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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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前厅口匆匆走进一个身着蓝衣的女警卫,面向谷凤兰,抱拳躬身说:“人文
堂已派人来通知,诸事就绪,就请田居士前去!”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似乎都有些感到意外,不自觉的齐声说:“这么快?”
黄剑云一看这情形,断定李嫂没有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因而望着女警卫,暗透焦急的
问:“那人还说些什么?”
蓝衣女警卫,躬身说:“那人早已回总坛了!”
黄剑云一听,心知要糟,不自觉的急声问:“那人可说参加甄试的都有那些人?”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惧怕蓝海宝,不由生气的说:“怕什么?一定有蓝海宝在场就
是!”
黄剑云不便再说什么,立即蹙眉沉思,重新考虑应变计划。
柳羡香看在眼内,似乎有些心疼,立即望着谷凤兰,以商量的口吻,说:“兰妹,为了
预防蓝海宝干预,愚姊想把‘蚁语传音’的功夫传给田居士,届时你我都可暗中指破蓝海宝
的剑路!”
谷凤兰黛眉一蹙,立即以‘蚁语传音’的功夫,警告说:“如果田居士果能与姊姊百年
偕老,这也未必不可……”
柳羡香也以‘蚁语传音’的功夫同答说:“他自幼在深山长大,秉性诚朴,略加时日,
感情必能增强,我想应该是无问题的事,况且,愚姊年龄渐长,已经二十有五,难道真的要
愚姊变成一个人人讥笑的未嫁徐娘?”
谷凤兰见柳羡香神色幽怨,黯淡神伤,只得颔首说:“但愿这次不要再让姊姊伤心!”
柳羡香黯然一叹,说:“万一此次再度落空,愚姊便找个尼庵落发修行,伴一辈子的古
佛青灯算了!”
谷凤兰强自一笑,宽声说:“姊姊快不要如此想,田居土决不像是个负心人!”
柳羡香黯然一笑说:“相处还不到两个时辰,不知人家对愚姊是否欢心,怎谈得上‘负
心’两字呢?”
说罢一定心神,立即望着黄剑云,含笑出声说:“田居士,为了应付目前的形势,我想
傅你一项‘蚁语传音’功夫,你可愿意学习?”
黄剑云早在柳羡香第一次谈起时,就注了意,当时他还决定拒绝,后来见柳谷二女,神
色表情目光移动,看似谈话,却不发声,显然两人就是以‘蚁语传音’功夫交谈。
由于这一发现,他觉得如果学会了‘蚁语传音’功夫,不但可以和柳谷二女随时交谈,
应付蓝海宝等人,而且,一旦‘二怪’用此种功夫指示柳谷二女,必要时也有个防范。
心念闾,早已愉快的颔首说:“愚下一向嗜武若渴,什么功夫愚下都愿学……”
话未说完,一傍的谷凤兰已插言警告说:“这件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即使我的两位恩
师将来要传你这种功夫时,你也必须耐心学习,佯装不知!”
黄剑云赶紧回答说:“那是当然!”
于是,由柳羡香将‘蚁语传音’的秘诀和心法傅给黄剑云,而由谷凤兰在傍补充说明运
用的奥妙及技巧!
黄剑云聪颖过人,功力高绝,乃‘逸尘仙长’的亲傅弟子,加之身怀‘天涯三老’三人
之特技,以及‘应龙剑’上之人形剑式及剑步,柳谷二女口诀授罢,立时融会贯通,即可运
用。
于是,他首先向柳谷二女挥了一个手势,愉快的一笑,立即以‘蚁语传音’的功夫,笑
着说:“我现在已经说话了,不知两位姑娘可听得到?”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不由呆了,二女齐声用‘蚁语传音’惊异的望着黄剑云说:“你
能一点即破,立时应用,秉赋实在高的惊人,看来你的功力恐怕远胜我们姊妹两人多多了!”
黄剑云莞尔一笑,继续以‘蚁语传音’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秉赋低还是高,有时
与人交手,无论对方用掌还是用刀,即使最紧急的情况下,我也会不知不觉的闪开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听罢,惊异的相对一笑,立即兴奋的说:“既然这样,你一定能胜过那
个自夸剑术无敌的蓝海宝!”
说罢起身,缓续兴奋的说:“我们走罢,去晚了那老婆子一定会唠叨!”
