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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别了,武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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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很感兴趣。不是吗,先生?”女人笑着问。

    “是的,”我回答。

    我们出门走上街头。街上又寒冷又冷落,又刮起了风。“哦,亲爱的,我太爱你了,”我说。

    “我们不是过着快活的日子吗?”凯瑟琳说。“喂,我们找个地方去喝啤酒,不要喝茶。这对小凯瑟琳很有好处。能叫她长得细小。”

    “小凯瑟琳,”我说。“那个小浪『荡』鬼。”

    “她一直很乖,”凯瑟琳说。“她简直没给你什么麻烦。医生说啤酒对我有益,同时能叫她长得细小。”“你这么叫她长得细小,倘若是个男孩的话,将来也许可以当骑师。”“我们果真要把这孩子生下来的话,总得结婚吧,”凯瑟琳说。我们坐在啤酒店角落里的桌子边。外边天在黑下来。其实时间还早,只是天本来阴暗,暮『色』又降临得早。

    “我们现在就结婚去,”我说。

    “不,”凯瑟琳说。“现在太窘了。我这样子太明显了。我这样子站在谁面前结婚都太难堪了。”

    “我倒希望我们已经结了婚。”

    “结了婚也许是好一点吧。但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呢,亲爱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在这像『奶』『奶』太太般的大腹便便的情况下,我不结婚。”

    “你哪里像个『奶』『奶』太太。”

    “哦,我像得很,亲爱的。理发师问我这是不是我的头胎。我撒谎说不是,我说我们已经有了两个男孩和两个女孩。”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等我身体瘦下来,随时都行。我们来个好好的婚礼,叫人人称赞你我是一对多么漂亮的少年夫妻。”

    “你不忧愁吗?”

    “亲爱的,我为什么要忧愁?我只有一次不好过,那是在米兰,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妓』女,不过那难受也只有七八分钟,还都是因为旅馆房间内的陈设的关系。难道我不是你的好妻子吗?”

    “你是个可爱的妻子。”

    “那就不要太拘泥形式了,亲爱的。我一瘦下来就和你结婚。”“好的。”

    “你想我应该再喝一杯啤酒吗?医生说我的『臀』部太窄,所以最好叫我们的小凯瑟琳长得细小。”

    “他还说什么啊?”我担心起来。

    “没什么。我的血压很奇妙,亲爱的。他非常称赞我的血压。”“关于你的『臀』部太窄,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说。他说我不可以滑雪。”

    “很对。”

    “他说我滑雪没学过的话。现在来学可太晚了。他说我可以滑雪,只要我不摔跤。”

    “他真会开玩笑。”

    “他人倒是挺好的。我们将来就请他接生吧。”

    “你可曾问他我们该不该结婚?”

    “没有。我告诉他我们已结婚四年了。你瞧,亲爱的,我要是嫁给你,我便成为美国人,所以我们随便什么时候根据美国法律结婚,孩子就是合法的。”

    “你从哪儿打听出来的啊?”

    “从图书馆里的一部纽约的《世界年鉴》上。”

    “你真行。”

    “我很喜欢做美国人,我们以后到美国去,好吗,亲爱的?我要去看看尼阿加拉瀑布2。”“你是个好姑娘。”

    “还有一件东西我要看,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屠场3?”

    “不是。我记不得了。”

    “伍尔沃思大厦1?”“不是。”

    “大峡谷2?”

    “不是。不过这我也想看看。”

    “那么是什么呢?”

    “金门3!这就是我要看的。金门在哪儿?”“旧金山。”

    “那我们就上那儿去吧。我本来就想观光旧金山的。”

    “好。我们就上那儿去。”

    “现在我们就回山上去。好吧?我们赶得上登山缆车吗?”

