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这单位 作者:三上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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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分寸。”荣惠打断道,脸色也沉下来,她当然知道其中忌讳,所以她能做的,敢做的,也不过是让家里人打听消息。毕竟当今皇帝朱文烨心性多疑,再多的,荣惠不敢、也不能做了。
她不仅是荣惠,更是薛荣惠。
心情顿时就没办法轻松了,荣惠合上手里的武侠志义,揉了揉额头,转了话头:“那事儿你可寻萧太医问过了,他怎么说?”
玉树看得出荣惠和顾梓榆是打小的情分,不欲多言,于是顺着她的话回答:“已经问过了,萧太医也看过药渣了,和奴婢所说的差不大多。那汤药的确是用来安眠静气的。”
虽然玉树和萧太医都笃定,但荣惠还是很是有些疑心,问道:“那二殿下的身体……”
玉树闻言便近到了荣惠身侧,贴到她耳侧喁喁细语:“萧太医虽未望闻问切,但是他说,先后皇后怀二殿下时被下过药,虽然平安诞下,但皇后身子因此折损,二殿下若有些先天不足的毛病,诸如失眠、焦躁、虚浮,也是有的。”
荣惠虽面无波澜,但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她并不是想知道朱立轩是不是先天不足,她是想知道朱立轩是不是后天‘不足’。
事情似乎总不该这么简单。
玉树却会错意,以为荣惠和朱立轩相处出感情,便道:“小主若是担心……奴婢猜想着,二殿下似乎喜欢小主身上的香味,但小主身上的香是熏香、香囊、洗浴还有常年服用的汤药积累混合的,虽难以制成,但奴婢可试图做些类似效果的香薰来……”
荣惠听了,却是摇摇头,朱立轩身子又不好,还这么小,照现代来看,依赖熏香总归不是好事。何况,她虽然不懂医理,却也知道这不是能根治的法子。
芝兰斟了杯茶来,送到荣惠跟前,一边不以为然的道:“其实小主何须操心这些,二殿下不过在咱们这里小住而已,迟早要回雍徳宫的。小主便是使二殿下安心静气又如何,只要有太后娘娘惯着,二殿下照样得任意妄为。”
这话说的大胆不尊,惹得玉树好一阵瞪眼,但荣惠却猛然惊醒什么。
是了,朱立轩是任意妄为,便是身为皇子,有些行为也的确出格了。朱文烨赏罚有度,而西太后明显没有,若有哪怕一分,朱立轩这么小个人也不会长得这么歪。毕竟朱文烨这样的严父做父亲这个角色的时间不会太多,而西太后却是日日陪伴着朱立轩的。
西太后这过分的溺爱只是因为爱,还是因为……
这时,喜善捧着一只剔红漆盒进了来,那盒子带着缕若有若无瑞脑香紫檀的气息,如行云水的百人狩猎图,精细如生。
“小主,给庄贵妃的贺礼已经预备好了,这是上等小叶紫檀所制。”喜善说着,便将盒子送到荣惠手里。
盒子如此精贵,但打开来,里面只是一支用蜡封好口的松枝,加了几道工序后,有着十分鲜亮的翠色。
荣惠点点头,喜善便让珠儿收好来。荣惠仍有些走神,忽然问道:“喜善,二殿□边那个崔慈,和西太后那个崔字……”
喜善轻轻“咦”了一声,道:“小主不知道么,崔慈是西太后举荐入宫的,说起来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崔家的。说起来,她并算不得是二殿下的奶嬷嬷,二殿下的奶嬷嬷服侍了二殿下没几年便因病去了。西太后不放心旁人,便指了崔慈来侍候二殿下。”
“小主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芝兰疑惑道。
“没什么。”荣惠呵呵一笑,揉了揉额头,又摸了摸肚子,只叫人传午膳。
职场险恶,不吃饱没力气干活,更没力气躲着明枪暗箭。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2更……要老命了
26 V章
那头德才德禄刚去御膳房传膳;这头朱立轩就从大本堂下学回来了。
大本堂是大燕皇宫中皇子学习之所;虽然目前只有两个皇子;但自四岁都要进大本堂由讲读官进行统一教习。
说起来就是皇子的学校;上午上学,下午回家做作业。
朱立轩一回来;就和往日一样;直奔荣惠的寝宫;再直奔荣惠,再抱着荣惠一顿猛嗅。
