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果儿的穿越记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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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妹妹还真的菩萨心肠啊。”
那个男人,说话总是带着一惯的讽刺,可哪怕是那样的语气,仍然会让她苍白的脸色多一丝红润。
打小她身体就不大好,以前就一直是门主夫人顾着,门主夫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圣手神医。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门主夫人抛下门主和那个男人一走就没有再回来。
然后,那个男人接手了,虽然他从来没有温柔的对她说过一句话,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将她真正放在心上,她仍是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沉沦下去,沉沦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她一直以为,就这样默默地在背后注视着他,就是永远。
她的逸哥哥。
直到这个女人复活。
她第一次看到逸哥哥眼里闪着那样的光芒,哪怕只是算计与猜忌,她仍是感到不安。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过对一样事情这么有兴趣的表情,更何况是三两天踏进落英阁,甚至乎,漠视三大山庄的聚会,执意推迟出庄的时间。
她一直胡乱在猜测,苏醒后的莫依落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就在逸哥哥出庄的那天,她爹回来跟她说了一句话,“不要招惹莫依落。”
为什么?在莫依落挥着鞭儿四处惹事的时候,爹爹都没有跟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到底发生了什么,爹爹才会说这样的话?她的逸哥哥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
直到前几天!
她从来没有在莫依落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表情,明明没有红色陪衬,却是耀眼万分,笑脸盈盈的出现在课堂上,那么轻易的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看得出来,除了李鸣与张伯伯,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呆了呆。
这样的莫依落才可怕,可怕得让人不能忽视她的存在。
然后,她的那首不知名的曲子,轻易迷住了所有人的心魂。张伯伯说过,最动人的琴声,是能感动人的,做到人琴合一。
不知道莫依落从哪学来的,那么娴熟的弹奏技巧,那么动人的琴声,她几乎怀疑,眼前的人不过是长着和莫依落一样的脸蛋的人而已,为什么会有人变化这么大这么彻底?
她有种可怕的压迫感,眼前的莫依落可能会抢走她的一切。
连张伯伯都亲自上门找她,落英阁,那个曾经的禁地。
所以,她恨她,这种恨来得那么突然,那么陌生,陌生得她的心都忍不住揪在了一起。
“蝶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鸣着急的问到,也没心情再去管那个魔女。
“小蝶?是不是心疾又复发了?”萧善德见唯一的女儿脸色不佳,终于变了表情,“阿紫,去把大少爷留下的药煎一剂端到金玉阁,李鸣,你送蝶儿回去。”
“对对,逸儿还没有回来,不是说已经稳定,好得差不多了吗?”南宫子靖也是担心。
“不用了,我没事,就是有点喘,好多了,大家继续用膳吧。”挤出一个虚弱的笑,示意大家安心。
“不行!蝶儿,我还是陪你回去歇息!”
“小蝶,不要逞强。”
“爹爹担心了。”柔柔的给各位欠了欠身子,顺从地随李鸣离开座位。离别时,淡淡的瞥了一眼姚果儿,她只是慢慢咽着口里的饭菜,若有所思。
先天的心脏病么?姚果儿看着她离去,南宫逸没能治好她呢。
一餐饭,气压又稍微低了下来。
8。出庄
还是吃完了这顿饭,饭后稍歇息了一会,南宫子靖再三打量着改变后的“莫依落”,一时之间也舍不得散去,突然笑笑,“难得今天天气好,奇书com不如我们去北院赏花怎么样?”
萧善德淡淡的开口,“门主,早些日子花被烧了。”
“烧了?哦,”尴尬的笑了一笑,“那就散心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我们就不去了,落儿,来,随我回房。”唐灵兴冲冲的拖起她的手,刚想走。
“丫头,你不是说想要门主放你出庄吗?”张云创显然没有忘记这个。
“……”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也只能接下话题笑笑,“对,师父,落儿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想出外走走。”
南宫子靖定了一定,和张云创交换了一下眼神,叹了一口气,“再看看吧。”
“师父?”见他的态度不像想象中的硬朗,正想劝劝。
“都快晌午了,回去歇息吧。”南宫子靖也是看出她的意图,制止,他还不确定让落儿在康复后不久出去是好是坏。
张云创不留痕迹的靠近她一步,“丫头,等等吧。”
一等又是好几天,大家都不急,就她急。
既然想做一件事,姚果儿好歹也想要个结局,火气一上来就拉着好儿主动找了上门。
“大小姐,门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见。”
门卫听说大小姐已经变了,但仍然担心受怕。
姚果儿见他态度如此,突然挺了挺胸膛,邪气的一笑,淡淡的瞥了眼此人,“你敢拦我?”