    “五点过一点有一班车子。”

    “我们就赶这一班车子。”

    “好的。等我再喝一杯啤酒。”

    我们出了酒店,走上街,爬上到车站去的台阶,天气异常寒冷,一股寒风从罗纳河河谷直刮下来。街上的店窗里点着灯,我们爬上陡峭的石阶到了上边一条街,又爬了一段石阶,才到车站。电气火车在那儿等着,车里的灯都开着。那里有个钟面,指明开车的时间。钟面上的长短针指着五点十分。我再看看车站里的时钟,五点零五分。我们上车时,我看见司机和卖票员正从车站酒店里出来。我们坐下了,打开窗子。火车上用电气设备取暖,很是气闷,不过窗子外有新鲜的冷空气送进来。

    “你疲倦吗,凯特?”我问。

    “不。我感觉良好。”

    “路程并不远。”

    “我喜欢乘这车子,”她说。“你不必替我『操』心,亲爱的。我感觉良好。”

    雪到圣诞节前三天才落下来。有一天早晨,我们醒来才知道在下雪。房间里的炉子火光熊熊,我们呆在床上,看着外边在纷纷下雪。戈丁根太太端走了早餐的托盘,在炉子里添了些木柴。那是一场大风雪。她说雪是半夜左右开始下的。我走到窗边望出去,看不清楚路对面。风刮得呼呼响,雪花『乱』舞。我回到床上,我们躺下来交谈。

    “我很希望能够滑雪,”凯瑟琳说。“不能滑雪真太糟了。”“我们找部连橇到路上走走去吧。那就像乘普通车子一般,没什么危险。”

    “颠动得厉害吗?”

    “我们等着瞧吧。”

    “希望不要颠动得太厉害。”

    “等一会儿我们到雪上溜溜去。”

    2 瑞士高山,在蒙特勒南,高达10,690 英尺。

    3 苏黎世是瑞士北部主要工业城市。

    1 尼阿加拉瀑布在纽约州西北端和加拿大接壤的尼阿加拉河上,是美国男女的蜜月胜地。

    2 指芝加哥市的宰牛场。美国作家厄普顿·辛克莱曾根据这地方的内幕写成长篇小说《屠场》,于1906 年出版,轰动一时。

    3 纽约市的一家百货公司,当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

    “中饭前去吧,”凯瑟琳说,“散步可以开开胃口。”

    “我总是肚子饿。”

    “我也是。”

    我们到外面去踏雪,但是风刮着积雪,我们没能走多远。我在前头走,打开一条路来,一直走到车站就再也走不下去了。雪花『乱』舞,我们看不见前面的东西,只好走进车站旁边的一家小酒店,拿把刷帚,彼此扫去身上的雪,坐在一条长凳上喝味美思。

    “这是场大风雪,”女招待说。

    “是的。”

    “今年雪下得很晚。”

    “是的。”

    “我可以吃条巧克力吗?”凯瑟琳问。“也许太近午饭时间了吧?我总是肚子饿。”

    “吃一条好啦,”我说。

    “我要吃一条有榛子的,”凯瑟琳说。

    “是很好吃的,”女招待说。“我最喜欢吃这一种。”

    “我再来杯味美思,”我说。

    我们出了酒店往回走,方才用脚踩出来的那条小径现在又被雪遮没了。原来踩出的脚印只有微凹的痕迹了。雪扑打着我们的脸,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我们掸掉身上的雪,进屋去吃中饭。戈丁根先生端上中饭。“明天可以滑雪,”他说。“你滑雪吗,亨利先生?”

    “我不会。倒是想学学。”

    “学起来很便当。我儿子回来过圣诞节,由他来教你吧。”“好极了。他什么时候来?”

    “明天夜晚。”

    饭后我们坐在小房间的炉子边,望着窗外的飞雪,凯瑟琳说,“亲爱的,你不想一个人到什么地方去跑一趟,跟男人们一起滑滑雪吗?”“不。我为什么要去?”

    “我想你有时候,除了我以外,也会想见见其他人。”

    “你可想见见其他人?”

    “不想。”

    “我也是。”

    “我知道。但你是不同的。我因为怀着孩子,所以不做什么事也心安理得。我知道我现在十分笨拙,话又噜苏,你应当到外面溜达溜达去,才不至于讨厌我。”

    “你要我走开吗?”