荣惠不知怎的;头一回起了一丝怜惜,搂住了他;一手温柔的揉着他的软发。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窗口照射过来的金色光束;让两人有一半在柔和的阳光里,自然又温情。这情形倘若是发生在寻常人家,只怕并不出奇,可是在后宫之中,庶妃和嫡出皇子,竟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实在耐人寻味。
“华婕妤,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朱立轩并没想这么多,他扬起头,目光那些暴戾躁动沉淀下去,而浮在表面的,只剩下愉悦和希翼,“华婕妤,以后陪我睡。”
荣惠眼中的朱立轩原本还带了几分孩子的可爱,却在听到后一句时,嘴角抽搐。
这表情荣惠还没来得及掩饰,朱立轩自然看到了,他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在荣惠身上蹭了蹭,道:“药太苦了,但不喝又睡不着。华婕妤身上好香,香得我想睡觉。”
这孩子想表达的其实是香味让人平心静气吧?所以,朱立轩睡不着应该是因为太焦躁。
让他少喝两碗药,也是好的,荣惠笑着道:“好。”
“每天?”朱立轩认真的问道。
荣惠笃定的点点头,伸出小拇指过去,道:“不信的话,我们拉钩。”
“什么是拉钩?”朱立轩一脸疑惑,粉嫩嫩的脸颊十分可爱。
荣惠忽然想起第一次教两个侄儿拉钩的情景,笑了,一边用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一边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朱立轩也笑了,他扬起眉毛,忽然松开荣惠。他的小手在腰间的葫芦形荷包里一掏,竟掏出一枝初绽的玉簪花来,水当当,白玉色,十分可爱。
玉簪花的花期是七月始,如今才刚进七月,只怕丽景苑里头都没几丛开花的。便是有,一草一木都尽归天家,谁又敢胡摘。除了眼前这祖宗!
朱立轩举着那一枝玉簪花,一手拉扯着荣惠的衣袖,双目盼盼有神。
荣惠一愣,瞧这肢体语言,他这是摘给自己的?要给她戴花?还是表达陪他睡有花戴?
虽然有些失笑,但是荣惠还是很温顺的坐了下来,这样朱立轩才够得着。
朱立轩在荣惠的发髻里倒腾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将那玉簪花给簪进去,他满意的绕着荣惠看了一看,才低头嗅了嗅那玉簪花,皱起眉道:“玉簪花没有你香。”
荣惠无奈的笑笑。
这时午膳上了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整桌。
自从朱立轩来了后,荣惠各方面的份例都占了便宜,但她心安理得。毕竟按劳分配,现在她身兼两职,除了做妃嫔这工作,还得做保姆这工作。
只是当朱立轩执起筷子时,荣惠这才发现他手指上有条细长的伤口,不禁一惊,忙探看了一番,还好不严重,使玉树取了金创药来。
老实说,朱立轩现在可是荣惠的衣食父母,若他出了分毫差错,她不丢工作也得降职。
荣惠小心翼翼的为他处理了伤口,心里却有些纳罕,见朱立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便问:“二殿下怎的这样不小心?
朱立轩闻言,眼中就有了戾气,道:“那月季有刺。”
原来是摘花的时候伤的……荣惠心里莫名,忍不住哄道:“都怪那丽景苑的宫人不好,怎叫月季生到玉簪花旁边。”
朱立轩直望向荣惠,眸色黑瞳瞳的,点头道:“就是,所以我让崔慈把那摆花的内监教训了一顿,打发去内书堂领罚。以后那月季再也不能长到玉簪花旁边了。”
荣惠忍不住拧一下眉心,还这么小,这种性子,可不是好事。
但明知道不是好事,又心知肚明不该胡乱劝导,毕竟她对于老板的儿子来说,什么人也不是。自己毫无分量,他又怎么会听她的话。
不知怎么就有了这股冲动,其实她一向不爱管闲事。
荣惠摇摇头,给自己敲起了警钟,一边暗中告诫自己,一边恢复了笑容,端起朱立轩的饭碗道:“我喂你吧。”
午膳的氛围还是很和谐的,茶水点心后,便是例行午休了。
荣惠在业界还是很有诚信的,既然答应陪朱立轩睡觉,就将自己的花梨木大床贡献了出来。朱立轩由崔慈服侍着更衣,对于朱立轩要和荣惠一同睡这件事,她一贯的顺从朱立轩心意。
如此,朱立轩有幸成为了这张花梨木大床上除了朱文烨外的第二个外来客。
荣惠原本还想和前几日一样,先念书给他听,再慢慢进入梦乡。但今天,朱立轩似乎没有听书的心情,将荣惠的手里的书一推,脑袋歪斜在荣惠手臂里,深吸口气后,发出一声舒服的□,片刻后他懒洋洋的拉楚玉的衣袖:“华婕妤,你喜欢什么?”