黄剑云一听“老婆子”,知道指的是‘千面神妪’,心头不由猛的一沉,到了这般时候,
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去了。
至于见到‘千面神妪’如何处置,只有见馍行事了,最好能在对方尚未注意之前,暗用
‘弹指神功’点了她的黑憩穴。
但是,万一不慎,被柳谷二女发觉,也许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寄托在晓燕的身上了,希望她能在无法阻止‘千面神妪’之后,将
他黄剑云冒险前来的目的和苦衷告诉给‘神妪’,并求得她的谅解。
心念闾,早已走出大厅,沿着一排长舍,径向深处走去。
由于当前横阻一座高峰,仍看不见‘天峰谷’位在何处,但根据柳谷二女没有命人备马
来看,‘天峰谷’可能不会太远了。
为了进一步了解‘二仙会’的组织和职掌,黄剑云藉练习应用‘蚁语传音’而向柳谷二
女搭讪交谈。
交谈之后,黄剑云才知道‘天圣堂’的职掌是蛰定法条规章‘地贤堂’执刑罚,而‘人
文堂’专司甄选分发。
至于‘日光’,‘月华’,‘星辉’三堂,则分别执掌征粮,征饷和督察。
说话之间,三人已绕过峰角,展在数十丈外的一座大寨门,正是昨夜看到的‘星辉堂’,
而‘天峰谷’的寨门,也清晰可见。
‘星辉堂’的寨门,似乎较天峰谷的寨门尤为宏大,上有箭楼,下有铁闸,门前的深涧
上有吊桥,门下的八名彪形喽罗,俱都手抱一柄雪亮的大砍刀!
柳羡香一看门下的喽罗抱刀,不由气得恨声说:“这一定是蓝海宝搞的名堂,他真是愈
来愈不将我们姊妹放在眼内了!”
黄剑云不知何故,不由低声问:“香姑娘,有什么不对吗?”
谷凤兰抢先忿忿的说:“这是对付怀意不善,前来拜山人的门仪,暗含着示威的意思!”
黄剑云佯装惊异的分辩说:“我是前来投效的呀?”
柳羡香也忿忿的说:“你不要怕,稍时他若有什么险恶企图,自然有我对付他!”
黄剑云知道指的是蓝海宝,立即会意的点点头。
通过吊桥,直抵门下,手抱单刀的喽罗们,虽然个个威风凛凛,但看到娇靥凝霜,凤目
闪辉的谷凤兰和柳羡香,仍不由自主的躬身施礼。
柳羡香和谷凤兰,理也不理,昂然直入,黄剑云也大步跟在二女身后。
进入寨门,即是广场,昨夜看到的那些作工壮汉,一个也不见了,想必正在午饭,而广
场尽头的大厅上,也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到达天峰谷口的寨门下,气氛尤为严肃,非但寨墙上警卫林立,即使寨门下,也站满了
提刀持枪的喽罗!
黄剑云跟在柳羡香和谷凤兰两人身后,虽然神色自若,但已暗加警惕,看眼前情形,显
然于他十分不利。
他已看出柳谷二女对‘二怪’收蓝海宝为徒一事,俱都不满,因而三人间一直不甚和谐,
假设,稍时进入总寨,即被‘千面神妪’指破他黄剑云前来的目的,柳谷二女在羞愧懊恼与
被欺骗的情形下,势必合力攻击他。
而那位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更不会放过合攻围歼的太好机会,以报数月前玉
女峰巅一掌之仇。
也许,‘黔道三杰’闻讯浚,也要缠着他们的父兄岳丈,前来参加围堵,再加上‘千面
神妪’拆箭之仇,真不知如何应付。
届时莫说‘二怪’还会急急赶来,就这些一流高手,已够他黄剑云一人应付的了,难道
还寄望于跷燕、李嫂?
黄剑云心念至此,这才警觉到自己确已深入虎穴,已陷极端危急的境地了。
心念间,数十抱刀的彪形喽罗中,一个香主级的中年人物,闪身拦在门下,面向柳谷二
女,肃容抱拳,沉声闾:“敢问柳谷两位坛主,身后跟的那人,可是‘终南居士’?”
柳羡香反而剔眉沉声问:“韦香主,这种排场可是你出的主意?”
被称为韦香主的中年人,赶紧分辩说:“卑职奉命行事,怎敢自出主意?”
柳羡香立即沉声命令说:“既然不是你出的主意,这事与你无关,将所有兄弟撒开,一
切均由我负责!”
说罢,迳自举步向门内走去。
韦香主一晃,顿时慌了,不由一面闪退,一面急声说:“柳坛主……若是蓝堂主责罪下
来……卑职……”
话未说完,谷凤兰巳嗔目怒声问:“韦香主,你想找死不成?”
韦香主面色如纸,汗下如雨,那里还敢阻拦,连连惶声应是,其余抱刀横立门下的喽罗
们,也纷纷闪开了。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必是蓝海宝从中操纵,看情形,即使‘千面神妪’身体不适,
真力不继,在柳羡香和蓝海宝两人的压力下,也必然勉强到场。
心念间,业已走进寨门,逐渐登上斜坡,举目一看广场尽头的‘二仙厅’前,心头一震,
神情不由一呆!
