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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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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起贤昭仪的朝芳宫,荣惠的静安宫热闹程度也不弱,毕竟娘家立功,女儿晋位,算得上是潜力股。

只是这样的热闹却惹了静安宫另一位主人朱立轩的烦,在他多次对上门的妃嫔轻则语言暴力,重则关门放狗后,静安宫的门庭就迅速萧条下来。

虽然荣惠觉得静安宫静下来是好事,利于修身养性。但对于朱立轩的作法,虽然是……雷厉风行,但她实在是不敢苟同……“二殿下!”

眼看着朱立轩又要将那狼犬的链子从双喜手里松开,荣惠不由惊得眼皮一跳,忍不住疾呼一声。

这狼犬是北狄独有,由边塞那边新进贡入宫,养在珍禽苑里不久,这几日叫朱立轩知道了,便硬了抢了来养在身边。

狼犬到底不是一般的犬类,荣惠虽然不怕狗,但也怕它对朱立轩不利。朱文烨自然也有所担心,他还担心朱立轩玩物丧志,但朱立轩的性子执拗,决定了的事就要干到底。

他很聪明,求道了太后那里,虽然叫拦住了不让进去,怕过了病气,但朱立轩再外头一跪,西太后便马上将朱文烨召去了。

之后,珍禽苑的内监们打造了生铁狗链,又打发一个最擅长训狗的内监来。朱立轩则倒背了四,狼犬终于被他牵回了静安宫。

“二殿下,双喜该带小白下去进食了。”荣惠死死抓住朱立轩的手,一边暗示那珍禽苑内监双喜将那半人高的狼犬牵走。

“站住。”朱立轩竖起眉头,一个不耐的眼神丢过去,双喜的步子就迈不动了。

这祖宗!荣惠见状,便拉着朱立轩的小手,哄道:“好殿下,你之前不是说想听我讲那鬼怪故事么?”

朱立轩这才从狼犬那里收回了一丝兴趣,但仍是犹疑。荣惠接着引诱:“宫里的鬼怪读本都没有我这里多,二殿下在别处可看不到了。”

朱立轩眨眨眼,道:“华淑仪不是说那些故事小孩子不能听么?”

荣惠面部僵硬,呵呵一笑:“听听,听听又不会少块肉。”比起他即将上演未知恐怖,还不如给他说说虚无的恐怖,至少没有真危险。二皇子的千金贵体,真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眼见华淑仪终于带走了二殿下,双喜终于松了口气,也就华淑仪能劝得一两句。

说起来,人人都羡慕他能从珍禽苑一步升天,去到二殿下跟前服侍,但谁知他的苦楚。这二殿下喜怒无常,动辄打骂,打人也罢了,双喜在珍禽苑做惯粗话,自问皮糙肉厚。但二殿下打狗,却叫他胆战心惊了,非是他心疼狗,实在是狼犬这种狗,不完全是狗,还有狼性。

双喜牵着狗正要回宫廊里喂食,走了一半,却忽然小腹不适,竟要如厕。于是只好和附近洒扫内监交代了一句,代为照看一下狼犬,速速就回。

内监刚牵了狗,便见一宫女走了来,细看,原来是崔嬷嬷的徒儿宝竹。崔慈虽然只是掌事宫女兼奶嬷嬷,但毕竟是西太后的远房亲戚,无人敢小觑。

他正要招呼讨好两句,却见宝竹看他时脸色一变,急急上前道:“好你没长眼的,你没瞧见这是我师父的房门前么,竟把小白牵到这里来?!可是讨打!”

内监四周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最靠近侧殿的所,的确是崔嬷嬷的住处。二殿下牵了狗来的第一日,大家便知道崔嬷嬷怕狗,不喜欢狗,因为崔嬷嬷一见了小白,就避之不及。

狗似乎也和崔嬷嬷不和,一向被双喜训的温顺得只知道吐舌头的小白,见了崔嬷嬷,却吠个不停。若非崔嬷嬷避走,只怕小白化语言为行动。

思及此,内监正急着要牵走小白,却听得门声“吱呀”打开。内监一愣,站在门槛前的正是崔慈。

彼时,荣惠正和朱立轩读鬼故事,但太惊吓的荣惠不得不有所保留,寻常的朱立轩又不乐意听。

为免朱立轩再和小白玩出什么事故来,荣惠只好拾人牙慧,从聊斋里头挑了两个故事来讲。

当荣惠讲到:“问婢,婢出红巾曰:“娘子暂归宁,留此贻公子。”展巾,则结玉玦一枚,心知其不返,遂携婢俱归。虽顷刻不忘小翠,幸而对新人如觌旧好焉……”时,躺在她腿上的朱立轩忽然打断道:“这王元丰本来好好的,还小翠陪伴,变聪明了,倒不如痴傻的时候。”

荣惠挑起眉,道:“二殿下怎么这么说,谁还想成为傻子不成?”