荣惠微怔,职业惯性的揣测他的用意。
似没听到回答,朱立轩埋头道:“皇阿奶喜欢当太后,父皇喜欢我好学,崔慈喜欢荣华富贵,赵德喜欢漂亮宫女,母后喜欢五石散……”
听到最后一句,荣惠一惊,但很快就把那份好奇和惊诧压下去。听到朱立轩又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她才脱口而出:“我喜欢我那两个侄儿。”
他抬起头,眼中似乎不解,荣惠摸了摸他的小头颅,微笑道:“他们和你差不多大,也很调皮捣蛋,但知道我要进宫时,他们就从来没那么乖巧过,生怕我一去不回……”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忍不住有些惆怅。
朱立轩望着她,双眼放出光芒,伸出小手摸了摸荣惠的脸,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外头恭呼“陛下”声不断。
这次荣惠清醒的很,一溜烟坐起身迎出去,动作堪称行云流水,面带微笑,轻轻福身:“陛下万福金安。”
朱文烨显然心情很好,目光火热,一把将荣惠扶起,揽入自己怀里。若不是朱立轩一声“父皇万安”,只怕朱文烨就要演出各种少儿不宜的片段。
朱立轩这小萝卜头往两人那一站,扬起一脸天真求知的表情,朱文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道:“轩儿,你怎么也在?”
朱立轩眨眨眼,道:“父皇,孩儿一直都在,孩儿陪华婕妤午睡。”
朱文烨这次显然不是来找朱立轩的,于是他挥挥手,道:“轩儿,你先回房温书吧。”
“父皇,孩儿要陪华婕妤午睡。”朱立轩皱起小眉头,抓住荣惠衣角不放。
朱文烨竖起眉毛,扯开朱立轩,道:“朕说了,你回房温书,华婕妤有朕陪。”
朱立轩皱起一张包子脸,虽然他在朱文烨跟前一向卖乖,但荣惠生怕他还纠结,只怕会惹朱文烨不快。于是荣惠俯身过去,拉着朱立轩的小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二殿下乖,晚上陪你。”
朱立轩歪着头,伸出手的小拇指来,脆生生道:“拉勾勾。”
荣惠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学以致用。
拉完了勾,朱立轩这才向朱文烨请安告退,只是一步三回头,那小眼神,只叫荣惠看的好生不忍。
朱文烨抱住荣惠,一手却伸进她的袖子里去,捏住了她的手,一边笑眯眯的问道:“华儿什么是拉钩钩?”
面对老板的兴起,荣惠很配合,放软了身段,也放软了声音道:“是嫔妾和二殿下的小游戏。”
朱文烨似对听到的很满意,凑到荣惠耳边轻道:“华儿和轩儿相处这样好,他日若有了皇儿,肯定更是母慈子爱,是么?可想有自己的皇儿?”一只手已经开始挑起荣惠的衣带。
面对这样的暗示,作为中层职工的荣惠说不动心是假的,毕竟子嗣可是大功一件,晋升法宝。但她不能太急功近利,于是只伸出芊芊食指,轻按住他的嘴唇,露出一丝赧色道:“陛下,白日……不可白日宣淫……”
荣惠的手则捂住了衣带,说是欲拒还迎也不全对,毕竟在古代来白日宣淫,的确有点……有伤风化。
听到“宣淫”一词,朱文烨暧昧勾起唇角,忽然将荣惠打横抱起。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张芙蓉脸蛋儿,绯红颊色十分娇美的模样,心里一晃,道:“谁说的,朕偏要白、日、宣、淫。”
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荣惠的双颊不用太多伪装,已经就红得很自然了。大白天的,说这等淫词艳语,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简直像是吃了伟、哥。
老板要来真的,唔……荣惠想到他还未洗浴,不禁有些心理障碍,敬业是一回事,爱卫又是另一回事。只是白日里做这个,总是易招话柄。但身为荣惠身为一名职场白骨精,克服心理障碍岂在话下,何况,和老板办事,本来就是荣惠的本职工作。
更重要的是,荣惠很知道,若真表示出拒绝,肯定龙颜大怒。朱文烨一向公事公办,赏罚分明,哪怕荣惠有小小背景,也不足抗衡。再说,那背景可是荣惠父兄祖辈在沙场流血卖命换来的,荣惠不敢挥霍。
你看,说服自己是件挺容易的事。
所以,荣惠很配合的伏在了朱文烨的胸前,任他上下其手。但白日里阳光明晃晃的,将朱文烨的脸和身体看的这样清楚,实在让荣惠有些尴尬,总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