两句。看到华裳过来了，忙不迭地让华裳到身边来，嘘寒问暖的好不亲切。其实华裳心里明白，老太爷这是拿她敷衍人呢，正好可以不用再搭理这些没营养的问候。
所以没过多久，老太爷就发话了，让几位孙少爷和华裳留下来，其他的就散了吧。
华裳不知道老太爷打什么主意，反正不会害自己，就任由他去，自己和四岁的子君玩了起来。
子君是大哥的儿子，平常就喜欢跟在华裳身后，只是那时的华裳不理他。生病之后的华裳，众人也不让子君去探望，所以现在见到，自是一个劲的黏着。
华裳本就喜爱孩子，何况还是如此精致的孩子，虽说个个都是男娃，可都是最好玩的年纪，自然乐得跟他玩。
子敬和子墨只差几个月而已，两个小娃娃看着倒像是双胞胎一样。这两小娃看着哥哥跟姑姑玩，不跟他们玩，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旁边还抱在奶娘怀里的二房子冉也跟着哭了起来，顿时哭声此起彼伏。各奶娘连忙劝哄着，但是就是不管用。
华裳一时愣了，怎么一下子哭了，她没干什么啊。
老太爷才出去了一会，就听到这边哭声震地，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那可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啊，可不能出事。
忙着进屋，就看见一群大人哄着一群孩子，可是这几个孩子还是只顾着张着嘴巴，闭着眼睛死命哭。唯一大点的两个孩子则茫然地看着，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
老太爷耳朵被震得难受，对着还抱着子冉的奶娘道：“带回去，带回去，还嫌这里不够热闹。”
奶娘听了，忙退了出去。
看着剩下这两个，老太爷挥挥手，直接让那两个奶娘出去，把孩子留着。两奶娘还有些犹豫，但是又不敢违抗老太爷，只好退了下去。
看着还在塌上哭的两曾孙，哭得那叫一个委屈，老太爷左挠挠，右抓抓，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只好瞪着那两个大的，“怎么当人家姑姑的，没看到自己的侄子哭成这样了，还不快想法子，还有你，怎么当人家哥哥的，让弟弟这么哭着。”
华裳和子君对望了一眼，顿时觉得很冤，他们没干啥啊，怎么怪他们头上了。
老太爷被哭得心烦，“你们自己想法子，马上让他们不哭。做不到的话，罚是免不了的，听到没？”
华裳委屈地看了眼老太爷，答道：“知道了。”
老太爷看着华裳委屈的表情，顿时觉得过意不去，但也不好去道歉，只好假咳了声，走了出去。
那一个早上，华裳就和那几个爱哭的小鬼折腾着过了，最后倒是让那几个小鬼乖乖地叫了几声姑姑。还让他们临阵倒戈，从以前跟着子君，如今跟着她，她俨然就是个孩子王了，还当得不亦乐乎。
从老太爷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流香苑，琥珀就果然禀报，说锦大夫人着人过来吩咐过了，让华裳好好准备准备，两日后，有个宴会，是老太爷授意的，主要是为了澄清之前的谣言，所以华裳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证实那只是个谣言。
华裳顿时心里哀叹，当个名门闺秀还真不容易啊。
之后趁着练字的时候，顺便向珍珠她们打听了下那些侍婢们和庶子们的事。
打听完了才知道，锦家是负责这些孩子的教育，但是不负责这些孩子们长大后的事。每个庶子到了一定年龄就要出府，而且不能顶着锦府的名头，他们个个都有名唯一没有姓。想要姓也不难，可以从母姓，也可以自己取姓，但唯独不能姓锦。想要姓锦只有一条途径，取得成就，让族长认可，不过这样的人不多而已。
庶女们更是简单，提供一切教育，自行选择为奴为妾为妻，不过选择也要靠自己的资本，而资本除了自身的相貌外，就是这些年学到得东西。
所以说，锦府对待这些庶子女，只是提供个成长的环境，却不提供飞翔的空间。
听完这些，华裳不由得觉得制定这祖训的人还真有先见之明。不取妾室，可以使家宅安宁，而那些侍婢生了孩子也没什么指望，更是安分。
而这些庶子女一个个都出去，也可以是一条出路，因为谁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兴盛，谁都不知道哪天就会有灭顶之灾。
既免了庶嫡之争，又可以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得不说，这人还是很有远见的。
想到这里，华裳对这世家又有了个新的认识，她开始期待两天后的宴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真的情节比较慢，我尽量加快，别急别急
第十八章
这两天可以算是华裳有生以来最忙乱的两天，也不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想的，每次过去都要她带着那几个孩子。要说老太爷喜欢孩子吧，可是这老太爷也就留几个大点的，一岁的子冉每次见过面就让人带走了。这几个留下来的，老太爷一开始还逗逗，但没过会就让华裳带着了。
虽说有几个奶娘跟着，不会真要华裳照顾，可是这么几个小屁孩跟在她身后，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尤其是那两个小的，吵着要人抱，奶娘抱了还不依，非要她这个小姑姑抱。她也喜欢孩子，可是别忘了她才八岁，抱一个还勉强，两个的话，那只能算了。
可是抱了一个，另一个就开始扯着嗓门哭。都不抱了？那更好，两个一起哭，只看谁哭得更响。
华裳没办法，就想让大点的子君抱抱看，可这小子竟然说：“小子臭臭的，子君不抱！”说完还一脸仇视地看着那两个小的。
最后的最后，华裳只能使劲浑身力气，逗这两个小娃开心，什么扮鬼脸，什么躲猫猫，只要能想到的，全部实施。指望着能转移这两小子的注意力，不要缠着她抱就好。
被缠的怕了的华裳，一从老太爷院里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