妖娆得放肆。
这一瞥,竟是失忆前的大小姐莫依落,男子禁不住一阵颤抖。
“我、我……可、可是门主吩咐下来——”
“呵……”姚果儿又笑开,她知道达成了目的,回过头交代江小好,“你就在门外边候着!”
江小好哦了一下,也是震惊在刚才小姐突现的神色上。
这次那侍卫也真不敢再拦,瞥着姚果儿的背影,“好、好儿……”
“嗯?”好儿这回居然变聪明了,知道男子的问题。也愣愣的,“小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男子脸上分明写着你说谎!!
见到南宫子靖的时候,他正拿着剪刀细细的修剪着面前的盆景。
“师父,答案。”姚果儿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
“落儿——”南宫子靖看着那张益发美丽的脸庞,“你刚鬼门关回来,身体也是刚恢复。况且留在庄里和庄里人打好关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怕我。”姚果儿耸耸肩,“师父其实你是在担心我吧,现在的我也是吗?”姚果儿微微一笑,“我只是出去走走,旅游,逛逛大自然就回来。”
“旅游?”
“嗯,游山玩水,有益身心健康。”姚果儿笑得淡淡的。
南宫子靖有点愣,又开了一个话题,“落儿,你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呃……”姚果儿其实不大想骗他,只是怕他老人家心脏不好,接受不了,便是吸了一口气,“觉得我变了?”
“落儿,”南宫子靖放下剪刀,看向她,“你不记得了,我却记得外面那个世界的危险,你不一定应付得了。”
“师父,到底是谁让我受这么重的伤?”
南宫子靖听这话又是一愣,叹气,“我宁可你忘记。”
“是不是我自惹的麻烦?”姚果儿将风吹得乱舞的长发拨至耳后,山庄里总是有风。“落儿答应你不再自找麻烦便是。”
她才没有莫依落的争强好胜。呃……除了有时争一口气。
向前跨了一步,眼眸中有种不可拒绝的坚定,“师父,我没有爹娘,你就是我爹。我住在这里,这就是我家。我逛一圈就回来了。”
见到南宫门主不说话只是在沉思,姚果儿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快步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破天荒的利用了撒娇这一招,“你还在担心对不对?我会让柳非跟着我,既不会伤着人也不会让人伤着我!”
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看见了那个顾盼生姿的姚朵儿,朵儿在无人的时候,也是这么撒娇的,虽然对象从来不是他。若她像朵儿,他可以选择相信她。
老脸禁不住红了红,咳了一下,再次叹了一口气,已全然是不同的语气,“出门在外,不要争强好胜,要敛着风头,不要再像从前一样了。”
云创那只老狐狸都赞成,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那么坚持了。
“好。”
“看不过眼的人也不要太计较,人在外不会有人让着你。”
“好。”
“自己小心点,多听听柳非的劝,身体才刚好。”
“好。”
“自己答应的话要上心。”
“好。”
“……”
南宫子靖又重新拿起剪刀,“拿你没办法,就出去走走吧。”
“谢师父成全!”欠身行了个礼,将笑容收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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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她所料,好儿想跟着,不过她当然不肯,所以那个时候她才会小小声的告诉柳非,不想让好儿烦着。
江小好收拾着小姐出门的衣物,一见到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姐——”
“柳非武功好,你不会。”
“小姐——”
“柳非他能保护我,你不可以。”
“可是——”
“我们两个同时有危险,柳非会救我,不是你。”
“我知道——”
“然后柳非会内疚,你会恨他。”
“我不——”
“我树敌很多,你说的对,我得预防。”姚果儿拉好儿在圆桌前坐下,扯过她手中紧拽着的衣服,“我可舍不得我的小丫头陷入危险之中。”
又笑笑将衣服随意堆放在桌上,“这些衣服,两件就好了,倒是找些粗糙些的衣物过来。”
见到江小好沮丧的脸,笑,“好儿,我很快就会回来。我答应你,下次一定带你出去。”
“小姐……”小姐是因为怜惜她吗?好儿觉得好感动好感动,但还是委屈,却只能点点头,“嗯,小姐,好儿等你回来!”