只见‘二仙厅’前檐下的广阶上,横列十数张锦帔大椅子,除了中央一张空闲着,其余
都有人端坐其上。
在十数大椅之后,以及大厅的左右,则立满了身着蓝紫劲装的男女人等,数目至少三百
人以上。
坐在锦帔大椅上的十数人,俱着常服,黄剑云第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紫裳腰悬银剑的纪晓
燕。
黄剑云一见‘千面神妪’没有到场,顿时宽心大放,立即凝目细看全场。
由于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坐在中央空椅左侧,而微蹙黛眉的纪晓燕坐在右侧,
那张空椅,显然就是‘天圣堂’堂主的宝座。
紧邻蓝海宝而坐的,是一个霜眉银髯,身着银灰锦袍,佩有一柄绿剑的老者,大眼方嘴,
面色红润,看来年龄七十余岁,根据他的座椅位置,显然是‘日光堂’的堂主,只是不知他
是谁!
其次是一个不足四十岁的青衫佩剑中年人,生得浓眉大眼,五短身材,和‘黔道三杰’
的老二‘腾山彪’有些相似,可能就是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他的位置应该是
星辉堂主。
由于在纪晓燕身侧大楼上尚坐着一个绿袍佩剑老人,显然一个是‘奇门剑’李信东,一
个是‘三才剑’毕正庭。
其余几大张椅上,由于有‘黔道三杰’和另一个腰插板斧的黑衣黑脸大汉在座,显然都
是各旗的坛主干部。
另有三张空椅,其中的两张,想必是柳羡香与谷凤兰的,至于另一张空椅是谁,就不得
而知了。
打量间,发现纪晓燕的黛眉愈蹙愈紧了,同时,在她的神色间,竟隐透忿懑之色。
黄剑云心中一惊,断定晓燕必是嫌他距离谷凤兰太近了,是以,急忙放缓脚步,同时,
以恳切的目光看了一眼纪晓燕。
岂知,效果相反,晓燕反而误以为剑云作贼心虚,所以才马上警觉自己错了,因而,她
那绝丽清美的娇靥,更深沉了。
就在这时,谷凤兰突然回头嗔声问:“喂,我们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黄剑云心中一惊,顿时警觉忘了暗运‘蚁语傅音’心法,但他却赶紧佯装惶惶的悄声说:
“兰姑娘,甄试一个前来投劲的人,怎么会这大的排场?”
谷凤兰立即用‘蚁语传音’嗔声说:“告诉你放大一点胆子,一切由我姊辣两人负责,
稍时你就尽量施展你的绝学。”
黄剑云一听,连连颔首应是。
自称‘无敌大剑客’的蓝海宝,一见黄剑云的紧张像,首先得意的笑了。
蓝海宝一笑,不少人也跟着笑了笑,神色间竟充满了轻蔑高傲,只有纪晓燕深沉的娇靥
上,霜气更浓了。
黄剑云三人到达广阶前,谷凤兰看也不看蓝海宝一眼,首先望着纪晓燕,沉声问:“请
问纪姑娘,晋前辈为何未来?”
纪晓燕强自一笑,说:“家师顷闻故居被焚,情绪恶劣,故由小妹代她出场!”
谷凤兰在傍挥言问:“这份排场不知是何人的意思?”
纪晓燕尚来答话,蓝海宝已冷冷一笑说:“兰师妹这是明知故问,当前除了在下又有谁
敢?”
柳羡香立即望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田居士乃慕两位恩师之名,热忱前来投劲,并
非恶意前来找楂,你这样作,自以为对吗?”
蓝海宝毫不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说:“听说田居士幼居深山,武功得自无名异人,今日
前来投劲,自然非‘天圣堂主’莫属,稍时甄试之际,让大家见识见识世外绝学岂不更好?”
柳羡香气得娇靥苍白,浑身微抖,正待怒声说什么,坐在纪晓燕椅侧的绿袍老人,已欠
身含笑说:“柳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气恼,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田居士果真身怀真才实学,
何惧有人在场观看?”
说此一顿,哂然一笑,傲然不屑的看了一眼黄剑云,继续说:“再说,要没有惊人的功
夫,当了‘天圣堂’的堂主,众心也会不服,倒不如今天当众甄选,大展绝学,也好叫老朽
等哑口无言。”
柳羡香一听,显然是讥她不要自己想嫁给田层士,就把自己的庸才丈夫硬捧成天圣堂主,
这老儿胆敢如此放肄,自然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