“反正最后也是傻了,连真正关心她的小翠也不在了。”朱立轩的眼黯然了一瞬,忽又扬了扬眉,看向荣惠,道:“如果是我,就只要小翠陪着,不要变聪明。”

说时,他的睫毛长长不时眨动着,阳光映着他的脸,纯然孩子气的笑容。

真是孩子才有的天真。荣惠一愣,旋即失笑:“真是你,就不会这么以为了……”

朱立轩张嘴要辩解什么,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随即魏长惶急的声音在外禀道:“二殿下,华淑仪,小白……小白发狂,咬了崔嬷嬷……崔嬷嬷她……”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是聊斋小翠。

写到现在……发现不能连续写,容易卡文出bug。

好了。睡觉去了(~﹃~)zz



 29,



明明才至申时;但宜然堂寝殿的窗外天色已经黯淡似暮。

室内也变的异常的阴沉和闷热,八角铜制冰扇停在那里,缺了宫人的摇动。热气不散,荣惠身上一层湿漉漉的重汗就披了下来,不由连喝了几口水;心里愈加烦躁。

刚坐下的萧太医也好不到那里去;手上沾了不少血渍;额角泛出许多汗珠;此时也顾不上擦拭;只道:“那狼犬是进贡之物;肯定严查过,不可能是染病的。”

荣惠点点头,她也这么认为;但是……“若是没染病,怎么会忽然狂性大发?”

小白名字虽然弱气无害,但荣惠见识了那一地狼藉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兽性。除了倒下一个崔慈,还有一宫女和内监都伤得生死不明。

小白虽然是被几个内监合力擒住,但荣惠只看了它一眼,便很觉惊疑。

小白目中布满血丝,口中全是咕咕声,爪子不停挠地,整副焦躁不耐的样子。若不是被铁链子束缚得动弹不了,只怕它见人就要咬。这等疯态,哪里还有之前半分乖驯的样子。

萧太医微眯起眼睛,道:“小主,那狼犬下官看过了,比起染病,更似是受药物刺激。”

荣惠心中一沉,脸上却是好笑道:“有趣,崔慈是得罪了谁,竟叫人用这么毒的法子。”

萧太医目中闪烁,荣惠面色无波,两人虽不多言,却是心照不宣。

比起是冲崔慈去的,谁都相信是冲朱立轩去的。

一想到那孩子,荣惠心里就有些柔软起来,再想到血泊里的不是崔慈而是朱立轩,她的心就有些慌。他还这样小,是挡了谁的路?还是她挡了谁的路?

这时芝兰进了来,合上门才上前道:“小主,尸首已经收殓,魏长亲自往雍徳宫报讯,马富安正守住了那所。”

“那狗,还有那珍禽苑的双喜呢?”荣惠斜眉而问。

“魏长原要带去雍徳宫到西太后那听候处置,奴婢说,这些东西到底晦气,又其形恐怖,虽然未冲撞二殿下,叫太后见了只怕心里也不喜……便暂且留下了。”

荣惠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转而看向玉树,淡淡的目光中隐含一丝锐利,道:“你和太医再回去看看,看还能不能瞧出些端倪来。”

马富安领着德才德禄正守着崔慈的所,其实他们不守着,只怕跟着朱立轩来的宫人也不会愿意再踏进一步。

实在血腥。

萧太医脸色有些难看,他虽然因学医也吃过脏和苦,但骨子里到底是世家公子,又看一次这地上一滩一滩的人血,还是忍不住反胃。他额角又冒了汗,掏出帕子一擦,不曾发觉帕子早已脏污得湿哒哒的了。

“萧太医。”玉树不知何时绞好了室内铜盆里的巾帕,递给萧太医。

真是体贴,萧太医带笑点点头,接过擦了一把,又擦了把手。又忍不住多看了玉树一眼,见她一脸淡定,并无异色,不禁有些惭愧。他竟不如一个女子能忍耐。

两人并无多话,也没浪费时间,他们很清楚荣惠要知道的什么。其实,萧太医也很好奇,这崔慈是怎么让一条良犬发了狂。

但两个人搜寻了一刻钟,只差将房间里头倒翻过来,也没寻到什么蛛丝马迹。玉树心里叹气,本来还能从崔慈身边人从旁侧敲,但崔慈最亲近的徒儿宝竹的尸体都已经寒了。

这时,因着天气,天色更暗了。为不耽误,萧太医便随时掏出火折子点起一蜡烛,自己举了一支,又连着烛台递给玉树一支。

只是转眼的功夫,玉树就闻到一阵异样。她嗅觉素来十分灵敏,因着深谙医理,又熟悉各类香料草药,所以很擅长调香。

此时,她就闻出一些不同的香味来,虽然香味不浓,但并不寻常。

玉树抬起头,似都是对药草的味道敏感,萧太医也看了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萧太医似乎也察觉不妥,皱起眉吹灭了蜡烛,仔细看了看,又将蜡烛从烛台上□闻了闻,研究了半会。的确是寻常白蜡,实在察觉不出不妥,萧太医不由有些丧气。