温和的笑笑,“你又怎么能不等我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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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花样少女加一个花样男子,能不能凑成一部戏?
答案是,可以。
所以,即便姚果儿并没有打算成为戏中的女主角,闲言闲语仍是满天飞。
姚果儿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是难为了柳非,据好儿说,这庄里头有好多小姑娘都喜欢着他,知道这事,都为柳非掬了一把眼泪。
虽知难为了柳非,姚果儿也没打算改变什么。
他有着一个不怎么样的身世,比莫依落早入庄两年,还是花大熊从外边捡回来的,据说那个时候他全身脏兮兮的,瘦得皮包骨头,饿得还要跟狗争饭吃。
于是事实证明,子翔山庄的水土不错,养得柳非肥肥白白漂漂亮亮。
柳非在山庄里身份未明,简单来说就是个打杂的,什么都干。有时候跟着弟子们习武,有时候跟着长者们出庄采购,还帮着打扫大院,花农,菜农,只要能干的他一般都干。
山庄里大大小小都能使唤他,而且他好说话,小时候的不幸也没有成为他忿世的理由,很是得人喜爱。
将包袱递给柳非,江小好眼泪汪汪的跟他交代着什么。
她倒是发现自己的境遇有点改变,这一出门,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挤满了大厅,说得好听点,都是来送行的。
没想到会走得如此轰动,唐灵一直牵着她的小手,交代她要注意身体,有事就赶快回来。怕且这莫依落想都没想过会有如此待遇吧。弄得她好像身负重任,要出去惩恶锄奸一样。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出去就得快一点。”
“嗯。”盈盈一笑,和柳非出了庄门。
今天的风不大,风和日丽。
“小姐打算去哪?”才一出庄门,柳非就开口问。似乎也没有打算问她为何这么做,就这一点而言,让姚果儿满意得不得了。
“哪热闹就往哪走,也不用告诉我去哪,反正你说了我也不知道。”
“是的,小姐。”心里也便有了打算。“那我们就……”
“好,听你的。”
“……”他还没说。
当然不会傻得贴两撇小胡子,换一身长衫伪装男生上路,众多导演当观众傻瓜来忽悠,可这古代人虽然思想落后了点,但脑子还不至于是笨的。
其实就算能装那又怎样?莫依落长得太出格,柳非也可爱的不像真的,两个娇滴滴的男生并排站着更显眼,她才没这么像春字下面两条虫。
隐,自是隐于本性当中!
虽道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换上一身薄薄的粗布麻衫长裙,简单的处理一下头发,不刻意收敛也不躲闪别人的打量,乍看之下,无非就是个长得很不错的村里姑娘。
天底下美丽之人何止千万?隐藏美丽何其简单,要美得张扬动人才难。
下了山,柳非熟门熟路的找到附近的一家驿站,买了辆马车,简单整理了一下车内,放置好行李,就算是正式上路了。
这种毫无目的性的旅程让姚果儿兴奋了好一阵子。
可路并不平稳,很不好走,除了开辟过的久经人走的大道,这些普通的道路也不过是刚好容一辆马车经过,磕磕碰碰,坐得姚果儿很不舒服,而且马车空间不大,闷闷的,还有股特有的臊味,情绪很快就跌了下来。
可这门,是她要出的。柳非这个随行,带了顶草帽,顶这大太阳在前座驾车,一点护肤品也没有,姚果儿稍稍有点内疚。
约摸过了半个世纪这么久,柳非怕她闷着,开始跟她说话,从庄里的大小趣事讲到各个长主的行为处世,甚至还大方的将小时侯的事情拿出来说。
姚果儿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搭着话,一路上倒也相处得融洽。
可在古代远行,却决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甚至难受得要命。难怪那么多朝代都喜欢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