    “不。我不要你走。”

    “我本来就不想走。”

    “上这儿来,”她说。“我要『摸』『摸』你头上那块肿块。这是个大肿块。”

    她用手指在上边抚『摸』了一下。“亲爱的,你喜欢留胡子吗?”

    “你要我留吗?”

    “也许很有趣。我喜欢看看留起胡子来的你。”

    “好的。我就留。现在就开始。这是个好主意。可以给我点事情做做。”

    “你在愁着没事做吗?”

    “不。我喜欢这种生活。这是一种很好的生活。你呢?”

    “我觉得这生活太可爱了。我只是怕我现在肚子大了,也许会惹你厌烦。”

    “哦,凯特。你就是不晓得我爱你爱得发疯了。”

    “是爱着这样子的我吗?”

    “就爱着这样子的你。我生活得很好。我们岂不是过着一种很好的生活吗?”

    “我过得很好,不过就怕你有时想动动。”

    “不。我有时也想知道前线和朋友们的消息,但是我不『操』心。我现在什么都不大想。”

    “你想知道谁的消息呢?”

    “雷那蒂,教士,还有好些我认得的人。但是我也不大想他们。我不愿想起战争。我和它没有关系了。”

    “现在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正在想。告诉我。”

    “我正在想,不晓得雷那蒂有没有得梅毒。”

    “只是这件事吗?”

    “是的。”

    “他得了梅毒吗?”

    “不晓得。”

    “幸喜你没有得。你得过这一类的病没有?”

    “我患过淋病。”

    “我不喜欢听。很痛吗,亲爱的?”

    “很痛。”

    “我倒希望也得。”

    “不,别胡说。”

    “我讲真话。我希望像你一式一样。我希望你玩过的姐儿我都玩过,我就可以拿她们来笑话你。”

    “这倒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你患淋病可不是一幅好看的图画。”

    “我知道。你瞧现在在下雪了。”

    “我宁愿看你。亲爱的,你为什么不把头发留起来?”

    “怎么个留法?”

    “留得稍为长一些。”

    “现在已经够长了。”

    “不,还要长一些,这样我可以把我的剪短,你我就一式一样了,只是一个黄头发一个黑头发。”

    “我不让你剪短。”

    “这一定有趣。长头发我已经厌烦了。夜里在床上时非常讨厌。”“我喜欢你的长头发。”

    “短的你就不喜欢吗?”

    “也许也喜欢。你现在这样子正好。”

    “剪短也许很好。这样你我就一式一样了。哦,亲爱的,我这样的需要你,希望自己也就是你。”

    “你就是我。我们是一个人。”

    “我知道。夜里我们是的。”

    “夜里真好。”

    “我要我们的一切都混合为一体。我不要你走。我只是说说罢了。你要去,就去好了。不过要赶快回来。嘿,亲爱的,我一不和你在一起,就活得没有劲。”

    “我永远不会走开的,”我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不行啦。我再也没有任何生活了。”

    “我要你有生活。我要你有美好的生活。但是我们要一同过这生活,不是吗?”

    “现在你要我不留胡子还是留胡子?”

    “留。留起来。一定会叫人高兴的。也许新年时就留好了。”“你现在想下棋玩玩吗?”

    “我宁愿玩玩你。”

    “不。我们还是下棋吧。”

    “下了棋我们再玩。”

    “是的。”

    “那么好吧。”

    我把棋盘拿出来,摆好棋子。外边还在落着漫天大雪。

    有一次我夜里醒来,知道凯瑟琳也醒了。月亮照在窗户上,窗玻璃上的框子在床上投下黑影。

    “你醒了吗?亲爱的?”

    “是的。你睡不着吗?”

    “我刚刚醒来,想到我第一次见你时,人差不多疯了。你还记得吗?”

    “当初你是稍微有一点疯。”

    “我现在再也不是那样子了。我现在挺好。你说挺好说得真好听啊。说挺好。”

    “挺好。”

    “哦,你真可爱。而我现在已经不疯了。我只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快乐幸福。”

    “睡去吧,”我说。

    “好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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