玉树见状,斟茶递过去,忍不住宽言道:“萧太医,先喝口水吧,急不来。”

萧太医正要接,却听得马富安在外低声连唤:“萧太医,玉树,魏长回来了。”

似被惊了一惊,“碰”的一声,手里的茶盏和烛台应声落地,萧太医不禁窘然,连忙要拾起。玉树却是拦住,蹲身下去道:“这等粗事,奴婢来便是。”只是刚下手,她的目光便落到了那只烛台之上,铜制的烛台一跌,竟然跌破了一块。

闷了这许久,待入了夜才惊起第一声雷响,震耳欲聋。紧接着连串的轰鸣汹涌的铺天盖地,那几乎已不是雷声,而是天空被撕裂之后崩落的声音,整个大燕宫都沉浸在夏夜暴雨之中。

三两个宫人撑伞途经宜然堂侧殿所时,都不约而同的低了头,步履匆匆。待经过了,才低声交谈着。

“崔嬷嬷真是惨啊,那狼犬把她的脸都咬烂了,地上好大一摊子血。我远远看了一眼,回去吐了一整宿。”高个内监说的直摇头。

胖的内监连连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华淑仪还请了太医专程给崔嬷嬷整治,也是白费功夫。”

矮的那个内监叹了口气,道:“崔嬷嬷虽然在二殿下跟前唯唯诺诺,但在雍徳宫里可是一向风光,今儿你们可瞧见太后娘娘赏的那口棺材?上等阴沉木!”

高个内监嗤笑一声,道:“怎么,要是喜欢,你陪着崔嬷嬷去躺躺。”

矮个内监大急,正要骂上几句,却忽起一阵冷风,繁树枝叶梭梭作响。隐约有脚步声伴着着这雨声,竟恍惚化成了阵阵呜咽。

“啊……”几个内监惊吓得尖叫着,连伞都舀不稳,缩着脖子一边告罪,拔腿就走了。

瓢泼而下的雨水被热气一蒸变为潮气,一点一点粘稠的贴在肌肤上,让荣惠格外难受。

好在浴水已经备好,芝兰玉树各有差事,便由喜善领着珠儿宝儿入内服侍荣惠沐浴。荣惠不习惯洗澡时有旁人在,珠儿宝儿布置妥当后便退到门外。

杨木的浴桶内,水蒸雾气缓缓上升到了尺许的高度,向四周溢开,腻腻的粘结在肌肤上,带着一股暖暖的气息,在这盛夏的夜里,几乎让人窒息。

荣惠一边将一瓢浴水浇在身上,呼吸着室内所焚的千步香,馥郁静心,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

但这并非真正的放松,她的脑子不肯放松,它高速运转着,湣鸨灰赖拇薮仁强际宰詈笠坏来狻V皇遣莞逯嚼朔盐奘牛次薅ㄊ倩菖伦约阂坏┧愦恚慌略倜挥胁箍蓟帷

洗去污秽后,荣惠自顾擦了身,穿了底衣裤,披了小衫。她正坐在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正预备要唤人进来服侍,却听得外头一阵喧嚷。

忽然匡当一声,门扉豁然洞开,朔风杂着一个闪电凛冽的划过,耀目的光亮瞬间照亮了室内,也照亮朱立轩小小白白的脸,还有张皇失措的目光。

在闪电熄灭前的刹那,朱立轩已经扑到了荣惠的背后,力道大的扯落了只是半批在荣惠肩上的内衫,朱立轩那被雨水打得湿透的锦衣,瞬间贴服在荣惠的脊背上,冰凉气息让她不禁一个冷颤。

然而揽在腰上的小孩子的手,又让荣惠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脊背,缓缓转过身尽量放低声音温和开口:“二殿下,怎么了?”

一向骄横的朱立轩,此时却极度衰弱的趴在了荣惠膝间,满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颤声说道:“华淑仪!有鬼!我怕!”

到底还只是刚满八岁的孩子,荣惠心里一软,朱立轩的束发的头巾已被扯落,被打湿的一头乌黑的发散落下来,有几缕黏腻在面颊上,她抬手擦了擦他的面颊,道:“这世上哪有那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吓自己,二殿下,你准是听了鬼故事做噩梦了。”

窗外雷电交映,朱立轩伏在她的膝间,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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